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蜜罐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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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彭母重音強調前面二字。 陸姩眉目一展:“是呀,一起?!?/br> 彭安更加不自在。她這么聰明的人,哪會聽不出彭母的話中之意,她就是來攪渾水的。 彭母:“你們一起去吧。安安,你好好待人家,不要繃著臉?!?/br> 彭安沒有表情了。 陸姩的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他一僵。 她的手移至他的鎖骨,攏了攏他的衣服。 彭安不禁用拇指搓了搓食指。忍耐一陣,忍過去了,就能壓制住這一殺意。他低下了臉。 另外三人都看不見他的冷然。 彭母:“柳枝,有空上我們家吃飯,上次啊,彭伯父還惦記你的手藝呢?!?/br> 只要兒子能討媳婦,不管這個媳婦高矮胖瘦,只要是個女人,彭母欣然接受。 彭父的要求就更低了,是個人就行,男女都無所謂。 “謝謝彭伯父彭伯母。我有空一定去探望你們?!标憡w貼地跟彭安說,“小心別著涼,你身子弱,要照顧一點?!?/br> “我不打擾你們了?!迸砟咐鹋砀鸽x去。 陸姩要去湯包店。 彭安說不去了。 她彎下腰問:“我們的安安有脾氣了?”語氣就跟逗弄小孩子似的。 他推了一下眼鏡:“我回去了?!彼还芩?。 “不吃湯包子了?” “不吃?!迸戆餐破疠喴?。 過了拐角處,他發現陸姩沒有跟上來。 那可太好。 一家絲綢店剛剛開門,老板搬出來一個掛滿手絹的木架。 彭安轉了轉輪椅。 老板瞇起眼笑:“長官是要買手絹嗎?” “對?!?/br> “要送給姑娘家吧?想挑什么——”老板的話斷在半空。這位客人眼神冰涼,不像是心甘情愿來買手絹的。老板直接問:“長官想要什么樣的手絹?” “隨便,能擦就行?!?/br> 老板拿出一條掛了幾個月都沒有賣出去的手絹,正好有冤大頭上門?!翱腿?,這一條啊,是絲綢——” 彭安懶得再聽介紹:“就它了?!?/br> 輪椅停在陰涼處,彭安用手絹擦了擦肩膀,之后擦拭鎖骨,擦得通紅,擦得疼痛,才緩了緩。 論厚臉皮的程度,沒人比得上那個女人。 占他便宜,恬不知恥。 * 天色陰沉,陸姩挽了挽傘。 估衣鋪的小伙計似乎是在等她,遠遠見到就上前迎過來:“小姐,你來了,我們老板也來了?!?/br> “那可真好,我要和你們老板談一談?!?/br> “你請?!毙』镒宇I著她進去又說,“小心門檻?!?/br> 一進店鋪,小伙計大喊:“老板,我就跟你說了嘛,有個漂亮的小姐過來談大生意?!?/br> 老板的年紀大約四十出頭,身著一件長衫,全身是中式裝扮,干凈整潔。他額頭寬闊,眼神很有定力:“你好,我是估衣鋪的老板,我叫董孟?!?/br> 陸姩微笑:“董老板聽說過紀上章嗎?” 董孟的眼神凝了凝。 小伙子一邊擦柜子一邊說:“哦,老板,紀上章是我們之前的客人??腿颂?,我想你也不記得?!?/br> 董孟:“是啊,不記得了?!?/br> 陸姩觀察董孟:“聽說,董老板是做大生意的?!?/br> 董孟沒說話。 小伙計“嘿嘿”笑了兩聲,豎起一個大拇指:“我們老板是靠誠信經營,才能把生意越做越大?!?/br> “不如我們進里面聊吧?!倍项I著陸姩去了側邊的小房間,接著關上門。 陸姩望過去。 董孟慢慢地開口:“這位小姐是聽了紀先生什么話才找來的?” “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br> “原來如此。但紀先生很久不來店里了?!?/br> “他在前年走了?!?/br> “小姐,節哀?!倍蠁?,“今日小姐過來是談什么生意?” “來談紀上章未完成的生意?!?/br> 董孟瞳孔微縮,上下打量著陸姩。她描繪著精致的妝容,穿的是上等的料子,乍看是一個千金大小姐。 陸姩低聲說:“我從東五山而來?!?/br> 董孟又是驚訝。 陸姩:“他去世之后,我為報仇犯了幾樁罪,被關進去了?!?/br> “小姐如何稱呼?” “我叫陸姩?!?/br> 董孟嘆氣:“早有耳聞陸小姐的案子?!?/br> 陸姩:“一個在東五山的人托我轉達一句話?!?/br> 董孟表情嚴肅了。 “望江南岸,煙花三月,青鳥悠悠夕陽休?!标憡ú聹y這些人有密碼暗號。雖然她傳了這一句話出來,但真正的含義唯有他們能破譯。 董孟問:“他人呢?” “他在東五山傷重去世?!?/br> 董孟長嘆一口氣,面上有些悲痛。 “董老板,我知道你們組織紀律嚴謹,但是……”但是,紀上章在她面前是個斯文靦腆的人?!拔蚁胫?,紀上章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是一個優秀的戰士?!睙o法細說,董孟只能言盡于此。 陸姩眼眶發熱。她挑中的男人那是一等一的好:“謝謝董老板。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先走了?!?/br> 董孟問:“陸小姐以后要去哪里?” “我回東五山?!?/br> “你別回去了,在外殺敵正好?!?/br> 陸姩卻說:“董老板,東五山上關押了不少你們的同志,他們的監區猶如煉獄,里面戒備森嚴,外面的人不了解其中情況,只有我這樣本就屬于東五山的人才能接近他們?!?/br> 她不過是賤命一條,但她男朋友的理想卻是至高無上的。 東五山又何足為懼。 * 彭安看著漸漸灰暗的天色。那個女人還不回來。 雨夜案的兇手只在夜晚作案,白天大概沒事的。只是—— 彭安還是打了一通電話去診所。 待診所送來了東西。 彭安叫來金長明:“金律師,這是藍醫生配藥的兩個針管。粗的那一支是局部麻醉,另一支是全身麻醉。那個女人獨自出去,不知道遇到什么情況,萬一有人把她當成柳枝,她有可能陷入危險。你把兩只針管交給她,說清楚各自的藥效?!?/br> 金長明問:“彭先生不親自交給陸小姐嗎?” “在她的眼里,金律師你才是面面俱到的人?!?/br> “陸小姐不知道你的一番苦心,太可惜了?!?/br> “我想方設法為她保命,是因為如果她猝死在外,警方的調查會牽連到我?!?/br> 是嗎?金長明想問,但還是不問了吧?!捌鋵嵟硐壬梢哉乙粋€機會,修正一下自己在陸小姐眼里的形象?!?/br> 彭安極其冷淡:“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哪天我覺得她無趣了,自然不再理她?!?/br> * 陸姩出了估衣鋪,正要去攔黃包車。 突然,兩輛黑車在面前停住,幾個黑西裝的壯碩男人從車里跳下。 “就是她?!逼渲幸蝗苏f著,要來抓她。 陸姩退了兩步:“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想做什么?” 黑衣男子:“柳小姐,我們老大要跟你談一談?!?/br> 陸姩:“我不認識你們?!?/br> 黑衣男子:“你認識老大就行了,不要逼我們動粗?!?/br> 路人紛紛閃避,幾個黃包車夫拉起車子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