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蜜罐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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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東五山的北風寒涼刺骨,再水嫩再滑膩都要被吹干了。彭安又說:“五十歲?!?/br> 店員震驚不已。她曾聽說,近來的好些富太太,都喜歡和年輕男人結伴玩耍。眼前的這位,俊美白皙,是男人中的上品。 彭安不想了?!八心昙o的,各來十盒?!惫芩裁礆q數,由她自己選去。 他爽快結賬,眉頭都沒皺一下。 店員笑盈盈地問:“先生,需要我們禮盒包裝嗎?我們還會編一個同心結,轉達你的愛意?!?/br> 店員指了指盒子。 粉紅盒子印滿了純白花朵,以金銀漣漪作點綴。同心結系在盒子一側,一深一淺的紅絲帶,頗有法式浪漫風情。 “不需要?!迸戆怖涞鼗卮?,“我沒有心上人?!?/br> 店員但笑不語。 彭安轉念一想,又說:“禮盒包裝?!?/br> 同心結,寓意心心相印。他沒有心上人,“別人”可以有。 這個“別人”,當然是彭安欣賞的張巡捕了。 * 第二天早晨,一具尸體被沖上河岸。 路過的小男孩是第一發現人。他見那人一動不動,以為那人溺水了,急忙呼喊。 一個中年男人路過,跑去河岸,才知道這是尸體。而且不是因為溺斃——死者的背后被捅了一個大窟窿。 巡捕房接到報警電話,立即封鎖河岸,展開調查。 張均能上午去查另一個案子,將到中午才回到巡捕房。 田仲坐在辦公桌上吃飯,三兩口送進嘴里,嚼幾口咽下去速度飛快。 張均能問:“核實早上的尸體身份了嗎?” “死者的衣服和失蹤女教師對上了,已經安排家屬來認尸?!碧镏僬f,“等法醫鑒定出來,如果和雨夜案有關聯,就并案處理?!?/br> 幾句話的功夫,田仲吃完了飯,拿起杯子灌了一口水:“這陣子沒下雨了?!?/br> “希望破案之前,天天都是大晴天?!睆埦茏聛?,“荒野案有線索了。我調查了幾個失蹤新聞,有個名叫喬麗的女人,一個月前失蹤了?!?/br> 田仲拉過椅子:“死者的死亡時間和喬麗失蹤的時間,正好對上?!?/br> “剛才,報社送來這個?!睆埦馨岩环輬蠹埛诺阶郎?,“喬家刊登過尋人啟事?!?/br> 照片是一個女人的上半身。女人面容俏麗,笑意嫣然,穿的旗袍和死者身上的那件大紅大紫旗袍很是相像。 田仲看著尋人啟事。 “喬麗,女,二十七歲,身高一米六五。于十一月五日下午三點,從家中離開后失去聯系。當天身著一條紅紫花旗袍。 如本人見啟事,請速回家,家人非常著急。 有知其下落者,請聯系以下號碼?!?/br> 田仲撥打了聯系電話。 響了三聲,那邊接起來,是一個粗獷嗓音的男人:“你好?!?/br> 田仲:“你好,這里是巡捕房?!?/br> “巡捕房?”頓了一下,對方著急地問,“是不是喬麗有消息了?” 田仲和張均能交換了一個眼色,說:“不確定?!?/br> 對方:“???” “我們有些事想要了解一下,請問你住在哪里?”田仲記下地址,出發去喬家。 第7章 無名。 張均能去食堂打了飯,還沒吃上一口。 副巡進來了:“根據傷口的分析,殺害女教師的兇器,和殺害前幾人的一模一樣?!?/br> 果然并案處理。巡捕們一臉凝重。 副巡:“開會?!?/br> 一個接一個的會議,沒有阻止兇手的殺戮。 四名被害人,有男有女,年輕的二三十歲,最大的是四十歲。兩個已婚,一個喪偶,一個未婚。 副巡:“這四個被害人的生活關系,從學校、公司到家庭,都沒有交集,可能是無差別殺人或者特定類型做案。兇手謹慎小心,又在暴風暴雨之夜作案,現場被沖刷得干干凈凈,完全沒有線索。兇手越來越猖狂,作案地點從市郊到市區,步步逼近。我們要爭取在下一個雨天前破案?!?/br> 會議室鴉雀無聲。 副巡拍了一下桌子:“有沒有信心?” 眾人堅定地回答:“有?!?/br> 會議結束。 張均能翻著四名被害人的資料。他注意到,第一個死者在遇害前十天辦了離職。而他曾經的工作地點,和彭安在同一家銀行。 正在這時,張均能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 彭安不愿親自把同心結禮盒交給陸姩,又不想白白給陳展星獻殷勤的機會。 有一個最佳人選,和陸姩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彭安說:“金律師,你聯系一下張巡捕?!?/br> 金長明咳了兩下:“陸小姐是被張巡捕送進去的,把禮盒交給張巡捕去送,不大妥當吧?” “為什么不妥當?”彭安坐在辦公椅,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只純白的金屬鋼筆,“兩人冰釋前嫌,也許能促成一段好姻緣?!?/br> 彭安編排了一連串“幸福美滿”的祝福。 金長明聽得眉頭緊皺。但沒辦法,他只得依言行事。 金長明打電話過去,開門見山地說:“張巡捕,你好,我叫金長明,是陸姩陸小姐的辯護律師?!?/br> 張均能沒想到,又有人和他說起陸姩:“金律師,陸小姐的案子已經結束,請問還有事嗎?” “她在東五山幾個月了?!苯痖L明回頭看了看彭安。 彭安老神在在,眼鏡架在他的高鼻梁,亮起純潤的光澤。 “嗯?!睆埦芎唵蔚貞?。 “陸小姐皮膚過敏,我這邊買了幾盒東西,不過這個月的探視時間已用完,能不能麻煩張巡捕代為轉交?”金長明的聲調仍然是職業習慣,客氣言辭中又有嚴肅口吻。 “東五山有東五山的規定,金律師下個月就能送去?!?/br> 金長明沖彭安搖了搖頭。 彭安從金長明手里拿過電話:“張巡捕,我是彭安?!?/br> “彭先生好?!睆埦芰巳?,彭安和陳展星是朋友,自然和金律師是一起的。 “見個面?”彭安望著禮盒上的同心結。 張均能望著自己剛剛寫下的案情分析。他正打算再了解第一名被害人的情況,說:“星期六晚七點半,巡捕房對面的面館見?!?/br> 彭安:“行?!?/br> * 百樹紅葉,落地鮮艷。 在面館門口等待的張均能見到了行走在鮮紅落葉中的彭安。張揚背景色彩下,彭安沉靜如深海。 按理說陸姩殺了彭箴,彭安沒有道理再關心她??墒桥戆策B她的皮膚狀況都格外留意。 彭安的行事令張均能覺得好奇。 兩個男人隔著清涼的秋風,互相打了招呼。 張均能:“面館,我請客?!?/br> 彭安:“張巡捕破費了?!?/br> 又一片紅葉隨風落下,他們坐到面館外的凳子上,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先開口。 老板搟面,切面,把面條放入沸騰的鍋中。一時間,這里只有老板忙碌的聲音。 “面來嘍?!崩习暹汉戎?,將兩碗熱騰騰的面端了上來。 面條細而長,湯汁濃郁,湯里有洋蔥芹菜等鮮蔬。 張均能把筷子遞過去:“彭先生,來,試試老板的家傳手藝?!?/br> “張巡捕,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彭先生今天是為了陸小姐而來?” 彭安擺不出面對陸姩時的憨態,他用慣有的幽冷調子說:“我爸媽給她買了些東西?!?/br> “為什么?”張均能沒頭沒尾來了這么一句。 彭安聽懂了:“我弟弟過去害過不少姑娘家,我爸媽直到這把年紀,才了解自己兒子品行不端?,F在把陸小姐當成了贖罪石?!?/br> “你的父母不容易?!睂捜菀粋€殺子兇手,需要無比無私的胸懷。 彭安撥了撥碗里的蔥花:“張巡捕沒有去看過她嗎?她憔悴了不少?!?/br> 張均能抬眼,覺得彭安話中有話。 “如果你想去的話,麻煩把東西帶過去吧?!迸戆草p輕地說,“這是我們彭家的安慰?!?/br> “你關心她?!睆埦荛_始吃面。 “沒有?!倍颊f了,這是別人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