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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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熱了一段時間的怡河平原終于涼爽了幾分。 百姓紛紛離家游山玩水,唯獨仙游宮內眾人和從前一般忙碌。 …… 回到昭都之后,江玉珣仍有許多事情要做,完全沒有工夫去管那些被聆天臺遣至北地的“jian細”。 不過他還是從玄印監的口中得知了不少消息: 聆天臺的那幾名信眾在詔獄里待了沒多長時間,便將該招的和不該招的通通說了出來。 表面上看,這些人只是曾經只是生活在昭都附近的普通民眾。 然而頻繁參加聆天臺活動的他們,早在有意無意之中知曉了許多密辛。 這一次更直接將聆天臺的老底揭了開來。 但在江玉珣看來這些事情并不重要。 ——他們收了聆天臺的好處,并為其賣命前往折柔通風報信,此事完全是將大周無數百姓性命置之不顧。 假如這件事泄露出去,必定會給聆天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江玉珣一行人回到昭都之后,聆天臺的巫覡便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著急了起來。 他們在短短幾天時間內不斷求見天子,卻被應長川以“忙碌無暇招待”的理由拒之門外,至今沒有成功踏入仙游宮一步。 “……所以說巫覡還在仙游宮外?”聽完玄印監的話后,低頭整理奏章的江玉珣終于放下手頭事向對方問道。 玄印監笑了一下回答:“正是!商憂身邊的那名巫覡在外面守了整整兩日,眼睛都未合一下?!?/br> 聆天臺本就非常心虛,應長川回到昭都之后遲遲沒有行動更是加重了他們的焦慮。 按照玄印監所說,此時整個聆天臺都已在暗中躁動了起來。 就在江玉珣和玄印監談論此事的同時,流云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通報聲。 太監尖利的嗓音穿透殿門,傳到了江玉珣的耳邊:“聆天臺司卜商憂求見——” 江玉珣緩緩放下手中的毛筆,與站在案的玄印監對視一眼——仙游宮閉門幾日,商憂終于按捺不住來到了這里。 太監的話音還未徹底落下,應長川也緩步自殿后走了過來。 玄印監連忙向他行禮,江玉珣則忍不住抬眸問:“陛下可是要見商憂?” “不急,”天子緩緩坐于席上,他隨手端起茶盞并搖頭道,“司卜大人向來喜歡‘與眾同樂’如今正是一個機會?!?/br> 江玉珣略微疑惑地朝他看去。 他本想問應長川為什么這樣說,但還未開口便猜出了個大概來——商憂深知聆天臺的根基在于昭都平原上的無數信眾,這些年不但行事低調,且常常貼近百姓。 聆天臺之所以如此著急,八成是應長川已暗中讓玄印監將此事散布了出去。 假如自己猜得沒錯的話,仙游宮外或許滿是百姓。 而此時的商憂,則正在仙游宮的宮門外接受他們的質問。 作為司卜,商憂必不會親自去聯系那些jian細。 但這件事他一定會交給自己身邊最信任的巫覡去做。 如今司卜已親自來到仙游宮,巫覡必不能缺席。 心理素質不錯的商憂或許能夠穩住心神,但是那些的巫覡卻不一定了…… 在百姓的圍觀之下,他們必定會露出破綻。 被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巫覡臉上但凡有一絲一毫的不對。 這些細節便會迅速傳遍昭都的大街小巷。 如今歷史已經發生了變化,長川再也不必像歷史上寫的那樣一把火燒掉聆天臺。 他只需自人心下手斬草除根,徹底斷其根基。 - 就在江玉珣發呆的時候,周圍的玄印監已被天子遣了出去。 走時他們還不忘聽天子的話,將一張紙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案之上。 “陛下這是要做什么?”江玉珣疑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紙張。 ……假如自己沒有認錯的話,這紙上似乎是一個沒有填滿的日程表? 大周所在的時代并沒有這個東西。 眼前這張表格的格式,是應長川從自己的本冊上抄來的! 江玉珣忍不住默默地咬了咬牙。 天子笑了一下緩聲道:“下月休沐十日,由江侍中負責替孤安排行程?!?/br> “沐休十日?”江玉珣愣了一下問,“為什么突然休息這么長時間?” 大周一周一休,遇到冬至、夏至這樣的大節也只增添到三五日。 方才拿起奏章的應長川把手中的東西放了下去,他忽然蹙眉假裝不悅道:“天子大婚,理應沐休十日?!?/br> 江玉珣:“……” 我明白了,應長川這是要給自己放婚假…… 甚至他還要我來安排這十天里的日程。 他還是歷史上那個著名的工作狂嗎? “怎么,”見江玉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應長川又一次壓低了聲音問,“江侍中可有疑義?” 他刻意了聲音放緩,話語里多了幾分漫不經心之意,就如兩人初遇時那般。 甚至還在說話的同時輕輕旋了旋指間那枚玄玉戒。 陽光透過饕餮紋座屏的間隙落在了應長川的臉上,一瞬間晦明不清。 他似乎真的在這一刻回到了幾年前,變回了那個喜怒難辨的天子。 如今的江玉珣早已不只是“侍中”,朝野上下都習慣叫他“江大人”或者“江尚書”。 許久沒有聽過的“侍中”一詞一出,便將江玉珣的記憶拉回了幾年前。 看到天子始終嚴肅的表情,他突然意識到…… 應長川這是在和自己cosplay? 內侍官們早從這里退了下去,坐在空蕩一片的大殿上的江玉珣忽然有些心虛。 “沒……沒有……”江玉珣略為僵硬地拿起了筆,還不等他想好要在紙上寫什么,方才還坐在席上看奏章的應長川忽然起身緩步走了過來。 等江玉珣反應過來的時候,應長川已經將他攬在了懷中,并拿起了那支被他放在一邊的筆。 “江侍中既然不寫,那便由孤來安排?!?/br> 應長川的話語里滿是危險,說著便懸腕蘸起了墨來。 江玉珣的身體下意識隨之一顫,他延遲想起一個問題——大周的婚假不是三天嗎?怎么突然變成十日了? 第103章 應長川的手比江玉珣大了一圈,明明握的是同一支筆,但那支筆在他手中卻顯得格外小巧。 應長川的手腕懸了半晌卻遲遲沒有落筆。 就在江玉珣以為他方才只是開玩笑,并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天子竟然鄭重落筆,認真在紙上寫了起來。 昭都、月鞘嶺、燕銜湖……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對應著時間現于紙上。 應長川似乎是真的打算離開仙游宮,去附近休息個痛快! 饒是做了心理準備,江玉珣仍不免震驚道:“陛下真打算給自己放這么久的假?” 他一邊說一邊不可置信地轉身看向天子。 應長川手指一頓,他并未停筆而是隨口道:“孤的確自幼從未休息過如此長的時間?!?/br> 并轉身看向江玉珣,似乎是在期待身邊的人表示一番。 過去的應長川是個實打實的工作狂。 別說是正常工作時間了,休沐時也會喚人來御前聽命。 朝堂上下苦不堪言。 他的語氣雖然帶著淡淡的遺憾,但是想起從前那些被迫一起加班的日子,江玉珣的心中非但半點的波瀾都沒有起,甚至還有幾分愉悅。 想到這里,他便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不多白紙便被填了個滿滿當當。 天子突然在此刻抬眸看向江玉珣,并放下手中毛筆猛地將身前的人壓在了桌案之上。 應長川一手將江玉珣的雙手錮在頭頂,一手扶在他的腦后。 被迫枕在桌案上的江玉珣不由小聲驚呼了句:“陛下——” 同時用余光看向四周。 墨跡未干的“日程表”被風吹到了桌角,隨時可能墜下。 大殿內除了自己和應長川以外,只剩一張張空置的座席與那扇巨大的饕餮紋座屏。 ……這里可是流云殿。 是大周乃至于全天下的權力中樞,文武百官平日上朝的地方! 應長川怎么能在流云殿做這種事? 江玉珣的眼中滿是心虛,掙扎間身上的官服也變得松散。 天子的視線隨之落向他衣領,并壓瞇著眼睛別有深意地看向他:“江侍中御前失儀,該當何罪?” ……應長川怎么又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