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吃飯嗎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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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余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這是能拿到飯桌上來說的嗎? “說實話,我很滿意?!?/br> 程新余:“……” 她的表情裂開了。 “小靳總,您到底想說什么?”程新余快崩潰了。 她真不敢相信這人特意把她叫到這里是為了來跟她敘舊的。共同追憶他們唯一有過交集的一晚。 他到底想干什么? 能不能別再折磨她了?痛快點,給她一刀! 靳恩亭調整了坐姿,不再是之前那隨意放松的姿態。他坐得板正,雙手交.叉置于桌面,很像雙方會談。 時候到了! 今天這頓晚餐終于可以切入正題了。 “程新余,我對你挺有感覺的。而你也不排斥我。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希望咱倆還能坐在一起吃下一頓晚餐?!?/br> 作者有話說: 不愧是我們小靳總,把yp說得這么清新脫俗。哈哈哈~ 一周五更,休息時間不固定,會在評論區通知。 第13章 第13頓飯 ◎“條件隨你開?!薄?/br> 第13頓飯 程新余回到小區后,她才發現單元樓下面的櫻花開了。 雨蘊春意,樹梢高掛一簇簇粉白,燦若煙霞。 櫻花是春日限定的浪漫。堰山這片櫻花不多,只有枝白路種了兩排。每年一到花期,人們扎堆往那里跑,拍照打卡。 程新余不愿跟人擠,很少去。所幸小區里種了幾棵櫻花樹,倒是可以就近賞花。 她不著急回去。一個人坐在樹下的石椅上安靜地待會兒。 雨后空氣清新,微風攜裹幾縷清淡的花香,輕飄飄的往鼻尖跑。她深深吸了兩口,五臟六腑都是涼的。 她現在腦子很亂,即使時間已經過去足足一個小時了,可她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 剛剛靳恩亭波瀾不驚的道出自己的目的,她足足消化了近兩分鐘,才后知后覺的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 一起吃下一頓晚餐? 不愧是小靳總,連約.炮都表達的這么委婉。 事實上,“吃飯”也確實是一個曖昧,又富有想象力的詞匯。男人和女人一起吃飯,結束后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不得不說一句,靳恩亭的措辭非常到位,他用的是“感覺”,而不是“好感”。這就說明這只是單純身體層面的留戀,并不涉及感情。純粹身體契合,欲.望使然。 倘若是別人,程新余手邊這杯guntang的茶水早就潑過去了。 可對方是靳恩亭。她不敢,更做不到。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他對她挺有感覺的。她又何嘗不是。直到現在,她腦子里還一直充斥著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香。就像是一張巨大而綿密的網,將她整個圍纏,她掙扎在網中,無力脫身。 等了一晚上,懸在頭頂的那把閘刀終于落下來了。程新余反而不緊張了。 她低頭呡一口茶水,鎮定地開口:“我不明白,為什么是我?” 靳恩亭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長相、身材、性格、家世,甚至學識和三觀,顏值與才華并存,德行相配的優秀女人比比皆是,任他挑選。他完全能找到比她更漂亮,在床上更契合的女人。 她不認為只是一晚上,她就能讓他色令智昏,失去判斷了。 靳恩亭坐在燈下,橙黃燈火淌過,白襯衫被灼染成暖調的黃。表情一貫淡漠,燈光也沒能柔化他冷峻鋒利的下頜線。 “我說過了,我們很合拍?!泵髅魇窃谡勀信?,可他卻是一副談判的姿態,表情正式。 “您可以找到比我更合拍的人?!?/br> “我很忙,不愿費神去找?!彼睦碛珊唵沃苯?。 程新余:“……” 所以說是她剛好撞上了,入了他的眼。 “條件隨你開,一切都好談?!苯魍е墒恼\意而來,不管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滿足。 程新余:“……” 瑪德,這人是在談生意么? 程新余自認為還有點姿色??梢步^對沒到傾國傾城,能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地步。想不到有朝一日被靳恩亭賦予了砝碼,讓她覺得自己還挺值錢。 許是看出她的遲疑和猶豫,男人循循善誘:“我知道你剛失戀,我可以幫助你走出困境。你我各取所需,這筆買賣你不虧的?!?/br> 程新余:“……” 郭欣然也說想要快速走出失戀的陰影,就必須馬上找下一個男人。 現在就有送上門的人選。他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完美。而他們又是那么的合拍。 她完全可以利用他來幫助自己擺脫失戀帶來的負面情緒。他求人,她療傷,成年男女,各取所需,誰都不必有負擔。 這似乎是一筆很好的買賣。 可他是靳恩亭。樊林的老總,手握全公司員工生殺大權的男人,他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而她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小蝦米。兩人的人生天壤之別。這樣的男人不是她所能招惹的。一次是意外。若是為著點激情和欲.望將這場意外延續,從而跨過界,產生什么男女糾葛,她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她這人慫的要死,她可不敢冒險。 其實她本能的害怕靳恩亭,并非完全因為他是她的領導,她招惹了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看不透他。 他是個很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他的表情總是淡淡的。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冷。他的情緒很少外泄。即使是在床上,他們親密無間時,他也極少失控。 這種人太恐怖了。你永遠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他眼珠子轉一下,似乎都在醞釀某個大計劃。什么時候他把你賣了,你還無知無覺。 何況男女天生不同。女人大多比男人感性。性和愛怎么可能分得那么清楚。她在曲周身上已經栽過跟頭了,她現在對男人失望透頂,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程新余到底是理智的。靳恩亭這種人,她就應該離他遠遠的,千萬別給自己找事。 “很抱歉小靳總,我不愿意?!?/br> —— 對面居民樓萬家燈火近在眼前。燈光交錯縱橫,仿佛墜入地面的銀河。 快九點了,小區里早就沒什么人了。程新余被沁涼的夜風拉回了混沌的思緒。 她伸了伸胳膊,又抻了抻腿,活絡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麻痹的身體。 身上麻痹感迅速消失,原有的知覺歸位。 她起身,背上包回家。 她動作急,衣服上沾染的幾片花瓣撲簌簌下墜,在半空中打著卷兒,最終橫在積水中,入眼一只只粉白的小船。 她突然起了壞心,一腳踩下去,積水四濺,小船稀碎。 春夜,允許一切美好悄然發生。 可美好注定不屬于她。 程新余慢吞吞的爬上三樓。一個身穿藍色正工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人字梯上換燈泡。 三樓樓道里的這盞聲控燈壞了有一段時間了。房東阿姨跟物業反映了兩次,物業卻一直沒派人來修。她一到晚上就得摸黑。 現在終于有人來修了。只是這未免也太拼了些,大晚上擱這兒換。 人字梯擋在她家門口,她也不好開門,索性站在一旁等。 師傅沖她和氣一笑,一口濃厚的鄉音,“姑娘,馬上就好?!?/br> 程新余笑了笑,“不急的,您先忙?!?/br> 師傅手腳麻利,三兩下就換好了。他背上工具包,扛上人字梯下了樓。 程新余用鑰匙開了防盜門。 把包掛上掛鉤,她站在玄關處換鞋。目光隨意往鞋架上一掃,不經意掃到一雙粉色的女士拖鞋,就擺在鞋架的最上層。 電光火石之間,某個畫面一閃而過。 那晚她不敢把曲周的拖鞋拿給靳恩亭穿,就找了一雙自己沒開封的拖鞋。 這人倒也不嫌棄,直接穿上了。 只是這顏色粉嫩,鞋面上還繡了卡通人物。他一個大男人穿這樣的拖鞋難免滑稽,怎么看怎么違和。她一直忍著沒笑,內心其實早就樂開花了。 第二天早上他離開的時候,把拖鞋放回到了鞋架上。 不僅如此,他還替她簡單收拾了下屋子。甚至還把陽臺上那兩只大紙箱用膠帶給封上了,搬到了角落里。 說來也湊巧,這雙拖鞋就和曲周的拖鞋擺在一起。中間隔了一點距離。 前任,現任,涇渭分明。 哦不,靳恩亭可不是她的現任。他頂多就是她的一.夜.情對象。 程新余拎起這兩雙拖鞋,果斷扔進了垃圾桶。 在她眼里,靳恩亭和曲周一樣都是過客。都是應該被她毫不猶豫給丟棄的。 *** 春雨綿綿,連續下了好幾天。到了周四終于放晴了。 早晨上班,靳恩亭特意去公司對面的那家甜品店買了一盒雪媚娘。 這家店的雪媚娘十分暢銷,去晚了就沒了。只能趕早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