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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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霄當時年紀太小,虞知畫卻活了幾十上百年。 這要能生出愛意,實在古怪。 “嫂嫂年紀比我哥大,畫中仙嘛?!?/br> 衛靈不甚在意:“初次見面,他們沒往郎情妾意的方向想。是后來接觸越來越多,哥哥和嫂嫂才相互動心的?!?/br> 她哥哥如今已有二十歲了,與虞知畫正好相襯。 這事兒無可厚非,施黛卻追問一句:“接觸越來越多?虞知畫救衛霄一命后,他們還有往來?” “這就更巧了?!?/br> 衛靈興沖沖道:“我爹喜歡畫畫,請來一位教授丹青的先生,恰是嫂嫂。嫂嫂在我家,和哥哥低頭不見抬頭見,一來二去,可不就熟悉了?” 施黛嗯了聲,指腹輕捻:“確實很有緣?!?/br> “在虞知畫包袱里,有個姻緣箋?!?/br> 江白硯看她一眼,問衛靈:“是虞知畫和衛霄求的?” “姻緣箋?” 衛靈有點兒懵:“或許吧?他們兩個求簽,我不是回回都知道。不過……姻緣箋的話,肯定是哥哥嫂嫂一起求來的。要不然還能有誰?” 不知想到什么,江白硯安靜笑了笑,莫名有諷刺的意思。 線索越聽越亂,頭腦中像被塞了團亂糟糟的線。 施黛輕敲頭頂,試圖讓智商流進腦子里。 想起又一個疑點,她壓低聲音,避開侍衛阿言,對衛靈悄悄說:“你對韓縱很感興趣?” 邪潮來襲的間隙里,其他人皆是驚若木雞,生無可戀靜坐在地。 唯獨衛靈興致高昂,一直纏著韓縱不放。 按理說,她身為一個嬌縱的小姐,既被妖邪嚇得夠嗆,又受不了韓縱的脾氣—— 怎么做到持之以恒找韓縱搭話的? 聽施黛問出這樣一句話,衛靈神情微僵。 她似是猶豫,想了想,又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用更小的音量回答:“你想知道?” 施黛點頭。 瞧了下身后的阿言,衛靈湊到她耳邊:“我想讓阿言吃醋?!?/br> 施黛一愣:欸? 施黛醍醐灌頂兩眼放光:噢——! 感謝衛小姐,讓她得到今天的第一個答案。 八卦果然是第一生產力! “當時外面有很多妖魔?!?/br> 衛靈:“我想著大概活不成了,想激一激他,誰讓阿言平日里像個悶葫蘆。韓縱長得還行,劍法也厲害,我假裝對他感興趣——” 她嘿嘿一笑:“阿言就不高興了?!?/br> 之前都以為衛靈是個粗線條的姑娘,萬萬沒料到,他們想到第二層,衛靈在更高深的第三層。 施黛眨眨眼:“你和阿言現在,怎么樣了?” “互通心意啦?!?/br> 衛靈眉眼彎彎,頰邊浮起淡淡緋色,如落雪的粉團:“你今后遇上喜歡的人,也可以這樣氣一氣他。百試百靈?!?/br> 施黛隱有所悟:“明白?!?/br> 近處的江白硯一言不發,掠來意味不明的眼風。 “衛姑娘?!?/br> 江白硯打斷對話:“此番上山狩獵,由何人提議?” 衛靈后退一步:“狩獵?當然是我哥?!?/br> 施黛想起來,在衛靈這個身份的推薦臺詞里,有“好累,不想走了”。 這位大小姐不像是熱衷于野外打獵的性格。 她心下一動:“你以前很少打獵吧?” “不是‘很少’?!?/br> 衛靈皺眉,悶聲嘟囔:“是第一次。累死我了,以后再也不去?!?/br> 沈流霜順水推舟:“為什么這次去了狩獵?” “我哥提議的?!?/br> 說到這兒,衛靈嘴角上揚:“你們知道,阿言是我的侍衛,我與他身份有別。哥哥原本不同意我倆在一起,被我臭罵了一頓——他和嫂嫂不也是相差甚遠?一人一妖?!?/br> 衛靈道:“那之后過去幾天,哥哥便想通了,主動告訴我,不如大家一起去山中狩獵。野獸靠近,阿言定會護著我?!?/br> 沈流霜笑:“你哥哥……真是用心良苦?!?/br> 她隱有言外之意,衛靈沒聽出來,歡歡喜喜:“狩獵雖然遇上這檔子事,但說到底,我和阿言順順利利在一起了。不虧?!?/br> 正說著,藥房木門被人推開,蓄山羊胡子的大夫探頭出來:“外邊兒干嘛呢?進來喝藥?!?/br> 不止衛靈,連施黛也露出驚恐的神色。 鎮厄司醫館的湯藥,堪稱人間疾苦,嘗過一回,施黛至今沒忘掉味道。 衛靈磕磕巴巴,本能抗拒:“喝、喝藥?” 話音方落,袖擺被人輕輕拽住。 衛靈側目,見阿言一手捏著她衣袖,另一只手乖巧上抬,掌心攤開,是一袋飴糖。 “小姐?!?/br> 他開口,是低沉悅耳的聲線:“吃這個,會好些?!?/br> 衛靈綻開喜不自勝的笑,張開雙手,將他抱了抱。 阿言垂眼含笑,耳根通紅。 施黛緩緩揚起姨母笑。 閻清歡目光溫柔。 沈流霜眉心一跳,毫無征兆,皺眉覷向江白硯。 江白硯:? 看他做什么? “身體要緊。你們進去喝藥吧,不打擾了?!?/br> 施黛揮揮手,扭頭一望:“我們也進藥房看看?” 她還有問題想問老板娘。 推門而入,濃郁藥味直撞鼻腔。 施黛不喜歡這股苦味,屏住呼吸。 房中或坐或躺近十人,全是在畫境見過的熟面孔。 老板娘楊玉珍抱緊算盤坐在墻角,凄凄慘慘戚戚,端起藥碗一口悶。 藥不苦,命苦。 施黛四人表明鎮厄司身份,老板娘先是一愕,旋即用力點頭:“大人們有什么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說罷咬牙切齒:“那混蛋砸了我的客棧。要知道是誰干的,我……” 閻清歡好心安慰:“老板娘,等我們抓到兇手,會從她充公的錢財里,抽一部分補償你的損失?!?/br> 說完又覺不對,目前認定的兇手是錦娘,這人錢袋比老板娘更空。 “你客棧里的錦娘,”施黛問,“她精神是不是不太好?” “錦娘?是?!?/br> 老板娘有些懊惱:“起初我看她可憐,姑娘家孤零零一個人,這才把她留下。沒想到剛過幾天,就見她蹲在墻角自言自語?!?/br> 那姑娘神神叨叨的,留下吧,無異于養個閑人。 可若說把錦娘趕走,她狠不下心腸。 “大人?!?/br> 老板娘面露苦色:“兇手,該不會是她吧?” 施黛軟著聲嘗試安慰:“案情尚未水落石出,我們在查?!?/br> 她腦子里盛滿太多念頭,說話間略一抬眼,猝不及防,瞥見一道漆黑影子。 以及兩把被那人背在身后的劍。 ——韓縱正一言不發站在他們身邊,眸色幽深。 他想干什么?他什么時候靠近的?他不是不愛與人打交道嗎? 心口咕嚕嚕冒出疑問三連,施黛聽見他的聲音。 “我名韓縱,擅雙劍?!?/br> 韓縱道:“打不打?” 施黛:……? 韓縱緊盯江白硯:“你用單劍,若覺得不公平,我拿一把劍也能打——不過以你的實力,想必不用?!?/br> 施黛大受震撼。 居、居然是與畫境里一模一樣的臺詞,他想打架的那份心,是刻在骨子里的! 韓縱仍在面無表情吐臺詞:“我的劍已許久沒遇上好的對手,你來,或許能滿足它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