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暗戀我 第79節
大少爺嘀咕了一句“家.暴吧”,沒等盛以聽清,孔懷夢已經興致勃勃地轉過了頭,給盛以看來回看兩張圖片上的耳墜,問:“哪對好看?” 盛以:“第一對?!?/br> 孔懷夢又問:“那這兩雙鞋子呢?” 盛以:“第一雙?!?/br> ……幾番下來,盛以沉默兩秒:“你這是要干嘛?要去約會嗎?” 這次反倒輪到孔懷夢莫名其妙了起來:“當然是準備成人禮啊?!?/br> 盛以愣了愣:“成人禮?” 孔懷夢連番點頭:“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不過也沒關系,就盛姐你這臉這身材,披個麻袋過去照樣閃亮全場?!?/br> 盛以還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最近學校應該是要為高三舉辦什么活動,禮堂已經開始布置了起來。 但她壓根沒多想—— 都三月了還能有什么活動?何況還是在景城一中這樣的重點高中,怎么想也只能是高考百日誓師了好吧? 而且真正算下來的話,她明年2月才滿十八歲。 孔懷夢解釋:“成人禮,這我們學校一貫的傳統,也稱之為法定不用穿校服日?!?/br> 孔懷夢的話還是保守了些。 往年何止不用穿校服,大家簡直都搭配成了最高水準。 男生穿西裝、女孩子穿禮服,學校還會提前一周的時候給他們每個人發正式的黑色燙金邀請函,堪稱景城一中最為隆重的慶典活動。 江斂舟在一旁吊兒郎當地聽。 成人禮這個詞,他自然是知道的。不僅僅是因為景城一中的,還因為他即將到來的真正的十八歲生日。 江家這樣的大家族,江斂舟的十八歲生日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生日了。 從剛過元旦開始,喬如就開始著手準備起了他生日當天的事宜。 聽得太多了,江斂舟甚至對這個詞都有些麻木了。 可直到今天。 他偏頭看了一眼旁邊出挑的少女,又在舌尖默念了一遍。 成人禮。 …… 江斂舟別過了頭。 他耳朵都紅透了。 作者有話說: ……你腦子里到底都是什么東西啊哥。 阿久還沒成年呢。 說jlz純情吧,他又在胡亂腦補;說他sao包吧,他又一想就臉紅。 又菜又愛玩:) 第53章 我哦x53 成人禮這個詞, 總讓盛以這個十七歲的少女覺得還挺遠的。 可時間確實在逼近,禮堂每天都有新的裝潢。很多高三生緩解高考壓力的方法,已經變成了下課后去禮堂轉一圈, 暢想一下獨屬于他們的成人禮會是一個什么樣的隆重儀式。 其實也不只是高三的學生。 高一高二也總有很多學生過來轉悠, 可能是因為在這個年紀的學生眼里,“未來”兩個字總是充滿了無限魅力的。 他們會設想如果參加典禮的人是他們,即將畢業、去開始傳說中的大學生活的人也是他們,要結束這無聊乏味、可一想起來要結束就又舍不得的生活的人, 也是他們。 那該是何種心情。 孔懷夢跟盛以剛聊完成人禮的第二天, 他們就收到了來自學校官方發的邀請函。 景城一中真的很有儀式感, 年年都做邀請函,年年都做不一樣的設計。 今年仍舊保留了一貫的黑色燙金, 但不一樣的是, 整體的外形是一片樹葉。 打開折頁,里面是簡短的邀請語, 手寫的每個人的名字, 最后附上了一句話——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葉子, 或塵泥護花, 或遮風擋雨, 或順水賞景。 還望繼續向前。 就連盛以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微微怔了下,直在心里感慨一中的用心程度。 但與此同時,收到這封邀請函也意味著—— 留給盛以準備行頭的時間, 實在是不多了。 盛以其實沒怎么緊張。 別的不說,盛元白還是挺靠譜的。 趁著課間, 盛以給盛元白打了個電話, 電話的主旨是讓他把自己以前的禮服寄過來幾件。 盛元白啃了個蘋果:“你再買幾件不就行了?要沒錢了我給你打錢?!?/br> 盛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沒那個必要, 我衣帽間還有好多裙子一次都沒穿過呢?!?/br> “你以前不是說, 去年的衣服就得去年穿嗎?”盛元白笑了幾聲,“我們大小姐真的改頭換面了?” 盛以:“……” 等掛了電話,盛元白發過來幾張圖片,是她偌大衣帽間的全景圖。 【盛元白:看看都要什么衣服?】 正好江斂舟剛跟付承澤他們從外面打球回來,估計剛在衛生間洗漱完,發梢還在微微往下滴著水。 他隨手抽了張紙巾,態度散漫地擦了擦發梢的水。 還聽見付承澤轉過頭、微微喘著說:“還得是舟哥,牛逼,今天打得也太爽了?!?/br> 說完還朝著盛以道,“盛姐你都不知道,數學老師今天看到我們在打球,看得挺起勁就算了,非得說讓我們回頭跟他切磋一下。你說這叫什么事?跟他打球我們是讓他還是不讓他?” 盛以:“?” 她劃拉了兩下屏幕,又挑了幾件裙子,有些匪夷所思地抬頭問他,“老吳沒罵你們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打球?” 池柏轉過頭:“舟哥在呢,老吳怎么舍得罵舟哥?再說了,芷若不也說嗎?都這個時候了,我們的心態才是最重要的?!?/br> 江斂舟沒理這個話題,瞥了一眼,問盛以:“你在看什么?” “正好,你幫我挑挑?!笔⒁詥?,“哪件裙子好看?” 一條紅色的,一條白色的,一條藍色的。 江斂舟仔細研究一番,評價了一句:“紅色的出挑,白色的純美,藍色的清冷?!?/br> 確實,三條禮裙的剪裁各有風格,紅色更貼身一些,尤其是收腰收得很窄,垂墜的綢緞材質;白色的裙子仙氣十足,帶著薄薄一層輕紗;藍色的更為清冷一些,帶著些許距離感。 盛以有些錯愕地看了看江斂舟。 大少爺一抬眼:“干嘛?” “……”盛以特坦蕩,“我其實就是隨口一問?!?/br> 畢竟江斂舟就是純純一直男罷了,何況還是這個年紀的男生,她問了也就是拿來做個小參考,根本沒指望他能給她什么建設性的回答。 誰知道人大少爺竟然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番,并且逐個點評了一下? 江斂舟很不爽地掀了掀眼皮,臉上的表情大概是“這么不相信我你是人嗎”的質疑,但沒說出來,仍舊繼續回答問題。 他又看了一下三條裙子的細節,而后拍板道:“都買了吧?!?/br> 盛以:“?” 江斂舟似乎對自己的這個決策頗為滿意:“你不是要在成人禮那天穿嗎?這樣,你在前半個環節時穿紅色那條,驚艷全場;后半個環節時穿藍色那條,低調一些。白色的嘛……” 他摸了摸下巴,而后驀地打了個響指,“我要作為學生代表發言,你就穿白色那條去給我獻花吧?!?/br> 說完,江斂舟還對自己的這番決策了做出了總結陳詞:“真是個完美的主意?!?/br> 他淡淡偏頭,看向盛以。 當然,“淡淡”只是表面罷了,實則他眼里“怎么樣我是不是超??毂頁P我”的期待已經人盡皆知了。 盛以沉默良久。 半晌,她說:“這都是我以前的裙子?!?/br> 江斂舟:“……” 看了大少爺表演好半天的付承澤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在江斂舟看過來之前飛快地收住笑意,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好大會兒。 江斂舟云淡風輕一點頭,夸獎了盛以一句:“眼光不錯?!?/br> 只是夸完后,他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斂眉,“但是你怎么能穿舊裙子?當然得買新的?!?/br> 盛以很無語的樣子:“你好奢靡,這些裙子怎么不能穿了?” “當然不行?!苯瓟恐勖碱^愈皺愈緊,又想到可能他可憐的小同桌沒錢買新的,心頭一緊,“這樣,我帶你去……” 他頓在了原地。 大概是說到一半的時候,江斂舟才驀地發現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他再怎么樣都沒辦法說出“我送你禮裙”這樣的話。 媽的。 怎么這么不爽。 盛以這么完美,怎么能穿以前的衣服,她當然得穿最新的、最貴的、最好的裙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