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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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頓時怒火中燒,他在家里猖獗慣了,最受不了有蟲忤逆他,聞言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照著那名服務員腦袋上砸了過去:“你還敢頂嘴?!” 希爾平常對外還算得體,私下里卻一直有鞭笞雌蟲的毛病,否則上輩子也不會被法厄斯一槍打廢。大家都沒料到他會忽然動粗,見狀滿座頓驚,佐格和戈爾曼他們正準備出手阻攔,另外一抹身影卻比他們速度更快攔住了希爾。 許岑風恰好坐在不遠處,他看見希爾動粗,立刻起身擋在那名服務員身前,同時攥住了希爾的手腕,眉頭微皺,顯然并不喜歡這種行為:“希爾閣下,這里是公共場合,請注意素質?!?/br> 希爾最恨的就是許岑風,這只雄蟲一而再再而三的搶了自己的風頭,聞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道:“滾開!我教訓一個服務員關你什么事,再攔我就連你一起打!” 他那天在格斗場離開的早,并沒有看見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否則絕不會說出這種蠢話。 許岑風的力道不松反緊:“他是來服務倒酒的,并不是來挨打的?!?/br> 希爾冷冷一笑:“我偏要打,你管得著嗎?!” 許岑風墨色的眼眸就像一汪平靜的寒潭,他微微搖頭,覺得這只雄蟲確實無可救藥:“多行不義必自斃?!?/br> 他話音剛落,希爾只覺自己被許岑風攥住的掌心忽然一麻,緊接著手里的酒瓶嘩啦一聲被震碎落地,玻璃渣掉得到處都是。 “?。。?!” 希爾見狀發出一聲驚叫,立刻慌張后退避開了那些碎裂的玻璃渣,他背靠著墻壁,神色又驚又怒地看向許岑風:“你!” 許岑風卻面色不變,他輕輕踢開腳邊的酒瓶碎玻璃,在寂靜的包廂內發出嘩啦一聲脆響,意有所指道:“閣下,看來被酒瓶砸到的滋味并不好受?!?/br> 希爾連玻璃渣掉到鞋面上都會嚇得大呼小叫,又怎么敢用酒瓶去砸傷別的蟲? 包廂內的那些蟲都被許岑風這一手給驚呆了,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佐格在旁邊艱難咽了咽口水,心想他這回是真的看走眼了,原以為是個弱不禁風的軟面團,沒想到出手這么犀利。 戈爾曼從位置上起身,徑直走到了希爾面前,語氣不耐的警告道:“希爾,這里是拉古納拍賣場,可不是你家里,如果等會兒保安來把你帶走,我發誓,絕不會出手阻攔?!?/br> 包廂里的另外一只雄蟲也皺眉指責道:“希爾,你怎么能如此粗魯?!?/br> 希爾瞬間淪為了眾矢之的,他知道自己斗不過這群蟲,目光暗恨的瞪了一眼戈爾曼,又瞪了一眼許岑風,心中暗自發誓以后一定要他們好看,跺腳氣急敗壞地摔門離開了包廂。 “砰——” 包廂門被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戈爾曼沒有任何要追上去的意思,他轉身看向沙發,卻見許岑風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給那名挨打的服務員遞了幾張小費,示意對方出去處理一下傷口,雖然態度依舊疏離,但不難看出骨子里的教養與善良。 真難得,佐格今天居然真的帶了一只像模像樣的雄蟲過來。 戈爾曼不禁有些來了興趣,走上前詢問道:“閣下,剛才您沒有受驚吧?” 許岑風聞言正欲說話,佐格卻忽然先一步回絕道:“嘿,少多管閑事,戈爾曼?!?/br> 佐格哪里看不出戈爾曼的心思,換做以前他可能樂見其成,但現在絕對不行。他原以為許岑風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雄蟲沒什么區別,今天把對方約到這里也只是為了耍著玩,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幾分本事,怪不得能讓法厄斯破例。 肥水不流外蟲田,好東西都得歸他堂哥,誰也別想打主意。 佐格已經有點后悔今天把許岑風帶來這里了,畢竟戈爾曼那些家伙都不是什么省油燈,他從位置上起身,立刻就想把許岑風帶離這片狼窩:“看來今天沒得玩了,閣下,走吧,我送您回酒店?!?/br> 許岑風卻并沒有打算離開,因為他聽見了外面拍賣場開始拍賣商品的動靜:“不著急,等會兒再回去,我想看看外面在拍賣什么東西?!?/br> 他語罷直接起身走出包廂,來到了外間走廊的露天展廳,其余的蟲見狀也紛紛跟著走了出來。只見一樓正中央的大廳前臺放著一個由黑色幕布蓋著的鐵籠子,也不知是什么藏品,拍賣師西裝革履的站在臺上,故作神秘的道:“尊敬的各位來賓,接下來的這件拍品可是來之不易,在拉古納海域足足漂浮了半個多月才來到岸上,起拍價十五萬星幣,每次加價一萬星幣,讓我們看看誰能幸運將它收入囊中吧!” 外面的展廳有座位,桌上放著一副望遠鏡,許岑風拿起來看了半天也沒看清黑布后面到底有什么藏品,不由得出聲詢問道:“籠子里面是什么東西?” 佐格不屑道:“十五萬星幣而已,都是些不值錢的廉價品?!?/br> 珍貴的拍品只有在后面才會拿出來,越在前面的越不值錢,這是大部分拍賣行的規矩。 戈爾曼顯然了解更得多一些,給許岑風殷勤解釋道:“應該是海上運過來的罪奴,他們大多來自一些下等星,在拉古納海域內犯了死罪被抓起來,如果相貌漂亮就會被送到拍賣行拍賣,獲得一個免死的機會?!?/br> 他話音剛落,底下的拍賣師剛好掀開了黑布,只見里面關著一群灰頭土臉的雌蟲,一個個面黃肌瘦,皮膚黝黑,和“漂亮”二字沒有任何關系。 拍賣師顯然也有些尷尬,對四周的賓客陪笑解釋道:“這些罪奴在海上漂浮了半個月,都有些水土不服,如果帶回去好好養一養,還是很漂亮的?!?/br> 他語罷拍拍手,一旁的助理就打開籠子從里面扯了一只身形瘦弱的雌蟲出來,這只雌蟲看起來約摸十二三歲的年紀,活像只瘦猴,蓬頭垢面看不清五官,只能瞥見一雙綠色的眼眸。 拍賣師對四周鞠了一個躬:“接下來是本場的第一件拍賣品,起拍價十五萬?!?/br> 許岑風見狀調整望遠鏡焦距,仔細觀察了一番那只雌蟲的面容,待發現對方有一雙綠色的眼眸時,忽然向一旁的佐格詢問道:“我想拍下他,該怎么競價?” 佐格聞言吃驚“啊”了一聲,顯然沒想到許岑風的口味這么特殊:“這只雌蟲又黑又瘦,你拍他做什么?” 許岑風卻沒解釋,目光深深看向了下方拍賣臺上那只瘦弱的雌蟲。 上輩子霍斯堡曾發生過一場規模不小的兵變,法厄斯經過數天血戰才重新奪回首領的位置,除了幕后主使太過陰險的緣故,韋瑟上將倒戈相向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韋瑟上將掌管著城內三分之一的兵力,在軍部的地位舉足輕重。他這一生育有兩只蟲崽,長子佐格,幼子烏古茲,可惜幼子在他當初征戰四方的時候不慎被敵軍將領偷走,一直也沒找回來,就剩了佐格這么一根獨苗苗。 許岑風依稀記得法厄斯上輩子派佐格外出執行任務,不知怎么出了差錯,后者意外遭遇獸群襲擊死在了荒郊野地,從而導致韋瑟上將心懷怨恨,在那場兵變中給了法厄斯沉重一擊。 許岑風不愿法厄斯重蹈覆轍,所以這輩子他會想辦法保住佐格的命,同時也會給法厄斯留一張保命的底牌—— 例如場上的那只綠眸雌蟲。 許岑風又認真問了一遍:“我想拍下他,該怎么做?” 佐格無奈攤手道:“你需要帶著星卡先去拍賣行做財產評估,預存一定數額的拍賣金才能進行競價,否則是沒辦法參與競拍的?!?/br> 為了避免有些“窮顧客”胡亂競價,拍賣行事先都會對他們做資產評估,佐格他們這些貴族經常來拍賣行玩,都有各自的拍賣賬戶,許岑風如果想參與競拍的話可能手續有些麻煩。 許岑風聞言下意識摸了摸口袋,依稀記得里面有一張法厄斯給的星卡,就是不知道還剩多少錢。他正思考著要不要讓佐格幫自己拍下那名罪奴,只聽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慌張呼喊聲: “佐格少爺!佐格少爺!不好了!” 大家下意識循聲看去,卻見佐格的其中一名護衛忽然從樓下慌慌張張跑了上來,嚇得臉色煞白,活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佐格皺眉:“發生什么事了?” 護衛跑得氣喘吁吁,他一手指著樓下,一手扶著膝蓋斷斷續續道:“不……不好了……大首領過來了!” 佐格聞言面色頓時一變,活像老鼠見了貓,詫異出聲道:“你說什么?!我哥過來了?!” 護衛苦著臉用力點頭:“已經到了門口了!” 佐格聞言一懵,腦海里頓時出現了三個明晃晃的大字:完!蛋!了??! 許岑風下意識看向樓梯口,只見拐角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黑色的軍服身影,為首的雌蟲紅發綠眸,神情桀驁,赫然是法厄斯,只是不知為什么,臉色陰沉得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佐格(驚恐):完了,來殺我的。 許岑風(笑瞇瞇):真好,來送錢的。 作者君(開著拖拉機一顛一顛的經過):大家好,今天我換新車車了~ 第101章 搬家 戈爾曼他們這群貴族少爺都有些敬畏法厄斯,眼見他帶著一群士兵走上樓,都無意識后退了兩步,面面相覷,顯然不明白大首領怎么會忽然來這種地方。只有佐格心里知道原因,腿肚子忍不住打了個突突,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欄桿。 媽的,腿軟。 佐格心想這只雄蟲果然不一般,他前腳剛把許岑風帶過來,后腳法厄斯就追到了拍賣場,對方今天不是要開軍事會議嗎?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法厄斯剛才去酒店撲了個空,收到多羅的消息才得知許岑風被佐格帶到了拍賣場。他帶著士兵一路疾趕過來,快步走上樓梯,軍靴落地發出一陣急促的聲響,肩頭還帶著零星落雪,正以飛快的速度消融著。 只有許岑風看見法厄斯走過來的時候主動迎了上去,他不僅不怕,甚至還笑了笑:“大首領?!?/br> 法厄斯看見許岑風,腳步一頓停在了他面前,幽綠的眼眸微微瞇起,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只雄蟲,見對方身上沒有任何青紫磕碰,也沒有任何被惡作劇的痕跡,這才喜怒難辨的問道:“誰帶你來這里的?” 法厄斯是故意問這句話的,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佐格下意識就想偷溜,結果被戈爾曼他們極其不講義氣地推了出來。 佐格差點摔個狗吃屎,他手忙腳亂站直身形,結果就見法厄斯緊盯著自己,尷尬一笑:“堂……堂哥,好巧,你也來拍賣場啊?!?/br> 法厄斯什么都沒說,一把揪住佐格的衣領將他拽到了自己面前,雖然面無表情,氣勢卻令蟲心肝膽顫,聲音低沉的問道:“你活膩了是不是?!” 法厄斯一向了解佐格的性子,這個堂弟最喜歡耍弄那些愚蠢的雄蟲并且以此為樂,他從來沒有插手干涉過,但對方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許岑風身上。 法厄斯現在有一種自己所有物被人侵占的暴躁感。 佐格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但他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硬著頭皮道:“堂哥,我只是帶這位閣下來拍賣場轉一轉,別的什么都沒做,真的?!?/br> 這倒是真話,他確實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但法厄斯顯然不會信他的鬼話,聞言正欲說些什么,垂落在身側的手忽然傳來一股拉力,順著看去,卻見是許岑風。 許岑風微微用力,把法厄斯拉到了圍欄邊,底下的那只罪奴已經開始競價了:“首領,我想拍下那只雌蟲?!?/br> 雌蟲?! 法厄斯聞言皺眉,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他一把推開佐格,打算等會兒再找這個家伙算賬:“什么雌蟲?” 法厄斯還算熟悉拍賣場的規則,能在里面競價的雌蟲大部分都是罪奴,只有一些口味特殊的貴族商賈才會拍回去褻玩凌虐,因為罪奴死了帝國是不會追查的,許岑風無緣無故拍一只雌蟲做什么? 許岑風察覺到了法厄斯周身的寒氣,在底下扣住雌蟲略有些冰涼的手,心想對方應該是冒著風雪一路趕過來的,他示意法厄斯看向樓下那只瘦弱的雌蟲:“沒什么,就是覺得那個孩子挺可憐的?!?/br> 語罷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的錢不夠?!?/br> 法厄斯聞言看向下方的拍賣臺,只見上面站著一只身形瘦小的雌蟲崽子,黑黢黢又臟又臭,無意識擰起了眉頭:“不買?!?/br> 丑不拉嘰的,買回去做什么? 他話音剛落,只覺得掌心忽然一癢,被許岑風輕輕撓了一下:“但是我想買?!?/br> 許岑風無論何時臉上都帶著笑意,但只有看向法厄斯的時候才會多出一絲溫柔,他身形頎長,與雌蟲差不多高,微微偏頭在對方耳畔道:“首領,出價吧,再不拍就被別的蟲買走了?!?/br> 底下已經有零零星星的蟲舉牌競拍了,只是叫價叫得很慢。 法厄斯耳尖動了動,被許岑風說話時噴灑出的熱氣弄得有些癢,他眉梢微挑,并沒有被美色迷惑:“原因?” 許岑風如果真的愛心泛濫,就該讓他把一整籠子的罪奴拍下來才對,而不是只單拍這么一只雌蟲。 許岑風指尖輕敲欄桿,半真半假道:“這只小蟲崽的眼睛有些像您,很漂亮,所以我想幫幫他?!?/br> 法厄斯聞言眼皮子狠狠一跳,心想底下那只瘦猴似的蟲崽子哪里像自己?!然而定睛一看,卻發現那只蟲崽子居然真的和自己一樣有雙綠眸,眉頭微微皺起,敏銳察覺了幾分不對勁。 許岑風是因為上輩子無意中聽過一則傳言,說韋瑟上將遺失的幼子曾經陰差陽錯流落到拍賣行,被霍斯堡內的一名富商買回去當了奴隸,這才猜測到幾分來龍去脈。 法厄斯沒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他只是單純憑借第六感覺得這只雌蟲有些不對勁,偏頭看向許岑風,意味不明問道:“你想要?” 許岑風嗯了一聲:“想要?!?/br> 法厄斯:“一定要?” 許岑風:“一定要?!?/br> 法厄斯聞言短暫沉思幾秒,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揮手招來一名服務員,睨著臺下那只拍賣的雌蟲道:“底下那只雌蟲我要了,直接送到我的住宅?!?/br> 競價?法厄斯從來不喜歡競價,整個北部大到一座城區,小到一片雪花,都在他的管轄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