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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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岑風聞言看向他,墨色的瞳仁覆了一層潤澤的水色,迷茫渙散,思索片刻才慢半拍道:“許……岑風……” 看來是真名。 法厄斯繼續問道:“那你的血液純凈度是多少?” 許岑風猶豫了一瞬,沒有說話,不知是不是腦海中僅剩的理智在掙扎:“……” 法厄斯干脆跳過了這個問題,反正就算許岑風不說,等會兒醫生來了他也會知道:“你在你家鄉娶過雌君和雌侍嗎?” “沒有?!?/br> 許岑風搖頭,他大抵覺得酒臺太小,施展不開,直接摟著法厄斯跌跌撞撞走向了客廳沙發,然后齊齊倒在了上面。 該死…… 法厄斯心中暗自咒罵一聲,因為他忽然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信息素味道,這只雄蟲喝醉酒已經開始無意識散發信息素了。自己發情期在即,這種舉動不是火上澆油嗎? 法厄斯的軍褲已經被許岑風扒掉了大半,他躺在沙發上,后頸一片guntang,幽綠色的眼眸也陡然紅了一瞬,聲音嘶?。骸霸S岑風——” 許岑風動作一頓,卻聽法厄斯忽然問道:“你為什么想標記我?” 許岑風垂眸看向他:“……” 于是法厄斯又問了一遍:“你為什么想標記我?” 許岑風回答不出來,他閉目埋在法厄斯肩頭,側臉皮膚細膩白凈,無意識動了動唇,就是沒能吐出那個答案。 法厄斯瞥見許岑風微紅的眼尾,莫名有一種自己欺負了他的感覺,他修長的指尖在許岑風墨色的發絲間緩緩穿梭,不著痕跡露出自己古銅色的胸膛,勾唇低聲問道:“還喝酒嗎?” 法厄斯不介意讓他喝個飽。 …… 霍克是下午趕來的。他原本聽了法厄斯的吩咐,去星際醫院秘密找了一名檢測血液純凈度的醫生帶去酒店,結果沒想到臨時改換地點,又變成了法厄斯的住宅,一來一回耽誤了不少時間,遲到了大半個小時左右。 霍克帶著醫生急匆匆趕到住宅,在門口按了按門鈴,暗自祈禱首領千萬別發脾氣,畢竟臨近發情期的雌蟲不是一般暴躁。 “叮咚——” “叮咚——” 許岑風聽見門鈴聲響,下意識從法厄斯懷里抬起了頭,唇瓣紅得不像話:“誰來了?” 法厄斯目光渙散的倒在沙發上,聞言終于艱難聚起了一絲理智,他后知后覺想起自己好像叫了醫生上門給許岑風檢測血液純凈度,咒罵一聲,連忙拉好衣領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該死,一定是霍克!” 他的襯衫上全是一片暗紅的酒漬,胸口又紅又腫,法厄斯趕不及換衣服,只能拿過椅子上搭著的外套匆匆套上,三兩下扣好了扣子。 許岑風還以為霍克是來找法厄斯處理軍務的,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準備上樓回避一下:“你們談公事吧,我去樓上坐坐?!?/br> 法厄斯聞言腳步一頓,卻道:“不用?!?/br> 他語罷徑直走過去打開房門,只見外面赫然站著霍克和一名穿白大褂的雌蟲醫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怎么這么晚?”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卡在這個時候過來,法厄斯心里恨得牙癢癢。 霍克聞言動了動鼻尖,敏銳嗅到了空氣中殘留的酒味,他下意識看向法厄斯,卻見對方身上捂得嚴嚴實實,黑色系的軍裝完美遮蓋了酒痕,只有嘴唇泛著一種被揉爛的熟紅。 霍克在某種時候總是聰明得不像話,見狀連忙收回視線,生怕自己看見些什么不該看的:“報告首領,因為大雪影響了導航系統,所以我們來的路上不小心……” 法厄斯不想聽那些瑣碎的原因,聞言直接轉身走向了沙發,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皺眉道:“進來,給他做一個血液檢測?!?/br>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許岑風。 許岑風坐在沙發上,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霍克身后跟著的白大褂醫生,他心念一轉,很快明白了法厄斯這是想檢測自己的血液純凈度,但還是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生病了嗎,怎么忽然叫醫生過來?” 法厄斯聞言軍靴一頓,直接停在了許岑風面前。他將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古銅色的精壯小臂,渾身上下都寫著強壯二字,意味不明問道:“你看我像有病的樣子嗎?” 挺像的。 許岑風不動聲色咽下了這三個字:“那你叫醫生過來做什么?” 法厄斯聞言沒說話,他在沙發上懶洋洋落座,瞇眼點了根煙才道:“給你做個血液純凈度檢測,回頭辦星民證要用?!?/br> 許岑風目前還是個在逃通緝犯,要戶口沒戶口,要身份證沒身份證,想在霍斯堡繼續定居下去,必須辦一張星民證,否則根本沒辦法洗白。 一旁的醫生也適時拎著藥箱上前,半跪在地毯上道:“閣下,請讓我為您做一下血液檢測?!?/br> 許岑風聞言一頓,倒也沒拒絕,配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這名醫生態度十分謹慎,只見他小心翼翼挽起許岑風的袖子,然后在小臂處仔細消毒,最后把尖細的針頭刺進皮膚,緩緩取了一小管血出來。 這種鮮紅的顏色極為刺目,伴隨著針頭抽離的時候,空氣中逐漸彌漫開了一股舒緩溫柔的香味。 一旁的霍克見狀無意識后退了兩步,詫異用衣領掩住了自己的鼻子。雖然雌蟲對于雄蟲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一向敏感,但按理說只是取個血而已,不該有這么濃烈的味道,連血液純凈度最高的希爾都未必有這么濃。 就連醫生也手抖了一瞬,他全程緊張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取血完畢后就連忙把血管封入箱子,飛快后退撤離了許岑風的身邊,站得和霍克一樣遠。 醫生對法厄斯恭敬道:“首領,這位閣下已經取血完畢,檢驗結果最快三天就可以出來?!?/br> 如果只是普通檢驗,幾個小時就能出結果,但假如許岑風的血液檢測報告上得出的數據十分“特殊”,他們就必須進行層層篩選核查。 法厄斯彈了彈煙灰,一縷紅色的發絲悄然滑落眼前,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盡快把結果拿給我?!?/br> 言外之意,他們可以滾了。 霍克聞言立刻帶著醫生告退,識趣離開了這個地方。 許岑風早就知道檢驗結果,所以并沒有什么感覺,反倒是法厄斯,皺眉坐在沙發上出神抽煙,仿佛在思考什么蟲生難題,直到晚上的時候才終于拉回幾分思緒。 這棟別墅里大概有十幾名仆從,修剪花圃的,打掃衛生的,負責做飯的,但他們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就靜悄悄退下了,因為法厄斯不喜歡喧鬧。 這只蟲最喜歡自己獨自待著,任何蟲也不能侵犯他的領地,今夜卻偏偏多了一名人類。 許岑風和法厄斯面對面坐著吃完了一頓飯,然后用紙巾擦了擦嘴,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我想上樓休息了,住哪個房間?” 法厄斯聞言手一抖,差點連筷子都沒拿穩,他今天下午坐在沙發上就在煩這件事,許岑風住哪兒實在是個棘手的問題,住別的房間好像有些怪怪的,住一起又怕擦槍走火,怎么安排都不對勁。 “跟我上樓?!?/br> 法厄斯最后只能放下筷子,把許岑風領到了二樓,他雙手抱臂靠在圍欄處,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右手邊的房間:“你住里面?!?/br> 許岑風故意問道:“你住哪兒?” 法厄斯指了指左邊的一間房:“我住那兒?!?/br> 哦,原來不住一起。 許岑風倒也不見失望,他推開右手房門,開燈看了看里面,只見布置得相當豪華舒適,角落甚至還有一排擺得滿滿當當的書柜,真心實意道:“房間很漂亮?!?/br> 法厄斯聞言頓時一噎,目光不虞盯著許岑風:“你就不想說點什么?” 法厄斯還等著許岑風開口問為什么他們不住一起呢,那樣他興許會考慮一下和這只雄蟲睡一個房間,結果許岑風就這么高高興興的住進去了??? 法厄斯莫名有一種算盤落空的感覺,雖然他也沒打什么小算盤就是了。 許岑風笑了笑,只好又補充了一句:“謝謝?!?/br> 法厄斯:“……” 晚上睡覺的時候,法厄斯是憋著一肚子氣回房的,他確實挺欣賞許岑風的君子作風,但有時候過于君子了也著實令蟲惱火。 “嘩啦——” 法厄斯解開身上的外套,隨手丟在了地板上,精壯的身形在空氣中暴露無遺,每一塊肌rou都在無聲詮釋著野性。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吻痕,又低頭摸了摸被親腫的地方,然后皺眉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 飲酒果然傷身。 法厄斯轉身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沖洗著身上殘留的酒液,雖然大概率已經被雄蟲親得不剩什么了。他伸手扶著墻壁,低頭任由灼熱的水流沖擊著自己的后頸,腦海里隱隱浮現出了兩個字—— 標記。 不,確切來說應該是三個字:被標記。 法厄斯很抗拒這種字眼,因為雌蟲一旦接受某只雄蟲的信息素標記,就意味著后半輩子都和對方牢牢捆綁在了一起,他們的身體會牢牢記住那種味道,至死都忘不掉。 法厄斯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很可能撐不過今年的發情期。 他閉目任由水流淌過身軀,悄無聲息攥緊拳頭,低低吐出了三個字:“許岑風……” 那雙狹長的綠眸陡然睜開,卻只能窺見一片難耐的猩紅,就如同叢林中發情的野獸,兇狠而又冰冷。 另外一邊,許岑風已經洗完澡躺上床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睡意全無。他和法厄斯上輩子也是分房睡的,除非需要標記,否則從來不會在一起過夜。 現在的情景與前世有些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但越是這樣,許岑風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些念頭翻來覆去,最后都成了外間逐漸消融的雪色,成為觸手不可及的過往。 許岑風閉上眼,終于強迫自己入睡。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在地板上鋪了一層朦朧的光影,隱隱可以看見床上的一團起伏,還有那名逐漸入睡的人類男子。 許岑風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到了一些有關前世的事, 也夢到了第一次標記法厄斯的時候…… 第103章 前世因果 許岑風上輩子從星盜手中逃脫后,余下的時間一直都是在醫院度過的。他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病房門口每天都站著許多持槍值守的士兵,衣食待遇樣樣精細,唯獨不能離開房間半步。 而在那一段漫長的日子里,他漸漸從醫護“人”員的嘴里了解到了這個陌生世界的規則,也得知了自己不能出院的原因。 “閣下,您是珍貴的純血雄蟲,我們必須保護您的安全?!?/br> 無論是醫生還是士兵,永遠都只有這么一句毫無起伏的回答。 許岑風一度以為自己會在醫院待一輩子,直到有一天,一群身穿黑金色軍服的雌蟲忽然急匆匆來到了醫院,為首的軍官灰發綠瞳,周身殺氣甚重,他闖入病房后皺眉打量了許岑風一眼,直接冷冷吐出了兩個字:“帶走!” 許岑風不認識那名軍官,但對方的身份應該極為貴重,他聽見主治醫生畢恭畢敬的叫對方“耶尼亞副首領”,談話間還隱隱牽扯到了另外一只蟲。 “確定他的血液純凈度是100%嗎……” “是的,副首領,但這位閣下好像患了失憶癥……” “只要他能散發信息素就行,首領的精神力已經開始暴動了,我沒那么多時間浪費!” 彼時許岑風尚且不明白對方的來意,也無法理解“信息素”、“精神力”這種晦澀難懂的字詞,他被那些持槍的軍雌恭敬卻不失強硬地“請”上了飛行器,隨即被帶到了一座豪華的住宅里。 這棟住宅應該發生了什么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客廳全是值守的士兵。一名軍官在二樓走廊焦急踱步,時不時就往緊閉的房門里探頭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耶尼亞見狀立刻三步并作兩步上樓,皺眉問道:“霍克,首領怎么樣了?!” 霍克難掩憂心:“剛才送了一只雄蟲進去,他的血液純凈度有50%,應該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