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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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嚴均成如今威嚴的面孔就印在她的腦海里,她記起他的時候,已經不再是被歲月那層紗蒙住的模糊,他的面容這樣清晰,她還記得那一下一下逐漸遠去又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那層紗被揭開,連回憶都變得復雜。 鄭思韻見mama不說話,仿佛陷入了沉思,便語氣俏皮地說:“mama是不是擔心爸爸會偷聽?” 不等鄭晚回答,她又對空氣說了一句,“爸爸,我跟mama要說悄悄話,請您暫時回避?!?/br> “好啦?!编嵥柬嵗嵧淼氖只瘟嘶?,撒嬌道:“這下爸爸不會偷聽了,mama可以放心地說,我的嘴巴特別嚴實,絕不會告訴別人?!?/br> 鄭晚啞然失笑。 最近這段時間,女兒的性格都變得更加活潑了一些,令她覺得,不遠千里來到東城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從哪里說起呢?”她試著改變了一下心態,思緒也回到了那個時候,“他是個很聰明的人?!?/br> “比爸爸還要聰明嗎?”鄭思韻問。 這個問題讓鄭晚犯難。 她糾結了一會兒,“應該?!?/br> 鄭思韻:“?” “真的假的???”鄭思韻來了勁,“也是學霸嗎?” “嗯……”鄭晚輕輕點頭,“我還沒上高中時,就聽說過他,他中考也是以全市第一名上的高中?!?/br> “哇……” “高一上學期時,我們不在一個班,每次他經過我們班的時候,大家都會看走廊?!?/br> 鄭思韻想了想,“那他長得很帥對不對?” 長相普通平凡的學霸自然也有一番魅力,但只是經過走廊就能吸引別班注意力的,一定長相氣度不俗。 鄭晚含笑點頭。 “那跟爸爸比呢?”鄭思韻的目光轉移到了貼在墻上的照片。 那是一張全家福。 外公外婆抱著才滿月的她坐在前面。 一對外形出色的年輕男女站在他們身后,氣質溫潤的男人攬著明眸皓齒的女人。 鄭晚失神地看著那照片。 “不好比較?!彼f。 本就是不同類型的人,一個溫和,一個凜冽。 樓下。 嚴均成正靠著車門,手指間夾著一根煙,那猩紅的一點忽明忽滅,燃起的煙霧怕極了這寒冷的晚上,很快消散。 “那時候?” “那時候他總是等在樓下?!编嵧硇α艘宦?,“別人談戀愛肯定是要藏著,不想被老師跟家長發現,他好像沒有這個顧慮?!?/br> 鄭思韻說:“可能很聰明的人,是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的,自然也就隨心所欲。所以,別人說智商高的學霸情商低,這話是謬論,他只是不稀得搭理別人罷了?!?/br> “是啊,但我其實很在乎別人怎么看我?!编嵧韲@氣,“老師前腳把我叫到辦公室去,他后腳就跟過來在門口等我,老師都拿他沒辦法?!?/br> 鄭思韻如此評價:“有絕對的實力才能這樣傲慢?!?/br> “但這樣是不對的?!编嵧砜聪蚺畠?,“作為學生應該尊重老師,是,哪怕再聰明又怎么樣,只要在學校里,那就是學生跟老師的關系,只要沒發生過過分的事情,即便日后事業有成、功成名就,走在路上是不是也得稱呼一聲老師。不管初衷怎么樣,挑釁老師,我覺得不對?!?/br> 鄭思韻撲哧笑起來,“是是是——那,尊師重道的mama,您又為什么挑釁老師,跟傲慢的人早戀呢?” 鄭晚被女兒這樣調侃,卡殼詞窮。 最后垂下頭來,“所以我也有很大的問題?!?/br> 司機氣喘吁吁地跑到車旁來,“嚴總,已經處理好了?!?/br> 嚴均成仿佛沒有聽見,過了會兒,香煙燃盡,都快燙到,他才回過神來,看向司機,淡聲道:“辛苦了?!?/br> 司機忙道:“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br> 嚴總對他們并不苛刻,相反,盡管他嘴上不說,但該給他們的福利待遇通通都不會少。 這也是但凡跟在他身邊為他工作的人,一個比一個呆得長久的原因。 “他不是傲慢?!编嵧砘貞?,“這個詞不太準確?!?/br> “那他是熱心腸的人?” 鄭晚也被逗笑,這個詞放在嚴均成身上實在違和。 “那為什么分手呢?”鄭思韻終于問道。 鄭晚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似是有些無措,她的手指搭在膝蓋上。 人在很多時候都會說謊。 即便是面對丈夫,同樣的問題陳牧也問過,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不愿意類似「絕情」「冷漠」的詞貼在她身上。 從來都沒有什么苦衷,也沒有什么誤會。 不是因為嚴均成的家人做了什么、說了什么,也并非是因為他那在旁人看來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她好像很習慣。 她沒什么主見,總是依賴親近的人,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可能是……”她停頓了一下,眼眸澄如秋水,“沒那么喜歡他了吧?!?/br> 嚴均成上了車。 車內跟車外是兩個世界。 他收回了視線,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低頭,隱約看到,有裙擺拂過他的皮鞋! 第14章 星期天。 鄭晚也要去美容院上班,她跟客戶也約好了時間。 東城交通很堵,鄭晚總是起得很早,等鄭思韻起床時,她已經離開,匯入了人群中,為了生活而奔波。 如果生活是在大海中航行的旅程,那她從來都不是那個掌舵人,一開始是嚴均成,后來是陳牧,他們都是優秀的舵手,海面是風和日麗也好,是狂風驟雨也罷,她只需要坐在船艙里,安穩地坐著。 可現在,她成為了舵手。 也許她沒那么厲害,但她絕不會讓這艘船沉下去,只因為她,還有她的孩子在船上。 鍋里有煮好的雞蛋,桌子上也有切好的水果。 鄭思韻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在陽光中吃完了早餐后,又在樓上的摔摔打打的聲音中洗好衣服,抱著盆,穿著拖鞋出門上樓。 已經有鄰居來了樓頂曬床單被套。 她們看到鄭思韻都笑瞇瞇地,“思韻又幫mama洗衣服啊,真是乖孩子!” 鄭思韻也笑,“洗衣服也不是我mama一個人的事啦,這也不是幫?!?/br> “真孝順!”樓下的嬸嬸又罵,“哪像我家的臭小子,連自己的襪子都沒洗過一只!” 鄭思韻笑而不語,心想,能怪得了誰呢?光罵不打嘴把式。 “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樣?!崩夏棠陶粤Φ貢癖惶?,“女孩子細心,男孩子就粗糙嘛,所以啊,還是小晚有福氣?!?/br> 鄭思韻背過身,動作麻利地曬衣服。 我媽肯定是有福氣的。 你們也會有粗糙的「福氣」的。 大家都有很好的未來。 等鄭思韻將所有的衣服都晾曬好,在嬸嬸奶奶一片稱贊聲中淡定下樓,直到快到家門口時,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等等。 家里那晾衣繩什么時候弄好的? 她也是前幾天發現晾衣繩斷了,本來想著早上出門去店里買繩子重新拉好。 可洗衣服的時候沒想起這一出…… 應該是mama買了新的拉上的吧。 還挺結實的呢。 mama真厲害。不過,她應該更細心一點,下次要在mama解決事情之前…… 她就已經辦好,盡量不讓mama勞累。 - 盛觀頂樓。 何清源從電梯出來,下意識地往專屬通道方向走去。 他今天跟嚴均成約好談事。兩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談事也就來了這會所。 誰知道他剛抬腳,餐廳經理就過來,陪著笑臉說:“何總,嚴總沒在包廂,我領您過去?” 何清源面露疑惑。 跟著經理往大堂方向走去,邊走邊納悶問道:“他沒在包廂在哪?” 經理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事關嚴總的隱私,即便是何總開口詢問,他也不該透露半句。 等何清源看到嚴均成坐在靠窗位置慢條斯理地切牛排時,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快步走過去,站在桌旁,嘖了一聲,“今天怎么回事,不在包廂,在大堂?” 他環顧四周,狐疑道:“這里風景也沒多好?老嚴,你有點反常。等等,你在吃什么,慕斯蛋糕?” 多稀奇! 最不喜甜食的老嚴,竟然吃慕斯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