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 第104節
周凜月卻還傻乎乎的問:“網上?你還上網搜過我?” 大抵是覺得?她這番話問的實在好笑,他掐著她的下巴:“我只比你大一歲,還沒?有老到這個程度?!?/br> 周凜月被迫抬起了頭,兩頰被他用手指捏著。 她抗拒不開,秦晝稍稍用力,嘴巴就鼓了起來。 她嘟囔著想開口,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秦晝甚至還能看?見她濕熱口腔內,粉嫩誘人的舌尖。 喉間生澀,喉結幾番滾動。他從不和欲望做抵抗,順從地低下頭,與?她唇舌交融。 場地受限,后?門接通停車場,雖然偏僻,仍舊有人圖方便從這兒過。 每次聽到開門聲她的肩膀都會顫抖一下。 被他摟緊,再細微的反應都能感知到。 秦晝輕聲笑笑,摟著她換了方向。 肩寬個高的優勢在此刻被物盡其用。 周凜月被遮的嚴嚴實實。 他的手掌還放在她腰上,隔著那件礙事的孔雀服。 “好了,這下看?不到了?!?/br> 他低笑著,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周凜月在他懷里不肯出來,她悶聲悶氣的問:“秦晝,你會怪我嗎?” 頭頂的聲音卻是平緩語調:“怪你什么?” “怪我......”她有幾分?心虛,“怪我總讓你躲著藏著。明明我們是合法夫妻,卻還是總是像......” “偷情??”他接了她的話。 最難以啟齒的那兩個字被他漫不經心的說出,周凜月再次紅了臉。 這次是愧疚加難為情?。 秦晝的低笑里透著幾分?粘稠的曖昧,他靠近她耳邊,話里只余淡淡氣音:“偷情?多?刺激。你沒?發現嗎,你每次怕被發現時,身體都格外敏感。輕輕碰一下,就會出很多?水?!?/br> 最后?那句話,他是咬著她的耳朵說出來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 周凜月仍舊沒?能習慣他時不時的不正經。 這會是真的在他懷中不肯出來了。 秦晝實在怕她自己把自己憋死,拎著她的后?領,將?人提拎出來。 她還低著頭,睫毛耷拉著。 秦周撓撓她的下巴,逗她:“還是經驗太少,以后?多?實踐幾次就習慣?!?/br> 這話無疑是在雪上加霜。 周凜月急忙返回后?臺休息室,不讓自己去聽他張嘴就來的那些下流話。 收拾東西的同事見她出去這么久,隨口一句問她剛剛去哪了。 她佯裝鎮定,對?著鏡子卸妝:“我剛......剛剛去洗手間了?!?/br> 對?方已經收拾好東西,往肩上一掛,沖她揮手:“那我就先走了哈?!?/br> 周凜月點頭,和她說了聲再見。 旁邊傳來用力關門的聲音。 周凜月被嚇了一跳,她抬眸看?去,是蔣素婉。 她眼周有點紅,不知道?是剛哭過還是氣成這樣的。 不爽地瞪了周凜月一眼。 周凜月沒?有理她,繼續卸妝。 她沒?有讓秦晝等太久,二?十分?鐘就完全搞完。 秦晝今天開了另外一輛車,之前那輛阿斯頓馬丁還在露天停車場那兒停著。 興許是因為這車價格太貴,又連續在那停了好幾天,過往車輛每次經過都會有意放慢車速,生怕刮到碰到。 先后?好幾個人去和保安反應。 保安說近幾天場地有比賽,估計是哪個選手或是其家屬的車,上午還過來問了一遍。 語氣非常委婉的說,還是盡快開走,以免給?周圍住戶帶來不便。 周凜月就與?秦晝說了這事兒。 他聽完后?,點了點頭,側身給?她系上安全帶:“知道?了,我待會給?司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把車開走?!?/br> 她懵懵懂懂,見秦晝開走的方向不太對?。 于是問他:“不回家嗎?” 他答非所問,副駕駛的車窗開了一半,讓她往外看?看?。 他說:“下雪了?!?/br> 周凜月往外看?,果然下雪了。 她將?手伸出窗外,一片掉落在她掌心。 很快就消融成一滴雨水。 她突然想起來,秦晝之前說過,下雪的時候才最適合泡溫泉。 她遲疑:“可我什么都沒?帶?!?/br> 秦晝笑說:“帶了我就行??!?/br> 不太正經的一句話,周凜月聽出了心安與?踏實。 其實很久之前就就是這樣。和秦晝在一起后?,周凜月粗心導致的手忙腳亂就再沒?有發生過。 她的所有事情?,秦晝都都能事無巨細照顧到。 甚至每天放學后?,他都會專門去給?她整理一遍課桌。 什么東西放在哪里,都會做好歸類。 有一次上課突然低血糖,她在書包里找了半天糖,摸了個空后?才想起來,今早出門忘帶了。 眼前開始陣陣發黑,身體的不適讓她想要舉手和老師求助。 但滔滔不絕的講課聲還是讓她猶豫地收回手,那種當著所有人發言的恐懼始終難以克服。 身體與?心理的雙重折磨之下,她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低頭時,正好看?見課桌角落貼著一張標簽。 剛勁有力的字體,寫著一行?筆鋒凌厲的字。 ——課桌右邊,放在筆筒旁邊的巧克力。低血糖頭暈的時候記得?吃。 無異于是看?見了救世主。 至于是之前的秦晝,還是現在的秦晝。 周凜月握緊了安全帶,心里淌過陣陣暖流。 都是他的救世主。 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長?達五十多?秒。 秦晝干脆開了電臺,隨機的頻道?,一首不知道?名字的英文歌。 應該是國內翻唱版,發音奇怪,咬字不清。 但周凜月卻聽得?很認真,甚至跟著哼了幾句。 以前倒沒?發現她唱歌也?這么好聽。他笑著問她:“當初怎么沒?走音樂這條路,反而去學了跳舞?”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聽見自己哼的那兩句了。 周凜月抿唇,好半天才答出一句:“因為我爸媽當初想讓我學的是跳舞?!?/br> 秦晝臉上的笑一點點斂了下去。 所以,她的人生往哪走,走哪條路,取決于她父母。 對?于她父母秦晝沒?什么好印象,何必呢,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坐落在樂山的某座大佛。 當初他與?周凜月,就是全靠他們一手拆散。 中間才錯過那么多?年。 而且,周凜月的膽小怯弱也?多?虧了他們的控制欲。 這一切,但凡是個正常的父母都不可能做得?出來。 長?久的沉默過后?,秦晝突然問她:“你現在有什么想做的嗎?” 周凜月不太懂:“現在?” 她想了想,“有點餓了?!?/br> 秦晝無奈輕笑,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但眼下,喂飽她才是首要。 他開車拐進一條巷子,里面四通八達,繼續往外開,有家坐落胡同口的小茶樓。 客人并不多?,幾張餐桌放在窗邊,往外看?能瞧見北城最顯眼的建筑。 立在那里,磅礴威嚴。 周凜月覺得?自己面前的茶盞都重了許多?。 秦晝把菜單上所有合周凜月胃口的都點了一份,他說從這兒過去還得?一個小時的時間。 左右也?是晚上才能到,也?不急于這一時,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