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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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接過她遞來的冰美式,坐進車內:“放心,就算拍到了他們也不敢發的?!?/br> 助理眼前一亮:“姜邈姐,你提前打點過了?” 姜邈搖搖頭。 不需要她打點,周屹川從未在大眾視野露過面,周氏集團易主這么大的事情,在當時卻一點風聲都沒泄漏出去。 說明那些人就算拍到了他的真面目,也沒膽子發。 更不用提現在了。 畢竟沒有人敢,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去得罪周屹川。 自己不過是沾了他的光罷了。 拍攝地點在西伯爾酒店,南城最大的星級酒店。 那些重大會議幾乎都是在這里舉行的。 助理在前面按開電梯,說今天二十三樓好像有一場會議在開。 聽說大佬云集。 姜邈掀了掀眼皮,難怪剛才走進大堂的時候,看見外面停著那么多輛低調豪車。 這些大人物和圈內的藝人最直觀的不同就是,后者拼命彰顯自己很有錢,恨不得一根簡單的頭發繩都要用最貴最大牌的。 而前者,低調到出門都需要將腕表換成最便宜的。 姜邈莫名想到了周屹川。 他每次出席稍大些的活動,都會刻意收斂鋒芒。 這樣的場合,說不定他也在。 以他的身份,這種會議必定首先會邀請他。 至于會不會來,掌握權在他手上。 拍攝進行了多久,姜邈就拿著洗發水在鏡頭前笑了多久。 臉都笑僵了。 好不容易結束拍攝,她看了眼外面烏云壓頂的天氣。 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雨啊。 助理看還有時間:“先去樓上餐廳用餐吧,然后再回去?!?/br> 姜邈點點頭,拍了這么久,她確實也餓了。 又餓又困。 恰好有一部電梯停在五樓,電梯門逐漸閉攏,她們沒能趕上。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適時擋在快要關上的電梯門中間。 門受到感應再次打開。 助理在前面道謝,抱著帆布包進去。里面裝著姜邈拍攝時用到的服裝。 轎廂內部站著幾個人,清一色的西裝革履。 那股熟悉的,極淡的雪松冷香讓姜邈困意全失。 她抬眸朝里看去。 電梯里赫然站著周屹川,一身正裝打扮。今日氣溫陡降,他手臂搭挽著一件大衣。氣質清冷出塵。 身后是他的秘書和一位看年齡,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姜邈看了眼淡定收放下手的周屹川,后者卻并未看她。 她想起剛才進來時在外看見的巨大橫幅,那場備受矚目的國際會議今天在這里舉行。 所以見到他并不奇怪。 此刻,她的感覺有點復雜。 在家時她可以與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他們的地位好像是平等的。 可是在外面。 她好像低他一等。 不,是好幾等。 她沒回頭,但是也能感受到,他站在自己身后,那種來自于身高和氣場的絕對壓迫令她被束縛在這方狹窄空間里,動彈不得。 她在十二樓下,電梯門開后,她反倒松了口氣。 提著裙擺走出電梯。 周屹川的眼神這才漫不經心地朝她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身后的男人敏銳捕捉到,適宜上前詢問:“需要我安排嗎?” 語氣十分耐人尋味。 周屹川冷冷掃了他一眼。后者心悸閉嘴,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像她這樣的女明星很好叫出來,平時陪個飯局酒局也就是招招手的事兒。 不管在外多光鮮亮麗,在他們這些人看來也就是長得漂亮些的玩物而已。 “管好自己的嘴?!?/br> 安靜的電梯內,周屹川的警告有些陰沉。 - 好不容易結束了在南城的拍攝,姜邈買了當天的機票。參加完慶功宴后就直接回了北城。 是一刻也不想在那邊多待了。 許櫻過來接她,還夸張地舉了橫幅。 她這次回北城是私人行程,沒有提前透露。所以機場沒有粉絲等候。 許櫻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同時,掃了眼她空空如也的四周,感慨道:“大明星,難得有一次過來給你接機不用擠在一堆粉絲里?!?/br> 姜邈嫌棄的將她遞來的橫幅揉成團扔進垃圾桶里。 “你這都印的什么亂七八糟的?!?/br> 許櫻笑得不懷好意:“你那些粉絲不都這么喊你嗎,乖女鵝乖女鵝。怎么,她們能喊我就不能喊了?” 姜邈的粉絲普遍年齡不大,卻愛以mama自稱,對姜邈一口一個乖女兒的喊著。 為此,姜邈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最后的妥協接受。 車停到一家餐廳門口,純西式裝修,風格簡約,符合許櫻素來追去的極簡主義。 許櫻告訴她,這家餐廳是自己開的。 “去年去的那家餐廳,你不是很喜歡吃他家的鵝肝嗎。我高薪把廚師挖來了,這下你想吃多少都行?!?/br> 大費周章開個餐廳,就是為了一份她愛吃的鵝肝。 姜邈感動之余還不忘調侃她:“鵝肝吃多了容易高膽固醇?!?/br> “那就節制點吃?!痹S櫻挽著她的胳膊進去,“你說說你,一進組就沒了音訊,我還得關注你的那些粉圈站子才能知道你的近況。我現在都快混成你的大粉了?!?/br> “那破地方信號太差,不是在山里就是在沙漠?!?/br> 許櫻聽到這個艱苦環境,皺了皺眉:“你這拍的是什么,跟著貝爾去冒險?” 姜邈徹底被她的話逗笑:“是有這么點意思?!?/br> 題材原因,所以拍攝的環境還是相對來說比較艱苦。好在沒有像吳坤那樣業務能力低還不敬業的演員拖后腿。 這些日子來陸陸續續聽說了一些關于他的消息。 即使姜邈對他不感興趣,但娛樂是個圈,兜兜轉轉總會轉到不相干的人跟前。 前段時間安分了不少,沒再鬧出什么幺蛾子。聽說是他的金主把他給棄了,沒了最大投資和人脈,他在圈內的商業價值一落千丈。 加上沒辦法帶資進組了,演藝之路更是舉步維艱。 聽說是得罪了人,但凡帶他大名的商務和影視都受到了掣肘。 對此,姜邈心知肚明。 如果提前告知他,那日來給自己撐腰的男人的真實身份,他會不會后悔那天對他出言不遜。 放眼整個北城,恐怕也只有他一個敢這么和周屹川說話。 姜邈理所當然的認為,周屹川不動聲色的封殺他,只是因為對方冒犯到了自己。 - 許櫻開了好幾瓶香檳,說今晚要不醉不歸。 姜邈端起一只高腳杯:“我這個酒量你又不是不清楚,一杯倒?!?/br> 許櫻執著她的手把酒杯湊過來,給她滿滿當當倒上一杯:“你說你和周屹川都結婚這么久了,怎么半點他的優點都沒沾染到,他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br> 姜邈:“人家是海量,我不同,我連個小水坑都算不上?!?/br> 許櫻循循善誘:“不會可以學呀,你平時不是經常需要參加酒局嗎,我跟你說,那些老油條們就喜歡酒量差的,你酒量越差他們就越會灌你?!?/br> 這話倒是不假。 上位者們的慣性思維,愛用這種折磨又侮辱人的方式來測試對方的服從性以及降低認知度。 自從成為打工人之后,她最受不了這些資本家天龍人的丑陋嘴臉。 卻忘了自己一直在“資本家”“天龍人”們的庇佑下。 從前是她父母,現在是周屹川。 半杯香檳下肚,姜邈感到頭重腳輕,上頭效果立竿見影。 許櫻這家店開了也不為賺錢,平時營業時間隨心所欲。 今天為了讓好姐妹喝個盡興,專門閉店不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