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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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剩下幾位勛貴軍官暗中松口氣,以為今天的事,可以就這么各退一步糊弄過去時,年輕的皇帝又發話了。 蕭青冥:“方才,諸位義憤填膺,除了不滿秋朗扣留幾個軍中敗類之外,是否還擔心朕不信守承諾,忘記了禁軍的勞苦功高,寒了將士們的心?” 徐都統臉色有些高尷尬,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只好硬著頭皮道:“是……” 蕭青冥微一頷首:“諸位請放心,朕素來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禁軍將士們在守城中的英勇表現,朕一直記掛在心,承諾過賞賜,也決不食言?!?/br> 徐都統本想奉承兩句,卻被皇帝抬手直接打斷。 “秋朗,告訴朕,現在禁軍中有多少空缺出來的都統和指揮使的位置?” 秋朗:“一共空缺都統兩人,指揮使六人?!?/br> 眾人一愣,隨即心思立刻活泛起來——禁軍將領這種肥差,又有空缺了,而且一下子空了八個位置! 一時間,秋朗沉淡的聲音在眾人耳中彷如仙樂:“下面還有百長、伍長若干暫未統計?!?/br> 蕭青冥朝書盛揚了揚下巴,后者立刻點點頭,昂首挺胸,終于輪到他在陛下面前表現了。 他手一揮,后方立刻小跑過來一溜太監和侍衛,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個銅鑄的喇叭,他們動作靈活的排好隊,穿插入禁軍士兵之中。 以蕭青冥為中心,向著禁軍和預備營士兵們聚集的方位,呈扇形輻射,快速深入延伸進去,士兵們一見到宮中的公公和宮廷侍衛,下意識朝兩邊讓開道路。 “下面朕要說的話,務必保證大多數士兵都聽得清楚準確?!?/br> 書盛按著拂塵低頭:“陛下放心?!?/br> 蕭青冥微瞇起雙眼,迎著盛大的日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的臉,頭頂明黃色的華蓋在風中迎風擺動。 此時此刻,數千禁軍,文臣武將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 蕭青冥黑瞳深邃,英俊的面容沉肅如淵,口吻是不容置喙的強勢: “諸位將士們,朕深知,你們中絕大部分人都是忠勇為國的好男兒!” “想殺敵報國,想出人頭地,想建功立業,想一身本領為人所知,更想封妻蔭子,做那冠勇三軍的萬戶侯!” 他每說一句話,便稍加停頓,讓侍從們將他的話原封不動遠遠傳遞給每個底層士兵,而不受任何中高層將領影響。 廣場上漸漸不再有嘈雜的私語聲,唯有一圈圈的聲浪,不斷往外擴,離得近的士兵們會自動自發,朝后面的同袍大聲轉述。 越來越廣的聲浪匯成一線,不斷重復的萬戶侯三個字,在風聲中瘋狂回蕩,直聽得士兵們血氣上涌,熱血沸騰。 蕭青冥揚聲道:“你們中,可有殺傷過十個以上敵軍,獲取項上人頭的勇士?站出來!” 隨著這句話傳下去,人群中霎時間sao動不已,許多自負武藝的強壯士兵和底層小軍官心動了,然而沒有自家上官的示意,他們猶豫著,不敢走出來。 “我!”一聲突兀的喊聲。 預備營中,一人從重重人群里奮力擠出來,人高馬大昂首立在皇帝面前,隱晦地盯了他一眼,才慢吞吞跪下去行大禮: “預備營士兵陸知,拜見陛下!小人曾任幽州軍一小小把總,幽云府之戰中,共計打殺燕奴十五人!” 蕭青冥隱約還記得俘虜營中這個人,那雙對自己毫無敬意的眼神。 如今在數千雙眼睛注視下,勇敢地來到他面前。 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絲饒有興致的笑意,俯身,親自將對方扶起來:“你叫陸知?很好?!?/br> “還有其他人嗎?我不相信堂堂禁軍中,竟沒有一個比得上昔日的幽州敗軍!” 敗軍兩個字,深深刺激了所有人,包括陸知。 他撩起眼皮,暗搓搓打量著面前這位風評兩極分化的青年帝王。 昔日跟一眾主和派大臣茍合,沆瀣一氣出賣幽州的昏君,真的是面前這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男人嗎? 很快,禁軍士兵中間漸漸走出越來越多勇武之士。 蕭青冥繼續道:“你們中,可有自認武藝高強,本領過人,可無人提拔,無人欣賞?站出來!” 越眾而出的更多更快了,甚至還包括了幾個非勛貴子弟的中層軍官指揮使。 看到這一幕,眾臣們面面相覷,暗自驚嘆不已。 而徐都統等高層軍官,個個面色凝重,又摸不著皇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蕭青冥:“你們中,可還有立下過大功勞,卻被上司搶占,空有抱負卻只能白日蹉跎的?站出來!” 這次的話又引起了更大的sao動,軍中這樣的情況簡直太常見,可是那些高層將領們都在那虎視眈眈地看著呢,誰敢當著皇帝的面,揭這種短呢? 最后這句話許久都無人響應,直到過了許久,一個手里拿著洗馬刷的黑臉壯漢,擠開人群走出來。 這人的發型十分有特點,別人都是長發在頭頂扎成發髻,他倒好,凌亂的短發硬杵著,頭頂中央禿了一大塊,只覆蓋了一層短短稀疏的毛。 皇帝身后的一眾文武們全都愣住了,張束止更是驚訝地失聲叫出他的名字:“凌濤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參與過清和宮門前群臣逼宮,又拿著天子劍,沖動之下差點弒君的前云麾將軍凌濤。 他當初被皇帝一劍斬去發髻,剝去將軍銜,貶為下等兵,懲罰到禁軍中清掃馬廄。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次見到陛下,而且這一天還來的這么快。 凌濤黝黑的面目漲得通紅,慌忙跪地,手里的刷子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罪臣凌濤,參見陛下?!?/br> 見到這個熟人,蕭青冥也有些意外:“你之前不是在雍州軍黎昌手下嗎?什么時候被上司強占過功勞?” 凌濤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一副笨嘴拙舌不知該怎么說的樣子。 張束止立刻上前下拜:“回陛下,昔年我與凌濤二人在幽州軍時,曾一通協守潼關七個晝夜,抵抗燕然軍南下進犯,可……” 凌濤老壓抑著怒火,接著他的話道:“當時我二人率軍在幽州平原地區跟燕然軍屢次野戰,知道不是對手,于是決定保留有生兵力退守潼關,據險防御,果然也成功迫使燕然退回?!?/br> “可是當時的潼關守將上報朝廷,失地的責任全推給我們,死守的功勞由他獨占,張束止為了保下我,獨自攬下過失,因此被朝廷責難,從飛云將軍被貶斥為校尉!” 蕭青冥不意還有在這么一段故事,心下有些感慨,他轉過頭,朝著喻行舟瞄了一眼,不料與對方正凝視自己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喻行舟朝他微微點頭,這件事他也有所耳聞,便想辦法將兩人調到了雍州黎昌麾下。 蕭青冥默默轉過頭,沉聲道:“朕知道了?!?/br> 至此,廣場中央已經逐漸聚集了二三十人,還有一些士兵在人群中猶豫著不敢上前。 蕭青冥輕輕撫掌,書盛立刻指揮侍從們,整理出附近專門用來cao練的沙場。 有人陸續搬來一些座椅,供皇帝和一眾大臣們當場就坐。 蕭青冥負手立在人群中央,從容一笑:“諸位既然自負本領高強,朕今日,就在禁軍將士們面前,給你們一個出頭的機會?!?/br> “誰能脫穎而出,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br> “這,是朕承諾給予有功將士們的第一份賞賜?!?/br> 這只是第一份?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賞賜? 再多的金錢賞賜,哪比得上出人頭地的機會更具誘惑力? 還有什么,比當眾比試來爭奪進身資格,更公平更熱血的嗎? 比起底層士兵們的激動和驚喜,徐都統等一眾勛貴軍官,臉色難看至極。 那些覬覦著空缺將領名額的臣子和武官們,素來將提拔任免下屬的機會,視為鞏固自身地位的權力,和籠絡人心的手段。 沒想到,竟然被皇帝當眾強硬插手! 而他們只能在一旁尷尬地看著,連張口的資格都沒有。 多年以來,禁軍由勛貴子弟掌握這不成文的規矩,一下就莫名其妙的打破了。 但聽蕭青冥接著道:“傳令下去,禁軍自明日起,將連續開展三天的全軍大比武,禁軍和預備營之中,不論出身,只要沒有嚴重違反軍法記錄者,皆可報名參加,任何人不得阻攔?!?/br> 廣場中央數千禁軍士兵一片嘩然,繼而徹底沸騰了! 第30章 全軍大比武 皇帝親自主持全軍大比武, 爭奪晉升名額的消息,迅速席卷了整個禁軍大營。 越來越多的士兵們呼朋喚友朝著比武沙場聚集而來,其實不乏許多下層小軍官, 甚至還有幾個平日里不太合群的指揮使,也躍躍欲試。 不消片刻功夫, 校場四周擠滿了士兵,人山人海,隨行的宮廷侍衛不得不抽調來更多人手, 豎起一圈人墻,將過分熱情的禁軍們阻隔在外圍,以免發生意外沖撞了皇帝。 內場之中, 先前被蕭青冥喊出列的二十多個自告奮勇的禁軍, 已經陸陸續續準備好。 除了陸知和發型“出眾”的凌濤外,剩下的人中, 普通底層士兵占大半, 另外還有七八個百長和伍長,以及兩個個指揮使,明顯是沖著都統的空缺而來。 雖說在眾目睽睽之下, 以指揮使的身份, 跟一群下層士兵打成一團,實在有些跌份, 但皇帝和那些高官們都看著呢,這樣嶄露頭角的機會, 也許一輩子都碰不到一次。 升官發財, 獲得大人物們的賞識, 試問誰人不想?萬一走了狗屎運, 一朝被皇帝看中, 成為秋副統領那樣的天子近臣,只怕做夢都要笑醒了。 獲得首輪比武資格的眾人摩拳擦掌,外圍禁軍們看著他們能在皇帝面前露臉,亦是心癢難耐,激動不已。 隨著一聲銅鑼敲響,一炷香被點燃,候選者們同時入場,瞬間開始了一場大混戰。 他們每個人都不許拿兵刃,赤手空拳地rou搏,很快,眾人在亂戰中逐漸表現出迥異的個人特質和能力。 有的人身壯力強,鐵塔般的身軀一看就不好惹,一拳下去就是一個沙坑;有的人長得精瘦,擅長騰挪,靈巧應變,游走在人群中間,看準機會,出手就直逼對手的破綻。 有的講究策略,搶先打擊看上去最弱的,有的工于心計,吆喝眾人先圍攻強手。 陸知和凌濤,身為曾經的軍官級別,同時具備優異的身體素質和豐富的戰斗經驗。 尤其是凌濤,他干脆脫去上衣,露出一身隆起的腱子rou,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打到興頭上時,怒目圓睜,兇神惡煞,沒過多久,他周圍幾乎沒人敢靠近。 另外一名指揮使也尤為引人關注,他武藝高強,下盤相當扎實,在眾人混戰之中越戰越勇,如魚得水。 就算面臨四五人圍攻,也能憑借強悍的力量和高超的招式勝出,更兼具一股從戰場上真刀真槍拼出來的鐵血氣勢,一度成為眾人矚目的中心,引得喝彩聲不斷。 校場比武熱烈,周圍士兵們看得熱血上涌,看到精彩處,巴掌都恨不得拍紅了。 不遠處的看臺上,蕭青冥和喻行舟的座椅挨在一起,另一邊則是目前的禁軍最高統帥黎昌,座椅旁的小桌放著瓜果和茶水, 喻行舟看得專注,修長的指尖輕輕點擊著扶手邊緣,目光隨著校場拳拳到rou的精彩搏擊而流動,面上隱隱帶笑,頗有些興味盎然。 與早朝時在朝堂上沉穩且嚴肅的態度截然不同,他不再繃著,整個人松快下來,連帶眼角眉梢都柔和了幾分,手里居然抓了一把瓜子,咔嚓咔嚓津津有味地嗑。 蕭青冥默默用余光瞥他,這一幕實在似曾相識。 昔日年幼時,他們兩人時常喬裝便服偷偷溜出皇宮,跑到城隍廟附近的大戲樓看戲或者看人比試摔跤。 喻行舟最常點的戲是《竹馬繞青梅》和《關公單刀會》,蕭青冥愛吃甜食,各種小點心點一桌,但是他每種只啃一口淺嘗輒止。 喻行舟就挨著他坐,看到喜歡的劇目時,就會一邊看一邊嗑瓜子,一定會把整碟都嗑完,還要把瓜子殼整整齊齊擺好才肯走,也不知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