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絕色美人玩轉香江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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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門被推開,葉天卉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先看到的是一盆翠竹,就擺放在迎客區,視線繞過那迎客區,便看到了葉老爺子。 他正坐在紫檀木辦公桌旁,微擰著眉,低頭翻看著什么文件。 開闊的辦公室奢華空曠,也安靜。 安靜到幾乎讓人產生錯覺,仿佛這里是隔絕時空的所在。 這讓葉天卉想起上一世她過去御書房時,圣人的御書房也會給人這種感覺,永遠是靜謐而富有壓迫感的,會讓每一個到訪的臣子感到自己的渺小。 葉天卉走到了辦公桌前,不過她并沒有開口。 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沮喪的,也是有些怨憤的。 一個小女兒家的情緒應該在這個時候實時展現,那才叫真實。 這樣也能讓葉老爺子在自己面前產生輕松拿捏的感覺——以她如今的地位,她絕對不可能去挑戰這位老人家的權威。 這時候,葉老爺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葉天卉。 葉天卉這個時候才發現,葉老爺子的五官很是深刻,看得出,他年輕時候必然是一個美男子,估計如今的葉立軒和他年輕時候很像。 此時他飽經世事的眼睛竟格外慈愛,充滿愛意地看著自己。 就仿佛,之前那位威嚴的大家長消失了。 這讓葉天卉不得不佩服此人,實在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顯然因為葉立軒這個兒子當場的反駁,讓葉老爺子面上無光,覺得自己權威被損,是以他放了重話,要給葉文茵找回一些面子。 他給葉文茵面子,這都是給以后留后路,怕是想著萬一以后葉文茵還是嫁了顧家,到時候別因為如今的種種涼了葉文茵的心。 但是自己到底是他的親孫女,且他并不想放棄這個孫女,所以私底下又來安撫自己。 刀切豆腐兩面光說的就是他了。 葉天卉上輩子見識過不少這種人,倒是見怪不怪。 這時候,葉老爺子終于開口:“孩子哪,其實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心里就感到親切,就覺得這孩子眼熟,和我投緣,后來知道你是我親孫女,我心里只有一個感覺,果然如此?!?/br> 葉天卉沒怎么吭聲。 葉老爺子見此,起身,繞過那紫檀木桌,走到了葉天卉身邊。 他抬起手,愛憐地拍了拍葉天卉的肩:“骨rou親情是這個世上最寶貴的,沒有什么能比得上,孩子,我看著你,我心疼哪!” 葉天卉抬起眼睛看過去。 這位老人的眼睛坦誠而充滿慈愛,乍一看就是一個疼惜晚輩的老人家。 隨便換一個人,必然被他迷惑了,怕不是要感激涕零。 葉天卉低聲道:“爺爺,你說這會話,我心里并不好受,你也應該知道吧,只是剛才在大家伙面前,我不能不給爺爺面子,但我心里其實并不好受?!?/br> 葉老爺子聽著,卻是仿佛有些意外的樣子,困惑地道:“怎么,天卉,你生爺爺的氣了?” 葉天卉:“爺爺,你心里非常清楚為什么我被會留在內地,被那個養母虐待,我吃了這么多苦,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比誰都清楚吧?我以為我找到我的親人,會有人為我主持公道,你這樣子讓我覺得,你不是我的親爺爺,倒是葉文茵的親爺爺?!?/br> 葉老爺子嘆了聲,無奈地道:“你這孩子這不是說傻話嗎,無論如何,你都是爺爺的親孫女,我怎么舍得我親孫女受苦受累,爺爺肯定會為你著想,至于那些外人,那也是沒辦法,其實我心里肯定向著你啊,你還能不明白爺爺的心思?” 葉天卉聽著不免好笑。 這手段,他不去古代當皇帝拉攏人心都可惜了! 葉老爺子自然看出這孫女的不滿,他邁步,走到了一旁的大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之后才道:“咱們家這座大宅,其實是戰前就買下的地皮物業,當時造了房屋,不過一直到四十年代末我從大陸過來定居,才決心把這里的居所改造,又把周圍的地皮都買下來,終于擴充成之現在的模樣,我當時想著,我所有的妻兒子嗣,我們葉家的后代就住在這里,世代傳承,大家永遠和睦幸福?!?/br> 葉天卉:“美好的愿望?!?/br> 大抵那些開創出一片基業有所成就的帝王都希望自己的子孫千秋萬代永享榮光,比如那秦始皇便盼著二世三世代代傳遞。 這葉老爺子顯然也不例外,才建下偌大的葉家宅邸,但其實誰人知道身后事,這還沒咽氣呢,只怕各房子嗣已經為了些許利益爭得一個頭破血流。 葉老爺子自然看出葉天卉笑容中的嘲諷,他自己也笑了:“你看,你在笑我一個老人家,我自己也知道很可笑,可孩子,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興許會多理解我一些?!?/br> 葉天卉:“爺爺,我相信你在我這個年紀,聽到這樣的美好愿景,你也會想笑?!?/br> 葉老爺子一愣,之后哈哈笑出聲:“對對對,我十七八歲的時候意氣風發,很是看不慣老人家那一套呢,人在不同的年紀總歸會有不同的想法?!?/br> 半晌,他收了笑,才道:“孩子,你爹地的母親是我的原配發妻,這你應該知道?!?/br> 葉天卉:“對,但我知道爺爺你心中另有所愛,你的原配發妻不過是糟糠妻吧?!?/br> 葉老爺子搖頭嘆了聲:“你小孩子家的,心直口快,凈說一些不該說的,什么叫糟糠妻,走到哪兒那都是我的原配發妻,你親爹如今是我惟一嫡生的兒子,懂吧?” 葉天卉:“……好像有點懂?!?/br> 葉老爺子:“孩子,你也許認為我冷血無情,但我是你的爺爺,同時也是葉家的當家人,我身上肩負著的是整個家族,所以我今天和你說的,都會是肺腑之言?!?/br> 葉天卉知道這老爺子是說真的,也就收斂了:“爺爺,你說便是了,我聽著呢?!?/br> 葉老爺子頷首,他背著手,緩慢地在辦公室里踱步,口中卻是道:“顧家和葉家的這樁婚事,我是必須要的,原因我也說過了,目前未曾婚配,且年紀差不多合適的,也只有顧志鐔了?!?/br> 他看著葉天卉,道:“現在我們以大局為重,應該拿穩這樁婚事的時候。這樁婚事,文茵就是最好的保障,至于她到底在我們葉家是什么位置,那就看你的了?!?/br> 葉天卉:“看我?” 葉老爺子眸中溫和起來:“你是我的親孫女,雖然你長在內地,不曾被悉心教導過,但是我相信,你一點不比葉家長起來的這些姑娘差,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足夠優秀,這樁婚事,你也可以試試?!?/br> 葉天卉:“我?我和誰?” 葉老爺子:“當然是顧志鐔了?!?/br> 葉天卉:“?” 葉老爺子:“只是讓你們接觸接觸,其實文茵和志鐔目前也只是接觸而已?!?/br> 葉天卉一時無言,還可以這樣? 富貴人家這么不講究的嗎? 葉老爺子:“天卉,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最初為什么選中志鐔,其實還是和顧家的布局有關,顧老太爺一共四個兒子,最小的那個才是最出色的,不過太出色了,只不過那個太出色了,別說我們,就是顧家都不能把控的人物?!?/br> “他還在國外一直沒回來,就算回來也未必上心顧家這些事,所以我們沒法考慮。而其它三個兒子都各有安排,志鐔是二房的兒子,而二房如今掌控著金融投資方面的業務,這以后就是顧家的重點發展方向,所以在顧家幾房中,我選了二房,就是給葉家選了最有前途的一房來聯姻,二房除了志鐔,其它年紀都不合適?!?/br> 他看著葉天卉:“也不是說非要勉強你,我就是想著,先給你們一個接觸的機會,至于成不成在你們?!?/br> 葉天卉:“我見過那位顧家的公子,看起來他對葉文茵很上心?!?/br> 她頓了頓,才道:“所以,是顧家二房,也就是這位顧家公子的父母不太贊同這門婚事了?” 葉老爺子聽這話,眸中泛起意外,他看著葉天卉,之后便笑了。 他的笑意中慢慢有了激賞:“很好,你很聰明,太聰明了?!?/br> 他笑著說:“你猜得不錯,是二房的媳婦看不慣,她不喜歡文茵,如今只是礙于顧老的面子,但私底下難免有些怨念,我想著結親嘛,是結兩姓之好,如果父母有些意見,總歸是存著隱患,所以我也想著,你也試試,到時候如果你覺得合適,顧家那邊也沒問題,這個機會自然屬于你的?!?/br> 葉天卉聽到這里算是明白老爺子的如意算盤了。 就是讓她和葉文茵開展競爭,葉文茵的優勢是她和顧志鐔情投意合,但她的劣勢是顧志鐔媽那里不待見她,不松口,且她不是親生的,顯然顧家那邊也知道。 反正現在老爺子是兩頭哄著,到時候無論真孫女還是假孫女成了,他都可以拿來用。 所以,她和那葉文茵就是飯桌上兩盤菜,就看誰得賣相好口味好了。 呵呵。 她便又問:“我可以問問顧家那個第四子嗎,他是什么情況?” 葉老爺子:“他啊,那可是顧家,甚至是香江都罕見的人物,他如今應該在歐美發展,前幾天我聽到他消息,他在英國,正趁著英國經濟危機,大舉低價收購英國制造業的股份?!?/br> 葉天卉也就不問了,提起自己的正事:“爺爺,我既入了葉家,自然當為家族效命,但你覺得,我能在那蛇蝎心腸女人手中安然長大,又能踩著驚浪趕過來香江,最后出現在你面前,終于讓你承認我的身份,難道我就沒有別的用處,我只配當一個聯姻的工具嗎?” 葉老爺子聽這話,認真看著葉天卉,終于道:“哦,怎么,你不想嫁人?!?/br> 他挑眉,猜測道:“你懂馬,你想介入家族賽馬的工作嗎?” 葉天卉:“是,我不是已經向你證明了我的實力嗎?” 葉老爺子呵呵笑了:“很好,說說你的打算?!?/br> 葉天卉道:“再過一段時間,香江新一期的賽季要開始了,我知道葉家前后一共從英國購置了四匹馬,我希望得到這些馬匹的管理權,這是給我一展所長的機會?!?/br> 葉老爺子:“這……天卉,一時之間,你的這個要求我沒法答應?!?/br> 葉老爺子顯然有些意外,葉天卉提出的要求實在是有些太突兀了,葉老爺子是想先觀察下再做打算。 然而,葉天卉是野心勃勃的。 她若沒半點野心,也不必非要擠進葉家的門,她就是要利用葉家的資源來興風作浪。 是以,她提議道:“我知道葉文茵在英國讀過賽馬相關的專業,可能專業知識豐富,但是爺爺,這次的事情也證明了,賽馬是一個實踐性更強的項目,我對于馬匹有著豐富的實踐經驗,比起那些飽讀詩書的醫生,我自認為我更勝一籌。至于賽馬,爺爺,我想你一定對我做過調查,我手中拿著兩百港幣來到香江,能夠安頓下來,我想,爺爺應該相信我的能力吧?” 葉老爺子便呵呵笑了:“你是前些日子跟著內地逃港人群一起登記的,之后便進入馬場工作,我確實對你在馬場的工作有些了解,你能在危難之際扶危濟貧,且能全身而退,確實勇氣可嘉?!?/br> 葉天卉笑看著葉老爺子,反問:“所以,我不配得到爺爺的信任嗎?” 葉老爺子收斂了笑,略沉默了一番,才道:“天卉,你是我的親孫女,我自然是信你,但這次賽馬,事關重大,關系到我們在香江賽馬界的名譽,你要知道,在香江,名譽就是社交的名片,也是晉身的資本,無論如何,文茵協助你大伯從英國購置了這四匹馬,她對整個流程了如指掌,我也不能因為你而輕易把她撤換了?!?/br> 葉天卉一個冷笑,直接逼問道:“爺爺,你既然調查了,就該知道,上次馬場的事故到底因何而起,難道你就沒懷疑過你這位好孫女嗎?” 葉老爺子神情瞬間一頓,銳利的眸光陡然射向葉天卉。 葉天卉笑得平靜:“爺爺,這次的賽季,你想贏是不是?” 葉老爺子深吸口氣,之后靜默半晌,才長嘆了一聲:“你要想和你二伯爭這個工作,也不是不能,但我貿然把這些工作交給你,只怕是家族眾人也不會服氣,畢竟就目前來說,文茵,或者說你二伯,并沒有出現什么很大的紕漏?!?/br> 葉天卉明白,這葉老爺子要給自己擺下道道,當即道:“爺爺,你盡管說吧?!?/br> 葉老爺子:“接下來賽馬場會有多次班際賽,如果你能三次都押中第一名的賽馬,那我就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在家族的馬務公司擔任主管,到時候,你在馬務公司,會和你二伯平起平坐?!?/br> 他盯著葉天卉:“如何,你敢嗎?” 葉天卉聽著,自然也是沒想到。 眼下葉老爺子給的條件是苛刻的,也是豐厚的。 所謂苛刻是說,連著三次班際賽,要想每一次都押中跑第一名的馬匹并不容易,畢竟賽場上永遠充滿了意外,這甚至不是一個靠實力可以完全傾軋的比賽,這是天氣、場次、騎手狀態等多重因素的天時地利人和。 哪怕最頂尖的相馬人士都不可能做到,除非幕后cao控比賽結果。 但是回報也是豐厚的。 因為哪怕是葉文茵,她一直參與在葉家的賽馬事業中,但其實她也沒有獨立自主的裁決權,賽馬的主要負責人是葉立軫,葉文茵只是參與其中,起到幫襯輔助作用罷了。 而她只要贏了就能和葉立軫分庭抗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