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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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綏和那位路遠冕下都是黑發黑眸,很難不讓蟲懷疑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阿綏老老實實道:“不認識?!?/br> 他們確實不認識,最多就是坐過同一輛大巴車的關系。 白蘭德聞言也沒多想,把阿綏從地上拉了起來:“洗洗手進去試衣服吧,萬一禮服不合適還能趁著今晚改一下?!?/br> 衣服早就該試了,只是白蘭德這段時間忙于公事,忘了叮囑,要不是剛才宮里來了屬官,他估計都忘了這檔子事。 阿綏聞言去旁邊的花房里洗干凈手,上樓從衣柜里把那套淺藍色的禮服拿出來試了一下。他第一次穿這么正式的西服,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這套禮服的肩膀有點緊,不方便打架?!?/br> 白蘭德原本在幫他調整衣服,聞言眼皮子不由得跳了一下,嚴肅叮囑道:“阿綏,宴會上不能打架?!?/br> 阿綏疑惑眨了眨眼:“那萬一有蟲欺負我怎么辦?” 白蘭德幫他把扣子收緊,低聲道:“你是純血雄蟲,就連陛下都不會輕易動你,誰敢欺負你?” 語罷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有蟲欺負你,我會管的?!?/br> 雌蟲保護自己的雄蟲天經地義。 阿綏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他聞言伸手捧住白蘭德的臉,啾啾親了兩下:“如果有蟲欺負你,我也會保護你的?!?/br>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阿綏就很喜歡面前這個金發大美人了。 白蘭德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他下意識看向陽臺,隔著一扇玻璃門,只見外面落雪紛紛,夜色一片寂然。 真好, 他們在大雪紛飛的時候相逢,來年雪停的時候,依舊會在一起…… 翌日的宴會在夜間舉行,雖然寒氣襲人,但宮殿內部卻溫暖如春。那些貴族穿著剪裁得體的禮服在舞池中間翩翩起舞,老一輩的掌權者則聚在一起相互碰杯,交換著帝都最近的情報新聞。 埃利斯上將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聽說今天的宴會上有兩位冕下都會到場,怪不得這么多蟲,往年的冬天可沒有這么熱鬧?!?/br> 哈靈頓首領也在交談圈里,只是頻頻往門口張望,似乎在等著誰,聞言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是嗎?我怎么覺得都一樣?” 埃利斯上將哼了一聲:“哈靈頓,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已經聽陛下說了,阿綏冕下與白蘭德很快就要定下婚期,帝國一共就兩只純血雄蟲,一只落在了皇室,一只落在了南部,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br> 哈靈頓首領一向消息靈通,他聞言晃了晃酒杯,意味深長道:“誰說是兩只,說不定是三只,霍斯堡前幾天傳了消息過來,說那邊也出現了一只純血?!?/br> 埃利斯上將聞言面色微變:“又出現一只純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哈靈頓首領聞言正準備說些什么,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sao動,循聲看去,原來是阿綏和白蘭德抵達了宴會現場。 今天到場的所有賓客少說一半都是沖著阿綏過來的,他們眼見白蘭德身旁跟著一位身形高挑,穿藍色禮服的秀氣雄蟲,眼珠子就像是粘在了他身上一樣,拔都拔不下來。 阿綏從進門開始腳步就不由自主僵住了,他見所有蟲都盯著自己看,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扣子都好好的,偏頭詢問白蘭德:“我臉上是不是有臟東西?” 白蘭德拍了拍他的后背,無聲安撫道:“沒關系,他們只是從來沒見過你,所以有些好奇?!?/br> 就在他們說話間,哈靈頓首領已經端著酒杯迎了上來,他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現在解決了白蘭德的婚事,心情不免愈發好:“阿綏,白蘭德,你們怎么現在才來,陛下都等了好一會兒?!?/br> 白蘭德解釋道:“來的路上有些堵,陛下已經到了嗎?” 哈靈頓首領不動聲色指了指樓上:“陛下早就到了,正和七殿下他們在樓上敘話,走吧,我帶你們上去?!?/br> 他語罷又將目光落在阿綏身上,從里到外都透著滿意,出聲夸贊道:“真是一只漂亮的雄蟲,阿綏,好事成雙,要不趁著今天辦宴會,等會兒我就去請求陛下給你們賜婚?” 白蘭德一聽就知道哈靈頓首領又在忽悠阿綏,偏偏阿綏回回都上當,聞言rou眼可見的高興:“真的嗎?會不會太麻煩陛下了?” 哈靈頓首領聞言臉上笑意更深:“這有什么麻煩的,陛下就喜歡給蟲賜婚,走,我帶你們上樓?!?/br> 哈靈頓首領堅決不給任何貴族套近乎的機會,語罷撥開那些端著酒杯上來獻殷勤的同僚,徑直拉著阿綏上樓了。 此舉不免讓那些想要勾搭阿綏的雌蟲大失所望,不知是誰出聲攛掇道:“要不我們也跟上去看看?” “是呀是呀,陛下平常脾氣不錯,應該不會生氣?!?/br> 白蘭德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身后。他淺藍色的眼眸依次掃過那些打扮得妖妖嬈嬈想要跟上阿綏的雌蟲,雖然面帶笑意,目光卻暗含警告:“各位,如果未得陛下召見,我想樓上并不是可以隨意擅闖的地方?!?/br> 今天的宴會有關終身大事,白蘭德不希望有不長眼的雌蟲跳出來蹦跶。他語罷不顧那些雌蟲精彩紛呈的臉色,禮貌性頷首,轉身上樓了。 蟲帝雖然經常舉辦宴會,但很少露面,多數時候都待在議事廳里。當阿綏和白蘭德走上二樓時,只見樓梯口守著幾名護衛,哈靈頓首領也不知說了些什么,他們直接收槍放行了。 其中一名內務官對阿綏格外客氣,笑著點了點頭,在前方帶路道:“各位請,陛下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br> 他語罷打開其中一間房門,只見里面的環形沙發上坐著不少蟲,除了七殿下和八殿下,就連他們的雄主也在其中。 內務官對著正中間一名面容看不出年紀,氣勢頗為威嚴的雌蟲躬身道:“陛下,阿綏冕下到了?!?/br> 阿綏原以為皇帝都有些兇,但沒想到沙發中間的那位蟲帝看起來倒是頗為慈祥,他聞言微微坐直身形,對內務官吩咐道:“請進來吧?!?/br> 阿綏在家里已經提前學習過禮儀了,他聞言和白蘭德一起走進屋內,以手撫肩,對著蟲帝躬身行了一個貴族禮:“見過陛下?!?/br> 蟲帝聞言微微抬眼,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阿綏和白蘭德,然后笑著對哈靈頓首領道:“雌俊雄俏,他們倒很是般配,別站著了,都坐下吧?!?/br> 哈靈頓首領是近臣,聞言直接在蟲帝右手邊的位置落座,笑著道:“看來不止是我這么覺得,陛下也這么覺得,馬上就開春了,要不您給他們選個好日子結婚?” 蟲帝一聽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故意不搭腔,反而看向白蘭德問道:“白蘭德少將,你覺得呢?” 這只雌蟲一向規矩守禮,是貴族中的典范,應該不會像他雌父那么猴急吧? 白蘭德微妙猶豫一瞬,最后還是決定先把矜持拋到一邊,以終身大事為準,他淺笑頷首道:“陛下,開春也許是個不錯的日子?!?/br> 他話音剛落,便引起四周一片善意的笑聲,蟲帝連連搖頭,心想哈靈頓一家都是狡猾的狐貍,半點虧也不肯吃。 阿綏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因為他忽然發現沙發上除了八殿下的雄主阿什亞,另外還坐著一名黑發黑眸的年輕雄蟲,赫然是自己在旅游大巴車上見過的那名乘客。 阿綏不確定對方是否認識自己,所以沒出聲。 就在阿綏打量那只雄蟲的同時,那只雄蟲也在暗中打量著他,神情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白蘭德敏銳察覺到了什么,他從侍者的托盤上取過一杯酒,若有所思問道:“路遠冕下,您認識阿綏嗎?” 路遠聞言終于回神,慢半拍道:“抱歉,這位冕下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我應該沒見過?!?/br> 他的伴侶尤斯圖半靠在沙發旁邊,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聞言饒有興趣挑了挑眉:“但您和那位冕下好像都是黑發黑眸?真的不認識嗎?” 路遠聳了聳肩:“如果是漂亮的雌蟲,我也許會有記憶吧,但這位冕下是雄蟲,我對雄蟲的記憶一向不太好?!?/br> 他此言又引起了一陣笑聲,只有七殿下尤斯圖暗中瞪了他一眼。 阿綏不免有些失望:看來這位同胞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白蘭德察覺到阿綏的情緒變化,對他低聲解釋道:“這位冕下結完婚就去異星旅游了,今天剛回帝都,你以前應該沒見過,他和尤斯圖殿下的感情非常好?!?/br> 阿綏來了一點興趣:“那我們結完婚也能旅游嗎?” 白蘭德趁著別的蟲不注意,悄悄捏了捏阿綏的臉:“可以,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br> 阿綏聞言頓時眉開眼笑,立刻把剛才的失落拋到了腦后。樓上的議事廳雖然沒有舞池,但糕點酒水應有盡有,蟲帝和哈靈頓首領正在交談國事,白蘭德則和另外兩位已婚皇子殿下討教結婚需要注意的事項,最后只剩阿綏、路遠、阿什亞三只雄蟲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 氣氛有些尷尬。 阿綏為了緩解尷尬,起身去旁邊的餐桌上拿蛋糕了,誰料路遠忽然也跟了上來。他趁著旁人不注意,壓低聲音詢問阿綏道:“哎,你不是坐在大巴車上的那個……那個誰嗎?” 阿綏:“……你不是不認識我嗎?” 路遠嗨了一聲:“我那不是編借口嗎,萬一陛下問我們老家在哪兒,你說怎么辦?” 阿綏聞言點點頭:也是,他們已經回不去地球了,萬一蟲帝覺得他們老家都是純血,逼著他們帶路怎么辦? 阿綏環顧四周一圈,見沒蟲注意到這里,略顯緊張的問道:“你只有一個人嗎?還有沒有遇到別的游客?” 他其實只想問一件事:“你有沒有看見我三爺爺?” 路遠聞言一愣:“你三爺爺?誰???” 阿綏把盤子放在桌上,努力給他形容了一下:“你忘了?戴眼鏡,坐在靠窗的位置,斯斯文文,腿上放著一臺電腦的那個人?!?/br> 路遠聞言不知想起什么,微妙停頓了一瞬:“你三爺爺叫什么名字?” 阿綏:“韓宴,宴會的宴?!?/br> “……” 回應阿綏的是一陣冗長的靜默,路遠迎著他暗藏期待的眼神,最后猶豫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艱難吐出了三個字:“……你節哀?!?/br> 阿綏:“???。?!” 路遠很不想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我曾經去過大巴車掉落的懸崖,你三爺爺……應該已經死了?!?/br> 而且被他埋了。 阿什亞雙腿交疊,一直靜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的模樣斯文淡漠,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但當他偷聽到阿綏和路遠的竊竊私語時,轉動戒指的手不由得一頓,指尖緩緩收緊,神情顯得有些怔愣和詫異。 第162章 【番外】你與青山皆故人 “我們當初坐的那輛大巴車就掉在索里蒂亞密林的一個深坑里,我過去的時候,只剩車輛殘骸和一具男性尸體了,他隨身的行囊里有身份證,名字就叫韓宴?!?/br> “我把他埋在旁邊的一個土坑里,又找了找附近,但沒發現別的游客尸體,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活著?!?/br> 伴隨著路遠的低聲解釋,阿綏許久都難以回神,他雖然早就猜到三爺爺很可能遭遇了不測,但等真正確認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路遠見阿綏眼眶一點點紅了,頓時慌了手腳,結結巴巴道:“哎……你,你別哭啊,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說了……” 阿綏聞言回過神,胡亂擦了擦眼睛:“下次如果有機會,你能不能帶我去那里看看?” 他想拜祭一下三爺爺,如果有條件的話就把尸體挖回來,他三爺爺總不能埋在林子里當孤魂野鬼。 路遠聞言思索片刻,忽然指向坐在沙發上的阿什亞,對阿綏悄悄道:“這種事你就得找阿什亞了,我剛才聽陛下說現在整個索里蒂亞密林都交給了他來開發,那個深坑也不知道填上沒有?!?/br> 阿綏順著路遠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瞥見一抹清瘦挺拔的側影,光影交錯間,對方垂眸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神思不屬,片刻后就起身去陽臺抽煙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 阿綏喃喃自語:“他好像我三爺爺啊?!?/br> 路遠無情戳破了他的幻想:“怎么可能,你三爺爺早死了?!?/br> 說不定尸體都爛了。 阿綏聞言眼眶一紅,又想哭了,路遠暗怪自己嘴欠,連忙開口補救:“那什么,人死不能復生,你要實在難過,回頭給你三爺爺多燒一點紙錢,早點成家立業,這樣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br> 阿綏吸了吸鼻子:“有道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br> 路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客氣,這里就我們兩個地球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br> 阿綏卻道:“不止我們兩個啊,岑風哥也來了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