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蜜罐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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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話實說:“水仙有毒?!?/br> 馬騮立即查看自己的手背,上面的傷是剛剛被她劃的,暫時沒有其他反應。 陸姩一字一句解釋給他聽:“鱗莖枝液會經由傷口滲入人體,重者中樞神經損害,失去知覺,伴隨心臟麻痹?!?/br> 熊建被毒死,這女人之前還拿了一瓶不知名的東西弄傷了一個弟兄。馬騮被唬住,注意力分散,一時不察,被拔去了別在腰間的槍。 黑漆漆的槍口抵住馬騮的太陽xue。陸姩說:“我要見他?!?/br> 馬騮不知道這一個“他”指的是四眼仔,還是仇大佬。 馬騮去奪槍。 陸姩到底是弱女子,剛剛前進兩步,這時又退回去。她的力氣不及馬騮,槍被奪走了。 馬騮大喊:“我要殺了你?!?/br> 她不慌不忙:“那你拿不到解藥?!?/br> “鬼才信你的話?!?/br> “你不信就等一等,毒性發作需要時間?!?/br> 馬騮幾乎要扣下扳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傷口處有刺激感傳來,他心里一陣慌,越慌越覺得傷處的疼痛更猛。 老大有令,這個女人暫且不能死。 馬騮的鼻子和嘴巴一起抽動,收起槍出去,又再鎖上門。他想著打死都不開門了。 過了十幾分鐘,馬騮改變主意。他的表情有明顯的惶恐,腳步踉蹌,他舉起手背。 陸姩看一眼,傷口處已有紅腫。 馬騮兇狠地問:“解藥呢?” 她還是那句話:“我要見他?!?/br> 馬騮聽明白了,她要見四眼仔。 * 彭安等了很久,才見到人。 商界傳說里的仇博裕衣著得體,一絲不茍,整齊的發型,精致的西裝。五官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極富修養。不知情的人都不會把他跟逞兇斗狠的□□聯想到一起。 他走進來,摘了禮貌,脫下西裝外套,彬彬有禮:“聽說這位先生要見我?” 彭安:“仇大老板,久仰?!?/br> “先生如何稱呼?” “姓彭?!?/br> “請坐?!?/br> 茶幾兩邊擺了兩把上等的黃花梨木椅,二人分坐兩邊。 彭安沒表情,沒情緒。面對外人,他常有居高臨下的漠視。對比客客氣氣的仇博裕,彭安更像是冷血無情的□□大佬。 仇博裕:“彭先生莫非早知我身份?” 彭安:“我只是聽說鷹記有一個幕后老板。江湖傳言,大多無風不起浪?!?/br> 仇博裕笑笑:“原來江湖上早有傳言。我叫仇博裕,是生意人,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br> 彭安點頭:“仇大老板的商行生意興隆,又熱心公益慈善,是口碑上佳的大老板?!?/br> “我中意聽好話。來人,給彭先生沏一壺好茶?!背鸩┰M炝送煲r衫衣袖,“彭先生知道我的內幕,豈不是云門的人都知道?” 彭安:“當然不,我不需要事事向云門匯報。而且很多事情是不能講的秘密。眾所周知就不是秘密了?!?/br> 仇博裕:“大金跟我說,我的東西被搶了?” 彭安:“對?!?/br> 仇博裕:“大金又說,你能幫我搶回來?” 彭安:“對?!?/br> 仇博裕瞇起眼睛:“我憑什么信你?” 彭安:“等你得到東西自然相信?!?/br> 黃金晟送來一壺茶。 仇博裕招呼著:“彭先生,說了這幾句,口渴了吧?喝茶?!?/br> 彭安接過茶杯,卻沒有喝。 仇博裕酌了兩口:“這可是上等的西湖龍井,色綠葉嫩。我就喜歡微苦又帶甜的滋味?!?/br> “仇大老板,我與你做交易,你放了關在這里的另一個人?!?/br> 仇博裕挑了眉,像是沒想起什么人。 黃金晟提醒:“就是他的姘頭,殺死熊建的女人?!?/br> 彭安抬眼。金絲眼鏡只余下右邊鏡片,反射著不知名的光。他的左眼干凈清澈,其中連半點波動都沒有,見底的冷?!坝袃牲c要糾正。第一,姘頭二字不雅,她是我的太太。第二,她不是兇手,兇手早已逃之夭夭?!?/br> 黃金晟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綠。對他這種大老粗來說,姘頭和太太都是床上關系,一個樣。 仇博裕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彭先生不是說了嗎?殺死熊建的不是他的太太?!?/br> 仇博裕既然不追究熊建的死因,就是表面上信了這套說辭。 彭安:“仇大老板,我們的契約就算達成?!?/br> 仇博裕:“不過,我們有我們的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彭先生為了太太單槍匹馬闖進來,可見你們鶼鰈情深,我哪里能拆散你們夫妻二人。還得麻煩彭先生與彭太太在這里多坐幾天。當然,彭先生如果要與云門聯絡,我們這邊可派人電話溝通?!笨偠灾?,人是不能走的。 彭安:“仇大老板別找她的麻煩?!?/br> 仇博裕:“彭先生放心,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講誠信?!?/br> “我們就在這里叨擾仇大老板了?!迸戆策@時飲了一口茶,“你們的東西已經被轉移到日本人那里,仇大老板清楚嗎?” 仇博裕從剛才進來,面上都有淺淺笑意,直到彭安這話一出,他斂了斂笑。 鷹記走私有暗地里的一條線。山頭有兩座舊時廢棄的武器庫,其中一座比較方便,正好被鷹記所用。 上個月,暴雨傾盆,山里發生嚴重坍塌,他們不得不轉至另一座倉庫。那邊山勢復雜,弟兄們全憑地圖引路。 地圖由黃金晟掌管。不過,那天他醉酒,就交給了熊建。 熊建帶人去倉庫清點東西,辦完事,他沒有交還地圖,說認識了什么漂亮女人,幾天沒回來。 黃金晟想起地圖一事,去打聽熊建的消息。 人已經死了。 這幾天,鷹記的弟兄上山搜尋,不得其門而入。 仇博裕在商界宴會聽日本人說起軍火,已經有所警惕。 今晚,鷹記的人終于找到倉庫,里面空空如也。仇博裕這才信了彭安的話,匆匆趕來見面。 日本人得知此事,其中必有中間人。 仇博裕懷疑,云門殺熊建,奪地圖,再把軍火賣給日本人?,F在又來假惺惺談合作。 “彭先生是真的調查清楚了才來的?!背鸩┰?嘈σ幌?,“沒錯,被搶了。但是日本人相當看重這東西,恐怕不容易轉出來。彭先生可有把握?” 彭安:“十成把握不敢說,七八成是有的?!?/br> 仇博裕:“哦,看起來,云門和日本人也是有往來的?!?/br> 彭安:“云門到香港也是做生意,和英國人做生意,也和日本人做生意?!?/br> 仇博裕點了點頭:“彭先生,你若早出現,說不定我的生意能更上一層樓。我得罪過日本人,再與他們打交道,就比較麻煩。如今日本人的實力不可小估,識時務者為俊杰,還得麻煩彭先生給我指明一條捷徑,仇某感激不盡?!?/br> * 馬騮捂著手,領著陸姩過來。 陸姩聽到仇博裕和彭安的對話,腳步一頓。 馬騮幾步到了門前。 黃金晟一愣:“你來做什么?”他又見到后面的陸姩。 彭安立即站起:“你怎么過來了?” 她不說話。 彭安猜,她是擔心他才過來。他到她面前,低了低聲:“我沒事?!?/br> 她扯一下嘴角。誰擔心他。 “這女人朝我下毒?!瘪R騮的手背紅腫處微微隆起,周圍的皮膚變得蒼白。 仇博裕目光凌厲:“彭先生,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合作?” 陸姩:“這個瘦猴子意圖對我不軌?!?/br> 彭安眸色冷然。 仇博裕清楚自己手下什么德性:“是我管教無方,是否有解藥?” 陸姩冷冷地說:“沒有解藥,送醫院吧?!?/br> 仇博裕朝黃金晟使一個眼色。 黃金晟立即趕著馬騮出去。 仇博裕站起來,伸手要和彭安交握:“彭先生?!?/br> 彭安的手插進了褲袋,沒什么誠意的樣子:“我不喜歡別人碰我?!?/br> “記住剛才的話?!背鸩┰J栈厥?,突然轉為粵語,“如果你呃我,我就??冧你?!?/br> * 陸姩和彭安行動自如。 守在門外的人被撤了,但是圍住這幢湖邊住宅的人更多了。同時,仇博裕下令,把所有的綠植都搬走,派人在花園里嚴加看守。 這是防止陸姩再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