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愛本該是一切前提。 - 陳瑕的名字本不叫陳瑕,是他那個古板的爺爺非說算過命,陳瑕七歲會夭折,起賤名好養活。 原來準備起什么,好像父母跟他說過,但上了高中,陳瑕也忘了。母親據理力爭,最后雙方都讓了一步,從陳狗剩改叫陳瑕,也算有個說法。 陳瑕往前十六年,沒遇過什么好事。 是真沒什么好事,母親受不了父親的老派,熬到小孩上初中終于離婚。 父親帶著他,才過了不到兩年,就另娶了一個,帶著小拖油瓶,住進他從小生活到大的家。 后媽是個強硬的女人,看她那個女兒乖順的模樣,就知道他這種離經叛道的要做反面教材,背地里囑咐一萬遍她女兒別跟他學。 但他無所謂。不喜歡歸不喜歡,后媽倒是不太干涉他,那份強硬全對她丈夫和女兒使。 那女孩叫余瓷,人如其名。 她人漂亮,尤其白,白得像過生日時爺爺送他那塊羊脂玉佛牌。 初次見面那天,后媽拉著那女孩的手,昂著腦袋算了半天,將他倆手迭一起,笑著說,“我們家小瓷有弟弟了?!?/br> 余瓷不動聲色地把手縮了縮,正好沒碰到他手。他本也沒動,到了這個年紀,早有男女大防的概念。 余瓷是天下第一好學生,他知道,初中那會兒就是遠近聞名的高材生。她成績很好,后來附中還是拿獎學金進來的。跟他不同,他是家里塞了十幾萬填進來的。 他就是要花陳永華的錢。 陳瑕看不起余瓷,正如余瓷也看不起他。 冷冷看他的眼,漠然的視線,和抿緊的唇。他都能猜到余瓷她媽背地里會怎么說他,他不在乎。 永遠站在她媽身后,永遠點頭。平整的衣褶,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長發,永遠的mommy'slittlegirl,平庸、無趣之極。 陳瑕戴上耳機,耳機里他歌單少見的非搖滾樂曲《specialone》,朦朦朧朧的歌詞娓娓唱來。 他低頭輕哼,認定自己跟余瓷,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瓜葛。 如果那一天,他沒有看到天下第一好學生與男生手牽手,在監控死角接吻。 或許真會如他所想。 -- 楔子已經寫明女主會和男友親嘴,還會牽手。 接受不了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