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35節
書迷正在閱讀:有口難言(1v1 SC 偽叔侄)、偽裝淪陷、向春山、路人甲心聲泄露后被反派全家團寵了、身為對照組的自覺、惹姝色、我們農貿批發市場穿越了、折鶴、總有刁民想睡朕(女尊NPH)、無情道總是修不成 (GL)
謝柔嘉道:“再過三個月,文家令年滿二十,本宮到時會放文家令出府。你我主仆一場,文家令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想要辦的事情,就同本宮說。但凡本宮有的,能辦的,一定替家令辦了?!毖粤T,起身抱著兒茶起身入了內室。 文鳶連忙跟進去,見她已經上了床,跪坐在床邊,哭得泣不成聲,“您怎么罰奴婢都行,就是莫要趕奴婢走?!?/br> “公主也知曉,奴婢是沒有家的人,奴婢不知該去哪兒?!?/br> “公主,奴婢下回再也不會自作主張瞞著您。您原諒奴婢一回好不好?” 躺在床上的少女睜著一對大大的漆黑眼眸望著帳頂不作聲。 漸漸地,眼淚盈滿眼眶。 她緩緩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放心地交到你手里,相當于把我的命也交到你手里?!?/br> “奴婢只是不想公主傷心,所以才——” “今日你是怕我傷心,若是今日他端來一盞補藥,說是對我身子有好處,叫你哄我吃下,你又在怎能知曉他是否包藏禍心?” 文鳶愣住。 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她背后驚出一身冷汗來,喃喃,“裴侍從他絕不會害——” “我曾經也這樣想,我也從來不曾想過有一日,他會如此待我。文鳶,我做夢也沒想過?!?/br> “下不為例!”她背過身去,“若是再有下一回,即刻出府!” “奴婢知曉!”文鳶連忙擦干眼淚,哽咽,“今日東西已經收拾好,公主明日可是要搬府?” 她“嗯”了一聲,闔上眼睫,“我有些累了,想要睡覺,今夜不必叫人守夜,都回去歇著吧?!?/br> 文鳶應了聲“是”,熄燈后領著屋子里的人退下。 謝柔嘉躺在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 她起身將藏于床底的酒翻出來,獨自坐在榻上對著黑夜自斟自飲。 不知不覺地多吃了幾杯酒,迷迷糊糊地好似瞧見裴季澤出現在眼前。 少女抬起濕漉漉的眼睫望著眼前一抹高大的輪廓,“小澤來做什么?” 裴季澤望著眼前儼然醉酒的少女,捉著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臉上,嗓音沙啞,“對不起?!?/br> “小澤為何要說對不起?”她望向窗外隱匿于烏云里的一抹慘淡的月光,“小澤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嗎?” 裴季澤沒作聲。 她已從榻上起身,抹黑搖搖晃晃地朝床榻走去。 裴季澤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小心地將她擱在床榻上。 他跟著在她身旁躺下,緊緊地將身子微微發顫的少女抱入懷中。 “我,再也不想夢見小澤了,”懷中的少女呢喃,“都是噩夢,都是噩夢……” “對不起,”他低下頭親吻著她不斷溢出眼角的淚,“對不起……” * 謝柔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晌午。 也不知昨夜吃了酒的緣故,眼睛微微有些疼。 這時聽到動靜的黛黛入內,連忙服侍她起床。 謝柔嘉盥洗后,問:“文鳶呢?” 黛黛忙道:“正在吩咐人收拾搬府的東西?!?/br> 謝柔嘉沉默片刻,道:“先莫要搬?!?/br> 現在搬府動靜實在太大,阿娘得知,必定能夠要來問她緣由,無論如何待她將事情辦了再說。 她道:“你叫文鳶收拾一些日常用物就好?!?/br> 黛黛應了聲“好”。 謝柔嘉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聞到身上隱約有股子淡淡的藥香,微微蹙眉,“昨夜他來過?” 黛黛一臉茫然地搖頭,“昨夜公主不用人守夜,奴婢也不知?!?/br> 謝柔嘉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備水,我要更衣沐浴?!?/br> 黛黛忙叫人備水。 在溫熱香暖的水里袍了約有半個時辰的功夫,謝柔嘉才將宿醉帶來的疲憊感泡散。 她用完早飯后,正準備離開,就瞧見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里的裴季澤。 面色蒼白若雪的男人道:“殿下若是不想見到微臣,微臣搬到春暉堂便是?!?/br> 謝柔嘉神色淡漠地出了屋子。 才出門檻,就見裴夫人領著家中一眾女眷迎面走來。 一眾女眷向站在廊廡下,懷里抱著一只雪白毛團的高貴公主見完禮后,誰也不敢出聲。 平日里公主雖倨傲,可也不曾像現在這般冷漠。 其他人相互對視一眼,猜測著究竟發生何事,前些日子兩個瞧著還蜜里調油的夫妻,怎好端端地就吵架了。 且尋常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床祇之間哄一哄也就好了。 這公主一旦搬回公主府,若是想要侍寢,還需傳召。 一個女子,必定不會因為那種事情向男子低頭,如此一來,豈不越發疏遠? 這時裴夫人上前,擠出一抹笑,“公主今日要搬府?” 謝柔嘉道:“公主府如今已經修葺完畢,我不過是回公主府小住幾日?!?/br> 既然不是搬府,倒也有轉圜的余地。 裴夫人道:“那公主住幾日回來,屆時三郎也好去接你?!?/br> 謝柔嘉道:“過些日子是駙馬的生辰,我自然會回來?!?/br> 裴夫人聽她竟然還記得裴季澤的生辰,放下心來,頷首,“也好,那妾身送公主出門去?!?/br> “何必這么麻煩,”謝柔嘉婉拒,“待安頓好,再設宴請大家過去坐一坐?!毖粤T,正要走,卻被人扯住衣袖。 是阿念。 她揚起一張粉白團子似的一張臉望著謝柔嘉,眼里流露出nongnong的不舍,“那我還可以找公主嫂嫂玩嗎?” 謝柔嘉垂眸望了她好一會兒,伸手摸摸她的頭,“自然可以?!?/br> 又看向文鳶,“府中腰牌呢?” 文鳶忙從袖子里取出一塊玉牌呈上前。 謝柔嘉將那塊玉佩遞到阿念手里,“有了它,你便可隨時來見我,千萬別弄丟了?!?/br> 阿念鄭重承諾,“絕不會弄丟!” 謝柔嘉又摸摸她的頭,方在眾人的簇擁下離去。 直到她走遠,阿念連蹦帶跳跑到裴季澤面前,把那塊玉牌擱到他寬大的掌心里,哄道:“三哥哥別難過,有了它,公主嫂嫂就不會不要你了?!?/br> 裴季澤神色微動,伸手摸摸她的頭,“好?!?/br> * “公主,您還好罷?” 馬車里,文鳶瞧著謝柔嘉已經出了好一會兒的神,忍不住開口詢問。 神情呆滯的少女回過神來,把臉埋進臂彎里,久久沒有作聲。 文鳶曉得她心里難受,把她擁進懷里,哽咽,“公主若是心底不痛快,就哭一場??尥昃秃昧??!?/br>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遲遲憋在心里,遲早要把自己憋壞。 她卻不作聲。 直到馬車在公主府門前停下,她才從臂彎里抬起一張悶得緋紅的面頰,叫文鳶替她整理好妝容,下馬車時,又是金尊玉貴,儀態萬千的公主殿下。 公主府的管家是原先長樂殿的小黃門,得知今日公主回府,早早地領著府中眾人迎在府門口。 見她下馬車,眾人忙上前行禮請安。 謝柔嘉瞧著張燈結彩,熱熱鬧鬧的門口,心里面也覺得熱鬧些許,寒暄幾句后嗎,就被眾人簇擁著入府。 工部的人雖拖了那么久,可給出的成果倒是極好,一路走去,亭臺樓閣,花草扶疏皆是按照謝柔嘉的喜好修葺。 尤其是府內湖中央所設的水榭,連接的水上曲橋還可以收起來。 若是心情煩悶時,將回廊一收,倒成了孤島似的。 十分滿意的謝柔嘉叫文鳶打賞府中一眾人后,又叫管家派人將自己搬府的消息通知給衛昭給蕭承則以及昔日的一些玩伴,說明晚會在府中設宴,請他們過府一聚。 出于新鮮,她這日晌午醒來后便一直在園子里觀景,一直逛到快晚膳時才將園子走幾個遍。 用罷晚膳后,文鳶見她又想要出去水榭走走,被文鳶以蚊子多為由攔下。 謝柔嘉只好作罷。 可明明都已經很累,她躺在床上仍是睡不著。 文鳶問:“公主怎么了?” 謝柔嘉輕聲道:“從前總是不理解枕邊人這三個字的意思,如今成了一回婚,倒像懂了。我貴為一國嫡公主,到頭來,竟連個可心的枕邊人都難尋?!?/br> 文鳶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勸道:“一切都會好的?!?/br> 謝柔嘉“嗯”了一聲,闔上眼睫。 許是搬了新地方,到底一夜沒能睡好覺。 次日一早天不亮,她便起床,用把早飯后,就命人開始cao辦晚宴之事。 她從來都不喜歡cao心瑣事之事,眼下卻恨不得親歷親為。 文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勸道:“公主,若是待會兒衛公子來了瞧見您這般憔悴,定然要擔心?!?/br> “很憔悴嗎?”謝柔嘉對鏡照了照,只見鏡子里頭的女子面色蒼白若雪,眼下卻一圈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