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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異族將軍偏要嫁我為妻在線閱讀 - 第70節

第70節

    哈秩抹了把頭上的汗,干笑兩聲,今日燕暮寒又帶了一隊人來,將士們都站著,只有這位軍師坐著,可見他得到的消息不假。

    堂堂大將軍竟然喜好男子。

    別說,這位軍師還真是風華無雙,想必能入軍營和這張臉脫不了干系。

    得虧他早有應對,雖然品質比不得,但勝在數量多。

    哈秩思索了下,拍了拍手:“出來吧?!?/br>
    話音剛落,在隔壁房間等候的人就排著隊過來了,足足有十多個年紀不同的男人,最小的少年尚且年幼,看上去不過十幾歲,排在最末的眉眼間透著風塵氣,已近而立之年。

    一行人盡皆穿著暴露的紗衣,僅僅能夠遮住重點位置,此時天寒地凍,不知他們在房間里做了什么,穿得這么少,卻滿面潮紅,熱得出了汗,行走間有水滴落,被赤裸的足踩下一串黏膩的腳印。

    即便是最yin亂的下等窯子里也沒有這般污穢的畫面,就連泡在軍營里的大老粗們都愣住了。

    哈秩殷切地介紹道:“昨日尋錯了,將軍不喜女子,這些是我特地尋來伺候將軍的男寵,雖然比不得軍師,但他們各個都身懷絕技,定能讓將軍你——”

    他話還沒說完,猥瑣的笑尚在臉上,削鐵如泥的鎮國刀就朝著他的腦袋劈了下去,燕暮寒雙目赤紅,怒不可遏:“你找死!”

    竟然,竟然敢拿這種骯臟的東西來和他的長安比!

    寒光閃過,血液飛濺,粉面含春的男寵們被嚇破了膽,哪里還顧得上搔首弄姿,盡皆尖叫著往外跑,生怕自己也成為刀下亡魂。

    哈秩被砍掉了一條胳膊,燕暮寒還難消心頭之恨,追著他砍,哈秩連滾帶爬,四處逃竄:“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錯了,燕暮寒,你不能殺我,你怎么敢……”

    哈侖桑部真是一脈相承的該死,昨日進獻女子不成,就換成了男子。

    燕暮寒氣瘋了,但不僅是因為哈秩的行為,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明里暗里的示好都有,尤其是他南征歸來后,想往他府上塞人的部族不少,都被他回絕了。

    他氣得是哈秩將這些人與祝珩相提并論。

    早在幾年前長公主就企圖拿一個白發冒牌貨來和他的長安比,長公主于他有恩,他就只能把氣撒在那白發男子身上,梟首送回公主別苑。

    那般暗著的詆毀他都忍不了,而今哈秩當著穆爾坎等將士們的面玷辱祝珩,燕暮寒恨不得將哈秩挫骨揚灰。

    “把所有人都抓回來,他們應當都被喂了藥,再喂上一些?!?/br>
    沉默許久,祝珩終于說了一句話。

    燕暮寒稍稍停下了動作,眉眼間盡是陰鶩怒色:“長安……”

    祝珩握住他的手,甩掉貪狼刀上的血,冷冷地看著嚇得尿了褲子的哈秩:“果真是一份厚禮,可惜將軍嫌臟,無福消受,就留給你吧?!?/br>
    穆爾坎已經帶著人將男寵們都捉了回來,關在隔壁的房間里,啟閑光已然知道了祝珩的意思,將哈秩也拖到隔壁,灌了滿滿一壺壯陽的藥酒。

    呻吟聲很快從隔壁傳出來。

    祝珩神色冷肅,明明是平靜的語氣,卻聽得人背脊發涼:“代哈侖桑部部主之務的哈秩因縱情于男色,死于馬上瘋,其家眷悲痛欲絕,隨之離去,哈侖桑部一脈斷絕,暫由將軍代王上行管理之權?!?/br>
    寥寥幾語,定下了哈秩一族的生死。

    祝珩牽著燕暮寒離開,身后血流成河,尸骨成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帝王心性,沒有無辜與否,只有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祝珩平素里溫潤如玉,第一次動怒,燕暮寒本來氣得要命,看到祝珩不一樣的一面后,怒氣消融,又生出些許驚喜之情。

    “長安會生氣,是因為我嗎?”

    他迫不及待想證明自己對祝珩的影響力,出于私心和瘋狂的獨占欲。

    不是因為你,還能是為了誰?

    祝珩掃了他一眼,越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越慪得慌,他沒想過有那么多覬覦石榴的人,眼下被惡心著了,但還忍不住去想,燕暮寒以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然后就想起了那個從拍賣場里買回去的白發奴隸。

    祝珩磨了磨后槽牙,距離約定的花神節還有不過十幾日,可是他現在就想吃石榴了。

    “為什么不回答,是不好意思了嗎?”

    沒有,在想怎么吃了你。

    “長安,我很開心?!毖嗄汉疂M足地喟嘆出聲,眼里洋溢著明晃晃的喜悅,好似落了一川的星子,熠熠生輝。

    祝珩怔了下,躁動的心忽然就安寧下來,就算有人覬覦他的石榴又怎樣,他的石榴有自保能力,且潔身自好,不會讓除他以外的人吃。

    十幾日罷了,他等得起。

    回到住處,塔木立馬迎上來:“將軍,主子,從王廷來的書信?!?/br>
    燕暮寒直接遞給了祝珩:“上面說了什么?”

    “去迦蘭的聯姻對象從佑安變成了桑虞?!弊g裢nD了一下,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金折穆回了北域,與佑安交往過密?!?/br>
    信是燕暮寒安插的暗哨傳來的,他在王廷、公主別苑和拍賣場都安排了人,監視王廷眾人及金折穆的一舉一動。

    “他倆怎么會有交集?”

    比起這一點,祝珩更好奇的是,金折穆怎么會與一個傻子交往過密,倆人湊在一起干嘛?

    塔木眨巴著眼睛,一拍腦門:“之前不是在拍賣場里見過面,難道金折穆還不放過小公子,想把他當成兔子烤了?”

    祝珩噎住,哭笑不得:“說什么胡話呢,金折穆是人又不是野獸,怎么會吃人,當時不過是在逗佑安?!?/br>
    祝珩怕是做夢也想不到,這次塔木說的不是胡話,這種荒唐的吃人事件,還就是真的。

    佑安疼得直抽氣,臉上是明晃晃的牙?。骸澳阌胁 ?/br>
    “嗯?”金折穆一個眼神橫過去,佑安登時消了氣焰,將罵人的話咽回肚子里。

    自從那人在茶樓里被金折穆威脅過后,他就被迫認了個主人,金折穆也不為難他,就是隔幾日就讓他出來一趟,逗弄寵物似的,揉揉腦袋捏捏臉,興致來了還會咬上兩口,真將他當成了兔子一般。

    拋卻人的羞恥心,金折穆并不過分,態度近乎放縱,唯一有一點不能觸犯:守規矩。

    規矩很多,佑安記得最清楚的兩條分別是不能對主人不敬和不能罵人,無他,他常常犯這兩條,被金折穆好好教訓了一番。

    是真的教訓,像先生教訓蠢笨的學生一樣,或是木拍打掌心,或是藤條抽屁股,幾次下來,佑安就學乖了,開始遵守那殺天刀的規矩。

    每日的寵物逗弄結束了,佑安摸了摸臉上的牙印,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金折穆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扇子,分給了他一個眼神:“規矩又忘了?”

    佑安僵住,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補了一句:“主人?!?/br>
    金折穆這才滿意,拿著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如同對待妓子一般,輕佻地拍了拍他白軟的臉蛋:“主人我啊,就是想養只兔子來玩玩?!?/br>
    聽起來,似乎沒有其他的圖謀。

    從小的韜光養晦讓佑安養成了沉得住氣的性子,即便被當成兔子羞辱,他也沒有動怒:“你什么時候能玩夠?”

    金折穆湊近些許,異色的瞳孔里滿是妖冶邪獰的惡意:“很快了,不過玩夠了也不會放過你?!?/br>
    佑安的僥幸心理被徹底打碎。

    “想必你也猜到初雪樓是我的地盤了,像你這種細皮嫩rou的小公子,最得一些人的喜愛,等我玩夠了,就把你送進去?!苯鹫勰滦σ鉁厝?,愛憐地撫摸著他頰邊的嫩rou,“你猜你這副身子,能為主人我賺多少錢?”

    “啪——”

    這一巴掌扇得猝不及防,金折穆半怒半驚,他抬頭看過去,卻被膽大包天的小兔子撲了個滿懷,柔軟的身子帶著奶甜的氣息,一下子撲了他滿臉。

    大抵是為了裝傻子,佑安經常吃糖,明明是個黑心肝,身上卻帶著一股子奶味。

    金折穆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張利嘴咬住了耳朵,這一口咬得極重,血腥氣四溢。

    兔子急了還咬人。

    金折穆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話,他一把掐住佑安的臉,快將那下巴卸下來了,才救出自己的耳朵,再晚上幾秒,他這耳朵就要被咬下一塊了。

    鮮血順著佑安的嘴角蜿蜒向下,將一張白軟的臉襯得猙獰,盈滿水光的眼睛里滿是決絕和兇狠。

    不像只兔子,倒像一只狠毒的……野獸。

    金折穆愣了一瞬,忽略心底微妙的情緒,掐著脖子將佑安按在桌子上,笑得猶如吐出冰冷信子的毒蛇:“怎么,想弒主嗎?”

    那只手掌握的分寸很好,能不讓他窒息,還能給他瀕臨死亡的壓制感,肯定是殺過很多人才練出來的。

    佑安的心底漫起一陣恐慌,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金折穆真的敢殺了他。

    他的手被撈起來,金折穆捏住他失去力氣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脖頸,神色瘋狂:“咬這里才能殺人,你選錯地方了?!?/br>
    他的耳朵還在往外流血,殷紅的血珠潤濕了肩頭,有幾滴灑在臉側,將那張本就搖曳的臉襯得更加邪肆。

    留疤是肯定的。

    “我,我不想殺主人……”求生欲使得佑安主動抱住那只扼住咽喉的手臂,他的下巴還疼著,話都說不利索,“我,我喜歡主人,喜歡,主人,不要把我賣給別人,我只要主人,主人……”

    這話近似表白,出現在他們之間實在突兀。

    金折穆眼神古怪,他微妙的有一種被討好的感覺,即使理智清楚佑安在騙他:“喜歡?”

    咽喉的桎梏松開了些許,佑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的臉上浮起一團不正常的紅暈,像是染上了紅霞:“喜歡主人,我是主人的小兔子?!?/br>
    小騙子。

    金折穆沉默地打量著他,忽然玩味一笑,偏頭露出那只鮮血淋漓的耳朵:“這就是你的喜歡?”

    “是,這是我留在主人身上的印記?!眿缮鷳T養的小公子湊上來,扯開衣領,露出白軟的肩膀,近乎羞怯地邀請道,“主人也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記?!?/br>
    這本該是一副香艷的場景,但佑安此時的形象實在不好,眼睛和鼻尖都是窒息留下的紅,唇上還殘留著鮮血,再配上脖頸上的指痕,實在凄慘。

    金折穆卻意外地被誘惑到了:“小騙子,這是你自找的?!?/br>
    這一口還得結結實實,佑安疼得渾身顫抖,但他提起的心卻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眼前這個瘋子暫時不會殺他了。

    佑安離開后,一男一女悄無聲息地出現,拿著藥箱給金折穆處理傷口。

    女子看著傷口,沉聲道:“主子,需要殺了他嗎?”

    藥激得傷口疼起來,金折穆皺了下眉頭:“不必?!?/br>
    兩人是裴折和金陵九派來貼身保護他的人,有一定的話語權,不贊同道:“主子,他傷了你?!?/br>
    金折穆是東昭皇子,身份尊崇,之前潛伏在初雪樓里的人伺機刺殺他,都被殺了,就是那幾個后頸有印記的女妓。

    “不用,他……”金折穆閉了閉眼睛,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他很有趣,我從來沒遇到這么有趣的兔子,還想再玩一玩?!?/br>
    一只明知死到臨頭,卻還能負隅頑抗,騙人求生的小兔子,比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有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盡是無奈,心知他們這位小皇子肆意妄為,行為舉止最是無理,但只要他決定了,就不會更改。

    傷口包扎好,金折穆摩挲著扇骨,問道:“最近有什么消息?”

    男子道:“燕暮寒率大軍去了哈侖桑部,意欲奪權,祝珩隨行?!?/br>
    金折穆猜到了這一點:“看來哈侖桑部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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