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嬌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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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如此不舍,不如一直留在朕身邊......” 陸景幽并未計較這些,甚至今早起床時,還對著銅鏡欣賞了許久。 皇姐留下的,定是好看至極。 他真正在意的是以后的日子。 既然皇姐看清心意,那也是時候再往前一步了。 陸嘉念雖然腦子糊涂,但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犯困地思忖片刻后,驀然一激靈,撐著軟墊支起身子,笑道: “夫君,我答應你?!?/br> 她還是不太習慣這個稱呼,剛說出口又后悔地掩唇,輕咳一聲擺正臉色,杏眸滴溜轉悠一圈,道: “不過,要你陪我演一場戲?!?/br> 作者有話說: 下本真的好想寫狗血,有點想開《錦帳春》,但是預收太少了qaq,《春意遲》稍微多一點。 寶貝們更想看哪本預收呀?好糾結~ 第50章 補償 ◎“朕錯了?!薄?/br> 紫宸殿中, 文武百官匯聚一堂,各自請示完要事之后,皆是panpan埋頭俯身, 等著陛下宣布退朝。 平日里陛下利落果決,從未拖延半刻, 可今日卻有些不同。 陸景幽一身玄色朝服, 審視般從龍椅上站起身,挽起鎏金袖口掃視眾人,目光威嚴深沉, 輕咳一聲壓下所有低語,好似有極為重要的詔令頒布。 眾臣戰戰兢兢, 陛下登基以來處置的人太多,人人都怕行差踏錯,刀刃架在自己腦袋上。 殿內鴉雀無聲,肅穆寂靜得能聽見驚懼的呼吸。 陸景幽仍然一言不發,頗為滿意地看著滿朝的反應, 隨后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明晃晃帶著慍色。 他警告地瞥了一眼憋笑的疾風,強行按捺住想要上揚的唇角, 正色道: “長公主辦事不力, 即日起遷居金鑾殿思過, 無朕的旨意不許隨意出宮?!?/br> 此話一出,群臣嘩然。 燕北一族雖有疑慮,但畢竟是陛下的意思, 暫且緘口不言。 可角落里幾位身居閑職的陸氏舊人沒這定力, 眼看著自家嫡公主受罰, 就像是當眾打臉, 又氣又心疼地站了出來。 還未義憤填膺地辯解質問,陸景幽就早有預料的遙遙俯視一眼,平靜堅決道: “此事非同小可,朕心意已決,再有人妄議,定會一并發落?!?/br> 如此一來,那幾人顯然十分猶豫,互相傳遞著眼色,看了看狠厲決絕的陸景幽,又瞧了瞧自個兒好不容易保留的烏紗帽,終究沒敢造次。 盡管他們的位置是長公主爭取來的,按理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對新帝的畏懼還是太深了。 況且只是遷居思過,連為何辦事不力都沒說,應當沒有大礙。 退朝后,他們面面相覷,決定先趕緊告訴娘娘與大皇子。 然而他們想得清楚,其余人可就未必了。 出了宮門,群臣一頭霧水,連燕北一族也不乏揣測。 大多是覺得陛下看不慣舊皇族,縱使顧念舊情,難免有喜怒無常的時候。 唯獨一些知曉秘辛的燕北長老,蒼老面容皺成一團,如臨大敵般琢磨著。 “金鑾殿是蕊夫人與順熙帝......該不會陛下有心效仿吧?” “聽聞陛下曾與長公主同一屋檐,誰能猜得透呢?” “休要胡說!仔細掉腦袋,須得找人探聽清楚才好......” 幾位老人的聲音極小,但還是被悄然跟隨的疾風聽到了。 他故意踩碎枯枝,弄出一陣刺耳脆響,驚得他們白須發顫,訕訕賠笑客套,好一會兒才離開。 疾風學著陛下深沉的模樣唬人,告誡一番后才放他們走,串聯起來一想,愈發覺得有意思。 他沒忘記陛下的吩咐,趕忙策馬朝著御書房趕去。 朝堂上的消息傳得極快,疾風剛到御書房門口,就發現守著伺候的宮女太監比往日多了幾個。 看起來無甚特別,實則用意一清二楚。 張公公說陛下尚在處理政務,讓他稍等片刻。 恰好陸嘉念也等在門口,按照約定好的規矩,她一看到疾風就什么都明白了,頷首后無奈地嘆息一聲。 旁人以為她是受了懲罰,才會垂頭喪氣,其實不然。 她原先抱著一絲僥幸,若是疾風沒來,說明朝中沒有異動,她遷居之事就當做尋常事走個過場,不必大費周章。 可現在他來了,看來燕北那些老狐貍眼光毒辣,見識也多,沒什么是不敢揣測的。 偏偏事實就是這般荒唐,他們猜的一點不錯。 幸好早有準備,搭好了戲臺子,她要演下去倒也不難。 陸嘉念端莊溫雅地讓疾風起身,臉色如往常般平靜無波,淡淡道: “陛下召我還有訓示,一時半會兒怕是不得空,將軍先去忙吧?!?/br> 說罷,陸嘉念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吱呀”一聲緊緊闔上大門。 疾風立刻會意,反正消息也送到了,轉身就要離開。 剛走幾步,屋內忽然傳來一陣訓斥聲,好似陛下當真動了氣。 “怎么這點事都辦不好?” “朕就不信了,滿京城連幾個名門貴女都挑不出來嗎?” “你不必請罪,日后好好思過,朕再不敢給你派差事了!” ...... 陛下的聲音不小,仿佛是氣急之下大聲吼了出來,門口的宮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埋著頭,但個個豎起耳朵,眼珠一轉就是八百個心眼子,無聲看著對方印證猜測。 這話里的意思,應當是指前些日子選秀之事。 此事是交給長公主辦的,結果只挑了一個人不說,還不合陛下心意,難怪龍顏大怒,現在開始算賬了。 興許是陛下起初覺得長公主端莊持重,是個可靠之人,才放心交給她。 但這事兒明擺著太過敷衍,沒挑到喜歡的女子,心底很是失望吧? 畢竟陛下也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 陛下空虛這么久,連個暖榻的人都沒有,想必有些著急。 長公主再公平穩重,到底是陸氏舊人,哪會真心盼著陛下子嗣繁茂? 這么做倒也合乎情理,陛下的懲罰的理所應當,甚至算是輕的了。 侍從越聽越是肯定這個念頭,終于松懈了些。 屋內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又正值換班之際,恰好方便他們悄無聲息地離開。 然而,御書房內,陸嘉念輕松地靠在軟墊上,嫌棄地瞥了一眼陸景幽,呷一口茶壓下笑意。 此人臉色變幻極為精彩,聲情并茂地說著斥責之語,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只不過,陸景幽沒對著她說,而是對著一盤綠豆糕自由發揮。 不知是為了更加真切,還是他已然沉浸其中,煞有其事地對綠豆糕指指點點,仿佛它犯下了滔天大罪。 綠豆糕是今早現做的,個個香甜飽滿,興許是天氣熱了,此刻干癟不少,活脫脫像是被罵委屈了。 陸嘉念忍俊不禁,悲憫地拿起一塊綠豆糕,緩緩放入口中品嘗,望著陸景幽的目光意味深長,故作高深地搖晃著腦袋。 似是沉醉在美味佳肴之中,又似是認真聆聽他的指責。 陸景幽生怕是后者,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時不時偷瞄皇姐臉色。 聽到門外傳來離去的腳步聲時,他立即停了下來,一個箭步飛到她面前,滑跪著握住她手中的半塊綠豆糕,眸光純澈道: “皇姐,朕錯了?!?/br> 陸嘉念滿面客套的笑意,杏眸彎成月牙,抽回手道: “罵得好,陛下怎么不繼續了?” 陸景幽決然搖頭,為難地靠在她懷中,使勁拉過她的手腕,硬是把她咬了一口的綠豆糕吃下去,險些噎著,灌了好幾口茶,咳嗽道: “皇姐明知朕開不了口,下回換個法子演不成嗎?” 陸嘉念忍不住笑了,無奈地撫著他的脊梁順氣,出其不意捶打一下,小聲嘀咕道: “方才演得真切,半點沒看出開不了口?!?/br> “咳咳咳......” 陸景幽又被嗆到了,不甘又委屈地望著皇姐,但終究生不起氣來,一把揉過她的腦袋,攬入懷中順毛,道: “這法子不好,下回朕不答應了?!?/br> 陸嘉念聳了聳肩,輕哼一聲沒有否認,鴉羽般的眼睫垂落下去。 這確實是她主動提起的辦法,雖然曲折了些,但好在較為穩妥,掩人耳目。 若是驀然搬去金鑾殿,定然引起議論紛紛,只有找個合適的由頭才說得過去。 既然要演戲,干脆演得真切又徹底,一勞永逸,讓旁人日后沒有打探和說閑話的余地。 這回她倒是看開了,有了里子,陸氏一族面子上就沒那么重要。 唯一沒想到的是,哪怕知道這些話都是假的,聽了還是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