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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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岑風上輩子見過佐格幾面,不過場面鬧得并不是很愉快。畢竟佐格一向將法厄斯這個哥哥當做神明崇拜,最討厭有蟲對法厄斯不敬,許岑風偏偏就犯了他的忌諱,每次見面都免不了被對方冷嘲熱諷一番。 但這輩子他們并不認識。 許岑風已經猜到佐格是來找茬的了,不過他連法厄斯都能安撫住,更何況佐格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故作疑惑問道:“請問你是……?” 佐格聞言吐出了嘴里咬變形的吸管,輕笑一聲道:“佐格,法厄斯的堂弟?!?/br> 他昨天在霍斯堡城外和一群貴族相約打獵,故而錯過了謨罕拉格斗場里精彩的一幕,回城之后才聽說他那個一向討厭雄蟲的堂哥居然親身下臺打擂,贏了一只雄蟲回來。 佐格一開始還以為是血液純凈度最高的希爾,畢竟對方要在謨罕拉格斗場擇選伴侶的消息早就在城里傳得沸沸揚揚了,但聽貴族圈的同伴一解釋,這才知道是一只西部雄蟲。 據說長得十分漂亮? 據說打架相當厲害? 據說血液純凈度只有35%? 佐格目光落在眼前這只黑發黑眸的雄蟲身上,心想長得確實清秀漂亮,但并沒有看出什么可以讓法厄斯破例的特殊之處。 他把手里的飲料扔給身后護衛,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對許岑風語氣輕佻道:“漂亮的小雄蟲,聽說你來自遙遠的西部,怎么樣,要不要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多羅和多奇聞言立刻戒備擋在了許岑風身前,皺眉警告道:“佐格少將,首領吩咐過不許任何蟲來打擾這位閣下,請您立刻離開這里!” 佐格的風流性子整個霍斯堡都知道,他和法厄斯一樣對雄蟲這種生物沒好感,偏偏手段了得,最喜歡把那些貪慕虛榮的雄蟲勾到手,然后像逗狗一樣把他們耍得團團轉。他今天刻意找上門來,八成不懷好意。 多羅和多奇只希望這位尊貴的少爺能夠盡快離開這里,以免鬧出什么沖突。 “嘖嘖嘖,我只是想邀請這位閣下在霍斯堡轉一轉,你們何必這么緊張,站遠一點,別打擾我和這位閣下說話?!?/br> 佐格語罷輕輕擊掌,他身后的護衛就立刻上前把多羅多奇拽到了一邊,結果沒想到多羅多奇直接架槍對準了他們,語氣嚴肅道:“佐格少將,請不要讓我們難做,否則我們只能開槍了!” 他們昨天在格斗場就險些被首領責罰,今天如果再出岔子只怕小命難保。 佐格也是個混賬性子,否則也不會把法厄斯當做偶像,他見狀竟是直接走上前用胸膛堵住了槍管,對多羅多奇道:“想開槍是嗎?開吧?!?/br> 多羅多奇聞言一噎:“你!”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許岑風終于出聲制止,他抬手壓下多羅多奇的槍管,示意他們退到一旁:“把槍放下——” 多羅欲言又止,神情難掩憂心:“閣下!” 佐格可不是什么好性子,貴族圈里的那些雌蟲少爺,就屬他們這一群最難纏。 許岑風知道佐格今天過來只不過是為了瞧瞧熱鬧和新鮮,越攔對方反而越來勁。他看向面前的佐格,心想果然是個蠻橫不怕死的,怪不得上輩子被法厄斯派出去執行任務死在了荒郊野外,出聲問道:“你想帶我去哪兒?” 佐格笑瞇瞇打了個響指,他有一雙上鉤的桃花眼,顯然是情場老手,極會討雄蟲歡心:“拉古納拍賣場怎么樣?我有幾個朋友剛好訂了包廂,聽說那里新上了幾顆絕品黑珍珠,如果能入您的眼,我就拍下來送給您?!?/br> 北部雄蟲錦衣玉食,過著猶如金絲雀一般的生活,他們平常最大的消磨方式就是收藏絕品珠寶和漂亮的衣服包包。佐格熟知那些雄蟲的心理,所以每次出招都無往而不利。 許岑風總覺得拉古納拍賣場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是哪里,他認真思索片刻,最后答應了:“可以,不過我要帶上多羅和多奇?!?/br> 佐格對他聳了聳肩,攤手道:“當然,只要他們不礙事的話?!?/br> 佐格臉上總是帶著一抹風流的笑意,那雙眼睛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放電,少有雄蟲能夠抵擋得住誘惑。他語罷極為紳士地對許岑風行了個撫肩禮,示意對方走在前面,卻在許岑風轉身離開時瞬間變得面無表情。 嗤…… 佐格心中不屑,眼底閃過了一抹譏諷,他在后面百無聊賴伸了個懶腰,心想法厄斯挑選的這只雄蟲也不怎么樣,幾顆破珍珠就打發了,真是沒意思極了。 貴族出行永遠都是那么浩浩蕩蕩,許岑風走出酒店的時候,就見底下停著幾架豪華限量版飛行器。佐格快步走上前,替許岑風打開艙門,一舉一動都像個情場老手,笑瞇瞇道:“閣下,請?!?/br> “謝謝?!?/br> 許岑風頷首道謝,然后彎腰坐進了飛行器內部。佐格見狀不免挑了挑眉,他關上艙門,心想這只雄蟲倒是還蠻有禮貌的,法厄斯難道就是看上對方這點嗎? 真稀奇,法厄斯可是出了名的嘴臭沒禮貌。 佐格搖搖頭,想不明白原因干脆就放棄了思考。他繞到另外一邊坐上飛行器,直接命令司機朝著拉古納拍賣場駛去。 北部民風彪悍,沒有西部那么多條條框框的規矩,相比較之下“有趣”的地方也會更多一些,拉古納拍賣場就是一個例子,據說里面拍賣的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辦不到的,活的死的都可以拿來拍賣。 許岑風上輩子從來沒有認認真真了解過這一座被風雪覆蓋的城市,他坐在靠近飛行器艙門的位置,莫名想起了上輩子無意中聽見的一則傳聞,但因為不確定真假,只能親身到場去看看。 如果是真的,說不定能幫法厄斯一個大忙…… 拉古納拍賣場坐落在霍斯堡的中心區,對面不遠處就是謨罕拉格斗場,這兩處地方是北部最大的銷金窟,里面來往的顧客都非富即貴,畢竟上百萬星幣一顆的黑珍珠也不是誰都能拍下的。 飛行器抵達拍賣場門口后,佐格就熟門熟路地領著許岑風走了進去,只見里面的地板光可鑒人,裝修豪華堪比宮殿,就連走廊上掛著的油畫都是萬金之數,但因為燈光昏暗,莫名多了幾分頹靡神秘的氣息。 是名利場,亦是浮華圈。 附近來來往往的服務員都是雌蟲,身形修長,樣貌端正,他們見佐格帶著一名十分漂亮的西部雄蟲走進來,都紛紛躬身行禮,順便送上一張今天的拍品宣傳單。 佐格擺手示意不用,直接領著許岑風朝二樓包廂走去,意味不明道:“閣下,包廂里還有我的幾名朋友,他們見到您一定會非常高興的?!?/br> 許岑風聽佐格說有“幾名”朋友,還以為真的只有“幾名”,但當他跟著對方走到包廂門口推門而入時,這才發現里面的環形沙發上坐著將近十幾名年輕的雌蟲或者雄蟲。 雌蟲為多,大部分身穿黑金色的軍服,他們的肩章上都有星徽,明顯是軍部高層,經常在法厄斯身邊行走。 雄蟲只有兩三只,被眾星捧月地圍坐在中間位置,其中一只看起來特別眼熟,赫然是那天出現在謨罕拉格斗場的希爾閣下。 桌上七零八落擺著一堆酒瓶,還有骰子撲克等助興用的玩具,幾只漂亮的雌蟲服務員伺候在旁,細心替那些珍貴的雄蟲倒酒逗趣兒。 佐格側身靠在門邊,直接拍手把大家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嘿嘿嘿!都看過來!我可是帶了一位相當漂亮的雄蟲閣下過來介紹給你們認識,不能不給面子哦~” 大家聞言頓時哄笑出聲,只當佐格這個家伙又在開玩笑,其中一只貴族雌蟲伸手將希爾攬進懷里,笑著捏了捏他的下巴:“得了吧,我可不信有雄蟲能夠比我們的希爾還漂亮,你說是不是?” 他言語帶笑,動作卻極為輕慢,很明顯是對待玩物的態度。希爾卻仿佛并未察覺,反而志得意滿地勾起了唇角:“你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我才不信?!?/br> “希爾閣下,這可不是假話,天地良心,你是整個霍斯堡最漂亮的雄蟲了?!?/br> “就是就是,如果您不信的話就讓拉頓對著蟲神起誓?!?/br> “得了吧,我們可不信那些!” 許岑風站在門外,靜靜旁觀這紙醉金迷的一幕,沒想到所謂的“拍賣場”居然是這個樣子。他腳步微動,已經思考著是否該離開,佐格卻忽然側身讓出位置,直接將他輕推進了包廂里面。 “是嗎,那你們可別后悔哦?!?/br> 第100章 氣勢洶洶 伴隨著佐格玩味的聲音響起,包廂里所有蟲都下意識抬頭看向了門口,卻見一名膚色白皙的雄蟲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五官清俊,墨色的眼眸神秘難窺,頭頂光影昏暗,卻愈發有一種朦朧清冷的美感,空氣中頓時有了片刻寂靜。 “……” 剛才說話的北部將領見狀瞳孔微微收縮一瞬,陷入了呆滯,他無意識松開摟住希爾的手,只覺得和面前這只雄蟲比起來,自己懷里的這只實在有些相形見絀,怔愣問道:“佐格,這位閣下是……?” 希爾的臉色有一瞬間難看。 佐格見狀微微勾唇,這就對了嘛,他最討厭希爾這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之前天天跟在他堂哥屁股后面跑,一扭頭又投入另外幾名貴族雌蟲的懷抱,真以為自己是什么萬蟲迷呢。 佐格指了指許岑風,語氣玩味道:“你們應該聽說過的,這位閣下昨天在謨罕拉格斗場上贏了兩場擂臺賽,唔……最后輸給我堂哥了?!?/br> 堂哥?那豈不就是法厄斯大首領? 在座的蟲聞言瞬間反應過來許岑風是誰了,畢竟昨天那三場擂臺賽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整個霍斯堡都有所耳聞。其中最尷尬的莫過于希爾了,法厄斯放著他不理,卻偏偏去爭奪一只血液純凈度只有35%的雄蟲,不是擺明了打他的臉嗎? 許岑風只好自我介紹,他禮貌性頷首,低聲吐出了三個字:“許岑風?!?/br> 那些雌蟲聞言這才回神,紛紛起身致禮,態度熱情得不像話,并讓出了最中間的主座給他。許岑風不習慣和別人擠坐在一起,他在沙發最邊緣找了一處地方落座,氣質沉穩安靜,與周遭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佐格對一旁的服務員打了個響指,笑著道:“這位閣下可是第一次來,你們要好好伺候他?!?/br> 拉古納拍賣場是半灰色地帶,為了伺候好那些豪門貴族,服務花樣百出,其中自然也包括x服務。 一旁的雌蟲服務員聞言立刻識趣上前伺候,他們穿著緊繃繃的襯衫制服,難掩精壯的身材,半跪在許岑風腳邊給他倒了一杯酒:“閣下,請用?!?/br> 北部雖然是雌尊雄卑,但這個“尊”亦要建立在有錢有勢的基礎上,霍斯堡城中大部分都是生活窘迫的平民,為了討口飯吃什么都做。 許岑風側身避開他們的跪禮,伸手接過酒杯說了一聲謝謝,卻只是微微沾唇就放到了桌上。他發現沙發上有一張散落的拍賣品宣傳單,拿起來看了看,想知道有沒有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東西”。 大抵是難得見到這么漂亮的雄蟲,別說是佐格的那些同伴了,就連服務員也有些心動。他故意靠近許岑風,將手落在了雄蟲腿上輕輕摩挲,試圖挑起對方的興致,壓低聲音暗示道:“閣下,您在看什么?我可以幫您介紹介紹?!?/br> 這些服務員不止要負責倒酒,還要負責陪酒,席間另外一只雄蟲的懷里就摟著名漂亮的服務員在互相調情,而所有蟲都對此司空見慣,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許岑風卻面不改色拉開了自己腿上的那只手,淡淡拒絕道:“謝謝,我不用服務?!?/br> 他語罷往沙發旁邊坐了一點,示意服務員站在旁邊服務就好,不用跪在他腿邊倒酒。 服務員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難免有些錯愕,下意識看向了佐格。佐格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到一邊,翹著二郎腿故意問道:“閣下,是這些雌蟲的容貌不夠讓您滿意,入不了您的眼嗎?” 許岑風垂眸翻閱著手里的宣傳單,并不理會佐格言語中的誤導性:“入了眼又怎么樣?” 佐格頓時一噎,心想入了眼還能怎么樣,當然是帶回床上瀟灑,許岑風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尷尬一笑,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看來您只對拍賣品有興趣,希望那顆罕見的深海黑珍珠能讓您滿意吧?!?/br> 他終于發現了,許岑風和別的雄蟲確實不同,既不喜歡調情,也不喜歡搞曖昧,偏偏有禮有節,讓蟲挑不出錯處。 佐格環視四周一圈,只見自己的那些同伴都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個勁地往許岑風身上飄,就連一向備受追捧的希爾都受了冷落。 希爾最近的“新歡”是戈爾曼少將,他聽見佐格的話,瞬間來了興趣,終于找到一個機會可以討好面前態度疏離的許岑風:“哦?閣下也對那顆深海黑珍珠感興趣嗎?” 許岑風不感興趣,故而只是笑了笑:“隨便看看而已?!?/br> 戈爾曼少將被他的笑意晃了眼睛,愈發興致勃勃道:“據說那顆黑珍珠是拍賣行在拉古納海域打撈了數十年才獲得的絕世珍品,我也很想一睹風采,如果閣下喜歡的話,我把那顆珍珠拍下來送給您也無妨?!?/br> 這群玩世不恭的貴族軍官不僅態度相似,就連追雄蟲的路數也如出一轍。希爾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暗中扯了一下戈爾曼的袖子,憤怒低吼出聲:“戈爾曼!那顆珍珠是我想要的!” 這些雌蟲眼睛是不是瞎了,對著一只血液純凈度只有35%的雄蟲如此追捧?! 戈爾曼隨手勾了勾希爾的下巴,笑嘻嘻道:“希爾,何必生氣,除了那顆黑珍珠還有許多別的拍品,你再挑一件不就是了?!?/br> 希爾惱怒他漫不經心的態度,出言威脅道:“戈爾曼,你如果再這樣以后休想見我一面!早知道我當初還不如答應海特的邀請!” 能和佐格玩到一起的,性子都差不多,戈爾曼顯然不會受希爾的威脅,他聞言意興闌珊收回摟住對方的手,語氣無謂道:“希爾閣下,如果你愿意的話,當然可以,前提是海特那個家伙有足夠的星幣幫你拍下那顆黑珍珠,要知道前段時間他為了買奢侈品取悅你,已經欠了一屁股債了,否則你也不會踹掉他投入我的懷抱,難道不是嗎?”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哄笑聲,希爾平常消費豪奢,完全把那些雌蟲當做行走刷卡機,刷爆了再換一張,整個上流圈子誰不知道他的底細。 也只有海特那個可憐蟲被希爾忽悠得團團亂轉,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愛情,殊不知希爾只是拿他當做備胎,用完了就踹。 希爾在雌蟲堆里一直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哪里受得了這種侮辱,他聽著耳畔傳來的譏笑聲,臉上又臊又紅,氣得嘩一下從位置上站起身怒視著戈爾曼:“戈爾曼,你別后悔!” 許岑風見狀收起了手里的宣傳單,心想無論是以雄為尊的西部,還是以雌為尊的北部,都難以在這種極致失衡的性別數量中找到平衡。北部雌蟲本來就看不起孱弱無能的雄蟲,希爾的作態只會愈發讓他們感到鄙夷不屑。 戈爾曼果然不在乎:“請便?!?/br> 希爾頓時氣了個倒仰,偏偏他今天出門沒帶護衛,想找回場子也沒蟲幫手。他憤怒踹了一下酒桌,轉身就要離開這里,結果沒看路險些被跪在地上伺候的服務員絆了一跤,氣得反手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誰讓你跪在這里的,眼睛瞎了嗎?!” 他不知是在罵服務員還是在罵戈爾曼他們。 拉古納拍賣場財力雄厚,幕后的老板身份也非比尋常,從來沒有顧客敢在這里撒潑找事,毆打服務員這種事更不會出現。跪地伺候的服務員冷不丁挨了一個巴掌,耳畔嗡嗡直響,反應過來立刻捂著臉出聲辯駁道:“閣下,我一直都跪在這里,請您不要胡亂指責,剛才是您自己不小心撞上來的!” 北部的雌蟲果然比西部要硬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