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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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凜放心了,拿著賞銀再次拜謝退了下去! 君臣其實并沒有對峙太久,邢大人在清心殿外卻等得焦急。瞧見趙凜端著賞銀出來了,很是訝異。 方才皇帝正在發火,又對趙凜有氣。 趙凜這人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得了賞? 邢大人遲疑問:“那今后在哪任職?品級幾何?” 趙凜如實回答:“從四品國子監祭酒?!?/br> “國子監祭酒?”邢大人眉頭都快打結了:“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國子監祭酒說好聽點是四品,但一點實權也沒有!”大業的國子監祭酒就是擺設,只能在國子監管管那幫官家貴子,權利都被六部和徐首輔架空了。 “翰林院學士、內閣侍講、都察院、六部任何一個侍郎……再不濟本官的大理寺也比國子監強??!”他實在搞不懂這人在想什么。 趙凜側頭看他:“邢大人認為一個家族的未來最重要的是什么?” 邢大人:“自然是家族里的子弟?!?/br> 趙凜眸光流轉:“確實,國子監雖沒有實權,卻牢牢握住朝堂內外所有家族的未來?!边€可以隨時請家長。 他這次在荊州可是從齊州判和太妃的遺物里找出了不少六部私吞黃金,勾結靜王府的證據。 有了這些和六部的命根子,不就相當于捏住了六部嘛。 成為權臣的第一步:以退為進,取得老皇帝的信任! 成為權臣的第二步:培植自己勢力! 不急,等他先弄死靜親王,再挨個找六部的老頭子談談心! 第131章 131 邢大人雖覺得趙凜的話有幾分道理, 但他還是不可抑制的焦躁起來。 “話是這么說,但入了國子監,再想要入閣就難上加難?!毙洗笕藝@了口氣, “本官向皇上力薦你去追繳那批黃金,原想著借這個案子讓你入閣?!?/br> 趙凜步子微頓, 落后了邢大人兩步, 眸光落在他挺直的后背上, 細細思索:其實他一直挺疑惑的,雖說邢大人和權道長是摯交好友, 也曾承過自己的情才調到京都的。但也不至于處處偏袒他, 扶持他, 甚至希望他入閣。 邢大人見他頓住, 回頭問:“怎么了?” 趙凜長腿一邁,瞬間兩人又并肩而行了。 “無事, 邢大人放心,皇上許諾, 只要下官能逼靜親王造訪就許下官進內閣?!?/br> “逼靜親王造訪?”邢大人擰眉:“如今靜親王在荊州的勢力都瓦解了,皇上還懼什么?不管是下毒、刺殺、意外, 直接弄死靜親王就可, 為何還要勞師動眾?” 趙凜嘲諷:“大概是想留點好名聲吧,而且, 京中還有靜親王的暗線勢力。不造反怎么把人引出來一網打盡!” “名聲?”皇帝能有什么好名聲,朝野內外都知皇帝當年是逼宮得的皇位,繼位后昏庸狹隘疑心重,僅憑自己的喜好做事。 邢大人:“靜親王這三年踏出王府的次數屈指可數, 連宮里宴請都推說病重不來。這烏龜性子,你如何逼他造反?”皇帝年老, 唯一的皇子不僅年幼又身體弱。這靜親王估計是想把老皇帝熬死,再從侄子手里奪位呢。 趙凜唇角翹起:“造反不一定要他親自造,找人替他就行了!” “找人替他?”邢大人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造反還能找人替?” 趙凜:“自然能,邢大人看著就好了?!?/br> 兩人出了宮門,在宮門口放風的六部眼線立刻撤了,回去告知各家主子道:“那趙凜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還得了賞?!?/br> 六部幾個老家伙甚是好奇這趙凜同皇帝說了什么,不僅沒被罰還得了賞? 等到午后,冊封趙凜為從四品國子監祭酒的圣旨就傳遍了京都。 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國子監祭酒是個空職,看來老皇帝雖然沒懲罰趙凜,對他還是心有芥蒂的。 當年鼠疫,老皇帝沒有支援趙凜,想來趙凜對皇帝也有意見。 這兩人應該不至于在合伙坑他們吧? 六部的人原想著早朝時觀察觀察這三年不見的‘攪屎棍’,哪想封官的第一日‘攪屎棍’并沒有來上朝。 據說皇帝準他先去國子監熟悉環境,暫時不用上朝。 早朝就是一個國家權力的中心,官員及時了解圣意最好的途徑。一個新入官場的官員想往上爬,上朝是必不可少的。 從四品卻不讓他上朝,看來皇帝確實不怎么重視他嘛。 比起六部的輕視,國子監內部是極其重視趙凜這個空降最高領導的。上一任祭酒挖空心思想調到別的部門去,突然有一天就來的圣旨讓他去翰林院任職,他高興得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一晚上都沒睡好。 想看看接他位置的‘冤大頭’,哦不,是大好人如今長什么模樣了。 問他為什么不認識上一屆的狀元郎,問就是他只遠遠的瞧過一眼,對方就被貶出京了。 今日交接工作時定要好好謝謝對方。 曾經的鄭祭酒如今的鄭翰林早早的起來,等候在國子監外。等趙凜的馬車到了,殷切的上前喊:“趙祭酒……” 馬車簾子掀開,趙凜先下了馬車,然后趙寶丫又跟著下來了。 鄭翰林詫異:“這位是?” 趙寶丫朝他福了福身:“伯伯好?!?/br> “這,你家女兒?”鄭翰林為難:“趙祭酒,這國子監都是男弟子……” “不能進?”趙凜擰眉,“我家女兒自家沒有母親,習慣粘著我,若是不能進,本官還是去同皇上說換個地方當值吧?!彼f完拉著閨女作勢要走,還不忘嘆氣道,“皇上昨日問本官要去哪里任職,本官想著女兒愛讀書,國子監是個好去處……” “哎哎哎?!编嵑擦致犓@么一說徹底急了,忙快走幾步過去攔他:“趙祭酒莫急,國子監雖說都是男弟子,但您是祭酒,家眷只要不隨便在學子讀書區逗留都是可以的?!眹颖O只說不收女弟子,沒說祭酒家眷不準來探望,只要能把人先留下,交接完就不關他的事了。 趙凜這才轉身,道:“鄭祭酒放心,我家女兒就今日來國子監瞧瞧?!?/br> 鄭翰林邊陪笑邊糾正他:“是鄭翰林?!?/br> 趙凜改口:“鄭翰林!” 兩人相視而笑,然后并肩跨進了國子監,趙寶丫緊隨其后跟了進去。 聽說國子監是讀書人最向往的學府,她一直想瞧瞧這里和青山書院有什么不同呢。 鄭翰林帶著趙凜從正門入,帶著兩人一路游覽起國子監,每到一處都很細致的介紹。趙凜邊記邊象征性的附和幾句。 國子監一群學生都知道今日新祭酒要來,聽聞還是上一屆連中六元的狀元郎,早就暗戳戳等著了。這會兒一瞧見有人過來,都忍不住探頭往外看。 教學的司業、五經博士、學正們自己也想看,也就象征性的說了兩句就隨他們去了。 眾人看到高大健碩的趙凜時都很驚訝:哎,怎么看也不像個讀書人??! 倒像是千機營里那群孔武有力的莽夫! 眾人剛覺得無趣時,忽見趙凜身后轉出個明媚純稚的小姑娘,頓時眼睛都瞪大了。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往外瞧。 小姑娘一眼掃過來,不少貴家少年郎激動得嗷嗷叫。 “那是趙祭酒家的姑娘吧!” “長得好生水靈,我在京都城就沒見過這般靈動的姑娘?!?/br> “多大了,瞧著與我家小妹一般大。哎,要是我家小妹有她這么可愛就好了?!?/br> 趙凜見那些個少年雙眼發亮,很是不悅。朝鄭翰林道:“這邊都瞧過了,我們過去你的處所交接吧?!?/br> 鄭翰林求之不得,立刻給趙凜引路。趙凜落后他兩步,和趙寶丫并肩道:“待會你就待在鄭翰林處所處別亂跑,等這邊結束阿爹帶你去校場那邊逛一逛?!彼葲]想過帶閨女來的,是寶丫硬是要跟著來。說想進國子監瞧瞧,下次好給春生寫信。 閨女大了,他一瞧見這群毛頭小子就煩。 趙寶丫長睫微動,抬眼問:“那我能去藏書閣瞧瞧嗎?” 趙凜想著藏書閣不遠,這個時辰也沒什么人,于是點頭:“可以,你帶著貓貓過去,讓書院的小童跟著,待會我再過去找你?!闭f完他又喊來守在處所外的小童,囑咐了幾句,就讓他帶著趙寶丫過去。 趙凜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鄭翰林道:“趙監院放心,國子監處處都有童子看守,趙姑娘無事的,我們繼續交接吧?!?/br> 趙凜點頭,兩人往屋內走。然而,才交接到一半,童子就匆匆來報,說是趙姑娘那邊出事了。 趙凜話都沒聽全就沖出去了,鄭翰林嚇了一跳,邊往外走,邊問童子:“出何事了?” 童子:“小的陪趙姑娘去藏書閣沒多久,就陸陸續續有公子偷偷溜進去找趙姑娘攀談。公子們瞧著趙姑娘可愛,就拿了許多東西給趙姑娘。趙姑娘同他們熟了,就說起話來,然后就說起蘇公子給陸公子起外號的事,又說陳公子在背地里和司業告花家小公子的狀,還有李家公子上騎射課摔了,是陳家公子干的……后來,諸位公子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鄭翰林滿頭大汗:“趙家姑娘從哪里知道這些公子們的事?” 童子搖頭:“不清楚啊,趙姑娘只說她會算命,是算出來的。瞧各位公子的反應,應該是全說中了?!?/br> 還是頭一次聽說趙家的女兒會算命,還算得這樣準! “趙家姑娘沒受傷吧?” 童子:“沒,他們一打起來,趙家姑娘就躲得遠遠的了。只是藏書閣不少書毀壞了,書架也倒了許多!” 趙凜趕到時,藏書閣已經亂成一團,十幾個少年扭打成一團,各個臉上掛彩。而他家的閨女遠遠的坐著,抱著貓貓悠閑的托腮觀看。 看上去還挺愜意,就差捧一把瓜子了。 看到他過來,趙寶丫立刻起身,繞道跑過來,眉眼里都是歡喜:“阿爹,你們交接完了嗎?” 趙凜蹙眉,指著地上打成一團的少年問:“怎么回事?” 趙寶丫無辜眨眼,把事情說了一遍。 趙凜:他原還想著如何把六部的老頭子請來談談心,這下好了,他家閨女一出場。不僅把六部集齊了,還順帶把其他家的公子也扯進來了。 待鄭翰林和其他五經博士、司業匆匆趕來時,只聽見趙凜大喝一聲:“全都給本祭酒滾起來,今日參與斗毆的人明日統一請各自的父親來一趟!” 斗毆的少年們回過神來,看著滿藏書閣的狼藉,頓覺大事不好。 鄭翰林匆匆走進來,小聲勸道:“趙祭酒,各位大人都日理萬機,不過是斗毆,罰過他們都夠了,不必請各位大人來吧?!?/br> 他自認為是在教這位新祭酒做人:國子監祭酒這個職位本就在大業本就無實權,平日里都是仰仗六部和徐首輔的鼻息過活,哪能才上任就擺官威! 諸位五經博士、學正紛紛勸趙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得罪人! 能進國子監的都是京都勛貴子弟,他們與寒門學子不同,大部分是不需要參加科考獲得官位的。都是打算在國子監鍍鍍金,年紀到了靠著自己祖上的蔭封推舉入仕或是回家繼承爵位。 他們平日里只管教學規勸,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請家中長輩都是林博士才干得出來的事。 但也沒有一次性請這么多家長的道理! 趙凜肅著臉,擺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厲聲反問:“身為國子監弟子聚眾群毆,又肆意毀壞先皇親自下旨修建的藏書閣哪一項不是大事?怎能小事化了?本官既然任了國子監祭酒一職,就斷然不許國子監任何一人違反國子監學規!” “為官者修身齊家,自己孩子品行都不管如何能治國平天下,就算再忙明日也必須來一趟!” 他本就生得高大威猛又聲如洪鐘,虎著臉擲地有聲的一番話嚇得一眾斗毆的公子忍不住瑟縮后退:娘啊,新來的趙祭酒看來是個嚴厲容不得沙子的,看來他們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