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醫院都穿了 第145節
想循私?沒問題,一經抓到就地罷免,吏部立刻送上替補之人,畢竟去年、前年、大前年的進士啊,狀元啊,探花啊還都沒官職呢。 想偷懶或賣人情,或私自傳遞消息的,被抓現形也是就地罷免,吏部也會立刻送人來。 若有人問,不怕吏部借機排除異己、送親信上位?哦,太子殿下早就把各部各官職的替補人選安排好了,只需要按名單送人。 當然,如果吏部有官員想循私,一經發現,同樣就地罷免,畢竟替補吏部的單子也在那兒擺著呢。 至于主司審訊的刑部官員,如果有人循私、捏造、捕風捉影,立刻就會被發現,因為最不起眼的刀筆吏們,十之八九都是太子派去蜇伏的。 “兵貴神速”。 太子就這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魏璋和東宮冼馬篩選多年的人才,像打釘一樣按在龐大的國家機器里,官場大換血。 …… 太子每日在太極殿主持早朝,上朝前都會收到三個獄源源不斷送來的結案文書,其中牽扯到的官員雖多,但也還在預料之內。 每日早朝,太子臉上都是慣常的溫和,而群臣們看著刑部官員日日缺席,但是桌案旁堆積的呈送文書越來越多,心里的不安到了極點。 第四日早朝開始,就有御史臺官員按結案文書上報,喊冤叫屈的看一段視頻就閉了嘴,嚇到暈倒的也有不少。 沒關系,尚藥局的醫師就在殿外候著,保證治療到恢復神志再送去大獄,哦,不對,大獄滿了,據說是送到就近的三處小寺廟先關著,俗稱分別羈押。 第六日,早朝剛開始一刻鐘,就有人進殿呈報消息,中風的文閣老經各方醫治無效,于寅時一刻去逝,大郢官場里最盤根錯節的一棵巨樹轟然倒塌。 潤和帝與太子最是通情達理的,立刻停了早朝,按禮典送去吊唁禮,但又因為文閣老是最有嫌疑的罪臣,只給了恰到好處的時間讓文武百官去吊唁,完事后當然還要回到太極殿。 這下,各懷心思的文武百官們頗有微詞,更有官員提出“文閣老二朝元老,勞苦功高”,喪事不能這樣草草了事。 太子殿下也應當有所表示,不能寒了眾臣的心。 太子向來溫和的臉色依舊:“太子太傅盧申已經趕到文府,代為主持吊唁喪儀等事務?!?/br> 眾臣大吃一驚,這不可能! 盧申過年前就告了長病假,三個月來一直纏綿病榻,整日天旋地轉,湯藥無效。 雖然前幾日得到消息,盧申上飛來醫館求醫,可就算醫館醫術再高明,他也不可能恢復到可以主持喪儀吊唁事務的程度。 但是,群臣也不能指責太子撒謊。 太子哪能不知道大臣們的心思,向魏璋使了個眼色,很快,投幕上就顯現“大門前掛滿白布的文家,以及披麻戴孝的文家子孫,和拄著四條腿銀質架子的盧申……” 沒錯,盧申精神爍,旁邊站著太常卿盧湛,還有禮部官員,正代表太子殿下,慰問文家高齡的長輩們…… 太極殿的大臣們驚得倒吸涼氣,這怎么可能?這才幾日? 據說,盧家人怕年關難過,早早就將盧申的棺槨事宜全都準備完畢,可眼下……這……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難道說飛來醫館真是醫仙云集之處? 現下看來,飛來醫館的眾仙們相助太子殿下,已成定局。 太子一句話,一段視頻,就絕了各種心思,官員們再無二話,繼續早朝。 短短七日,太極殿內早朝的官員們,最靠近門檻處就有了新上任的;十日后,站在中間的官員們,也有了五個新面孔…… 牽扯在內的官員們每日都過得膽顫心驚,尤其害怕看到“飛來醫館機仙們的法器”,讓他們連續做了好幾日的惡夢。 有些年齡頗高的官員,受不了這樣每日等候處置的可怕等待紛紛病倒;有些試圖掙個魚死網破,卻連機會都找不到,他們總不能在太極殿刺殺太子吧? 生死危急的關頭,有些人動了念頭卻沒有動手的膽量,也承擔不了失敗后的慘烈結局;但有些人卻“惡犬入窮巷”開始了刺殺。 可惜,混入旅賁軍的眼線和jian細早就被清理干凈;這次選調的禁軍,也是潤和帝親選的。 旅賁軍和禁軍,將東宮、永樂宮和國都城圍得鐵桶一般,逼得有人不得不行險招,派出大批死士。 只是,死士的數量有限,素質又良莠不齊,還真有那么五個人殺出血路,攻入太極殿。 “有刺客、護駕!” “保護太子殿下!” 太極殿內亂作一團的時候,融入背景的王強突然出現,讓刺客體會了“飛來醫館守門仙的法器”嗞嗞嗞電花。 眾目睽睽之下,刺客暈倒在地,被追來的旅賁軍拿下。 而王強手中既沒有刀槍劍戟,連把匕首都沒有,向眾人點頭微笑然后重新隱入暗處。 旅賁軍隊正見識過電棍的威力,異常從容把刺客捆綁結實,拖出太極殿,等待他的是嚴酷的審訊。 凡事都有兩面,朝臣們激動得大聲叫好,連跳胡張舞的都有,就是太子殿下順應民心、天降神助的最好證明。 有這樣的太子殿下,大郢怎么可能不繁榮強盛? 而跟著跳胡張舞、心懷不詭的大臣們,臉上也面露喜色,內里卻連靈魂都在顫栗。 自幼心疾、天天說斷氣卻不死,去飛來醫館治好心疾下山,還有守門仙和機仙保護…… 這樣的太子殿下,怎樣才能取他性命?! 根本不可能! 太子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繼續主持早朝,畢竟自小到大,遇刺也是家常便飯。 王強隱在暗處,望著滿眼震驚和祟敬的朝臣們,努力憋笑,雖然說“封建迷信害死人”,但是電棍能起到這樣的作用,也是真沒想到。 等早朝結束,一定去賢思閣和黃石簡英好好說說,真的太好玩了。 …… 早朝結束,群臣散去,太子一行就要去書房處理公務。 簡英收拾投幕和投影儀,黃石關閉發電機,王強則不動聲色地保護他倆。 王強一出手,除了震懾住滿朝文武,還驚到了內侍和婢女,以至于對他們加倍恭敬,滿眼敬畏。 又因為內侍與婢女也精挑細選的,所以口風非常緊,什么都不往外抖露;執行起安排的值守任務,格外認真仔細。 有生之年能親眼見到“神仙法器”和“神仙動手”,屬實三生有幸,死后定能投個好胎。 當簡英、黃石收拾完畢離開太極殿,王強眼神一掃,習慣性地檢查明火和安全隱患,忽然就聞到些許奇怪的油味兒。 王強輕聲吹了個小唿哨,比了個手勢。 簡英和黃石心領神會。 太子有令,他們三人可以隨意參觀永樂宮除后宮以外的任何地方,所以他們又回到賢思閣喝清茶。 因為太多人向內侍和婢女們打探“飛來醫館”守門仙和機仙的消息,他們一來不勝其煩,二來有些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只能酌情說點什么出去,既是實話,又無關痛癢。 于是,惟一的、也是被傳得最廣的消息就是,他們只喝自己煮的清茶,不讓人往茶里加任何東西,就連大郢世家最愛加的茱萸和胡椒都不加。 這消息傳出去,隨意揣測的人無數,有覺得守門仙和機仙特別尊貴的,也有覺得他們瞧不起大郢人的,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無獨有偶,皇后殿下從飛來醫館回到永樂宮,cao持后宮事務,無論是獨自在宮中,還是參加詩會或茶會,都只喝清茶,不往里面加任何東西。 這消息肯定不大,甚至可以說非常小,卻在國都城內引發了不小的震動,茶肆以最快的速度推出了“飛來清茶”的茶品,當然挑的都是品相不錯的茶葉,價格高了一成。 其實,這只是茶肆蹭熱點的手段而已,萬萬沒想到,想嘗鮮的人還真不少,嘗一口只覺得寡淡,與之前味道層次豐富的茶湯完全沒法比。 但又因為“飛來醫館”的光環實在太過耀眼,覺得清茶寡淡的人立刻反省,一定是自己不懂得細細品味。 有愿意花錢嘗鮮的,也有嘗完以后自己在家試泡的……七日后,“飛來清茶”成了大郢世家茶會詩會馬球會上必備的茶品。 當然,喝茶的三人根本不知道國都城發生的變化,只是安靜趿坐,正在這時,有內侍來報:東宮的大管家請他們出去。 王強起身最快,走到門邊,只覺得這位來傳話的內侍臉生得很:“出去?”最近在特別強的語言環境下,總算能聽懂一些日常的大郢語。 黃石和簡英兩人楞住,他們每日都是與太子同出東宮,陪早朝,早朝結束以后,如果太子有急事,還需要他們對資料拍照存檔、或是向潤和帝匯報。 簡單來說,他們仨現在是太子的“機要秘書”,可以四處閑逛,離開必須先告訴太子,然后太子就會派旅賁軍護送出宮。 王強隨口一問:“什么事?有什么事找我們,也應該先讓太子殿下知道吧?”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來報的內侍毫無征兆地出手,一大把白色粉末向王強劈頭蓋臉地甩去。 這名內侍出手快,王強更快地將背后的防暴盾牌抽出阻擋,還順勢一撞、伸腿勾上賢思閣的門,白色粉末頓時逆向飛散。 這名內侍躲閃不及,捂著口鼻亂叫,被聽到動靜趕來的旅賁軍抓了個正著,捆綁結實后拖走。 整個過程只有兩分鐘。 旅賁軍隊副指出白色粉末是生石灰粉,命人小心搜集、妥善處理完畢,仍然后怕不已。如果王強在賢思閣受傷,自己必定腦袋不保,索性走進去守著。 黃石和簡英在花窗里看得清楚明白,知道那是生石灰粉以后更是嚇出一身冷汗,如果剛才出去應話的是自己,后果不堪設想。 他倆既佩服王強的好身手,又感激他處變不驚還不忘保護他們。 黃石一拍王強肩膀:“強哥,救眼睛的恩情,這輩子都忘不了?!?/br> “哥,以后你就是我親哥?!焙営⑹仟毶?,特別希望有個哥哥。 王強向他倆憨憨一笑:“這有啥?不要這么嘰歪?!?/br> “強哥,必須讓我好好感謝你?!秉S石拉著王強不撒手。 簡英也一樣:“強哥,刀山火海,只要能保障生命安全,我哪兒都敢跟著你去?!?/br> 王強被他倆逗樂了,忽然一轉眼睛:“還真的有事請你們幫忙?!?/br> “強哥請講!” 王強樂呵呵的:“回到醫院,你們能不能當我兒子的數學和物理老師?我吧,有個特別聰明的兒子,對什么都好奇,我又是個學渣?!?/br> “啊,對了,王一一是嗎?那孩子可聰明了!” “行,我們能教,放心?!?/br> 這下換王強激動了:“多少錢一小時?” 黃石立刻拒絕:“免費!” 簡英急了:“哥,你要是提錢,這課我就不上了,讓你家一一小朋友多和我兒子玩會兒就行?!?/br> 王強笑得傻憨憨:“行,這個哥我當定了!” 先是白得了一個學神兒子,現在又得了兩位學霸弟弟,怎么看都是自己賺了。 也是這時,黃石和簡英第一感覺到人身危險近在眼前,瞬間拉滿了求生欲、以及性命倏關的危機感,除了感謝王強,更感激擔心大家安全的鄭院長。 鄭院長不僅在平時公正有原則,在用人調度方面,鄭院長是他倆工作以后見過最強、安排最細致的領導。 黃石忍不住問:“強哥,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有個堂弟是xx部隊的特種兵,怎么感覺你比他強了許多?” 簡英不知道,只是覺得王強“海水不可斗量”,同時也好奇:“強哥,能不能說說?” 王強嘿嘿一笑:“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