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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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冥揉了揉胳膊,放下朱筆,蹙眉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秋朗:“起來吧。今日之事,非你之過?!?/br> 秋朗緊緊抿唇,冷硬的側臉線條繃出顴骨的形狀,沉默半晌,微微垂下眼睫:“陛為何不對那些敗類動手?他們說的都是顛倒黑白的鬼話?!?/br> 他暗自瞥了一旁老神在在的莫摧眉一眼。 后者沖他挑了挑眉,笑吟吟道:“可別看我,我只是執行陛下的命令,陛下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陛下讓我只去那兩個都統家,我就絕不多跑一個?!?/br> 秋朗挪開視線,不屑一顧。 蕭青冥隱隱感覺這兩個英靈之間似乎有些不對付,頗為意外。 他靠上黃花梨木椅椅背,那里墊著書盛放的一個柔軟的錦繡靠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著太陽xue。 “朕昔年曾獵一頭鹿,箭頭射中了它的后腿,它倒在那里,不能動彈,就在朕上前準備拿下獵物時,這只受了重傷的鹿突然暴起,鹿角撞傷了我的胸口,跑了。朕不得不修養了好些時日?!?/br> “從那時起,朕就明白,一旦要出手,必定得一擊必殺,決不能給獵物任何反抗的機會,否則,后果未必是自己能承受的?!?/br> 蕭青冥頓了頓,秋朗和莫摧眉都望著他。 他話鋒一轉,朝秋朗道:“明日比武,你也上場吧?!?/br> 秋朗一愣,以他的實力,一旦下場,其他人都只有橫著出去的份,他不明白皇帝此舉有何意義。 莫摧眉眼珠微動,神采奕奕望著年輕的君王,躍躍欲試:“陛下,那臣也可以嗎?” 蕭青冥輕輕一笑:“當然。就讓禁軍和朝野上下都給朕睜大眼睛看看,你們的實力?!?/br> “日后,誰敢輕視于你們,便如同輕視朕!” 兩人同時面露動容之色,秋朗動了動嘴唇,握緊了腰間佩劍,沒有說話,唯獨眼神再次變得堅毅起來。 莫摧眉屈膝跪在他身側,面朝君王順從低下頭顱,嘴角弧度優雅,言辭極盡恭敬謙卑:“陛下的命令,即是臣生命的意義?!?/br> 作者有話說: 白術:我呢我呢? 蕭:奶媽坐下。 第31章 震懾全場 短短一日, 全軍大比武的消息就鬧得沸沸揚揚,除了禁軍大營,就連京城百姓都聽說了軍營在舉辦比武的盛事。 愛聽八卦和看熱鬧大約是老百姓的天性, 可惜禁軍大營森嚴,他們進不去, 但并不妨礙大家在茶余飯后的閑聊中,對道聽途說來的小道消息,描繪得唾沫橫飛繪聲繪色。 “你們有沒有發現, 現在皇帝好像經常跟武人廝混在一起?!?/br> 茶館里,三三兩兩的茶客一邊喝茶一邊議論著。 “可不是嘛,我有個親戚在禁軍當差, 聽說當今圣上身邊跟著的幾個紅人, 都是武人?!?/br> “不是說宣武門前簪花著綠才是好兒郎?莫非如今風向變了?聽說陛下欽點的那個探花郎,都失寵下獄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 旁邊一桌坐著幾名著青衫戴頭巾的書生, 忍不住冷哼一聲,道: “常言道,萬般皆下品, 惟有讀書高, 一群斗大字不識的武夫,靠著一些嬉戲的武技取悅君上, 與那些以色侍人的幸佞有什么區別?” “自本朝開國以來,文為尊武為卑的規矩已有百多年了, 半個月前, 聽說宮里還爆發過武人引起的sao亂?!?/br> “圣上不好好整治這些武夫, 竟然還越發親近, 心思不放在朝堂上, 整日往禁軍跑,算什么事?” 另一人忍不住反駁道:“還不是因為燕然勢大,陛下籠絡武夫也是沒辦法吧。難道燕然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你能上?” 那人反嗆:“燕然勢大,還不是因為那些武人不濟事?每年耗費那么多糧食餉銀,卻連連失地,一敗再敗?!?/br>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行你上??!” “我等讀書人怎能與那些粗人相提并論?下次科舉才是我等的戰場,來年若是高中,日后朝堂上我必定勸服陛下,重君子,遠小人,行仁政,待來日眾正盈朝,百姓人心歸附,燕然失道寡助,必定臣服于我大啟國威!”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間,突然自旁邊飛來一只茶杯,不偏不倚重重落在桌子一角,茶杯底竟然陷進了桌面,砸出一個淺坑。 幾人一愣,回頭卻見另外一桌坐著三個武夫打扮的軍人,各個身材高大威猛,正面色不虞地盯著他們。 幾個書生跟他們比起來,體格如同小雞仔般,完全不夠看,方才大放厥詞的書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小聲嘟囔一句:“粗鄙之人,有辱斯文?!?/br> 一溜煙跑了。 那三個軍人正是凌濤、張束止和葉叢。 張束止搖搖頭,無奈道:“凌濤兄,陛下讓你在禁軍清掃馬廄是為了磨你的性子,讓你修身養性,你怎么還是這么沖動?” 凌濤頭上戴了一頂帽子勉強遮住禿頂,他從懷中摸出一點碎銀擱在桌上做賠償,嘴巴咧起來,大喇喇道:“我已經收斂很多了,這要是擱以前,我必定要跟他們好好理論理論?!?/br> 葉叢低頭喝口茶潤喉,嘆口氣道:“其實他們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沒必要生氣,我倒是覺得自從燕然一戰,風氣已經好轉不少,尤其是京城,若是在外州,有的自詡風雅的茶樓店家,甚至未必讓我們這些武人進來喝茶?!?/br> 張束止和凌濤齊齊沉默了一下。 凌濤扭扭捏捏道:“我也不是生氣他們嘲諷我們,我只是不爽他們詆毀陛下?!?/br> 張束止是經歷過逼宮的,好笑道:“喲?你怎么不罵陛下了?” 凌濤搔了搔頭,道:“我也沒那么拗吧?那還不是……被些胡說八道的風言風語誤的。不過說起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陛下怎么跟過去傳聞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張束止:“我也覺得奇怪,曾經還與攝政大人議論過此事?!?/br> 兩人同時好奇地看過來:“攝政大人怎么說?” 張束止為難道:“我覺得像是某種癔癥,五年前陛下落水燒壞了腦子,后來被童順那么一刺激,又好了。但是被攝政大人否決了,他也十分疑惑,但也找不到別的解釋?!?/br> “這事便沒人提了,反正陛下沒被人掉包,現在不是挺好,何必深究?!?/br> 葉叢摸了摸下巴,道:“我在軍中倒是聽過一種說法,你們聽過鬼纏身嗎?” “……我只在聊齋鬼故事里聽過?!?/br> “嗐,差不多就那意思,說是人體陽氣衰弱,陰氣旺盛的時候,祭奠往生者時,特別容易被陰鬼纏身,陰鬼專愛吸人陽氣,陛下過去五年渾噩是因為被鬼纏身了,那個皮囊里的其實是陰鬼,而不是陛下?!?/br> 凌濤有些懵:“可陛下身為真龍天子,應該是世上陽氣最重的人了,天子之氣還鎮不住陰鬼?” 葉叢一攤手:“所以說陛下到底是天命所歸,這才趕跑了陰鬼,換做普通人早就被吸干陽氣死無葬身之地了?!?/br> 凌濤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你這么一說還有點道理。那陰鬼還會不會又找上陛下?” 葉叢嚴肅道:“我也不知,但只要保證陛下周圍陽氣旺盛,想必任何魑魅魍魎都不敢靠近陛下的?!?/br> 凌濤著急道:“那怎么讓陛下周圍陽氣旺盛呢?” “你們想,皇宮哪里陰氣最重?自然是后宮,陛下自從恢復以后,聽說日日都睡清和宮,再也沒去過后宮?!?/br> 葉叢一拍胸膛,一本正經道:“讓陛下少去后宮,我等陽剛武人多多擁簇在陛下身邊,自然陽氣最旺!” 張束止:“……” 凌濤:“……” 兩人覷眼看他:“想當天子近臣就直說,我們讀書少你可別蒙我們……” 葉叢咳咳兩聲:“這不是軍中的流言嗎?我也就那么一說,要不,你還是去請教攝政大人吧,大人學富五車,一定知道辦法?!?/br> “比武時間差不多,咱們也該回去了?!?/br> ※※※ 彼時,正在禁軍校場準備觀看第二輪大比武的青年皇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書盛手里抖開一件狐裘大氅,小心為他披上:“天還涼,這兒風大,陛下仔細著涼了?!?/br> 蕭青冥擺擺手,望著遠處黑壓壓摩拳擦掌的人群,微微一笑:“看來今日參與比武的禁軍很多嘛?!?/br> 書盛應道:“是的,自從昨天您親口賞賜將士后,一天之內,報名大比的禁軍將士就超過了五百人,到了明日,只怕還要翻上一倍?!?/br> “而且不止是士兵,很多百長伍長,甚至還有幾個指揮使都報名了?!?/br> 蕭青冥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轉向黎昌和喻行舟:“越多人參與越好。以后類似的活動,可以定期組織,一年一次就不錯,獎勵不一定是晉升,也可以是獎金,獎牌,榮譽稱號?!?/br> “總而言之,不能老覺得武人天生低人一等,這種風氣一定要扭轉?!?/br> 黎昌歡喜地贊同道:“陛下所言甚是?!?/br> 喻行舟眼中也帶了笑意,饒有興趣地問:“陛下打算如何做呢?” 蕭青冥指了指前方搏擊正激烈的校場,不疾不徐道:“便從此刻開始?!?/br> 隨著周圍觀戰的將士們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又一批幸運兒獲得了勝利。 由于今日比試人數眾多,五百余人分成了十個組,同時進行大比武,每組決出戰斗到最后的五人,再進行最終決賽。 很快,決賽的計時香被點燃,各組的獲勝者準備下場。 忽然,禁軍士兵中隱隱傳來一陣sao動。 “咦,那不是三營的都統大人嗎?他怎么也參加比武了?” “何止了,你瞧那個組,還有另外那個,竟然有三個都統?!” “對上指揮使已經夠嗆了,誰敢跟都統大人比武?嫌活得不耐煩了?” 議論聲漸漸傳到看臺上,蕭青冥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怎么,這些人終于坐不住,寧可臉皮不要,也要下場了?” 凌濤暗罵了一聲:“這些混賬,都身為都統了還要跟小兵爭,真是丟禁軍的臉?!?/br> 徐都統站在校場邊緣,頂著周圍異樣的視線,目不斜視地望向看臺,一言不發穿上甲衣。 昨晚和幾十年的老下屬幾乎鬧翻后,徐都統橫豎睡不著,終于想出了這個損招。 既然皇帝說無論出身都可以報名,那么都統自然也能參加比武。 他們倒不是要那幾個空缺的位置,而是無論如何,都要攔住那幾個敢背叛他們的手下們! 三營都統因為昨日李指揮使升職為一營都統的事,淪為全軍笑柄,試問其他幾人,誰愿意同他一樣? 以都統的身份親自下場比武,就是要告訴所有禁軍,他們依然是都統,是禁軍高層,也是真正掌控著禁軍的最大勢力! 那些他們一手提拔控制的指揮使們膽敢背叛,就一定會被狠狠教訓,看誰還敢藐視他們在禁軍中的權威。 軍隊這種血氣方剛的地方,自然要靠拳頭說話。 幾個都統雖是養尊處優的勛貴子弟,但常年在軍中,一身武力也不容小覷。 更重要的是,哪個士兵、軍官不認得他們?且不說能不能打得過,便是自負武藝的士兵,又有幾個有那個膽子,敢向常年積威的都統大人揮拳? 只怕光是一個氣勢威嚇的眼神對上,勇氣就已經先喪失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