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香甜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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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被他冷淡的態度怔住了:“兄長......你心情不好嗎?是案子辦的不順嗎?” 謝淮序撇過眼:“沒有?!?/br> 他轉身往書房走去,寶兒拖著腿跟在他身后:“那兄長是有什么心事嗎?我去做個白露未晞給兄長嘗嘗好不好?喝了就會煩惱盡消的?!?/br> “不必?!?/br> 寶兒因為他這樣冷漠的態度驀地心慌起來,抬眼卻見玉李站在謝淮序的書房門口,朝謝淮序奔來:“表哥!”然后看見寶兒臉色僵了一瞬,才扯開一絲笑容。 “這么冷的天站在這里做什么,你風寒剛好,仔細復發?!辈煌诤蛯殐旱谋?,謝淮序溫柔低沉地說著,然后解下了自己的斗篷給玉李披上,明明玉李自己就披著斗篷。 連玉李都呆了,呆了后是藏不住的欣喜,夾雜著一絲嬌羞:“我許久未見表哥了?!?/br> 謝淮序道:“我送你回去?!?/br> 玉李幾乎有一種受寵若驚的遲鈍,也忘了跟寶兒告別,原來那晚表哥對寶兒的緊張并不能說明什么,她連日來地擔心郁結一瞬間都散了。 寶兒即使在感情方面再遲鈍,也看出來了謝淮序的冷落,她怔怔看著謝淮序和玉李離開,心里傳來細細綿綿的痛,失魂地問身邊的荷花:“兄長當真沒有生我的氣?” 荷花急了:“真的!侯爺真的很關心你,陪了你一夜,只是......”只是她也不懂,怎么忽然就變了! 謝淮序將玉李送回去,再次回到自己的書房時,寶兒還在,不顧冰天雪地,就那樣墊著斗篷坐在書房前的石階上,失?璍魂落魄的模樣,讓謝淮序眸光一緊。 他走過去,沉聲道:“起來?!?/br> 寶兒立刻起來了:“兄長,兄長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是不是那晚......” 謝淮序不去看她焦急哀傷的眼睛,推門進書房:“沒什么生不生氣,只恐姑娘誤會罷了?!?/br> “誤會?”寶兒一呆,正要跨進書房的腳步停住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謝淮序的禁忌,站在門口問道:“誤會什么?” 謝淮序見她還站在寒風中,眼中的不悅更甚了,將一封信扔在書桌上:“你自己看?!?/br> 寶兒猶豫一會,才進了書房,拿起書桌上的信,那是謝致蘊的筆記,寶兒心里一跳,拆開來看,沒注意到謝淮序拎著燈籠似的小暖爐放在了書桌上,自己坐到了一側。 那是一封遺書,寶兒看得呆住了,那是讓謝淮序給她找一位如意郎君的遺書,但是寶兒只是驚了一下,看向謝淮序:“這封遺書和我誤會什么有關嗎?” 謝淮序冷冷看向她:“近日的親近不過是要摸清你的性情,好給你挑選個適合的郎君?!?/br> 寶兒心里又是一陣刺痛,她掙扎一番說道:“可是最近我們相處的不是很好的,我一直把兄長當親哥哥,我很珍惜這段兄妹情,能不能在找到郎君前,一切都不要變?反正等我出嫁后,也很難再見兄長了?!?/br> 謝淮序眸光驟緊,仿佛在克制什么,緊繃著臉看著寶兒,似是隱忍著怒意。 寶兒被他的目光刺到了,想扯起嘴角,虛弱地笑著小心翼翼地探問:“.......不好嗎?” 好一陣謝淮序闔上眼,再睜眼時,眼中一片清冷:“不好?!?/br> 寶兒覺得自己的心在聽到他的話時,似乎碎了一下,還是扯了扯嘴角,自嘲一般地喃喃自語:“......果然不行啊?!?/br> 過了好一會,她將遺書放回了信封,屈膝福身,膝蓋傳來一絲細微的疼痛,她也忽略了:“那,不打擾兄長了?!?/br> 寶兒轉身離開了書房,謝淮序緊緊扣住了圈椅的扶手,抓到指關節發白,才克制住了起身的動作。 此時他該慶幸,寶兒只是把他當成兄長,可是心底深處的一絲怨怪還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掙脫而出。 *** 寶兒一路魂不守舍地回來房,安靜地坐上床,連鞋也沒有脫,蓋上被子,荷花不敢多言,先去倒茶,茶倒了一半,忽然內室傳來一陣哭聲,荷花驚地掉了杯子,立刻走進去,只見寶兒抱著被子哭聲哀戚。 荷花也心疼地紅了眼,不敢勸,只能讓她哭,不知哭了多久,寶兒哭累了,睡著了。 最近侯府的下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錯漏,尤其是在侯爺院里當差的下人,恐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哪里惹得侯爺生氣,遭了殃。 最近他們還發現,侯爺和寶姑娘有些奇怪,侯爺經常不回府,寶姑娘也不像從前一樣愛出門,連金小姐來找她,她也不愿出門,有時候侯爺和寶姑娘在花園碰見了,兩人也不說話,寶姑娘禮數周到行了禮就走,侯爺有時候會站一會才走。 “這,這怎么看著像是小情侶鬧別扭了?”下人聚在一塊開著玩笑。 立刻一把花生朝他的臉砸來:“你不要命了!當心太夫人聽見,把你杖責一通再發賣了!” 下人們立刻閉嘴不談了。 就這樣到了元宵節,因著那日三皇子的請柬上書上了寶兒的名字,所以寶兒還是稍作打扮跟著明家三姐妹一起出門了。 自從那日后,玉李和寶兒之間就變得有些奇怪了,玉李自然是有些介意先前她和表哥太過親近,而寶兒總是想起那日謝淮序對玉李不一樣的溫柔,莫名就有些不舒服,可人家是他的親表妹,親近一點不是應該的嗎?后來寶兒想通了,大概是那日謝淮序正和她劃清界限,所以她心里有疙瘩吧。 這場元宵夜宴雖是三皇子給明家下的帖子,但其實東道主是西江王妃,這位西江王妃婚姻美滿,沒有通房小妾給她添堵,日子無聊,就開始熱衷于牽紅線,總是舉辦些夜宴邀請京城中的郎君貴女,說是小聚,其實就是變相相親。 明家三姐妹和寶兒下了車,就見一位錦袍加身的郎君朝她們走來,姿態優雅貴氣,寶兒想這般天潢貴胄的氣質想來就是三皇子了,果然見他在玉李面前停下,微微一笑柔聲道:“來了?!?/br> 寶兒跟著三姐妹行禮,三皇子朝寶兒看了一眼,說道:“想必這就是侯爺老家帶來的meimei了,久仰?!?/br> 寶兒沒想到貴為皇子的他這般平易近人,含笑再次行禮:“見過三皇子?!?/br> “免禮?!?/br> 三皇子看向玉李,微微皺眉:“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記得帶個手爐,來人?!?/br> 玉李說著“不妨事”,三皇子的人已經拿來個金絲手爐,親自遞給玉李,玉李垂眸不好再辭,接了過來謝過了。 寶兒看著玉李,想著謝淮序也對她這樣好,這大概就是天之驕女的待遇吧。 三皇子領著她們進了游瀠園,親自帶著她們關上雪中梅,寶兒提不起勁,躲到了角落,不想引起注意,抬眼卻見幼寧氣呼呼地走來,身后還跟著氣急敗壞的陸乘淵。 “你還沒說你剛剛在跟那小子說什么這么開心!” “與你何干?你摟著花娘子,我同別人說幾句話都不成了?” “我說了多少遍,那晚的事是誤會,是誤會!” “那我喜歡和那小子說話不行嗎?” “我去宰了那個小子!” 幼寧不理他,看到寶兒,立刻跑了過來:“寶兒,你躲在這做什么?” 陸乘淵聽到寶兒,立刻轉折了回來,也湊了過來,挑眉:“你最近和你兄長鬧別扭了?” 寶兒目光一震,娥眉間隱出一絲痛苦來,幼寧回頭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寶兒我們走!” 她拉著寶兒就走,卻見前方一陣sao動,幼寧挑眉:“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二皇子來了!” 二皇子一派氣質軒昂,身后跟著四個內官浩浩蕩蕩來了,身邊還牽著一位清冷的美人,幼寧睜大了眼睛:“婳月!” 還是那樣沒有血rou的風情清艷。 陸乘淵面色一凝,低沉道:“她怎么會跟他在一起!” 幼寧冷冷看過來:“怎么,你吃醋嗎?” 陸乘淵忙道:“怎么可能?!彼乱庾R看向了斜后方,宮燈照不到的一半,溫若里一半的臉露在燈光下,冷凝地盯著婳月。 幼寧看過去,驚訝道:“溫若里居然也來了!” 多時不見的馮瀾也看到了寶兒,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過,跨步朝她走來。 馮瀾作揖,寶兒斂衽還禮。 “前些日子我去肅安府拜見太夫人,聽她們說你病了,如今可安好?” 他是外男,寶兒又在侯府,他自然是難以見到她,心里一直擔心著她。 寶兒點頭:“大好了,多謝關心?!?/br> 馮瀾“呀”了一聲,關切道:“你這手爐像是沒有暖氣了,你大病初愈,不宜受寒,用我的吧?!?/br> 寶兒看著手爐,遲疑了一瞬,只這一遲疑,幼寧驚嘆了一聲:“謝淮序!” 寶兒剛伸出的手,立刻縮了回來,轉頭望去,果然見謝淮序站在不遠處,沉默清冷地看著他們,正確的是與她目光交匯。 幼寧揚起了玩味的笑容:“稀奇了,從前這種宴會,溫若里不會出現,謝淮序也從不出現,今日這是發了什么奇,竟都來了!” 作者有話說: 親哥哥?謝侯爺快吐血了...... 下一章,星期一晚上十一點更哦~ 第27章 心傷 ◎“別笑,難看?!薄?/br> 陸乘淵看著幼寧正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味, 走近她身邊,正色道:“那兩位今晚都不好惹,你最好乖一點?!?/br> 幼寧倒像是存心要跟他對著干, 輕哼了哼,不以為意。 寶兒捧著手爐的手緊了緊,果然感覺到了一點漸涼的溫度,但她的心似乎比這手爐還要涼一點,她看著謝淮序面無表情地走近, 她忽然心就提了起來, 今日這樣的場合, 他會跟自己說話嗎?會說什么?她又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呢?她就這樣帶著驚惶胡思亂想著,在謝淮序走近時,行禮低喚:“兄長?!?/br> 可是她的顧慮是多余的, 謝淮序沒有正眼看她,像之前一樣,沒有和她多說一句話, 只是極輕微地應了一聲,被周身的寒風吹散, 幾乎聽不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寶兒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爬起一股微妙的感覺, 需要深呼吸方才能緩解。 同樣松了一口氣的還有馮瀾, 先前謝淮序親自將調色碟送還給他時的眼神還記憶猶新,這次他難免身體緊繃,見謝淮序并沒有對他說些冷冽之語,心中暗自慶幸, 慶幸之余又難免猜測, 這種無視是否代表了一種默認, 一旦有了這種認知,幾乎立刻在馮瀾心里開了花。 所以當幼寧故意揚著語調說著:“寶兒,你的手爐的確冷了,馮公子這般貼心把他的手爐給你,你還不快拿著,莫辜負了馮公子的一片心意?!?/br> 謝淮序沉穩的步子頓了一瞬,從幼寧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冷肅的側臉,由不得咽了下口水,壓下心下的發顫,梗著脖子,她就是看不慣謝淮序冷落寶兒的樣子。 寶兒低頭看著馮瀾塞到她手里的手爐,手心頓時溫熱起來,從手臂傳到身上,渾身都流過一股暖意,如今兄長顯然是厭煩了她,趁兄長還沒有厭惡她之前,或許依阿爹的遺愿出嫁,都彼此都好吧。 陸乘淵懊惱地揉了揉眉心,他怎么忘了幼寧還在生他的氣,又怎么會乖乖聽話,不去招惹謝淮序。 西江王妃聽聞本朝最為不近女色的兩位肱股之臣來了,忙是激動地走了出來,拉著謝淮序和溫若里就往大殿而去,還不忘打趣二位:“如此稀客,莫不是兩位默不作聲有了心上人?” 西江王妃是將門之后,在室時便沒有女子的矯揉造作,是能和圣人把酒言歡,提著嬰槍追著圣人的胞弟自己的夫君西江王八條街的豪爽女子,所以說起話來也十分直接:“告訴我,待會我安排她們坐身邊?!?/br> “不必?!?/br> “不必?!?/br> 西江王妃看著他們異口同聲眼睛一亮:“不必?那就是真的有了心上人?” “沒有?!?/br> “沒有?!?/br> 二人再次異口同聲,連這次,他們都忍不住目光相觸,同是清冷又不約而同避開。 西江王妃這回沒再打趣,心里倒是同情了一把那兩位姑娘,遇上這么兩個別扭的男人。 大殿四面鏤空,卻是用紅樓圍了成了花墻,參宴之人皆是少年一代,衣袂翩翩坐于紅梅之下飲酒談笑,偶有紅梅花瓣飄落,倒有幾分恍入仙境之意。 西江王妃領著謝陸二人怡然而入,方才自在的氛圍頓時拘謹了起來,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皆是起身作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