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東西拿出了的時候,李閩發rou眼可見的慌張。 顯而易見這東西是他們的,所以他和這個田卓的關系更是耐人尋味。 戚哲拽著景如許的手指,一臉好奇的問:“rush是什么???” 景如許一本正經:“英語?!?/br> “神經病,我不知道是英語嗎?” “……” 劉逸為他們科普:“相較于國內rush的國外市場需求較大,流行于男同性群體,主要成分是亞硝酸酯類物質,圍起來有股濃郁的汽油味,吸食后會使人頭暈目眩,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會使某些肌rou擴張放松,多次吸食后會不斷沉迷,后果不堪設想?!?/br> 戚哲八卦的看著他們:“所以你們是情侶嗎?” “不是?!碧镒看怪^否認。 徐圖之想起來,自己剛碰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那個叫李閩發的男人看起來就很不正常,精神異于常人的亢奮,結合劉逸說的吸食rush的狀態,很顯然李閩發在這之前應該吸食過。 李閩發聽后瞪大了雙眼,語氣比十八歲的少女都要嬌嗔:“哥,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 再加上跺腳扭腰的動作,簡直一氣呵成。 田卓對著他吼道:“滾!真當自己是聽話的狗,我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李閩發氣的一口氣將對方的破事全抖了出來:“該死的人是你,男女通吃的怪物!” 本來還在地上癱坐的田卓站起來就沖著李閩發撞去,兩個人的頭撞在一起瞬間眼冒金星。 揪住李閩發的衣領:“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句試試?!?/br> 李閩發像是被人踩了電閘,一直尖叫不停,吵的人耳朵發麻。 劉逸過去將兩個人拉開:“都安靜點!” 再不拉開,瞅著田卓那副要殺人的樣子,只怕下一秒李閩發都要被他弄死,小命不保。 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典型的狗咬狗一嘴毛,活該! 然后他們被帶去了局里,徐圖之也要去被問話的。 秦復禮肯定也去,他們都走了,戚哲又沒開車,就勞煩景如許送她。 戚哲有時候就搞不懂他們的之間的關系,朋友不像朋友,情人不像情人。 可景如許總有理由搪塞,是念著秦復禮的面子。 到家了,戚哲下車時氣的摔上車門。 遲遲不見景如許離開的動靜,戚哲又掉頭回去。 看到戚哲又回來,景如許收回視線,掩飾的掏出煙。 “景如許,你到底什么意思?” “抽煙?!?/br> “抽煙非得盯著我的背影嗎?我是火?” “你說是就是?!?/br> 戚哲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半個身子探進車里,一只腿跪在座椅上:“我說你喜歡我,你怎么不聽?” 景如許攬著她的腰怕她會不小心掉下去:“你很喜歡開玩笑?!?/br> “我沒有開玩笑,我要你喜歡我?!?/br> “世界不會圍著你轉,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br> 戚哲挑起他的下巴:“我的世界就得圍著我轉,你說不喜歡我,恐怕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br> 他反駁不了戚哲的話,誰會不喜歡她呢? 她高貴美麗,連頭發絲都在訴說她的美。 景如許撩起她的耳側的發絲,漫不經心的說:“我為什么要圍著你轉?” “因為我喜歡你?!逼菡苷Z氣強硬又無可奈何:“你不接受我,也不準接受其他女人,等我煩了,你想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br> 景如許聽的腦瓜子嗡嗡,單手將戚哲整個人摟進駕駛座,調座椅關門關窗一氣呵成,戚哲人還是懵的。 密閉的空間里,兩人面對面,戚哲跪坐在景如許的懷里動彈不得,他們的身體完全貼在一起,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曖昧。 現在是景如許反客為主,可他偏偏又不是個什么聽話的主,挑起戚哲細膩的下巴:“我不是你的玩具?!?/br> “松開我,不然咬死你?!逼菡苣樕珴q紅,心里滿是被搶占主動權的火氣,她討厭失控的感覺,張嘴咬在景如許的嘴唇上,毫不留情,直接咬出血。 他肯定不會松開,反而禁錮的更緊。 “很甜?!本叭缭S伸出舌頭添了唇邊的血。 不是血腥味甜,而是她很甜。 戚哲沒時間反應,景如許手臂用力將戚哲摟得離自己更近,低頭就吻了過去,他的吻技很好,戚哲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只能沉溺其中。 裙子一側的肩帶滑落,半個胸部漏在外面,惹人憐愛,景如許順著她的脖子吻到胸口,滑膩的觸感任誰都不會舍得放開。 戚哲熟練的解開他皮帶上的金屬卡扣,說話時難免嬌喘連連:“為什么……嗯,戴著我送的皮帶?!?/br> “為了你順手?!?/br> “沒有我不順手?!?/br> “真厲害!”這叁個字景如許說的幾乎是咬牙切齒。 夜色遮掩,卻擋不住他們肆意的情感和身體,戚哲的后背靠在方向盤上無處可逃,只能喘息著緩解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從外面看去,價值不菲的車子躲在暗處,而車身時不時的晃動,懂事的人都知道車里正在干什么。 景如許的衣服被戚哲扯的凌亂不堪,好像他是被強迫一樣,脖子上是戚哲在某些時候無意識抓出來的血痕。 他們的每一次性事必定見血,或她或他。 結束后,戚哲累極了,看起來少了平日里豪門貴女的姿態,倒是與生俱來的那份自信絲毫不差:“景如許,你,喜歡我?!?/br> “說不喜歡你也不信?!本叭缭S幫她整理好,穿好衣服。 戚哲早就緩過那陣勁兒,又恢復了高傲的樣子,打開車門就走,這場面看著誰玩誰還真不好說。 無論任何事,戚哲會沉迷當時,更容易從中抽身,總是讓人覺得抓不住。 她有的是底氣玩,這份底氣是她的家庭給的與生俱來,也有她自身憑本事賺來的,都讓她在所有的失敗面前有路可退。 * 到了局里,徐愿讓劉逸把人先帶了進去,自己去外面的小賣部買煙。 緊跟著秦復禮也開車到了,后面還跟著一輛車,是剛剛提到的尹婳,畢竟那種違禁的東西出現在海棠春,總得有人來處理一下。 買完煙出來,他盯著那個叫徐圖之的姑娘,漂亮溫柔有氣質,很難讓人把她和今晚打架的事件聯系到一起。 秦復禮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站在了徐圖之的旁邊擋住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徐愿,像是在警告。 徐愿尷尬的收回目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按照流程,做完記錄,徐圖之出來后對著墻發呆,準確來說,是徐圖之盯著徐愿的照片出神。 劉逸驕傲的介紹道:“徐隊可是我們整個刑偵支隊的榜樣,今年叁月剛升一級警督,前途無量?!?/br> 說起徐愿,劉逸滿眼的崇拜,整個局里沒有幾個人不崇拜他,那些榮譽都是徐愿出生入死拿命換來的。 徐愿出生在南方的偏僻山村,十二歲的時候,村子里來了幾個陌生的外鄉人。 同年,徐愿成了孤兒,他的母親被人販子脅迫侮辱至死,父親也被人販子當場殺害。 而他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他和年僅叁歲的meimei被父母藏在衣柜里,meimei被嚇得一直哭,而徐愿渾身顫抖,拼命的捂住meimei的嘴,才沒有被那些人發現。 他永遠忘不掉母親絕望的哭聲,還有父親最后用盡力氣才用身體擋住了衣柜縫隙,一瞬間衣柜里沒有了絲毫的光亮,剩下的只有恐懼和黑暗。 徐愿緊緊的抱住懷里的meimei,等到警察來的時候,他已經暈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他知道自己被收養,可是他把meimei弄丟了。 收養徐愿的人是上一任的市公安局局長陳鼎中,他的孩子就是被人販子殺害的,而徐愿正好與陳鼎中去世的兒子年紀一樣,所以他們選中了徐愿。 直到徐愿過來,徐圖之還在看著徐愿的名字出神。 徐愿只當她是在看別的,還略顯不好意思的說:“局里老是喜歡弄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br> 徐圖之莫名的對徐愿不像其他陌生人那樣疏離:“這是你的榮譽?!?/br> “分內工作?!毙煸副灰恍」媚锟涞哪樇t。 徐圖之突然問道:“徐隊,認識我嗎?” 從海棠春到警局,徐愿看著自己時候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認識的人。 徐愿愣住,隨即笑著說:“認識嗎?” 他也在問自己,認識嗎? “我不記得了?!闭f這句話時候,徐圖之內心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不記得什么,就是覺得少了什么。 出了警局,站在外面的臺階上徐愿抬頭看向夜空一閃而過的流星。 尹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還以為徐愿在對著流星許愿,開玩笑說:“流星許愿靈嗎?” 徐愿搖頭:“不靈?!?/br> 不但對著流星許愿不靈,連寺廟里的神佛也不靈驗,不然為什么他到現在還沒有找到meimei。 徐圖之悄悄對著秦復禮說:“我覺得他在騙人?!?/br> 秦復禮不解:“為什么?” “因為徐愿就是許愿,愿望成真?!?/br> 秦復禮低頭,滿眼柔情的看著徐圖之說道:“徐圖之愿望成真,因為徐徐圖之?!?/br> 因為徐圖之的那句話,徐愿的眼里泛起了光,因為他的meimei也說過同樣的話:徐愿就是許愿! 秦復禮攬著徐圖之肩膀低頭說:“很晚了,回家?!?/br> 走的時候,徐圖之還不忘回頭對著今天才認識的徐愿道別:“徐隊,婳姐,再見!” 尹婳笑著揮手:“拜拜,兔子?!?/br> 本來還想客套,讓徐圖之常來海棠春玩,看到她旁邊站著的秦復禮,尹婳生生把那句話咽了回去。 尹婳也準備離開,畢竟自家老板現在肯定醉死在了老板娘的懷里,海棠春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走了?!苯o徐愿打了聲招呼,尹婳踩著精致的細高跟頭也不回的趕緊走。 徐愿追上去,拉住尹婳:“喂,問你個事兒?!?/br> 尹婳轉頭,嫵媚風情的狐貍眼里現在滿是無奈:“徐隊,警局門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br> “抱歉?!毙煸杆砷_手:“耽誤你幾分鐘?!?/br> “什么事兒?”尹婳靠著車門。 “那個女孩和秦復禮是什么關系?” “兄妹?!彼卮鹗秋@而易見的。 “一個姓秦,一個姓徐,兄妹?真有意思?!?/br> “關系全憑人為,親情,友情,愛情都可以?!币鼖O知道他們關系不一般,畢竟從古至今大家族,總是有常人窺視不到的彎彎繞繞,神秘又強大:“難不成你姓徐,人家圖之就是你meimei了?” 徐愿開玩笑:“我不介意?!?/br> 尹婳笑著說:“想想得了,你知道圖之演出時候的一套演出服值多少錢嗎?幾十萬,上百萬,除了秦復禮沒有人能養得起這么嬌貴的兔子,她可是秦復禮寵在心尖尖上的人?!?/br> “行,謝謝了,你回去路上小心?!毙煸缚粗能囯x開才轉身。 雖然尹婳說他們是兄妹,可是徐愿卻覺得秦家那對兄妹的關系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正經哥哥看meimei可不會是他那種眼神,那是男人看女人時才會有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