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魁(3p)
連懿一進門,也沒有理會床上的關綺。先把承影扶起坐下,又點燃了被關綺掐滅的蠟燭。 而關綺此時還在裝睡。 攏共睡下沒多久,正是淺眠的時候,房間里忽然點了燈,怎么可能不醒呢? 分明是想要連懿親自過來喊。 而那位也不著急,將燭臺放到床頭的柜子上,輕輕坐到關綺身邊,俯下身去,在她耳邊悄悄喊了一聲,「魁娘?」 「嗯……」關綺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睜開了眼睛。 要不怎么是連懿做了花魁呢,連蠟燭擺放的位置都是精心計算過的。一半的身體映著燭光,一半的身體落在夜色,直誘惑人伸手拉一把,將他的美貌從黑暗中解救出來。 「你居然有空么?」關綺伸了個懶腰。 連懿笑盈盈地點頭,「那邊的貴人不在這里過夜,宵禁之前就走了?!?/br> 關綺有意套他的話,「只是宵禁罷了,殿下大可不必如此著急?!?/br> 「公主日理萬機,咱們……」 話到一半,連懿才察覺自己失言。榮寵不驚的花魁郎君,只閃過了一絲暴露的恐懼:「魁娘怎么陷害小生?!?/br> 關綺拉起他的手,溫柔地拍了拍,「放心?!?/br> 連懿低頭,隨即轉了笑臉,將食指點在關綺鼻尖,慢慢往后拉。讓關綺盯著自己,然后轉頭,讓關綺看他身體的另一面—— 「怎么樣?」 鬢邊一枚狀元紅的絹花牡丹,撒了些金粉,正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漂亮極了?!龟P綺稱贊。 「是花漂亮呢?」連懿問,順手卸下了那只牡丹,遞給關綺,「還是人呢?」 「當然是花?!龟P綺把牡丹往枕頭下一塞,坐直了身體,「人……我不是還沒見著嗎?」 赤裸的調情最適合現在的氣氛。 連懿將假裝寬衣解帶,手指繞了一圈,卻將衣服系得更緊實了。兩指拈著衣帶一角,溫柔地塞到關綺手上—— 只是輕輕一扯,便褪下了他身上的綢緞。 「漂亮極了?!龟P綺由衷稱贊。 她藏起連懿的衣衫,伸手去勾他的下巴。臉龐相貼,溫熱的呼吸相互吸引,唇舌也自覺地糾纏在了一起。熟悉的身體嵌合一處,手指劃過,身體便已經赤裸相擁了。 「你累不累?」關綺問。 連懿吻著她的手指,「再累也沒有怠慢魁娘的道理?!?/br> 但關綺與他太熟,確實看得出他今晚疲憊。 于是反身將他按在床上,咬著他的乳首,便要挪著身子往他yin物坐下。 「誒……」連懿托住了她的腰,「房里還有別人呢?!?/br> 被他這么一提醒,關綺嘆了口氣,轉身坐在連懿的腿上,有些掃興地看了承影一眼。 「你先出去?!龟P綺吩咐。 承影不敢直視關綺,低著頭就往門外走。 「怎么啦?」連懿也坐起來,環住關綺的腰,「我可沒喊您打發他走?!?/br> 他朝承影招招手,「過來?!?/br> 關綺皺眉,可是連懿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稍微用力,示意她安心,她便沒有說話。 承影如剛才那樣跪在床邊,等著連懿帶著關綺轉到他面前。 連懿修長的手指從關綺小腹處往下走,深入雙腿間的私密處,抖動著撫慰起了隱藏的花核。 「唔……」 他本來技法嫻熟,帶著琴繭的指頭又勾了催情的脂膏,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指尖的花蕊便飽滿腫脹,潺潺向外流出了粘稠的蜜水。 「來?!?/br> 雙手一勾,承影便跟著趴在了關綺腿上。連懿的手指摸過承影的臉頰,將晶瑩的粘稠盡數涂抹在上面。燭光閃閃,那張帶著苦相的俊臉于是沾染了艷色,眼睛一垂,修長的睫毛便在他臉上投下一道似眼淚的陰影。 關綺的腿隨之被連懿抱開,再一次向承影展示了她的身體。 承影當然還有些緊張,抬頭望了一眼連懿。 「喏?!惯B懿的手指從承影的鼻尖,一路拉到了關綺的蒂果,「你都學過的?!?/br> 于是承影便閉上眼睛,像是在做過年后分祭品前感恩老天的祈禱。他有些發紫的嘴唇貼上連懿的手指,慢慢往下,舌頭勾上了關綺的yinchun。 他溫柔地擠壓著最遲鈍的rou瓣,不敢去搶連懿的地界。 不只是身下,連身上也得到了花魁體貼至極的照顧——他的舌頭正在關綺耳邊說著情話,另一只手則恰到好處地侍奉起了她胸前的春光。 「啊——」 連懿的身體如同山中修煉千年的大蟒,沾染了初冬的寒氣,格外冰涼。然而身下由承影燒出的火苗已經慢慢攀到了她心頭,愈燒愈熱,竟然讓她流下了汗水,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魁娘?」 「嗯?」 連懿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個吻,「今晚就準了我吧?!?/br> 女人在這時最好說話,就是關綺也不得不向情人服軟。 「好……」她挪了挪身子,放出連懿的陽物,「你自己來?!?/br> / 連懿求情,關綺自然要給面子。撤了承影馬眼處的簪子,讓他不至于把東西帶著回房。 這間房子本來備了熱水,不過剛才一直沒什么動靜,熱水房的龜婢便勻給了隔壁叫了叁四次水的客人—— 「也真不怕得馬上風?!?/br> 關綺朝李正盈的房間啐了一口。 天晚不好開灶,連懿又不許關綺泡涼水,便遣承影到樓下茶水間取了一壺熱水,和藥粉調了一盆溫度合適的清湯,在床上為兩人擦拭干凈。 期間自然也有些旖旎,她甚至不記得承影是什么時候出的房門。 / 關綺趴在連懿身上,用指甲尖臨摹連懿胸肌的形狀。連懿一只手在她后背輕撫,另一只手則伸到了旁邊的果盤,撿了一枚冰塊塞進關綺嘴里。 「你好心提攜乘影,」關綺含著冰,聲音有些模糊,「是在炫耀再思樓調教人的功夫嗎?」 「他是個聰明孩子?!惯B懿回答,「長得也俊俏,就是命苦?!?/br> 「進了花樓的門,誰不是命苦?!?/br> 連懿搖頭,「不止。生為男兒身便是命苦,只看母親能給你擋下幾分罷了?!?/br> 關綺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冰塊還沒化呢,她便含上了連懿的乳首。舌頭抵著寒冰,在那梅苞邊游走,似乎想營造一場人工的風雪,催促身下的美人為她盛開。 「啊……」 連懿的手停在了她的脊心,有些失控地抓了她一把——比起痛來,更是酥癢。 「承影可比你差多了?!龟P綺甩下連懿的手,將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有心提攜,就該讓他做下邊那個,自個兒用口舌侍奉?!?/br> 「我才不呢?!惯B懿笑著說。 「怎么?」關綺抬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連懿,「你怕自己年紀大,看見氣血方剛的,從此再也難振雄風?」 「哎喲!」連懿佯裝生氣,「魁娘怎么這樣羞辱我?!?/br> 關綺歪頭,自己伸手撈了一枚冰塊,塞進連懿嘴里,「給您陪不是了?!?/br> 這哪里是賠罪嘛。 舔了舔關綺的手指,連懿一邊嚼著冰塊,一邊用舌頭擦過嘴唇,將受凍的紅艷嘴唇染上了冰晶的光澤。 「吸納吐玉么,小生自然干得來,可您身下有個弟弟在使勁兒,連懿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惯B懿雙手扣住關綺的腰,讓她往自己身上壓近,「若是不用力,魁娘就要受委屈??梢墙弑M全力,又難免要碰到弟弟的那物……」 「那又如何?」關綺問。 兩人此時已經緊緊相貼,從胸前到身下的形狀都完全契合。兩顆冰塊寒氣未散,倒是讓彼此的鼻息更加炙熱了。 蠟燭跳得歡快,暖色的燭光透過床簾,正好照亮了連懿絕美的臉龐,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拉出了睫毛的弧度。 「那又如何?」連懿側頭,閉上了眼睛,「小生這舌頭因此臟了,又要靠什么向魁娘討要香吻作為賞賜呢?」 關綺盯著他的側臉,發現他的頭發在燭光下稍微有些淺色。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燭光下該有多好看呢? 雙指捏著連懿的下巴,將他的臉正了回來。關綺隨即含住了他修長的睫毛—— 果然讓連懿張開了雙眼。 原本琥珀色的眼睛,此刻已經淺得發光,像極了黃昏中的太陽,睜眼瞬間便消化了一簇失落。 「小可還是個未成家的小姐,」關綺搶先一步裝出委屈模樣,「連先生,您可別嫌棄我?!?/br> 伏下身去,將自己的舌頭印到連懿唇上。 獎勵點到為止,可眼前人伸舌淺淺探了幾下,便把她的牙關完全撬了開。舌間的纏綿最為旖旎,順著嘴角往脖子去,一路親到了鎖骨,倒是又把穿好的衣物扒了開來。 「魁娘……」 關綺停下,靠在他胸前,「嗯?」 「已經洗過身體,我該走了?!惯B懿聲音有些沙啞,「這是規矩?!?/br> 「規個屁?!龟P綺按著他,再次低頭,用舌尖臨摹他精致的唇瓣,「眼下只有我同你,您再故意說些抬高身價的破爛話,可就有些不識時務了?!?/br> 「唔……」 關綺躺在他身側,「天氣這樣冷了,你當個暖壺給我,好不好?」 這怎么能說不行呢? 「如果明日嬤嬤找小生麻煩,」連懿將關綺摟在懷中,「這筆就算魁娘欠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