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 第157節
“……嗯?!?/br> 手從他腹肌上劃過,帶起他一陣戰栗。 聽著他含糊的呢喃,薛寧仰頭,看到化劍仙尊滿頭大汗,似被她極端懲罰。 薛寧凝望他的身體,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這樣看著暴露在外的一切,都讓他肌體痙攣,好不緊張。 “也別看了……” 他的要求很多,每一個都是拒絕,但薛寧沒有接受任何一個。 她甚至脫下小衣堵住了他的嘴。 秦江月怔住,不可思議地盯著衣衫凌亂的薛寧。 薛寧輕聲道:“我每日沐浴,身不生汗,很干凈的?!?/br> 他哪里會覺得不干凈。 他鼻息間此刻滿滿都是她身上的幽香,簡直比受刑還要痛苦。 他發不出聲音,只能眉眼苦澀隱忍地凝望她,試圖讓她心軟將他放開。 多奇妙啊,化劍仙尊分明只要輕輕一揮手,就可以擺脫她的桎梏,可他卻像是被世間最厲害的法術困住了。 神仙不能談情,看來是真的。 天道定下的規則總是有道理的。 秦江月大汗淋漓,薛寧看似在為他檢查身體里的情況,但她的靈力侵入他體內,細致勾勒,一寸一寸,直叫他氣喘吁吁,敏感至極。 忽的,他身子狠狠顫抖,不堪而蒼白地停下了戰栗。 薛寧發覺了。 她低下頭,看到一片泥濘。 “……居然?!彼ぷ佣紗×?,低聲呢喃,“……都是因為我嗎?” 分明是她把他弄成這樣,還會是因為誰呢? 當然是她,只能是她,不會再有任何人有這樣的本事,讓劍仙狼狽失態至此。 他喉結滑動,咕噥著發出聲音,薛寧依稀判斷出,應該是“放了我”三個字。 她也想放了他,可看他此刻的模樣,還真是讓她欲罷不能。 她覺得自己的癖好大爆發了。 “我怎么可能放了你?!彼窨上У?,“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br> 一語雙關的話讓秦江月胸膛起伏更加急促,薛寧終于還是有些心軟。 “但我可以讓你好受一點?!?/br> 她眨眨眼,像慈悲的女菩薩恩賜她的香客,為他紓解痛苦,排憂解難。 菩薩坐在蓮花臺上,輕輕渺渺地看下來,如蒙著淡淡的薄紗,霧沉沉的,臉龐一會近一會遠。 香客腰起時她遠,香客腰落下時,她就近了。 香客很苦惱,不知是想讓她近一些還是遠一些,矛盾之中,便是忽遠忽近,纏綿不定、 直到天真的亮了,快要到上課的時辰,才將將有了個定論。 還是離他近一些吧。 香客狠狠抱住他倦怠的菩薩,將她摟在懷中,低聲道:“該上課了?!?/br> 薛寧:“……”你是人嗎!累成這樣了還要上課!秦江月你真的是人嗎! 答案是,他確實不是人,他是神仙,薛寧是修士,倆人收拾一下,還真能上課。 課堂上,人人坐得都很端莊,包括授課的師尊。 薛寧坐在第一排,看秦江月面色如常地徐徐講道,正襟危坐,凜然不可侵犯,實在是…… 不行。 實在是辣眼睛,羞恥,臉紅得快要燒起來。 這個好聽的聲音不久之前還在她耳邊喘。 太可怕了。 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 好在秦江月今日更多教授劍道,問的也都是她身邊的秦白霄,秦白霄兢兢作答,薛寧聽一半,忘一半。 她有些怨恨地瞪秦江月,秦江月看過來,輕輕“嗯?”了一聲。 這個聲音。 她真的是完了! 干脆趴到桌上不去看他的臉,好像這樣就能聽得專心一些。 其他上課的人見薛寧如此反應,仿佛看見一只吃飽喝足趴在樹葉上小憩的rou乎乎小蟲子。 江太陰對她這樣的行為頗有微詞,覺得她兒戲,但當秦江月又提問她的時候,見她站起來低著頭悶悶作答,竟是一字不錯全都聽了,且頗有見解,一時又迷茫了。 他忍不住望向身邊的溫顏,滿臉都在問,這是什么新奇的聽課方法嗎?好像有奇效? 要不…… 他也試試? 溫顏就覺得江太陰有點傻。 她是女子,感知更敏銳一點,她這個角度也能看到薛寧脖子間的痕跡。 她很快垂下眼眸,覺得課堂上的空氣實在窒息了一點。 嗯……或許真的可以像江師弟說得那樣,嘗試一下薛寧的聽課方式。 這樣安安穩穩修煉上課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薛寧已經金丹中期,小境界進階也很順利,沒什么波折。 秦白霄比她更快,已是元嬰圓滿,若成功升至煉虛,那就得尊稱一聲道君了。 這日課程滿三月,薛寧有約要赴,前往人間。 說來自妖界一事后,仙府派出無數人去探查赤蘼如何掠得那么多凡人或散修吸□□氣,但派去的弟子要么有去無回,要么瘋瘋癲癲。 如此也不敢再亂折損人前去。 秦江月隨薛寧往人間赴人皇之約,要停課幾日,秦白霄剛好閑下來,便領了這個棘手的差事,帶著戒律堂的人一起去調查這件事。 再赴人間,來的是京城這樣的大城市,幾月未有波折,百姓人煙恢復許多,精氣神是薛寧在偏遠鎮上見到的那些沒法比的。 這人煙鼎沸欣欣向榮的一幕,倒有些讓人恍然如夢了。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明日便是新皇的登基大典, 凡界京城總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紅綢紅燈籠掛滿了街道,街邊鋪子無論是做什么營生的, 都在外都擺著鮮花。 忙里忙外的人們臉上都掛著笑, 似乎新人皇很得他們的心。 薛寧和秦江月是人皇的貴客, 他們來此, 自然會得到隆重的迎接,但他們并未驚擾任何人。 兩人來得悄無聲息, 人皇派來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 薛寧和秦江月站在城墻上,巡邏的護衛不時從他們身邊走過, 也看不到隱去身形的兩人。 “他到底還是當上了人皇?!毖幫菈ο碌娜碎g煙火,“其實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能看到他身上有紫氣。那時我就想,也許有一天, 他會成為人皇?!?/br> 一種奇怪的直覺。 人皇一脈子嗣凋零,到上一任好不容易有個孩子,還是個天殘,江湛帶孩子回人間時, 已經注定了下一任人皇是誰。 “天色不早?!鼻亟聜阮^看著她, “該進去了?!?/br> 登基大典有吉時,是三個月前欽天監就算好的,早就寫在送給薛寧的請柬上。 他們得在吉時之前趕到, 算是修界也承認了江湛這個人皇。 薛寧突然看到城墻上一點血跡,但這種地方有血跡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政變或是一些私斗, 再或是之前秦江月來這里發現魔界的人, 都有可能留下血跡。 薛寧沒說什么,點點頭和秦江月一起前往皇宮內院。 城樓外等著迎接他們的人一直見不到任何蹤影, 早就著急了,生怕趕不上人皇登基的吉時。 今時不同往日,幾萬年前神族仙族遠離人間,人們只有供奉的份兒,哪有日日見著的機會? 偶爾見一次都是神乎其神的傳說故事。 現在則不一樣,亂世之中,不得修士承認的人皇,也不會被百姓們認可。 畢竟能夠保護他們安危的已經不再是什么軍隊,而是修士們。 文武百官穿著祭典朝服整齊地站在高臺之下,仰望著他們推崇的新人皇。 比起其他人要么浮于表面要么藏于內心的焦急,江湛應該是從里到外都很平靜的。 他穿著玄色金龍長袍,頭戴玉冕,這樣厚重華麗的衣裳并不太適合他偏瘦削的身材,將他襯得仿佛越發單薄清瘦。 他玉冕之下的臉色也不太好,膚色蒼白如紙,唇瓣殷紅如血,過于鮮明的對比,讓人莫名覺得有些妖異。 “陛下?!?/br> 大太監走過來,額頭有些汗珠,如今是凡界的夏季,人皇穿著如此繁復的衣裳頂著大太陽站了這么久,居然一點汗都沒有,真是叫人驚訝。 不過陛下前不久才召了太醫,身子因幾次逢魔留下內傷,久治不愈,會自內寒涼不生汗也是正常。 “陛下,時辰快要到了?!?/br> 大太監有些著急地看著空中驕陽。 江湛淡聲道:“那不是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