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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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闕不慌不忙指了指旁邊的更衣室:“哦,我剛才想進更衣室看看有沒有替換的工作服,結果沒找到?!?/br> “工作服每只蟲只有一套,沒有多的,你暫時先穿這件?!鄙喺Z罷把襯衫遞給了游闕,上下打量了一番雄蟲的身形:“尺寸應該合適?!?/br> 游闕接過衣服問道:“這是誰的?” 桑亞微妙靜默了一瞬:“我的,還沒穿過?!?/br> 游闕笑了笑:“謝謝,回頭洗干凈還你?!?/br> 他語罷拿著衣服轉身去更衣室了,桑亞則雙手插兜靠在走廊等候,沒過多久游闕就從里面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干凈的襯衫,尺寸剛好合適。 游闕把那件潑濕的衣服隨便卷了卷:“這件臟的我帶回家洗吧?!?/br> 桑亞卻直接從他手里抽了出來:“不用,酒吧有保潔員,回頭讓他們洗就行了?!?/br> 出了這么一場風波,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倒是沒有蟲再鬧事了。桑亞坐在吧臺旁邊,目光一直在舞池中搜尋剛才那只雄蟲的身形,但怎么也沒找到,無意識皺了皺眉。 直到凱文他們發現那只雄蟲暈倒在洗手間,這才走過來告訴他:“桑亞,保潔員發現剛才挑事的那個家伙醉倒在洗手間了,怎么處理?” 桑亞聞言瞥了眼不遠處正在忙碌的游闕,見對方沒注意到這里,這才吩咐道:“把他潑醒,灌一桶酒進去?!?/br> 凱文嘖了一聲:“他要是喝不完呢?” 桑亞淡淡闔目:“那就廢掉他一只手。要么喝酒,要么殘廢,二選一,讓他自己挑?!?/br> 桑亞不想徒惹風波,否則按照他以前的性子,那只雄蟲早在潑酒的時候就被打得半死不活了,要不是游闕攔著…… 要不是游闕攔著…… 桑亞莫名有些出神,心想怎么對方一攔自己就聽了呢,就在他神思不屬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熱源,辮子被誰給扯了一下。 桑亞:“……” 不用說,一定是游闕。 游闕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他見桑亞坐在椅子上發呆,順手扯了一下對方的小辮子:“我到點下班了,先走了?!?/br> 桑亞扭頭把馬尾甩到了一旁,勁風凌厲,只讓人覺得比鞭子還厲害,幸虧游闕躲得及時,否則就被抽了個正著。 桑亞見游闕躲遠,斜睨了他一眼:“閣下,雌蟲的辮子最好別亂碰,否則下次受傷就別怪我了?!?/br> 游闕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故意把上面的一道紅痕給他看,半真半假問道:“但這次我已經受傷了,怎么辦?” 桑亞一頓,沒想到自己真的抽傷了游闕:“你……” 游闕卻已經收回手道:“算了,不嚴重,時間不早,我先回家了?!?/br> 他語罷對桑亞擺手告別,這才把外套往肩膀上一搭,轉身離開了酒吧,等走遠了才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 桑亞看著精明,怎么那么好騙,他手上的紅痕是剛才在調酒臺工作太久不小心壓出來的,哪里像被辮子抽的? 桑亞不知道游闕在騙自己,直到晚上還在惦記這件事。他在浴缸里放滿熱水,霧氣很快彌漫了整個房間,直到熱水溢出來了才終于褪掉衣服躺進去,大腦得到了片刻休息。 游闕換下來的那件襯衫就扔在旁邊,桑亞不知想起什么,伸手撈了過來,隱約還能嗅到上面殘留的酒精味道,混雜著雄蟲身上極淡的信息素,就像上好的催情藥。 桑亞的呼吸亂了一瞬,臉上泛起妖艷的潮紅。他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控制不住想起今天幫游闕擦拭的場景,那滴琥珀色的酒珠順著對方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緩緩滑落,又因為喉結的滾動加快速度,最后淌入了襯衫里面。 真可惜…… 桑亞本應該丟掉手里的襯衫,臨近發情期的雌蟲受不了這種撩撥,但他卻把臉緩緩埋進那件襯衫,指尖越攥越緊,最后身形在浴缸里漸漸下沉,連同那件衣服一起溺斃其中。 長久的窒息帶來了新生。 不知過了多久,桑亞終于嘩啦一聲從水里冒出了頭,透明的水珠順著他潮紅的臉頰滴滴答答滑落,比傳說中的鮫人還要美艷幾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喘息不定,過了許久才終于平息下來。桑亞伏在浴缸邊緣,皺眉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后頸,心想自己該不會被那只雄蟲挑起了發情期吧。 真該死…… 那件襯衫漂浮在浴缸里,不偏不倚恰好遮住了桑亞的下半身,最后又順著水流上飄,不偏不倚裹住了桑亞的后背。 就像是雄蟲從后面擁住了他。 桑亞伏在浴缸邊緣,察覺到身后濕漉漉的衣料觸感時愣了一瞬,他反手摸向身后,卻碰到了自己的肩胛骨—— 那里有兩道凸起的、猙獰的、丑陋的疤痕。 這一片皮膚掩在衣衫下,從未被他人觸碰得窺,是比那條漂亮的辮子,還要隱秘的存在…… 月明星稀,殘雨滴答。 一陣風過,仿佛帶來了北部遙遠的寒意。 游闕今天回家的時候心情還算不錯,因為他收到了不少小費,粗略數了數居然有三千多星幣,都抵得上他小半個月的工資了。 日子如果繼續下去,倒比從前多了一些奔頭。 游闕坐在床邊把錢數好,順手塞到了枕頭底下,不期然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摸了摸面料,顯然價格不菲。 桑亞說這件衣服是他買了不想穿的,讓游闕不用還。 但游闕想得難免多一些,桑亞平常穿衣服都是洗舊的款式,從來沒見他穿過新衣服,這件襯衫價格不菲,該不會是桑亞壓箱底舍不得穿的吧? 雖然是新衣服,但就算洗干凈還回去也舊了。 游闕又重新拿出枕頭底下的錢數了數,思考著要不要給對方買一件新的還回去。 第174章 不善良 圣里埃這一片地界不大不小,有什么消息不用半天時間就能傳遍整個鎮子,自從游闕上班后,鎮上不少雌蟲都聽說庫里特酒吧來了一位雄蟲調酒師,不止臉長得漂亮,調酒技術也是出奇的好,吧臺幾乎天天爆滿。 這其中最高興的莫過于斐文了,他站在二樓欄桿處來回踱步,只見底下“人”頭攢動,生意比以前火爆了不止兩倍,摸著下巴思考道:“嘖,早知道游闕這么受歡迎,我就不給他調那么多假了,一個星期休三天,我得少掙多少錢?!?/br> 一道譏諷的聲音從身后淡淡響起,直接戳破了他的念頭: “掙那么多錢你也帶不到棺材里?!?/br> 斐文回頭一看,只見桑亞正坐在沙發上注射抑制劑,他手里捏著一管藍色的藥劑,針頭直接刺入皮膚緩緩注射了進去,從頭到尾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斐文笑了:“怪不得火氣那么大,原來發情期到了,不打算找個雄蟲泄泄火嗎?底下就有一只現成的?!?/br> 桑亞扔掉針管,低頭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他后背冷汗涔涔,看起來有些虛弱:“你少管?!?/br> 他語罷躺在沙發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準備下樓去吧臺幫忙,結果沒想到發現游闕正和一只穿著警服的雌蟲聊天,腳步不由得一頓。 漢森原本不想進酒吧的,結果今天巡邏下班的時候被同事給硬拽了進來。他坐在吧臺前,面對游闕這個曾經的相親對象難免有些尷尬:“閣下,沒想到您在這里調酒,我應該早點過來捧場的?!?/br> 他望著雄蟲在燈光下的容貌,忍不住悄悄紅了臉,低頭攥著杯子,指尖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游闕也沒想到世界這么小,居然會遇上第一次和自己相親的漢森。他理了理滑落的襯衫袖口,一圈黑色的袖箍束在手臂上,襯衫都被肌rou繃緊了幾分,俊美的臉龐與從前天差地別: “小工作,無所謂捧不捧場?!?/br> 游闕的態度既不熱絡也不疏離,只把漢森當做平常顧客對待,因為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緣故,看起來難免有些淡漠。 漢森心中平白升出一股懊悔,早知道游闕的臉能治好,他當初就不該跑那么快的,期期艾艾問道:“閣……閣下,您的臉治好了嗎?” 游闕聞言動作一頓,抬眼看向漢森,只見雌蟲的眼底藏著一抹期盼欣喜,春心萌動,很容易就能窺探出內心的想法。 有所圖,故而心動,或為財動,或為貌動。游闕一窮二白,只能是因為后者了。 游闕淡淡收回視線,聽不出情緒的道:“以后會復發也說不定?!?/br> 他語罷手上動作不停,繼續調酒,卻聽漢森又試探性問道:“閣下,那您后面幾次相親成功了嗎?您的雌君居然舍得讓您出來工作?” 他話里話外無非想打探游闕目前是否單身,如果能再續前緣是最好不過??上в侮I從頭到尾都沒有這種念頭,夾了幾塊碎冰扔進杯中道:“我還沒娶雌君……” 他話未說完,見漢森下意識坐直身形,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有一個正在談,說不定過幾天就結婚了?!?/br> 他對漢森無意,這種因為容貌而催生的心動也稍顯淺薄,交朋結友就算了,如果真的要過完后半輩子,僅靠臉是不夠的。 漢森卻沒聽出他言語中的拒絕之意,畢竟在蟲族只要沒結婚就還有機會,游闕這幅容貌,別說雌君,雌侍也一堆蟲上趕著愿意倒貼。 漢森努力想了想自己當初和游闕相親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么無禮的話,最后得到的結果是沒有,他最多被游闕的容貌嚇了一跳,如果再續前緣,應該是……有機會的吧? 漢森問道:“閣下,這里每天幾點營業?” 游闕:“下午兩點?!?/br> 漢森小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點酒,發現已經到了晚上值班交接的時間,不得不回去了,這才起身道:“閣下,那我后天再過來找您吧,最近圣里埃小鎮的出入通道已經放開了,巡邏任務很重,時間也沒有以前那么空閑了?!?/br> 原本正在忙碌的游闕聞言破天荒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是說外面鬧星盜,已經不許隨意出入了嗎?” 漢森解釋道:“前段時間鬧的挺兇,不過最近已經好點了,再加上帝國已經派了軍隊清剿,應該沒什么大問題?!?/br> 他語罷期待著游闕還能再說些什么,可惜雄蟲只是點了點頭,就再沒了別的反應,只好依依不舍的和同事一起離開。 游闕一直想出城把那只雄蟲的尸體收殮一下,只是鎮子上守衛太嚴,平常不許輕易出入,沒想到這么快就放開了。 他有些神思不屬,再加上已經忙了一下午,干脆洗干凈手和一名雌蟲調酒師交了班,自己則走到后面的隔間抽煙去了。 游闕抽煙只有兩個原因,要么心煩,要么高興。他用打火機點燃口袋里為數不多的煙,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又重新浮現了出來,借人身份到底不好,總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生怕哪一天就被戳破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只雄蟲有沒有家人,萬一對方找上門來…… 游闕思及此處,心中不免沉了一瞬,只覺得安安分分過日子也是一種奢侈。他皺眉彈了彈煙灰,盯著落地的灰燼出神片刻,連煙燒到了指尖都沒感覺。 直到一陣敲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閣下,看來這根煙的誘惑力不小,連燒到了手都不疼?!?/br> 游闕聞言這才回神,他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刺痛,連忙掐滅那根煙蒂,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桑亞雙手插兜側靠在門口,眼見游闕的手被燎紅了一大片,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邁步走進隔間,干脆和游闕坐在了一起:“沒什么,剛才發現你不在吧臺,所以過來看看?!?/br> 游闕不著痕跡揮散空氣中的煙霧,免得嗆到桑亞:“有點累,所以過來休息一下?!?/br> 桑亞意味不明問道:“和剛才那只雌蟲聊累了嗎?” 游闕疑惑:“什么?” 桑亞提醒他:“穿警服的那只雌蟲,你們認識?” 游闕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指的是漢森,面不改色把打火機塞進了褲子口袋,語氣并不算熱絡:“算認識吧,以前和他相過一次親?!?/br> 桑亞淡淡挑眉:“怪不得聊得那么開心?!?/br> “有嗎?”游闕覺得自己好像都沒和漢森說幾句話,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明天有點事,想把周末的假期挪一天,可能不來上班了?!?/br> 游闕上班一直勤勤懇懇,從不遲到早退,冷不丁想挪假期,難免讓蟲感到奇怪,桑亞狐疑看了他一眼:“為什么?” 游闕找了個借口:“去商場轉轉,買幾件衣服?!?/br> 他語罷不知想起什么,出聲詢問桑亞:“對了,我上次的工作服呢?還沒洗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