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把宿敵當真愛 第42節
“這……”李星禾一時沒了說辭。 原來相公是她搶來的啊。 怪不得他的容貌那么合她的眼緣。 思考了片刻后,又說:“那我們不還是成親了嗎,成了親便是名正言順,憑什么翻舊賬定我的罪,我就是不服,不服!” 她氣呼呼地抱起雙臂,義正言辭地喊著:“我要進宮去見圣上,我要跟他講道理,不能讓那些老家伙輕輕松松拿捏了本公主?!?/br> “好?!辟R蘭瑾輕笑一聲。 “不許笑我?!崩钚呛剔D過臉來,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賀蘭瑾并未回話,很自然的轉開話題,“在這之前,公主是不是要先沐浴凈身,梳洗打扮,再換身衣裳?” 李星禾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一眼自己污濁的衣裳——衣衫不整,蓬頭垢面,她可沒臉出去見人。 這才收斂了氣勢,弱弱應聲:“哦……” 將少女送進房中,安排好人為她洗浴打扮后,賀蘭瑾總算得空去書房處理政務。 在書案前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侍從在書房外敲門,進來后便苦惱說:“大人,咱們府上沒有公主能穿的衣服啊?!?/br> 賀蘭瑾沒有抬頭,隨口道:“派人去成衣店里裁幾身就是?!?/br> 侍從為難答:“可是長公主的尺寸,奴才們并不知曉,敢問大人……知不知道?” 她的尺寸…… 不止一次夜擁軟玉,他如今仍舊能回憶起少女柔軟的身軀,單薄的寢衣下,凹凸有致的身姿,完全的放松,像只溫順的鳥雀依偎在他身側。 喉嚨發干,賀蘭瑾輕咳了一聲,回過神來,“能不能去公主府取幾件回來?!?/br> 侍從細細想了,答說:“長公主府被封,戶部派了人看管,戶部尚書又是彈劾過長公主的人,隨意進出怕是不成?!?/br> 賀蘭瑾這才發現事情不簡單。 他想把人帶回來的時候,竟然沒考慮過府中養一位公主是件多麻煩的事。 心感無奈,喃喃道:“那就只能……先讓她將就一下了?!?/br> …… 從熱氣騰騰的浴桶中邁出腳尖來,踩在微涼的地面上,少女細嫩的腳丫往后退了一下,適應了溫度后才重新站上去。 身上裹著吸水的毛巾,看向丫鬟們手中捧著的衣裳,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見,李星禾拿了那件大小明顯不合身的絲綢中衣,展開了放到自己身前比劃,比她的尺寸大了一圈還有余。 再看向她最討厭的深色的衣裳,碰都沒碰,不悅的問丫鬟:“這是什么?” 丫鬟低著頭,支支吾吾答:“府中暫時沒有公主能穿的衣裳,還請公主先穿這幾件將就將就?!?/br> 將?就? 李星禾暗暗攥起了拳頭。 …… 書房中,賀蘭瑾批好了公文,不在桌前久坐,站起身來,推門出去要看看他帶回來的小姑娘在府里可還習慣。 剛走出院子,就看到不遠處吵吵嚷嚷,是一群丫鬟追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往自己的方向過來。 待距離拉近后,才看清那并非是什么白衣少女,而是剛剛沐浴過,頭發還沒擦干的長公主,身上穿著尺寸過大的中衣,遮到了一半大腿下,露著赤條條的兩條腿,赤著腳丫就到了他面前。 身后的丫鬟還捧著外衣求她,“長公主息怒,您先穿件衣裳吧,當心凍著啊?!?/br> 少女絲毫不聽,未到男人身前,回過身去抓了丫鬟手上墨綠色的外衣來,狠狠的扔到了男人面前。 賀蘭瑾看向地上自己為數不多的蜀錦制的衣裳,剛要開口問她緣由,就聽少女委屈道:“大壞蛋,說什么接我回家,家里連我的衣裳都沒有,你這個大騙子,我不要在你家里呆著,快把我送回去!” 明白了緣由,他朝著她走過去,彎下身,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少女坐在他一只手臂上,被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只能摟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她不安的顫抖著,委屈的想哭。 自己莫名其妙失去了記憶,身在大牢中,無親無故,只有眼前這個男人說是她的相公,可以讓她信任,讓她依靠。 可是這個家里,沒有一絲與她有關的東西,這讓她如何相信,他們是夫妻呢。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男人,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男人卻只是抱著她俯下身去,撿起了剛剛被她扔在地上的衣服,用那衣裳,為她擦去腳上沾到的塵土。 “對不起,我只知道你愛穿絲綢衣裳,所以才拿了自己的衣裳給你?!辟R蘭瑾注視著少女被磨紅的腳趾,小心擦拭著,眼中滿是心疼。 看他心疼自己,李星禾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心軟了下來。 他抬起眼來,溫柔道:“新衣裳我會讓人盡快趕制,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見他如此態度,少女的怒氣像是捶在了軟軟的棉花上,一下子消散了,捏著過長的袖口勉強說:“那就再信你一次?!?/br> 說罷,歪頭靠進了他頸窩里。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就沒有不甜的呀,真男人就要單手抱老婆! 感謝在2023-02-01 22:57:43~2023-02-02 23:33: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77 30瓶;卿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消了氣的長公主少了幾分躁動, 倚在男人身上,嬌氣又金貴,任賀蘭瑾為她擦腳丫, 還故意翹起腳趾來撓他的手心,活蹦亂跳的,像個還沒長大的女娃娃。 丫鬟們站在一旁低著頭,只聽著自家大人溫柔的哄著使小性子的長公主,總覺得一頭霧水。 賀蘭府曾經被封過一陣子, 重新開府整修之后, 府里的下人除了賀蘭瑾最心腹的幾個,剩下的多半是新買回來的,并不清楚自家大人的為人, 也就不明白, 為何大人要請長公主入府, 彼此還以“夫妻”相稱。 思索之間, 賀蘭瑾從旁伸了手過來, 丫鬟立馬將手上拿著的原本要給長公主穿的內衫放到了他手上。 他將內衫蓋在少女細嫩的腿上,抱著人往房里去。 早習慣了被人伺候的長公主并不覺得被自己的駙馬照顧的體貼入是件值得感謝的事, 反倒嬌氣的問他:“咱們什么時候成親的,為何你府上一件我的東西都沒有?!?/br> 府邸并不大,來到這不過幾個時辰,她便見過了府中各處大致的模樣。 處處都是簡單而樸素,找不到幾件華貴精美的物件,就連鋪在床上的錦被、枕頭, 用的料子雖好, 卻連一件繡花都沒有, 實在太素, 她一點都不喜歡。 問罷,就聽到男人從容的回答說:“先前我也犯過錯,府中被查抄過一次,值錢的物件都充了國庫,如今得圣上恩惠,重新入朝也開了府,政務繁忙,自沒有心思安排府中的雜事?!?/br> 原來是這樣。 李星禾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她喜歡的東西少說是價值千金的寶貝,大概率是在查抄的時候被拿去充國庫了,也難怪這府里擺設裝點如此簡單。 府邸裝飾還是小事,她摟著男人的脖子撒嬌說:“我不喜歡深色的衣裳,暗沉沉的,一點都不好看?!?/br> 賀蘭瑾微笑答:“那就給公主制幾件顏色鮮亮的衣裳?!?/br> 聽罷,李星禾轉而要求:“不光是我,你也不能穿?!?/br> “為何?”賀蘭瑾頓感不解。 少女坐在他臂彎中,挪了下屁股,稍微直起身子,一只手抬起來貼在他臉上,抬著眼睛看他的相貌,眼中閃光,“你生的這樣好看,該穿些更適合你的衣裳,為何穿著打扮如此沉悶,我很不喜歡?!?/br> 看著男人的臉,她瞬間就想到了白玉雕琢的觀音像,只是相公生的不仁慈,雖然對她笑的很溫柔,但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種高冷而疏離的孤獨感。 如果他是一塊寒冰,自己一定要把他摟在懷里捂化了。 李星禾有著極強的好勝心,面對著屬于自己的相公,更是迫不及待地要將他雕琢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此刻摸著男人的臉,心中便已經開始描繪他各式各樣的表情,穿什么樣的衣裳,梳什么樣的頭發,就連袖口里繡什么樣的花紋,都挨個想了遍。 她正出著神,賀蘭瑾一邊走著便回她:“公主倒是說過,喜歡我穿素色淡色的衣裳?!?/br> “對,你穿淡雅的顏色一定好看?!崩钚呛瘫灰徽Z點醒,余光瞧著園中一角那含苞未放的小花,嬌艷的顏色藏在粉嫩的花骨朵里,腦海中莫名浮現出男人身著素衣,肌膚潮熱泛紅的模樣。 少女臉頰微紅,再看近處的男人,肌膚雪白,脖頸上隱約透出青筋的紋路,若是叫他臉紅心跳,身體的熱透過雪白的肌膚滲出來,定比那花色還要香//艷。 腦海中一股腦的冒出這樣桃紅色的畫面,再看一眼男人冷靜而溫和的表情,李星禾微抿著唇,暗自感嘆自己與相公的感情一定很好,不然怎會讓一枚冷玉染上灼熱的溫度。 心中雀躍,便遵從心聲,開口對他提議:“春日到了,或許可以穿件粉色的應應景?” 一句話輕飄飄的從男人耳邊穿過,卻沒能讓他放在心上,只當笑話打發說:“公主說笑了,我在朝中為臣,怎能穿那種輕佻的顏色?!?/br> “又沒說要你穿出去給旁人看?!崩钚呛锑街?,軟聲吐息,“穿了只給我一個人看?!?/br> 聽她這樣說,賀蘭瑾才知道小姑娘是認真的,閉上嘴巴,不欲再提。 得不到他的回答,李星禾不會死心,緊緊抱著他的脖頸,晃動著身子,一遍又一遍的問:“好不好,好不好嘛?” 小姑娘穿的本就單薄,坐在懷里胡亂動彈,帶著水汽的身子不住的往他身上蹭,裹在腿上的衣物也被她的動作牽扯到,掉下一截兒去,露出了少女粉白色的大腿,rou嘟嘟的并攏在他手臂上,一上一下的晃動著,磨地人心癢。 賀蘭瑾輕輕呼出一口氣,安撫她:“日后若有機會再說吧?!?/br> 聞言,李星禾眉心一皺,嘀咕道:“少說這種話糊弄我。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呀,相公~難道你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滿足我嗎?”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軟,身子也越來越嬌,柔弱無骨的貼著他的胸膛,像是要化在他身上不起來了似的。 賀蘭瑾感到些許頭疼。 長公主從前有這么磨人嗎? 自己本想將她帶在身邊加以約束,原以為有了“夫妻”的身份,少女便會乖乖聽他的話,可怎么……要聽話的那個人成了他自己。 受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只得應下:“我答應你就是了?!?/br> 聽到想聽的回答,李星禾立馬有了精神,抱住男人的腦袋,對著他的臉猛地親了一下,“相公真好?!?/br> 臉上被親的濕噠噠的,賀蘭瑾頓了一下腳步,并未有多大的反應。 李星禾近距離的觀察著男人的臉,他雖然不動聲色,可臉頰卻紅的十分漂亮,像晚霞的緋紅,從面頰蔓延到脖頸,看得她心情愉悅。 她與相公的感情果然很好。 只親一下就叫他這樣開心,若是到了夜里,他豈不是要高興壞了。 李星禾在心里偷偷的笑。 就算她莫名其妙背了罪名在身上,如今沒了錢也沒了權勢,相公依然對她不離不棄,還接納她的脾氣,縱容她的任性,真是個好男人。 雖然不記得從前的事,但她是越來越喜歡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