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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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生你的氣,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br> 溫汀掙脫他的懷抱,想走出房間。 謝景恒確實有了醉意,平時應酬的場合不少,但是礙于他的身份,很少有人真的勸他喝酒,遇到身份尊貴的人,他也是象征性地喝一點紅酒,可是今天不一樣,這岳父勸的酒,是必須要喝的。 沒想到,溫至信酒量了得,他倒,他就喝,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喝光了一瓶白酒,而謝景恒,喝了一大半。 拼著最后的理智,謝景恒道了歉,得到了溫汀的原諒,好像支撐著他身體的最后一絲精氣神突然被人抽走,人一下子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溫汀手剛摸到門把手,身后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謝景恒摔倒了。 溫汀回身跑向倒在地上的男人,她用力抬起他的肩膀,喊著他的名字,“謝景恒,謝景恒,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謝景恒悠悠轉醒,坐直了身體,迷離的眼神看著抱著自己的溫汀,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怎么了,汀汀,我沒事啊,我剛才怎么了?” “你嚇死我了——”溫汀沒好氣地打了他一下。 看著他臉上不自然的潮紅,還有說話時不自覺拖慢的語氣,就知道真的是醉的透透的。 “我還以為你暈倒了,嚇壞我了,你很難受對不對,我去給你拿點解酒藥吧?!?/br> 謝景恒揪著溫汀的衣服不讓她走,一邊用手指用力掐著自己的眉心保持清醒,一邊努力把話語說得清晰,“我沒事兒,我就是喝酒喝的有點上頭,剛才迷糊了一下,爸爸太能喝了,我記事以來,好像就沒有如此醉過?!?/br> 溫汀蹲著看他,謝景恒席地而坐,雙手拽著溫汀的胳膊,一副無賴的樣子。 溫汀看著他喝醉的樣子,忽然就特別想笑。 都說女婿第一次上門,岳父肯定是要給立威的,看來溫至信也是給了謝景恒一個下馬威直接把他干趴下了。 管你是謝景恒還是李景恒。 想到這里,溫汀突然笑出了聲。 “汀汀,你笑什么?”謝景恒紅著一雙眼問她。 “笑你啊,堂堂謝氏總裁,第一次到岳父家拜訪,就被放倒了,喝多了還摔跤,不好笑嗎?” 溫汀越說越覺得好笑,直接笑出了聲。 謝景恒臉上訕了訕,長手一身,就把溫汀攬在了懷里。 看著盡在咫尺的嬌俏的臉龐。謝景恒喉結滾了滾,問她,“汀汀,我能吻你嗎?” 溫汀登時沒有了笑意,一雙鹿眼盯著男人的俊顏。 他垂眼看著她,瞳孔里全部都是她的影子,高挺的鼻梁下面,一張薄唇彎著很好看的弧度,完美的下頜線如刀削一般。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觸碰了一下他性感的喉結。 謝景恒只覺得渾身戰栗,被她無意的舉動撩的心癢難耐。 他沒有等到她的答案,直接封住了她那水潤的紅唇。 溫汀被親的有點懵,一雙拳頭捶打著他寬闊的胸膛。 “謝景恒,你干嘛......” 男人并沒有因為她的反抗而退卻,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淡淡的雪松尾調加上酒精的氣息,侵襲了她的口腔,這前所未有的感覺,莫名帶著一種蠱惑,攪得溫汀身心不寧,她力氣逐漸消失,軟趴趴地看著他的胸膛,承受著他熱烈的侵襲。 在吻她這件事上,謝景恒一直是溫柔克制的,他壓抑著內心的狂風暴雨,輕柔地吮咬她的唇邊,直到女生嘴巴微張,發出弱弱地嚶嚀,他才像整裝待發的士兵般全面攻城略地。 溫汀被親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雙手不自覺地勾住他的脖頸,尋求支點。 在酒精的催化下,謝景恒好像已經不再滿足于此刻,他的唇舌已經開始向下探索新的領地。 直到耳尖的軟rou傳來被人含住的酥麻的感覺,溫汀理智回籠,急忙推開了男人。 原來傳說中的酒后亂性是真的。 酒精真的有讓人意亂情迷的作用。 溫汀一雙眼睛霧蒙蒙的看著他,“謝景恒,我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溫汀起身太快,踉蹌了幾步才走到臥室門口。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謝景恒慢慢睜開了雙眼。 回到自己房間的溫汀,來到浴室準備洗漱睡覺,她站在鏡子前,靜靜地看著自己。 她的臉上有不自然的酡紅,那是荷爾蒙分泌的象征,唇角的口紅也花了,白皙的脖頸上分布著點點紅斑,全部都是他的杰作。 她的口腔里,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她深知,事情正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洗漱過后,溫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絲毫沒有睡意。 腦海里一直都兩個小人在打架。 小黑人說,現在這樣挺好的,看得出來,謝景恒也是愛你的,處處照顧你的感受,不要糾結什么白月光了,他不是沒等到白月光嗎?現在你是他合法的老婆,不要去問。 小白人說,當然要去問啊,感情這件事,容不得第三個人,必須要去問得清清楚楚。 小黑人:如果問了,他確實有,那怎么辦,離婚嗎?溫汀明顯已經動心,你忍心看著她難過嗎? 小白人:嗯.....好吧,說不過你。 ...... 第二天一大早,溫汀是被院子里唰唰的掃地聲驚醒的,因為失眠,她沒睡幾個小時,被人吵醒,心里自然浮起一陣煩躁,心里直納悶,王媽總不能這么早就在打掃院子了吧。 溫汀趿拉上拖鞋來到窗邊,電動窗簾慢慢展開,外面的景色盡收眼底。 一夜之間,居然下了厚厚的一層雪。 她這才想起昨天在咖啡館聽到的天氣預報,這是21年港城的初雪。 港城地處南方,很少下雪,也很少下的這么厚。 雪后的小花園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兩棵翠綠的塔松和幾枝梅花在雪景的映襯下,綠的更綠,紅的更后。 雪花還在洋洋灑灑地往下落,那個在雪中清掃的人,不是王媽,而是一身黑衣的謝景恒。 他穿的一向單薄,零下的天氣,還是萬年不變的一身西裝。 溫汀匆忙穿好衣服,又拿了一塊羊毛毯子,跑下樓去。 “謝景恒——” 她站在門廊處喊他。 “別掃了,雪還在下,掃不完的?!?/br> 謝景恒聽到呼喚聲回頭,對著門廊下的溫汀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汀汀,醒了?” 他把掃帚放下,走了過來,頭發,眉毛,身上都落了不少雪。 溫汀把毛毯給他披上,伸手幫他撣去臉上的雪,“昨天喝那么多酒,也不知道多睡會兒,這么早起來掃雪,一會兒自然有人來掃,不用你巴巴起來掃吧?!?/br> 溫汀一邊幫他捂手,一邊數落。 讓他到壁爐旁邊取暖,溫汀進了廚房,打算給他做一碗熱熱的面條,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胃里面肯定空落落的,喝一碗熱面條會舒服很多。 溫父溫母還沒起來,整棟房子都靜悄悄的。 吃完飯,謝景恒準備去公司了,路面已經有了不少積雪,晚上可能會結冰,他擔心溫汀的安全,不讓她開車去工作室。 在父母的幫腔中,溫汀同意坐謝景恒的車。 司機李啟強早早地就趕過來了,宿醉的謝景恒還是不敢自己開車。 車子駛離別墅區,謝景恒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確定已經看不到溫父溫母的影子,他按了按鈕,打開了前后排座位之間的隔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溫汀,“汀汀,我第一次拜訪岳父岳母,表現怎么樣?” 溫汀這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會大冬天的六點起床掃雪,原來是為了在岳父岳母面前博取好印象。 謙遜有禮,溫文爾雅,完全沒有身價百億總裁的架子,毫無疑問,謝景恒在岳父面前的表現是可圈可點的。 “你做得很好,看得出來,爸爸很喜歡你,爸爸很少和人這樣暢談,你們很有緣分?!?/br> 溫汀語氣很鄭重。 “我mama也很喜歡你?!?/br> “呼.....”謝景恒雙手輕輕拍打一下,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 這個小小的舉動,在溫汀眼里,卻是那么的彌足珍貴。 至少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在乎溫汀的,在乎她才會在乎她的家人。 車子進入市區,正是早高峰時間,再加上積雪的緣故,比平時更加擁擠三分。 車子跟著車流走走停停。 “對了,汀汀,你那天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 溫汀滿臉問號,“我什么時候說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啊?!?/br> “就是那天在百森啊,你喝了點酒,我帶你回去的時候,你趴在我...嗯,你說的?!?/br> 溫汀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一喝就醉,偏偏那天還非要喝,喝完一杯紅酒后,基本就是斷片狀態,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我還說什么了?”溫汀有些心虛地問。 “沒了,就說了這句,但是還沒告訴我到底是什么秘密,你就睡過去了?!?/br> 還好還好。 溫汀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我喝醉了瞎說的,哪有什么秘密啊?!?/br> 溫汀撒了謊,眼神不自覺地閃躲,謝景恒凜冽的氣息朝她這邊壓了過來。 “你干嘛,外面能看到的!” “我這車是單面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卻一點都看不到里面?!?/br> 溫?。?..... “等一下,謝景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br>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