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吃飯嗎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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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余:“不用了,你家和我家也不順路,省得你爸麻煩?!?/br> 郭欣然:“這有什么好麻煩的,一腳油門的事兒?!?/br> “還是算了吧!這雨肯定下不久,我等會兒自己回去?!?/br> “那我先撤了!”郭欣然不勉強,背上包自己先走了。 辦公室空下來,落針可聞。 一扇窗戶沒關,冷風攜裹雨水拍進窗內,地板洇濕了一大片。 程新余見狀,趕緊走過去把窗戶給關上了。 忙著改方案,一下午沒顧上喝水。這會兒空下來才覺得有些渴。她拿上水杯去茶水間接水。 把空杯放到飲水機前,她開了熱水開關。 嘩啦一聲,水流傾瀉而下。 程新余想起衣服還曬在陽臺上沒收。今早出了會兒太陽。她早晨上班前就把昨晚洗的濕衣服拿出去曬了。沒想到傍晚居然會下暴雨。 這會兒肯定全淋濕了。今天一天算是白曬了。 這點小事讓她有些走神。 她沒察覺到身后有腳步逼近,有個高大的身影傾覆過來,手臂從她右側繞過,關上了熱水出水口的開關。 “水滿出來了?!?/br> 比起他清透有力的聲音,程新余最先感受到的是他身上清冽好聞的雪松香,猶如風浪一樣包圍住她。 比起視覺和聽覺,人的嗅覺反而是最敏感的。它更能抵達到神經深處,猝不及防的勾出記憶里相關的畫面和情緒。 它也更懷舊。一個人一旦熟悉了某個氣味,她會自發記住這個味道,甚至會去懷念。 程新余猛地轉身,男人近在咫尺,衣料撐起他清雋挺拔的身形,一截鋒利淡漠的下頜線最先出現在視線里。 窗外雷聲隆隆,雨水在玻璃上淌下無數水漬,將世界切割成模糊不清的無數塊影像。 而她和靳恩亭儼然就是影像里的主角。頭頂照明燈透亮,茶水間的一切暴露無遺。兩人目光相觸,眼中情緒翻滾,無處遁形。 程新余垂下眼瞼喊人:“小靳總?!?/br> 聲音是軟的,態度是恭敬的,可臉上驚慌失措的神情靳恩亭卻看得分明。 每一次見面她都是這個反應。他直覺她就是怕他。 男人英氣的眉毛瞬間擰成川字。 17樓的茶水間正對著電梯間。剛剛靳恩亭從19樓下來,也不知是誰摁了電梯,它突然停在了17樓。鈴響門開,門外卻沒人。 倒是讓他捕捉到了一張意想不到的側顏。 側臉的弧度清秀、細膩,像是一縷溫文柔和的春霧,帶著點撓人心神的美。讓人忍不住想要破壞。 程新余站在飲水機前接水。不知在想什么,明顯走神了。杯子里的水都滿出來了,她還無知無覺。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下一步該做什么。雙腿已經率先邁出了電梯。 難怪有人會說手和腳離大腦越遠,越難控制。 靳恩亭沉聲問:“還不下班?” 程新余將杯子里的水倒了一點,從飲水機下拿開。細長的五指緊壓住杯壁,實誠地答:“在等雨停?!?/br> 男人扭頭看向窗外,漫天長雨不止,鋪天蓋地,傾倒而來,一時半會兒根本停不了。她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他語氣肯定,“這雨停不了?!?/br> 程新余:“……” 他緊接著又說:“別等了,我送你回去?!?/br> 程新余:“……” 她一聽,下意識就拒絕:“不敢麻煩您,我等下自己回去?!?/br> 靳恩亭差點又被氣到了。不敢拒絕李樹深,倒是挺會拒絕他的。 他當然清楚她在怕什么。 他嗤笑一聲,“你怕什么?我會吃了你?” 程新余:“……” 他正色道:“程新余,我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br> 她既然不愿意,他就不可能勉強她。一段好的關系就應該彼此舒服,但凡有一點勉強,那都不是他的初衷。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也沒必要。 程新余把水杯放回辦公室,背上包跟靳恩亭一起下了樓。 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公司里早就不剩什么人了。 兩人一起下樓也沒引起什么關注。 靳恩亭是坦坦蕩蕩,目不斜視往前走。程新余卻心虛得不行。左顧右盼,生怕哪個熟人突然從角落里冒出來。 瞅見她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他肺腔里的氣又不順了。 靳恩亭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不是上次那輛卡宴,而是一輛更為低調的路虎。 不等他來替她開門,她飛快地鉆進了后座。 靳恩亭:“……” 男人的臉倏然一沉,“程新余,拿我當司機呢?坐前面來!” 程新余:“……” 迫于他的壓力,程新余只能爬去副駕,乖乖把安全帶系好。 她一直都不喜歡坐副駕,因為不愿意系安全帶。后座空間更大,相對會自由一些。以前坐曲周的車,她就從不坐副駕,只坐后座。 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迎接他們的是瓢潑大雨。密密麻麻的雨點噼里啪啦一頓敲,擋風玻璃水漬迷瀠。 這雨下了快有半個小時了。雨勢絲毫沒見減弱,反而愈演愈烈。 雨越大,襯得車內越安靜。 氣氛有些微妙,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靳恩亭開了廣播。女主播也在報道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提醒人們出行注意安全。 他伸手的一瞬,程新余被什么東西閃了下眼睛。 定睛一看,她才發現罪魁禍首是他襯衫衣袖處的兩枚藍紋石袖扣,在昏暗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看來上次在嚴瓊辦公室,他找到了他的袖扣。 路過枝白路,兩排櫻花樹在風雨中瑟縮飄搖,一地粉白落花。 車輪無情碾過,頃刻稀碎。 美好的事物往往是短暫的。最終都會化為泡影。 程新余盯著這些落花出了會兒神。 再回神時,見車子拐進了一條幽深僻靜的小巷。路燈高掛一抹昏黃光影,像是隨時會熄滅。 她認出這并非是去她家的路。 她的眼神有些急,迫不及待就問:“我們要去哪兒?” 靳恩亭卻沒回答她。將車又往前開了幾百米。最終在一棟三層小樓前停下。招牌在夜色里瑩瑩發亮——三杯兩盞。 光看這個招牌,程新余就知道這是一家飯店。 這人干嘛呢?又請她吃飯嗎? 原諒她現在對吃飯都有心理陰影了。 靳恩亭熄了火,側頭對程新余說:“到了?!?/br> 程新余卻沒動,安全帶也不解。她固執地說:“我不餓?!?/br> 靳恩亭斜她一眼,“我餓了?!?/br> 程新余:“……” 作者有話說: 晚上加班到九點多。到家后趕了一章出來。有點糙,明早再修。我實在太困了,要先睡了。 第16章 第16頓飯 ◎“我改主意了?!薄?/br> 第16頓飯 三杯兩盞, 聽名字是個飯店。實際上是個中式小酒館。 裝修非常復古,煙火氣與侘寂風融合,檐下的招牌很有深夜食堂的感覺。店內隨處可見書法和涂鴉, 自由散漫,狂放不羈。 大雨淋漓未歇, 酒館內食客不多, 零星三四桌,散落四處。臺上駐唱歌手抱著一把電吉他深情演唱一首旋律優美的英文歌。 程新余聽不出具體是什么歌兒,只是覺得這歌怪好聽的。 靳恩亭明顯是熟客, 店員一見他就主動問:“靳先生,還是原來的位子嗎?” 靳恩亭點了點頭。 店員將兩人帶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 窗外就是鱗次櫛比的居民樓。萬家燈火絢爛,亮如白晝。 靳恩亭低頭看著菜單,問對面的人:“有忌口的嗎?” 程新余坐得板正,雙肩筆直,拉出了利刃流暢的線條。 她慢條斯理地回答:“我螃蟹過敏?!?/br> 他不禁抬頭看她, “所有的蟹類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