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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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站在她身邊,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也許是因為你沒有弄清楚那些煉金反應的原理吧?” “原理?”金妮喃喃反問,“我沒有弄清楚原理?” “嗯?!焙稳皖^看著她,“你用普通的植物代替魔植,也能制出沐浴水,那為什么普通植物能代替魔植呢?” 金妮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沐浴水其實用不到什么魔力,所以使用普通植物就可以?!?/br> “那為什么要燒成灰呢?”何塞又問,“用植物的汁液,或者晾干之后搗后的粉末,為什么就制不出來呢?” 金妮被問住了,一時答不上來。當時她首先確定了沐浴水里根本沒有魔力波動,能夠清潔也絕不是什么凈化問題,而只是帶走了皮膚外的污垢。由此推斷出,那些魔植完全就是噱頭,并非不可替代。 有了明確的目的,她就開始試著用其它植物加入。什么榨汁磨粉她都試過,最后的成功是非常偶然的——她弄來的一種藜草,被團里的小孩子頑皮,一把火都給燒了。 這種藜草是金妮特地找來的,因為它生活在海邊,跟沐浴水中用的一種魔植生活環境十分相似。 生活環境相似,其在煉金術中的作用也有可能相似,所以金妮對這種藜草抱了很大的希望,當時看著那堆灰,她簡直想把熊孩子拖出來揍一頓! 然而揍是不能揍的,再找藜草又需要時間,她只能拿著燒出來的草灰,死馬當成活馬地去做試驗,然后就成功了。 金妮當時以為自己的方向是對的——找到與魔植生活環境相似的植物,取代魔植。這證明了在相似環境中生長的植物,其必然有相似之處,只不過一種被魔化,另一種沒有罷了。 并且她還有個想法:沒有魔化的植物,是否意味著對魔力的污染抵御性更強?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應該在有魔力污染的地方多種這些普通植物,能夠更好地抵抗魔鬼呢。 金妮覺得自己的想法已經十分深入了,但現在被何塞一問,才忽然發覺她有很多問題都根本沒有考慮到:比如說,后來她曾用新鮮藜草試驗過,卻沒能煉制成功,只有將它燒成灰,才能制出成品沐浴水。 那個時候,她竟然沒有想一想,為什么必須把藜草燒成灰? 金妮一向覺得自己是個很愛思考也很會思考的人,比如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考慮過,為何彩虹河里的寶石有不同的顏色?她還試驗過把寶石放在火里燒、鹽水里泡等等,最終發現有一些寶石,用火燒之后會改變顏色。 就是靠著這種思考的能力,金妮雖然沒有神恩,卻仍舊成了一名煉金術師?;蛟S煉金協會不承認,但金妮自信她不比協會里那些煉金師差,甚至還更好一些。畢竟她不用神術,也能用魔植或魔獸煉制物品——比如說她現在眼睛里戴的,就是用多目怪這種魔獸的瞳孔煉制成的“瞳鏡”。 沒有用神術凈化,而是用自制的煉金藥水鞣制之后,多目怪的瞳孔就變成了透明的藍色,質地輕薄柔韌,即使直接覆蓋在眼珠上也毫無不適,并能遮住她原本那兩枚顏色不同的眼珠,呈現出來的就是相同的藍色。 這種技術,至少據金妮所知,還沒有哪個煉金協會有類似的產品。如果她真能被煉金協會所接受,單是這一項,就足夠她拿到正式煉金師的資格,能夠擁有自己的煉金房。甚至如果多目怪的數量足夠多,她還能靠這個賺那些貴婦人和小姐的錢呢。 但是現在,金妮忽然發現自己疏忽的東西太多了,她以為自己搞明白了的那些“原理”,可能并不夠“原”。 “但是你怎么會……”金妮仰頭看著何塞。這人剛才說的話,簡直比她這個煉金師還像煉金師。什么時候,一位騎士會考慮斗氣和劍術以外的問題了? 何塞輕輕咳嗽了一聲:“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我晉級了?!?/br> “什么?”金妮的眼睛猛然睜大,險些把瞳鏡都崩出來,“你晉級了?成為高級騎士了?什么時候!” 雖然說何塞這次出來除了尋找龍晶,也是想要借機突破的,可是這也太順利了吧?上回灰羽回團里的時候都還沒提呢,證明那時候他還沒有成功。然后從那會兒到現在——這才多久?而且算一算時間,他一直都跟著那位伯爵小姐,壓根也沒怎么去歷練吧? 想到這里,金妮的眼睛再次睜大,真的要壓不住眼眶里的瞳鏡了:“是因為伯爵小姐嗎?” “是?!焙稳辉僬谘诘攸c了點頭,把陸希曾經跟他講過的那些話又重復了一遍,“金妮,四大元素的說法也許并不正確?!?/br> 金妮作為一個從來沒有覺醒過神恩的人,對于地水風火四大元素微粒的感受,那是一竅不通的:“我,我以為你跟著她來長云領,只是因為她有可能拿到了龍晶,跟魔鬼簽訂了契約。而且她還說……”還說要治好何塞的腿。 “有這個原因?!焙稳聊艘幌?,說,“其實直到現在我也很疑惑,她究竟從哪里知道的這些……”而且還越來越疑惑了,因為這些道理,教會也不是這樣的教導方法,難道真的是魔鬼的辦法? 可是——兩個人對看一眼,彼此都知道對方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么——難道魔鬼的教導方法,還能促進騎士力量的突破嗎?騎士的力量不是神給予的嗎?更不用說,那個小奴隸勞拉,就是在這種教導面前覺醒的神恩??! “金妮——”何塞不自覺地抬頭望著晴朗的夜空,“你說,神真的存在嗎?” 第76章 啟蒙之力(三)、伯爵夫人做出了蛋糕裙 被震撼到的, 當然不止這幾個人。 馮特伯爵坐在書房的躺椅上,伯頓管家在向他匯報霜凍過后田地里的情況——情況很好,那些煙霧神奇地消除了霜凍, 未曾耕種的田地布滿白霜, 可是只隔著幾條田埂的那些馬鈴薯連半點霜打的樣子都沒有。 接下來,如果安全度過第二次霜凍, 今年的馬鈴薯就可以跟往年一樣, 足期收獲了。而且伯頓管家已經在期待,那些施過土肥的地里,產量究竟能增加多少?能增加一成嗎?馬鈴薯的產量高,能增加一成,就是增加上千磅。 這個時候,伯頓管家簡直都在后悔, 為什么當初不再多種點馬鈴薯呢? 但是他的伯爵大人有點走神, 伯頓管家知道是為什么, 事實上他這幾天也一直心神不寧的,始終在想著那件事。 “露西在做什么?”馮特伯爵到底還是沒忍住。 “小姐在搞什么分離流水線?!彪m然是個很拗口的生造詞, 但伯頓管家還是準確地念了出來, “說是照著這個程序搞, 誰都能把魔鹽和鹽分離開來?!?/br> 馮特伯爵脫口而出:“不是有那個——那個小奴隸叫什么名字?” “勞拉?!辈D管家盡職盡責地回答,“但是她的能力還太弱,并且小姐說, 能用普通人做的事情,就該普通人去做——”他猶豫了一下, 才補充說, “小姐說, 普通人是最大的力量……” 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不太合適——普通人是最大的力量, 那神官和騎士們又算什么呢?當著馮特伯爵的面,伯頓管家也覺得有些難以出口,但是遵從管家知無不言的原則,他還是忠實地重復了陸希的話。而且伯爵小姐說這話的時候,也并沒有要遮掩或隱瞞的意思,他復述出來,也不算違背小姐的意愿。 果然馮特伯爵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普通人是最大的力量?”前面那句話說得還不錯,后面這句算什么? “是?!辈D管家微微低頭,“小姐說,因為他們是最大的群體?!?/br> “最大的群體就是最大的力量?”馮特伯爵覺得可笑,“一群綿羊,比得上一頭獅子?” 伯頓管家其實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把頭再低一點,表示他非常贊同伯爵大人,但并不好對伯爵小姐不敬。 馮特伯爵很想馬上把陸希叫來,問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他跟她說過那么多話,難道她根本就沒聽進去?然而他剛想開口,就想起了田地里的馬鈴薯,變成金黃色的水晶,還有那個看起來怯生生的瘦弱小女奴勞拉。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用神術做到的。 馮特伯爵抬起的身體又靠回了椅背上。奴隸都能夠覺醒神恩,那普通人里可能確實蘊藏著他所不知道的力量? 但,可能嗎?難道說奴隸和普通人里,真的藏著無數的能夠覺醒神恩和斗氣的人?比貴族的可能性還更高? 不,這不可能! 馮特伯爵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先不管。他還是考慮一下商隊出行的事吧。但這個時候還沒有皮毛和魔晶可賣,就算派了商隊出去,要賣什么呢? “那些水晶呢?” “哦——”伯頓管家連忙回答,“小姐說選出一部分褐黃色的來搞那個……染色。剩下的,她說要換一種……”伯爵小姐生造的詞匯太多了,饒是伯頓管家,也得考慮一下才能想起來:“要換一種切磨方式?!?/br> “水晶還要怎么切磨?”雖然詞匯陌生,但想一想倒也能明白意思。馮特伯爵有點糊涂——水晶一般來說就是兩種,一種是打磨成圓珠或扁珠,打孔串成項鏈或耳環;另一種就是用原石天然形成的完整晶棱,只把表面打磨光滑,即可鑲嵌成胸針、領夾之類飾物。 除了這兩種,還要怎么切磨,難道是要雕刻嗎?馮特伯爵想不明白。而且水晶既滑且硬,并不好加工——當然,大部分寶石都是這樣的,只有少部分比較軟的寶石可以雕刻,比如螢石、珊瑚和琥珀之類。 而且,長云領有珠寶匠人嗎?怕不都跟著教會和商人們撤走了吧? 伯頓管家思索了一下:“夫人陪嫁來的奴隸里,有珠寶匠?!?/br> 作為一位公爵小姐,當初還是要嫁到長云領這樣的大領地來,伯爵夫人的陪嫁也還是很有氣派的。而且既然陪嫁了衣料和寶石,自然也就要陪嫁個手藝人,不然難道要讓伯爵夫人自己去制做首飾嗎? 平民可以遷走,奴隸是逃不了的,伯爵夫人陪嫁來的珠寶匠當然也還在城堡里,只不過馮特伯爵從來不關心這些事,也就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這樣的奴隸。 “夫人在做什么?”伯頓管家這么一提,馮特伯爵才想起來,自從他回到城堡,好像還沒見過伯爵夫人呢。不對,應該是在離開城堡之前,就沒見過人了。 這對兒長云領里地位最高的夫婦,關系之冷淡用同床異夢都不足以形容,因為倆人根本連床都沒有同過,甚至臥室都不像一般夫妻那樣相鄰,而是各占城堡一邊。如果不是因為伯爵夫人時不時的還要求共進個晚餐什么的,或者有時會來找馮特伯爵鬧點事,兩人簡直就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尤其有時候鬧得太不愉快,伯爵夫人就單方面宣布斷交,好幾天都不露一面。以至于馮特伯爵現在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已經有二十多天沒見過伯爵夫人了,這比從前任何一次斷交的時間都長! 馮特伯爵倒不是想見伯爵夫人,但也要保證她無恙才行,總不能出了事都不知道。 “夫人她這些日子一直在做衣服……”伯頓管家表情有些古怪。一方面他覺得伯爵夫人閉門不出也好,省得一出現就要跟伯爵大人吵鬧,反而添些麻煩??闪硪环矫嫠峙虏舴蛉擞衷诟闶裁瓷莩尥嫠噧?,假如現在就把采購回來的布料都用完了,明年春季怎么辦?難道還要伯爵大人花錢嗎? 說起來,伯爵夫人的嫁妝大都是寶石金幣之類,因為嫁得太遠,她的父親只在長云領附近給她買了一處山林,算做不動產。 可是那山林也不是什么特別好的山林,從前伯爵夫人年輕的時候,還愿意管一管,后來因為每年的產出都平平,無非就是一些木材和野物。野物只能給她的餐桌上添樣菜,木材出售之后那點錢也就只夠她添幾件衣服,漸漸的也就不想再管。算一算,都已經兩三年沒有過去看看了。 所以伯爵夫人自己幾乎是沒有什么收入的,她的一切開銷基本都是馮特伯爵供給,也就是說,她要奢侈排場,那就要花馮特伯爵的錢。 妻子花丈夫的錢倒是天經地義的,但如果這個妻子絲毫沒有做到妻子的本份,卻只會給丈夫添麻煩的話……反正伯頓管家是心疼那些花出去的金幣的,畢竟伯爵大人自己都沒有這么奢侈呢! 馮特伯爵倒不是很在意這些,如果用金幣就可以讓伯爵夫人安靜過日子,他也覺得不錯。 不得不說人是不大經得起惦記的,馮特伯爵剛問到妻子,晚餐的時候他就看見了伯爵夫人。 陸希在餐室門口跟伯爵夫人走了個對臉兒,直接就驚住了——沒別的,伯爵夫人穿了一件蛋糕裙。 換到陸希的世界,蛋糕裙并不新鮮,但是在光明大陸,蛋糕雖然已經有了,可是那種多層式的塔形蛋糕都還沒有出現呢。 如今貴族的衣服固然奢侈華麗,但主要裝飾還是花邊與緞帶,層層疊疊地縫在裙擺和胸前,那復雜的花樣能看花人的眼睛??墒强傮w來說,裙子還是傘式的,一滑到底,只在最底部搞事。 而伯爵夫人這件裙子,卻是從腰部就開始疊加裙擺,每片裙擺都鑲有花邊,同樣華麗到閃瞎人眼,而且還能把所有花邊的細節都顯露出來,可以說是十分高調的炫耀了。 “夫人這件裙子真是太漂亮了!”陸希真不是在說恭維話,伯爵夫人在審美上是沒得說的,這裙子華麗到眼暈,可又不顯得過于花哨庸俗,而且伯爵夫人身材高挑,完全撐得起來。要說有什么毛病,那就是配的首飾過重,顯得稍微有點兒累贅。 陸希當初煽動伯爵夫人搞服裝設計,不過是為了圖個耳根子清凈,但真沒想到,這才多久呢,伯爵夫人就真的搞出成品來了! 伯頓管家也很吃驚。而且他比陸希更熟悉這些衣料,上眼一掃就發現,伯爵夫人這一層層的裙擺,大部分用的都是從前的舊料子,換到現在花樣已經不時興了,可是這么搭配起來,就有另一種華麗,絲毫也不顯得落伍。 用舊料子做出一件新衣服來,這簡直太劃算了!伯頓管家舉雙手贊成! 伯爵夫人今天也是有心穿著新做出來的衣服來炫耀的。這式樣可完全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之前從來沒有人穿過!這樣的衣服,穿到社交季上去,一定能夠引來無數目光! 陸希當然能想得到這種效果,而且她還想到了別的——比如說那些水晶,如果伯爵夫人穿著新衣服戴著新首飾大出風頭,那簡直就是活廣告??! 于是毫不猶豫,陸希立刻就開始吹捧伯爵夫人,給她來了一個從頭夸到腳,直到最后才謹慎地說:“只是我覺得這條寶石項鏈雖然漂亮,卻有點太重了,加上裙子的下擺,似乎就……” 馮特伯爵面無表情地坐在餐桌旁邊,他對這種華麗的裙裝向來不感冒,硬梆梆地就接著陸希的話扔了一句:“重得像走不動一樣?!?/br> 伯爵夫人的臉唰地就陰了,陸希暗嘆鋼鐵直男無藥可救,連忙說:“其實夫人有沒有想過,可以不用鯨骨撐的?!逼鋵嵉案馊挂呀浥钇饋砹?,再加上裙撐占地面積實在是有點大。 “不用裙撐?”伯爵夫人的注意力被引開,低頭打量自己的裙子,覺得似乎也可以,只是這樣一來,裙擺好像就不夠大? “這樣會顯得更年輕?!标懴Uf出這句話的時候,才驚覺伯爵夫人其實才三十歲,比她過來的時候還要小好幾歲呢! 如果是在她的世界,三十歲的女人好多還覺得自己是小姑娘呢,這種蛋糕裙也是頗多人的心愛,但都是沖著色彩清新甜美去的,力圖讓自己看起來青春可人,沒幾個人會像伯爵夫人這樣——過份的華麗其實是把她自己釘在了中年女人這個位置上,生活于她,似乎只剩下了“伯爵夫人”這個身份。 其實也挺可悲的……陸希心里不期然地冒出了這個念頭。 沒錯,別看伯爵夫人生下來就是公爵的女兒,出嫁之后又成為伯爵的夫人,其實作為女人,這樣的生活也并沒有外人想的那么愜意。 做未婚少女的時候,考慮的是學習各種有用沒用的禮儀,穿勒得死人的束腰,想盡辦法地打扮自己,為的是嫁一個高貴的丈夫,不幸這個丈夫,很多時候都不是她們能挑選的。 等做了已婚婦女,就開始了管家和生育。當然貴族有管家和奴仆,可以不在這上頭花費太多心力。然而問題是,你不管家,又能做什么呢?貴族婦女的事業,似乎只有生育和社交了。 這么一想,也難怪伯爵夫人把精力都放在衣服和首飾上,她比一般的已婚婦女還要慘一點,因為她跟丈夫形同路人,玫瑰城堡也輪不著她管,唯一的發泄途徑大概只剩下了去社交季上出風頭。 所以對伯爵夫人來說,成了寡婦大概還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當然,比起那些生為奴隸,在繁重的工作中經?;畈贿^三十歲的女性來說,精神空虛而物質豐富的生活,已經是她們根本不敢想像的美好了。 伯爵夫人不知道陸希在想什么,年輕兩個字對她也是一種刺激,她恍惚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應該擺出什么表情才好??纯疵媲芭⒛贻p的面龐和飽滿的蘋果肌,她有點想發怒,可是年輕兩個字又是那么吸引她,她連晚餐都不想吃了,直接轉身就走——她得回去把裙撐撤掉看看,是不是會顯得更年輕一點。 “誒——”陸希話還沒說完呢,伯爵夫人已經走得不見影了。她徒勞地伸了伸手,最后還是頹然地嘆了口氣。 “過來吃飯?!瘪T特伯爵不太滿意,“你跟她說那么多做什么呢。喜歡那個裙子的話,就讓女仆給你照著做?!?/br> 那可千萬別,這是版權問題,一聲招呼不打就照著做,伯爵夫人非氣瘋不可。 不過陸希不會說出來,馮特伯爵也理解不了,于是她只是笑笑:“您別cao心這個了,不知道邊陲鎮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