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杜蘇拉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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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最近有幾家承包商正在跟恒茂打官司要賬,標的金額一千萬左右。林董大約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直推說現金流不足,拖著不給。您現在一出手就是五百萬,被市場上的合作伙伴知道了,心里作何感想呢?” 鐘晴目瞪口呆。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 蘇拉微微一笑: “其實,您和我都知道,即使您用這五百萬打發了我,林渡也不會順您的意,回去繼承家業?!?/br> “他不想做恒茂的林公子,只想做林渡?!?/br> 蘇拉站起身: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特地告訴林渡。不過,您下次用錢打發他女朋友之前,可以打我的電話。我接受計時咨詢?!?/br> 她拿出一張灑金的名片,放在鐘晴面前。 “在海市,確實有同行叫我‘惡女律師’。不過,將來您自己有需要,是希望找個“惡女律師”,還是找個小甜甜呢?” 蘇拉走出綠海會所,黃昏已至,綠色的草皮泛著幽光。 手機響了一聲,是林渡發來的微信。 “蘇拉,對不起……” 蘇拉沒有看完后半句,就收回了目光。 指尖一劃,她把林渡拉進了黑名單。 第4章 自由而不真誠(3) 情場失意,職場可得加倍努力。林渡這幾天失眠又犯了,索性通宵改稿,晝夜顛倒,睡到下午才醒。 他睜開眼,第一件事是打開手機。 “蘇拉女王”靜靜置頂,右上角并沒有小紅點。 他又發了一句: “我上一條微信你看見了嗎?” 這工作狂,一定是加班太晚沒看微信,回到家就直接睡了。一定是這樣。 他點擊“發送”,消息左邊立刻出現一個鮮紅的驚嘆號。 “蘇拉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br> 這時,手機進來一條短信: “您名下尾號為xxxx的xx銀行卡收入人民幣10000元,摘要:辛德瑞拉代購費用?!?/br> ……他長得像代購嗎?哪一點像? 林渡盯著手機,心里有一萬頭土撥鼠蹲在山頂咆哮。 他罵罵咧咧地起床,肚子叫個不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隨便泡了碗面,還沒開吃,鐘晴的電話來了: “阿渡,午飯吃了嗎?” 林渡睜眼說著瞎話: “吃過了?!?/br> “吃的什么呀?” 他用附送的小叉子撩撥著碳水爆表的泡面: “雞胸rou,西藍花……” “哎喲,總吃健身餐也不行啊……” “……媽,您有事兒嗎?” “張嬸煲了豬肺湯,你晚上回家來,陪mama吃個飯吧?” 沒聽到回應,鐘晴又說: “今晚你爸爸有應酬,不在家?!⒍?,mama想你了?!?/br> 林渡沉默了下來。 上一次回那個所謂的“家”,場面一度非常難看,以至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鐘晴都只敢來林渡住的地方和他見面。 他有自己的原則,但mama,還是獨自留在了那里。 “好,我晚上回去?!?/br> 林家大宅坐落在鶴市的老牌豪宅區,鬧中取靜的蘭心湖畔。林渡開著思域進小區的時候,保安確認了兩次才開了閘門。 林渡把車粗糙地停在門口路邊,前頭還停了輛紅色法拉利,車尾改得很sao包,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進了門,老火靚湯的濃香撲鼻而來,鐘晴一見他就皺眉: “怎么頭也不洗,胡子也不刮?” 他指腹蹭蹭須根: “不就回來吃個飯么?” “見mama就不用打扮了?” 林渡干笑一聲。 就算他一個月不洗頭,mama也不會甩了他?!笥丫筒灰粯恿?。 鐘晴拉著他的手便不舍得放,一路引到餐廳: “你看看誰來了?” 一個俏麗的紅裙女子自餐桌后站起來,向他一笑: “阿渡哥哥,好久不見?!?/br> 林渡想起在哪兒見過那輛紅色法拉利了。 那是去年何家老太爺送給何崇光的生日禮物,自從他開始創業,為了營造和員工同甘共苦的形象,就沒再開過。 鐘晴笑吟吟道:“本來是要給阿寶接風,剛好你也回來,你們敘敘舊?!?/br> “這菜怎么還沒上,我去廚房看看?!?/br> 林渡:“……” 奧斯卡欠他mama一個小金人。 他湊近一些,低聲道: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何寶賢也學他低聲: “上周?!?/br> “你哥沒告訴我?!?/br> “我哥說你失戀了,最近精神不太穩定,受不了這刺激?!?/br> “……” 何寶賢比林渡小兩歲,從小就漂亮聰明,在長輩面前熟練扮演大家閨秀,私下卻又潑又野,跟在林渡和何崇光屁股后面混了幾年,像個暴躁的小尾巴。 何寶賢告白的時候才十三歲,把林渡嚇了個夠嗆,畢竟他一直把她當親meimei看。 不過,她那點情傷早就愈合了,高中的時候就交過男朋友,出國以后,感情生活更是豐富多彩,只是眼界越來越高,沒有一段關系超過三個月。 她在紐約讀的是傳媒,畢業后在一家老財經媒體做記者。紙媒式微,她也覺得沒什么意思,索性便回了鶴市找了家新媒體,依舊做財經。 反正他們這樣的人,做事都是為了體面,掙錢倒是次要的。 鐘晴體貼地給她布菜: “回來是對的??傇谕饷骘h著,你爸爸mama也不放心。女孩子嘛,家庭才是第一位的?!?/br> 又數落林渡: “你看阿渡,快三十了,從來沒領過女孩子回來,阿姨都急死了?!?/br> 何寶賢小口喝著豬肺湯,笑盈盈地看林渡: “那我得空,好好替阿姨勸勸他?!?/br> 鐘晴笑開了花,直把她當做一直想要而未得的女兒。 張嬸的手藝精致清淡,很合林渡的口味,何寶賢應答有度,卻不過分熱絡。林渡逐漸放松下來,和她聊了不少小時候的事。 一席賓主盡歡。飯后,鐘晴推著林渡,讓他送何寶賢去取車。 林渡小聲說:“她的車不就在門口么?” 鐘晴白了他一眼:“剛吃過晚飯,你們出去走走,消消食,不行嗎?” 林渡只得順從,領著何寶賢溜達去了。 兩人沿著湖岸小徑并肩而行。 林渡尷尬地先咳了一聲,問: “今天我媽干的這事兒,你事先知道嗎?” 何寶賢笑了: “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你現在這樣,真不是我的類型?!?/br> 她從頭到腳打量他一番: “明明是恒茂的太子爺,也是北京的重點大學畢業,卻一直跟你爸賭氣,既不回集團接班,也不找個像樣的工作,天天貓在家里寫什么小說。你是能寫出《三體》,還是《鬼吹燈》?” 又指指他那五十塊錢一雙的人字拖:“穿得還不如你們家司機體面呢?!?/br> 林渡習慣了何崇光的日常擠兌,臉皮早厚過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