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就職德魯伊開始 第3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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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實質的森林草木,到縹緲的萬事萬物規則。 唯獨少了森林與萬物、實與虛之間的過渡。 缺乏循序漸進的理解,而真正的自然大道又太過宏大,導致他對于自然的理解十分割裂而又片面。 以致到現在為止,雖然自然之道最先開啟,但他卻對德魯伊的自然之道理解最為貧乏。 或者說最沒有頭緒。 他以野性之道梳理出了妙相帝君、以召喚之道梳理出了妙靈帝君。 唯獨沒有以自然之道梳理出相應的帝君化身。 在聽了一次許行的講道之后,靈青也想明白了。 他也不打算將德魯伊的自然之道拓展的多么宏大。 就只是以森林為根基,以木行為道。 將德魯伊關于自然的法術理念,結合《青皇玉典》來整合這一道。 至于以萬物為自然,這個就交給包容一切的先天一炁之道吧。 如今有了許行這個以農事為道,來闡述天人思想的大賢在。 若是勤加請教,必然能夠令他獲益匪淺。 未必不能彌補了森林與大道之間缺失的過渡。 將森林萬物與天地人之道相結合,整理出專屬于自己的德魯伊自然之道理念。 因此,他在祭煉三光神劍之余,也時常和許行進行討論、請教。 這一日,許行正一邊整理學問,一邊向靈青闡述農家之道。 其一眾弟子,與明稷堂的國子學子,亦是認真傾聽。 “自神農帝嘗百草而辨百藥,始有先民利用這天地間的草木治病救人。 識五谷、治工具,方自將被動采摘靠天吃飯,化為主動積蓄糧食果腹?!?/br> 許行一邊在竹簡上書寫著,一邊說道。 “這是人類靠自己的行為,來影響天地間的規律。 或者說的準確些,是影響植物的生長規律?!?/br> 說道這里,他抬頭看向與他相對而坐的靈青問道。 “君以為這樣是否改變了自然的規律呢?” “貧道學道,這天地萬物,無不在這自然規律之中。 人們所以為的改變,不過是自然將之前人們所不曾發現的一面展現出來了而已?!?/br> 靈青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也是他修行以來的感悟。 任何事物都有其多面性,殺人有殺人的道,不殺有不殺的道。 這殺與不殺之間,亦如同順逆仙凡一般,只在中間顛倒顛。 功德是道,這業障未必就不是道。 你不知道只因不曾見道而已。 “正是如此,大家以為的改變,其實仍舊在這天地之間的規律之中?!?/br> 許行又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竹簡之上。 “任何植物都會受到陽光、雨水、干旱、風雪、疾病、蟲害等影響,此為天時。 而大多作物都會在春天播種萌芽,夏天生長,秋天豐收,冬天肅殺萬物掩息。 是為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此為農時。 先賢們正是依靠這種規律,讓本應分散作物的集中在田地之中,本來孱弱寡少的作物培育的壯大豐產。 因此農家播百谷,需上應天時、下應地財、中用人力,是因群生逐長,五谷繁殖。 此為順天應事,是為天人之道?!?/br> 繼而他話音一轉,說道。 “民之所求,無非溫飽,溫者有衣,飽者有食。 植桑養蠶作衣能溫,務農種谷有食能飽。 民為國之基,而桑谷則為民之本。 若天下之君皆能播百谷,勸耕桑,以足衣食,令其得溫飽。 民又如何能背其國、棄其君而逃? 君以為然否?” 第三百五十二章 論君農之道 “許子所言當為正理,民者國之基石,無民則無國?!?/br> 靈青點了點頭,這般的道理他自然清楚。 以史為鑒,縱觀歷史,又有哪個朝代不是因為民不聊生惹來天怒人怨,致使國祀滅絕、天地反復? 又有哪個朝代是在國民豐衣足食,安居樂業的情況下滅亡的? 皆是民安則國泰,民怨則國亡。 “君自即位以來,亦曾墾荒田、播百谷,蓄靈田、種靈糧,亦是以民為本。 然君卻從未真正的深入其中,不見其中民心變化。 又如何能真的順民心?” 許行將手中書錄好的竹簡放在一邊,鄭重的對靈青說道。 “天下間這民即為良田,心為作物,為君者當如老農,時時順天時、應民心,方能政和國興。 行以為,君當與民并耕而食,方能真正的體會到這民心所愿。 方為賢明?!?/br> 靈青聽到這里倒是有些若有所思。 不說自漢以降,天子親耕是一項重要的禮儀傳統。 就是當今周朝也有關于“天子親耕於南郊,以共齋祀”的記載。 這禮儀能夠傳承經久不衰,自然有其道理。 如今被他以民為田、心為糧的說法一解釋,倒也真是那么回事。 “謹受教?!?/br> 靈青整衣肅衫,沖著許行恭敬的揖手一禮道。 昔者楚王好細腰,以致宮中多餓死。 上行下效之事屢見不鮮,可見君主表率作用之強。 許行聞言一喜,放下手中毛筆,看著靈青道:“君能明此理,行心中甚慰。 若君民卿士皆能并耕而食,耕者自有其食。 那國中也不必設倉稟、府庫,如此民富自然國強而君賢。 設若能市賈不二,則國中無偽,雖有稚子適市,概莫欺之?!?/br> 聽到這里靈青卻是有些蹙眉。 許行方才向他分別闡述了君民并耕之說和市賈不二的價格論。 要求人人都成為自食其力的勞動者,反對君主損害民眾來供養自己的平均主義和共同勞動思想。 然后再將所有的東西統一標價,商品數量相同,則價格相等。 這樣就不會有商人利用市場高利來盤剝。 靈青之前自然也研究過一些許行的言論,特別是《孟子·許行篇》。 其中被孟子所攻訐的,也是許行的絕對公平主義。 孟子認為天下之人,或勞心,或勞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 不可能使君主既要耕種又要治理天下。 同時價格不一是由物品的本性決定的,粗糙的鞋子和精細的鞋子價格相同,那誰還會做精細的鞋子。 這樣只會讓人弄虛作假,將國家引向混亂,是害國之舉。 孟子雖然是為了批判、打壓許行的農家思想,但也確實說到了其不協之處。 然則也并不是說許行的言論,就如同孟子批判的那般,是“南蠻決舌之人,誹先王之道”。 這兩樣思想理論可謂是富民強國、國泰民安的真理所在。 靈青之所以蹙眉,只是因為他的理論太過理想、太過絕對、太過單純了。 想要實現怕不是重回上古,就是要天下大同了。 不說當今戰亂之世,哪怕是后世亦做不到。 當下靈青向許行拱手道。 “我以為,民者以農為本,君者以農為賢。 耕桑于民而言是目的,于君而言只是手段。 民者需以其求溫飽,因此不可須臾離之。 而君者應當駕馭農桑之事,為民表率,使民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