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空氣更沁甜,拂面的清風也尤其柔軟。
當周荔和齊遲星想起兩個被關在排練室的人時,天就快全黑了。二人慌慌張張地跑過去開門,迎面就是余瓷的一個栗子。 “周荔!”她雙手叉腰盯著周荔。 “小瓷,小瓷寶,喝,喝奶茶不?”她心虛的手肘直戳一旁的齊遲星。 “是,是我忘記時間,本來沒想關你倆這么久……”齊遲星立馬站出來接鍋。 “你也逃不掉?!标愯ψR遲星按椅子上。 兩個人被余瓷和陳瑕按椅子上,完完整整地把他們計劃聽了一遍。 這下無語的人從兩個變成四個。 “早說啊,”周荔憤憤不平,“你們什么都不說,我們哪知道?!?/br> 齊遲星沒說話,做了個支持的手勢。 “忘了嘛,在我媽面前裝傻夠難了,”余瓷理直氣壯,“誰猜得到你和齊同學能一聲不吭把我和陳瑕關排練室啊?!?/br> 陳瑕也沒說話,挑挑眉,也做了個支持的手勢。 周荔和余瓷四目相對,一人擰一只耳朵。 “哎哎哎,錯了錯了?!?/br> “怎么我也要被掐……不是,我也錯了?!?/br> 四人吵吵嚷嚷地走出行政樓,六月的暑氣已經有些熏人,過路的車揚起塵灰,少年們你來我往地打趣,在過校門的一瞬恢復正常。 余瓷和周荔一道走,與一旁少年們隔開老遠的距離。甚至在陳瑕騎上摩托車時,微微皺眉,翻了個白眼。 一切都被司機收入眼底。 沒有出現任何風波,期末考試前,校慶到了。 像是特地為學生們考試前準備的放松日程,大家都尤其興奮。 余瓷也被影響,不自覺期待起來。 周荔慣常給她零點發消息,“我的小瓷寶貝生日快樂,希望你永遠自由、快樂”,余瓷看著她發來的消息,心軟得一塌糊涂。 即使慣常不過生日,這個年紀的小孩,總在生日這天感到有什么與眾不同。好像空氣更沁甜,拂面的清風也尤其柔軟。她看著過路的人,只覺得人人都和善,世界也很美好。 校門口路過了一只流浪貓,被女孩子們圍著喂一旁路邊攤買的火腿腸,看到這一幕,她也感覺是上天給她生日的恩賜。 校慶只上半天課,大家都很輕松,沒有一個人好好聽課,老師也明白,索性自習。大家嘰嘰喳喳地討論晚上的節目。 “余瓷,余瓷,你有沒有下午的節目單???”有人鼓起勇氣,壓著聲音問她。 “有,我發你?!彼矇褐ぷ?,偷偷摸出手機,剛發過去,又有女孩也小聲起哄說她也要,她一一發給她們。 又得了表白墻的好一通表白。 陳瑕又在睡,她卻不如從前嫌他夜晚不知去哪里鬼混,只是覺得好笑。昨晚熬夜寫了叁張物理卷,是得困的。 午后發了板凳,去禮堂按照班級座位排布,余瓷、周荔本身是學生會的人,自然是不用跟著,而是一頭鉆進后臺。陳瑕和齊遲星、施凡也沒有乖乖跟著,悄無聲息地自顧自離開隊列。 “您好,您是高二叁班祿靜慧對吧?樂器有帶好嗎?好的,您排在《同桌的你》后面,請注意聽報幕哦?!?/br> 女孩微紅了臉,點點頭,她沒想到是余瓷親自核對,臉越來越紅。 “您好,您是高一六班鄧舟行對吧?樂器有帶好嗎?好的,您排在《陽光總在風雨后》后面,請注意聽報幕哦?!?/br> 男孩微紅了耳廓,也光顧著點頭,他從沒想過跟余瓷能離這么近說話。 余瓷恍若未覺,將前半段所有人員核對清楚后,跟核對后半段的周荔匯合。要核對的不多,表演會持續到晚上,文藝部的人分批核對,等第一批表演人員過半,會去挨個叫第二批的人來后臺。 這些和核對結束的兩個女孩沒有太大關聯,接下來的活由其他同學擔任。 周荔拉她坐主席臺側邊,笑嘻嘻地看表演。 “你家陳瑕怎么沒見人?!敝芾蠛鋈粏?。 “不知道啊,他不是經?!彼h眺了一下班級,還真沒見人影,“不是,不是我家陳瑕?!?/br> “嗯嗯嗯,不是?!敝芾蠓笱艿卮鹚?。 說完低頭瞥一眼手機,有什么消息彈窗彈出來,她嘴角壓了壓。 “走,找他去。別在教室睡死睡過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