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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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詭異而又和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下午三點,外間忽然響起一陣門鈴響聲,打破了屋內的平靜。 “有客到啦!有客到啦!” 圓墩墩的掃地機器人呲溜一聲滑到了拉塞爾面前,他肚子上的顯示屏切換成了門口監控,只見門口站著一名穿黑色制服的雄蟲,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萊米見狀指尖一緊,語氣慌張:“雄父,是婚介司的那只雄蟲!” 他臉色隱隱有些發白,就連萊星臉上也不好看。 游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見拉塞爾皺眉吐出了一句話:“你們上樓回房,別下來?!?/br> 萊米和萊星聞言猶豫點頭,轉身回到了樓上。就在游闕思考著自己要不要也跟著一起上去的時候,只見儒雅隨和的拉塞爾忽然從桌上抄起一個花瓶,起身走到門口,直接開門對著外面砸了出去—— “嘩啦——??!” 花瓶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玻璃四濺,幸虧門外那只雄蟲躲得快,否則只怕要砸個開瓢。 游闕驚了一瞬:“??。?!” 那只雄蟲驚慌后退幾步,躲避動作相當熟練。他手忙腳亂抖掉衣服上的碎玻璃渣,氣急敗壞道:“拉塞爾,你敢用東西砸我?!信不信我把你告到雄蟲保護協會吃官司!” 拉塞爾也不知和他有什么仇,儒雅斯文的臉氣得鐵青,他冷笑一聲指著花園外面怒斥道:“滾!我們家不歡迎你,來一次我砸一次!” 游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起身不動聲色走到了拉塞爾身后,免得等會兒這兩只蟲打起來吃虧。 門外的那只雄蟲后退兩步,卻沒離開,而是從公文袋里抽出了一張紙,活像拿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在手中抖得嘩嘩作響:“拉塞爾,這是婚介司簽發的準許婚配函,你家的兩只雌蟲崽子已經到了婚配年紀,必須接受帝國安排的……” “砰——!” 他話未說完,拉塞爾又是一個花瓶砸了過去,氣得手都在抖:“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馬倫家的走狗,我的蟲崽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那個惡心的老家伙!” 門外的那只雄蟲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氣得想轉身就走,但忽然想起來自己的任務,就硬生生扯出了一抹笑意:“拉塞爾,話別說的那么難聽,你有一對漂亮的雙胞胎雌蟲崽子是你的福氣,馬倫閣下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在南部也是有頭有臉的,這樁婚事有什么不好?!?/br> “如果不服從帝國婚配,你的兩個蟲崽子就要吃牢飯了,你已經有一個蟲崽子進監獄了,何必把剩下的兩只又送進去呢?!?/br> 那只雄蟲語罷踢開腳邊的花瓶碎片,徑直朝著屋內走了進去,而拉塞爾不知是不是被捏住了把柄,臉色青白交加,也沒有伸手阻攔。 游闕站在一旁,后知后覺意識到這只雄蟲好像在諷刺桑亞,淡淡挑了挑眉,讓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189章 想你了 無論是在圣里埃小鎮那個窮鄉僻壤,還是在南部音察邰特這樣的中心城,婚介司都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區別在于中心城的婚介司是真正具備實權的,如果有不服從帝國分配的蟲可以直接上報懲處,這也就無外乎面前這只雄蟲會如此囂張。 艾格斯大搖大擺走到客廳沙發上落座,他環視四周一圈沒看見萊米和萊星,當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輕笑一聲道:“拉塞爾,把你家那兩只雌蟲崽子叫下來吧,我又不會吃了他們?!?/br> 拉塞爾強忍著怒火道:“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說!” 艾格斯從上衣口袋抽出了一張名片扔在桌上:“和你說?和你說也行,明天晚上六點,讓萊米和萊星去馬倫閣下的公館見面相親,這是地址?!?/br> 游闕一直站在旁邊沒出聲,他見狀拿起名片看了眼,終于開口問道:“既然是相親,為什么要兩只蟲一起去?而且見面地點還不是公共場合?” 游闕當初在圣里埃小鎮的時候被婚介所折騰慘了,對于規則也是熟知一二的,相親必須是雄蟲與雌蟲一對一,而且雙方年齡條件不能相差太遠,艾格斯的做法顯然不符合規則。 艾格斯聞言一愣,他剛才光顧著躲花瓶去了,現在才發現游闕的存在,皺眉問道:“你是……?” 他看游闕儀表堂堂,所以并沒有貿然開口得罪。 游闕:“不用在意,我只是一個遠房親戚,暫時借住在這里而已?!?/br> 艾格斯聞言頓時放下了警惕,也是,拉塞爾一家都是沒落貴族,能有什么強勁靠山:“萊米和萊星是雙胞胎兄弟,嫁給同一只雄蟲有什么不好,馬倫閣下也是因為看重他們,這才把地點選在自家的公館,您可要勸勸拉塞爾閣下,別不識抬舉?!?/br> 拉塞爾聞言正欲發怒,卻被游闕暗中拉住了胳膊。后者靜靜睨著艾格斯,一雙眼睛猶如深潭,仿佛可以窺透他的心思:“馬倫閣下?請問那位馬倫閣下今年多大了?” 艾格斯一噎。 拉塞爾咬牙切齒道:“那個老家伙已經56歲了,還想恬不知恥的娶萊米和萊星當雌侍,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游闕也沒想到這件婚事這么離譜,蟲族雖然有二百年的壽命,但萊米萊星今年也不過十八歲。如果是帝國婚介司安排相親,給他們安排的雄蟲最多不能超過三十歲,這個馬倫閣下還真是老蟲吃嫩草。 游闕瞥了眼茶幾上的細頸花瓶,第一時間就想照著艾格斯腦袋上砸過去,但顧及到“未來岳父”還在旁邊,不能暴露自己粗俗,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按照婚介司規定,雌蟲與雄蟲的年齡差距最多不能超過十五歲,而且為了保障雙方安全,相親地點必須在公眾場合……” 游闕說著瞥了眼艾格斯制服上的胸牌,見上面寫著他的名字,職位還是個小組長,淡淡譏諷道:“艾格斯組長,您是不是記錯了,那位馬倫閣下也許是想給自己的雄蟲崽子找伴侶,而不是給他自己找雌侍?” “你??!” 艾格斯聞言氣得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異常難看,指著游闕罵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諷刺馬倫閣下!他唯一的雄蟲崽子已經被桑亞殺了,你們非但不想著贖罪補償,還敢在這里冷言冷語?!” 游闕這句話算是踩到了艾格斯的痛腳,原來當初強摘桑亞翅翼的那只雄蟲正是馬倫的蟲崽。 當初事發之后,馬倫一家就懷恨在心,拼命打壓他們,奈何克羅尼議長工作滴水不漏,抓不到錯處,就連拉塞爾也是深居簡出,唯有把目標放在了萊米萊星身上。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萊米和萊星嫁過去肯定會被折磨致死。 艾格斯是馬倫家的遠親,和他們是一個鼻孔里出氣的,他三番四次上門就是為了逼迫萊米萊星嫁過去,現在聽見游闕出言嘲諷,哪里還忍得住脾氣: “我告訴你,馬倫閣下看上萊米和萊星是他們的福氣,他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到時候就等著進監獄……” “砰——!” 一聲清脆的花瓶巨響陡然響起,整個客廳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見碎片落地的動靜。 桌上又損失了一個花瓶,但這次不是拉塞爾砸的,而是游闕砸的。他將手中的半截花瓶扔到地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冷冷吐出了一個字: “滾!” 游闕萬萬沒想到馬倫居然就是害桑亞的那家子雄蟲,他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強摘了桑亞的翅膀還不算,現在還想強占兩個弟弟,簡直無恥至極。 艾格斯只感覺頭頂一陣滴滴答答的熱流滑落,他下意識抬手抹了把臉,只見滿手鮮紅,整只蟲都懵了,吃驚指著游闕道:“你……你居然……” 游闕見艾格斯不動,又從旁邊的鞋柜上抄起了一個裝飾瓷瓶:“還不滾?看來你想讓我再送你一程?” 艾格斯見狀一手捂頭,一邊驚慌朝門口后退:“你你你……你是哪里來的瘋子!你知不知道打了我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我剛好試試?!?/br> 游闕語罷將花瓶在手上拋了兩下,直接對準艾格斯砸了過去,甚至還能聽見破風聲,他的準頭顯然比拉塞爾強了不止一星半點,這一擊直接命中目標。 “砰——!” 艾格斯躲避不及,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形后仰摔出了門外,滾地葫蘆似的順著臺階一溜煙摔下去了。 “哎呦喂!我的屁股!” 艾格斯一邊痛苦叫喚,一邊從地上狼狽爬起身,他抬頭看見游闕站在門口,生怕這個瘋子又砸個花瓶過來,驚慌失措扔下了一句“你給我等著”,語罷扭頭逃出了這里。 游闕站在門口,見狀“砰”一聲關上了房門,只覺得再多看一眼都是污染。 殊不知客廳里的拉塞爾已經看傻了眼,游闕這兩天在家里都斯斯文文的,怎么一動起手來比他還狠,花瓶砸得啪啪響,他聽著都疼:“游闕,你……” 游闕回到客廳,看見拉塞爾詫異的模樣,心中頓時一咯噔:糟糕,這兩天他一直規規矩矩的想給桑亞雙親留個好印象,沒想到剛才火氣上來沒壓住暴露了。 游闕尷尬開口描補,試圖挽回自己搖搖欲墜的形象:“伯父,抱歉,我剛才有些生氣……所以就……其實我平常不喜歡動手的……” 游闕說著說著就閉了嘴,自己都不信這個話,小偷不喜歡動手,早就失業了。 拉塞爾其實比游闕還尷尬,責怪吧,沒必要,不責怪吧,游闕剛才動手著實讓他吃了一驚,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下次艾格斯如果再來,不用理會他,他是馬倫家的親戚,平常就喜歡耀武揚威的,趕出去就好了?!?/br> 游闕心想艾格斯短期內應該是不會來了,對方少說要在家里休養一個月,聞言也沒反駁,點了點頭道:“您說的對,剛才是我太沖動了?!?/br> 拉塞爾聞言一訕,剛才是他砸花瓶在先,要說沖動也是他沖動,游闕倒是會給他留面子。 花瓶碎片質地太硬,家務機器人沒辦法打掃,游闕為了挽回一下自己“文質彬彬”的形象,特意用掃把清掃了一下客廳,把碎片毀尸滅跡。 就是家里一天碎了三個花瓶,看起來難免有些空蕩蕩的。 另外一邊,桑亞正在軍部面見“老朋友”。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那只雄蟲辦一張中心城的居住證?” 白蘭德坐在辦公桌后,萬萬沒想到桑亞今天來找自己居然是為了這個原因。他拉開椅子起身走到桑亞面前,神情略顯疑惑:“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直接把那只雄蟲帶去事務局補辦,只是欠缺一份家族證明而已,你完全可以幫他補上?!?/br> 桑亞穿著一身用來遮掩身份的軍服,略顯靜默地站在窗前,頭頂陰影遮住了他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聲音低沉道:“我將來要嫁給那只雄蟲,不能用我的家族證明?!?/br> 在南部,血緣太近的蟲是不能結婚的。 白蘭德:“只是為了這個?” 桑亞嗯了一聲:“只有這個?!?/br> 他語罷轉身看向白蘭德,不知想起什么往事,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當初如果不是你幫忙,我根本逃不出監獄,你也知道,我現在無權無勢,這次當我欠你一個情,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br> 白蘭德握住他的肩膀,皺眉搖頭:“兄弟一場,不用說這些客套話,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忽然回到南部,還找到了伴侶。法厄斯雖然給你簽發了赦罪令,但南部還有不少仇家盯著你,你回來的時機太糟糕了?!?/br> 桑亞:“我知道,但總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我雄父的身體越來越差,萊米萊星也受了我的連累,我不可能扔下他們自己在外面逍遙?!?/br> 白蘭德苦笑了一聲:“逍遙?黑石監獄那個地方比地獄還可怕,他們如果知道這幾年你在外面是怎么過的,只會心疼你?!?/br> 他不愿提起傷心事,語罷又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什么時候把那只雄蟲帶過來給我看看,我倒是挺好奇他怎么能讓你喜歡上的?!?/br> 桑亞聞言這才想起什么似的,將一個公文袋遞給了白蘭德:“我和他是在圣里埃小鎮認識的,以后有機會再介紹給你認識,這是他的資料,身份證上的信息照這個填就行了?!?/br> 白蘭德接過來,抽出里面的紙張看了眼,目光匆匆掃過那些零碎信息,最后定格在了右上角的一寸照片上,旁邊恰好是姓名欄—— “游闕?” 白蘭德看見這兩個字,神情顯得有些訝異:“他叫游闕?” 桑亞不明白白蘭德為什么這么詫異:“怎么了?” 白蘭德回過神,搖搖頭,把資料重新塞回了檔案袋:“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個名字不多見?!?/br> 心中卻暗自納悶,怎么這么巧,這只雄蟲的名字居然和阿綏的朋友一模一樣。 桑亞也覺得游闕的名字挺奇怪:“他的家鄉比較遠,取名風格和我們這里不一樣?!?/br> 殊不知這句話讓白蘭德來了些興趣:“他的家鄉很遠嗎?你去過沒有?” 桑亞思索片刻,微微搖頭:“沒有,他沒告訴過我?!?/br> 白蘭德:“那你知道他的血液純凈度嗎?” 這個問題倒是把桑亞問住了,他好像還真不知道游闕的血液純凈度,雌父和雄父問起的時候,他都是照著假身份證上報的:“……應該不高,圣里埃小鎮的雄蟲血液純凈度最高也超不過36%?!?/br> 白蘭德聞言卻不見失望,臉上反而多了幾分笑意,像是終于確認了什么似的:“這件事我幫你辦,明天你把那位閣下帶來軍醫院吧,我找醫生幫他做個血液純凈度檢測?!?/br> 桑亞敏銳察覺了幾分異樣:“不去星際醫院嗎?” 白蘭德微微搖頭,并沒有多解釋,只道:“星際醫院蟲多嘴雜,軍醫院更安全?!?/br> 桑亞也沒多想,道了謝準備離開,誰料出門的時候白蘭德卻忽然從身后喊住了他:“桑亞,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你還想回軍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