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香甜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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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鸞小口咬著糕點,無意識地看了行曦一眼,笑意漸濃,忽然問道:“大哥哥幾時回來?” 她問的自然是行曦,她和玉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大哥哥行止是行曦一母同胞的兄妹。 行曦有些冷淡:“大概就是落英宴前后吧?!?/br> 玉李又問玉鸞:“二jiejie今年還不參加落英宴嗎?” 玉鸞刮了下玉李的小臉蛋:“想拉我給你墊底嗎?反正左右是大jiejie奪冠的,我又何必浪費時間呢?!?/br> 行曦眼底浮上一絲笑意,玉李又撒嬌著探問行曦今年準備了什么主題,行曦只是賣著關子不說,玉鸞靜靜看著行曦溫和的神色隱著志在必得的模樣,垂眸時嘴角噙了一絲笑意。 *** 晚上的時候宋伊人登門拜訪,求見謝淮序,謝淮序讓下人喊了寶兒過來,寶兒一進前廳,就見宋伊人站在大廳中央,低著頭恭敬的模樣完全沒有了白日里的囂張跋扈。 “寶兒,過來?!?/br> 寶兒回過神,看過去,就見謝淮序朝她擺擺手,寶兒乖巧走了過去,站在謝淮序身邊。 謝淮序慢條斯理開口:“你有什么要說的?” 宋伊人這時抬起臉來,寶兒心頭一震,宋伊人眼眶是紅的,臉色是慘白的,她看著寶兒,抿緊地唇微微松開了:“葉寶兒,先前是我錯怪了你,請你原諒?!?/br> 她一個字一個字咬的很重,這每一個字都將她的自尊驕傲無情地碾壓在地,寶兒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不可解的恨意,不甘心,她被嚇到了,站在原地不知接下來該怎么做。 謝淮序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頎長挺拔的身姿擋在了寶兒前面,冷冽開口:“你可以退下了?!?/br> 寶兒沒有看到宋伊人離開時的表情,謝淮序轉過身來,垂眸看著她,平淡的聲音卻添加了一絲溫度:“她是太師府的小姐,你是威遠侯府的小姐,不必怯弱?!?/br> 威遠侯府的小姐......寶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謝淮序,那一種仰望的角度讓謝淮序沒來由心里一跳。 *** 昨晚是寶兒在謝致蘊病重后睡得最踏實香甜的一晚,她早早起來去大廚房做了糕點,廚娘們乍然見到她十分惶恐,七嘴八舌勸她離開,寶兒執意不肯,廚娘們只能打著下手,防著寶兒受傷,最后卻都看著寶兒做的如意糕驚吊下巴,連連贊嘆:“寶姑娘人長得美,連手也這樣巧?!?/br> 寶兒仔細分了三份,一份裝了盤送去給小舟,一份裝了盤送去給謝淮序,還有一份裝進了食盒,廚娘們好奇:“這是要送去哪?” 寶兒笑而不語,交給荷花拎著,先將兩盤糕點送去給小舟和謝淮序。 小舟今日不用去童學館,還在睡懶覺,她沒有吵醒他,趁著謝淮序上朝前把糕點送去了他院兒里,如意糕就是要趁熱吃才好。 她記著玉李的叮囑,等在院里,沒有直接進去謝淮序的房間,她看著進出的下人,幾乎都是男子,只有幾個粗使打掃的婢女,全都低著頭目不斜視,走路都沒有動靜的。 寶兒聽到開門的動靜,轉過身,正見謝淮序身著玄紫圓領的朝服跨出門檻,將他冷峻的氣質塑上一層矜貴威嚴之感,寶兒一時看得呆了,荷花竟也忘了害怕,傻愣愣瞧著。 南宋忍著笑意輕咳一聲,寶兒頓時回神,笑顏璀璨語聲甜美:“兄長請早,這是我特意為兄長做的糕點,以示昨日的謝意,我知兄長不愛吃甜食,做的咸口的,兄長嘗嘗?!?/br> 自從昨日謝淮序認了他們的兄妹關系,寶兒這一聲聲“兄長”叫的是無比順口又清脆。 南宋驚嘆:“姑娘起了大早做的?”他有意看向謝淮序,“真是有心了?!?/br> 謝淮序接過蓮花狀的玉盤,略有端詳的目況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寶兒覺得今日兄長的心情不錯,便趁熱打鐵從荷花手里接過了食盒,遞上去,還未開口,南宋十分善解人意地搶著說道:“這是給侯爺路上準備的吧,姑娘真是細心?!?/br> 寶兒看著南宋很自然地接過去,并未制止,嘴里接著說著:“這是給馮瀾馮公子的,昨日他也曾替我解圍一場,只是我不便親自送去,還請南宋大人替我跑一趟,多謝了?!?/br> 南宋愣了愣。 謝淮序投向食盒的目光一凜,看向寶兒時眼中有幾分意味不明,語氣涼涼的:“一樣的東西?” 寶兒乖巧解釋:“糕點是一樣的,只是我也不知馮公子是什么口味,所以咸口甜口各放了一半?!彼具€輕快的聲音說到最后,不禁低了下來,因為她覺得謝淮序似乎有點不高興了。 “那個說了幾句不痛不癢毫無意義的話的馮瀾?”謝淮序這話說的聽起來總覺得有幾分諷刺。 寶兒遲疑了一瞬,還沒想好怎么回答,謝淮序已經將手里的糕點遞給南宋,掠過了寶兒身邊離開。 “兄長......”寶兒對這急轉直下的狀況還有些愣怔。 南宋急忙跟上去,還不忘寬慰寶兒一句:“姑娘放心,我會替你送去的?!闭f著就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捧著玉盤追謝淮序去了。 寶兒有些失落,悠悠嘆息:“兄長的性情真是難以捉摸啊?!?/br> 荷花表示十分贊同。 作者有話說: 謝侯爺:那個出來說兩句話的沒用的馮瀾居然跟我是一樣的功勞? 第19章 糕點 ◎謝淮序冷冽的目光掃過來:“你在教我做事?”◎ 車廂里,南宋見謝淮序正襟危坐,閉目養神,只是眉宇間微促,昭示著他的不悅,南宋識相的沒有出聲,坐在靠車門的一邊,食盒放在身邊,盯著手里的糕點好一陣,心想,上一回寶姑娘做的糕點侯爺也沒吃,這一回顯見的也沒有心情,不如自己再次代勞了? “做什么?” 南宋剛捏了一塊糕點正要塞進嘴里,一旁清冷的聲音傳來,他張著嘴轉頭,就見謝淮序冷冷瞧著他,他咕嘟咽了下口水,放下了糕點,雙手遞上去:“侯爺請用?!?/br> 謝淮序接過糕點,眸光卻還盯著南宋身邊的食盒,南宋下意識半遮了食盒,小聲提醒:“這是姑娘要屬下送去馮府的?!?/br> 謝淮序掀眼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拿去內閣給各位大人分了?!?/br> “這......這不太好吧,若是寶姑娘知道送給恩人的謝禮......” “恩人?”謝淮序輕嗤,“那也能叫恩人?” 南宋思索著,一時拿捏不準他家侯爺這句話是個真誠的發問還是單純的諷刺,沉吟半晌,忽然琢磨一點味道來:“那自然得像侯爺這樣救寶姑娘于水火的才能算是恩人?!?/br> 說出這樣的話南宋起先是有些不自信的,但看侯爺面色稍霽,驚奇地覺得他竟然蒙對了,原來他家侯爺有時候也想聽一些奉承的話。 *** 昨日鬧了那么一場,寶兒踏入瑯嬛閣時,她以為大家會避之不及,沒成想,還未到杏林苑,一群貴女就將她圍住,歡聲笑語,殷勤熱切地同她問好,寶兒愣怔著被簇擁著進了杏林苑。 原本以為會看到宋伊人充滿恨意的一張臉,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一進杏林苑,除了一張張討好的笑臉,竟沒有看到宋伊人。 連著在水榭作畫時,寶兒朝后張望一眼,宋伊人的位置是空著的。 “在找宋伊人嗎?” 寶兒轉頭,幼寧正托著腮笑吟吟地看著她:“不用找啦,她被宋太師禁足了?!?/br> “禁足?”寶兒驚愕。 幼寧攤手:“沒辦法誰讓她得罪了謝侯爺的meimei呢,宋家子嗣不爭氣,宋太師逐漸顯出了獨木難支的境況,即便惱怒侯爺不給他臉面,也無可奈何,京城啊,就是這樣的地方,誰的官大,誰的權利重,誰得圣人器重,誰就能一手遮天,寶兒,恭喜你哦,有了京城最大的靠山,以后你就能在京城橫著走了?!?/br> 幼寧眨眨眼,手里的畫筆隨手在宣紙上畫上枝葉,有些難看,她不滿意地皺皺眉,拿過寶兒的畫作,寶兒還沉浸在幼寧的話中猶自沉思。 “淑媛娘子,讓寶兒去吧!” 寶兒猛地回神,就看到幼寧放下舉著的手,她一臉迷茫地問幼寧:“去哪?” 教她們作畫的淑媛娘子已經站在寶兒身邊拿起她的畫作,滿眼欣賞。 幼寧拱她的手,說道:“落英宴上有一處壁畫,原先的畫師傷了手,正缺人呢,你技藝高超,又有經驗,由你頂上,自然再合適不過了?!?/br> 寶兒滿臉震驚,還沒想到拒絕,卻問:“你怎知我有經驗?” 幼寧滿不在乎:“陸乘淵說的啊,他特別喜歡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br> “陸少卿?你與陸少卿相熟?”寶兒有些意外。 幼寧忽然板起臉一巴掌拍在案幾上怒道:“我和那個花花公子才不熟!” 淑媛娘子對于小兒女們的打情罵俏沒興趣,她想著先前不知寶兒的身份,由得她被宋伊人那樣欺負,指不定謝淮序心里惱怒,不如趁此機會讓寶兒露個臉,出個風頭,也好討好謝淮序一番,如此一想,她立即拍板讓寶兒頂上。 寶兒雖有畫壁畫的經驗,可那是在鳳凰城時,胡鬧隨意畫的,這落英宴她聽到過幾次,好像是個很重要的宴會,她有些生怯。 幼寧看出來,寬慰道:“別擔心,也不是你一個人畫,馮瀾會幫你的?!?/br> “馮瀾?” *** 放班出宮來,南宋架著車過來,問謝淮序:“侯爺,是先回府更衣嗎?” 謝淮序坐上車,略有沉思,道:“去瑯嬛閣?!?/br> 南宋微訝,頷首領命。 侯府的馬車停在瑯嬛閣外時,各家閨秀正陸續離開,撞見威遠侯府的馬車,不由都放慢了腳步,矜持著垂眸紅了臉。 車廂的窗戶被打開,閨秀們等待多時,只為這一刻,站在原地用上最為優雅的姿態亭亭行禮。 謝淮序卻未多看一眼,深邃的眼眸凝于一處。 “表哥!” 玉李乍然看到謝淮序的馬車,眼前頓時一亮,歡快地跑上前:“表哥,你來接我的嗎?” “嗯?!敝x淮序淡然應聲,眸光看向玉李的身后,垂眸看向玉李,“怎么只有你一人?” 玉李揚起笑臉:“你說寶兒嗎?她去棲山居院了,授教娘子請她幫忙畫一幅壁畫?!?/br> 謝淮序沉默一瞬,玉李臉上的笑容有一絲遲疑:“......表哥,你是來接寶兒的嗎?”她問得有幾分小心翼翼,笑容逐漸也開始僵硬。 “不是?!敝x淮序否認。 玉李心里一松,歡快地上了馬車:“今晚去陪祖母用膳嗎?” 謝淮序伸手關上了車窗:“今晚二皇子設宴,我只是回府更衣?!?/br> 玉李失望地“哦”了一聲。 重新換上錦衣常服的謝淮序走出府,在馬車前站了一會,半晌未出聲,南宋疑惑:“侯爺?” 謝淮序抬眼:“去棲山居院?!?/br> *** 馬車在棲山居院前停下,南宋還有些不可思議,侯爺今日是非要先見到寶姑娘不可? 等他回過神,謝淮序已經進了棲山居院的大門,他趕忙跟了上去。 長安已經步入初冬,夜幕降臨時,寒風尤其凜冽,春光臺外的院墻前已經圍起了防風的蓬屋,燭火輝煌,將蓬屋照的亮堂。 亮堂中掩映著一抹倩影,纖瘦的肩披散的裙擺,發髻間的流蘇步搖在倩影微動間輕輕搖曳,謝淮序站在蓬屋外,略有停頓。 寶兒面對著一丈多高的三丈寬的院墻,墊著腳筆畫,忽然聽到身后有動靜,她恍然轉身,就見謝淮殪崋序掀起蓬簾走進來,深沉的眼眸望過來,寶兒腳尖不穩,身姿一晃,心跳快了一步,她按住驚動的胸腔,驚訝道:“兄長?” “嗯?!?/br> 蓬屋里生了火爐,暖烘烘的,謝淮序解下貂皮斗篷,寶兒乖巧順手接了過來,沖他盈盈一笑,轉身將他的斗篷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旁邊就是她的月白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