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吃飯嗎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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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恩亭回房換衣服,丟下話:“你去翻翻看?!?/br> 巨大的雙開門冰箱威武霸氣地立在客廳一角,像是看家的護衛。 程新余拉開冰箱門,保鮮那層存了滿滿一柜子瓶裝山泉水,都是同一個牌子的。 除了水就是聽裝啤酒,其他一樣沒有。 資本家的冰箱跟資本家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所幸她在冷凍那層翻出了兩盒速凍餛飩。 看包裝應該不是超市買的,而是手工包的。被精心裝在保鮮盒里。 她猜應該是靳恩亭母親為他包的。 她舉著兩盒餛飩朝臥室方向問:“餛飩能煮嗎?” “我家有餛飩?”靳恩亭換好家居服,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他穿綠色的棉質家居服,短發服帖的壓下來,五官浸潤在燈光下,冷硬的線條柔化掉,不再那么高高在上,好像平易近人了許多。 白天在公司,他西裝革履,一副業界精英的派頭。晚上在她家,他根本不穿衣服。程新余還是頭一次見他這么居家的裝束。 不得不承認,這人真是天生的衣架子,任何衣服都能輕松駕馭。一套家居服都能穿出男明星拍廣告的既視感,出奇的養眼。 程新余舉起手中的保鮮盒給他看。 靳恩亭想起來了,這是祁女士怕他餓死專門給他包的餛飩,讓他時不時煮一盒。他工作忙起來哪顧得上這些,一直擱冰箱里凍著。 他抿嘴說:“煮吧!” 程新余拿上兩盒餛飩去了廚房。 她從碗櫥里翻出一只湯鍋,接上水,放在燃氣灶上燒。 她靠在灶臺旁,安靜的等水開。 她微微垂著腦袋,栗色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發尾帶著點不安分的微卷。小臉清秀耐看,燈光打在她身上,說不出的安靜美好。 說實話,程新余并不是什么絕色美人。她生來一張國泰民安臉,五官大氣,干凈中帶著點撓人心神的美。就是這點美一直勾著他,讓他忍不住好奇衣裳之下那曼妙的曲線。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一見鐘情。他很清楚,他對程新余就是見色起意。 桃花眼微瞇,靳恩亭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棱角鋒銳的喉結上下滑動兩下。他無聲無息地走上前,伸手關了燃氣灶的開關。 藍色火苗撲騰一滅,程新余恍然一怔,脫口而出:“關火干嘛?水還沒開呢!” 他靠近她,大手繞到她腰后,輕輕一使勁兒,將人抱上料理臺。 清冽熟悉的雪松香鋪天蓋地侵襲而來,那是深秋的松木,干凈好聞。他捧住她的一邊臉頰,呢喃低語:“等會兒再燒?!?/br> —— 程新余暈頭轉向,不知置身何處,更不知今夕何夕。 燈影昏黃,搖搖晃晃,延展出大片虛白。 恍惚間,她聽到了一段淅淅瀝瀝的雨聲。窗外廣玉蘭似乎在風雨里搖曳。雨水淌過經絡分明的葉片,發出一串串淋漓未盡的滴答聲。 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那間出租屋。她把自己藏在里面,門窗鎖死,不讓任何人扣開門扉。 眼前暗影重重,她極力睜眼,借著燈光仔細看近在咫尺的人,他迷人而又危險,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她現在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黑洞里,不知道邊界在哪里。 她很怕自己后面無法全身而退,可又著實不舍得放棄這份溫暖。 人吶總是這么矛盾,一邊害怕,一邊又癡迷。理智和本能相互撕扯,形成相悖的兩股麻繩,不知誰才能占據上峰。 ——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有夜風拍打窗戶,發出細微的聲響。 微風攜裹進窗外濕寒的空氣,冷卻了室內的溫度。 程新余瑟縮了下肩膀,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靳恩亭已經進了浴室。耳旁一直縈繞著淋漓的水聲,很像鋼琴誤觸的琴音。 程新余靠在床頭,閉上雙眼,放空自己,突然覺得心里很空。心臟有巨大的空洞,多少東西都填補不滿。 她扭頭往窗外看,夜色朦朧,無邊燈火綿延不盡。成片高樓倒映在她眼中,變成了緊湊的一小塊一小塊,很像在堆俄羅斯方塊。 青陵有最美的夜景,有最熱鬧的夜生活??上Ф疾粚儆谒?。 她很清楚自己是要離開的。她對這座城市毫無留戀。她短暫的停留一程,最終還是要回老家,回到屬于她的位置。 她和靳恩亭也是一樣。露水情緣,彼此相伴一段,給予對方溫暖和愛撫,最終分道揚鑣。 在此之前,她應該抓緊時間好好享受。 兩人的衣服散了一地。靳恩亭剛剛嫌礙事,還把她的手機給甩到地板上了。 程新余彎下腰,從他的西褲底下找出了自己的手機。 摁亮屏幕,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四十三了,馬上就九點了。 不知不覺都這么晚了。不得不說,靳恩亭這家伙的戰斗力可真強悍,跟打了雞血似的,一直停不下來。 通知欄掛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消息。程新余逐一清理完,還剩最后兩條微信消息。是郭欣然一個小時前給她發的。 當時她正和靳恩亭忙著辦正事,哪里還顧不上看微信。 郭欣然:【新余,這是曲周吧?】 這條語音下附帶了一張照片。 照片拍得很模糊,顯然是抓拍的。不過曲周的臉還是很好分辨的。照片里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女生。女生挽著他的胳膊,舉止親密。 這個女生很眼熟。程新余很快就想起她是誰了。分明就是那天在咖啡廳和曲周相親的女孩子。 她回過去一條語音,“是曲周?!?/br> 那邊郭欣然秒回語音。 她點開語音,凝神仔細聽—— “草,這渣男居然是我堂妹的男朋友!” —— 靳恩亭洗完澡出來,臥室已經空了。程新余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散落在地的衣物被人細心疊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鵝絨被平鋪在床上,兩只枕頭擺得整整齊齊,跟沒睡過一樣。 有人盡力將這間屋子恢復原樣。 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程新余根本就沒來過他家。 他踩著拖鞋追到客廳,照樣沒見到人影。 她短暫存在了一瞬,又憑空消失了。 灶臺上那鍋燒到一半的水倒是還在。靳恩亭的手指伸進鍋里探了探,水已經冷透了,寒意包裹住他的皮膚,滲進骨頭縫里。 他記得燃氣灶旁應該還有兩盒餛飩?,F在只剩下一盒了。還有一盒被人拿走了。 跟第一晚一樣,沒留下只言片語就偷偷開溜了。 他本能地撈來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卻發現自己壓根兒沒她的手機號。 這么晚了也不好再麻煩謝秘書去調員工檔案。 靳恩亭胸腔里的氣一下子就不順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感覺自己再次被人白.嫖了。 作者有話說: 慘還是小靳總慘,被白嫖不說,還搭進去一盒餛飩。哈哈哈~ 【注】:取自電視劇《塵封十三載》臺詞。 第21章 第21頓飯 ◎“幾千億夸張了?!薄?/br> 第21頓飯 程新余到家后, 第一件事就是去開熱水器。 她現在很想洗澡,可惜沒熱水,要等。 餓得久了, 肚子已經沒知覺了。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吃晚飯,打工人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不然明天都沒法搬磚。 她要把那盒餛飩給煮了。 明明她家也有菜, 隨便燒一下也能對付今晚的晚餐。 剛剛從靳恩亭家離開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順走了一盒餛飩。大概是她離家太久了,她想嘗一下mama的味道吧! 鍋里盛滿水, 藍色火苗撲騰閃爍,輕輕舔舐鍋底。 見鍋里的水翻滾沸騰后, 程新余揭開保鮮盒蓋子,里面的餛飩已經軟化了,表皮浮出一層淡淡的水霧。它從冰箱里拿出來太長時間,冰早就融化了。 把餛飩放進去煮,顏色烏突突的, 帶著點慘白,總感覺味道不怎么樣。 但出人意料的,它很好吃。rou餡保留了原本的鮮香味, 皮也很薄, 煮熟了晶瑩剔透。 這還是凍久了的滋味, 如果是新鮮的,味道必然會更好。 靳恩亭母親的手藝可真好??! 她自己調了醬汁,狼吞虎咽, 一個不剩, 席卷干凈。 填飽肚子后, 熱水器里的水也燒好了。 程新余一頭扎進衛生間洗澡。 她喜歡洗很燙的水, 熱水澆在裸.露的皮膚上,氤出一片片粉紅。 左邊肩膀橫著兩道明顯的紅印子,她側過身體,對著鏡子照了照后背,上面同樣有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