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04節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穿成七零惡毒小媳婦、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獸世(高h)這世界是個巨大的XP收集器、首富的紙片戀人、折青梅記、婚后寵愛、首輔追妻錄
他語罷忽然想起來許岑風是西部雄蟲,應該不懂北部的規矩,又補充解釋道:“希爾是我們北部血液純凈度最高的雄蟲,非常受歡迎,瞧瞧,那些雌蟲都被他迷瘋了?!?/br> 拉亞說最后一句話時聳了聳肩,語氣微妙,難免帶了幾分嘲諷。 許岑風卻不太關注那些,他接過拉亞手里的那條小銀牌項鏈,見上面刻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出聲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哦,這個是身份牌,你還沒領吧,我帶你過去?!?/br> 拉亞說著直接把許岑風拉到前臺,找服務員要了一張表格過來,只見上面有幾行空格,要求填寫身份信息。 許岑風上輩子學過蟲族文字,他拿了一支筆,在上面依次填寫自己的姓名、性別和年齡,輪到血液純凈度度那一欄時,猶豫一瞬,最后填了一個不高不低的“35%”。 服務員接過表單,見許岑風長相特殊,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遞給他一條銀色項鏈道:“這是您的身份牌,請勿遺失,確認無誤后就可以進場了?!?/br> 拉亞早就等不及了,見狀連忙拉著許岑風離開前臺朝著其中一個通道快速走去,出聲催促道:“快快快,再晚格斗賽就開始了!” 謨罕拉格斗場占地面積極廣,可以同時容納九萬名觀眾,建筑風格呈現環形,類似古羅馬時期的斗獸場。中心大看臺的上方在每個不同的角度方向都設置了巨大的顯示器,確保觀眾可以清晰看見雌蟲格斗時的每一處細節,比賽還沒開始,觀眾席就已經聲浪震天了。 “嘖,真吵?!?/br> 正前方視野最好的貴賓席上坐著一群黑壓壓的身影,都是霍斯堡位高權重的將領和貴族,為首的赫然是法厄斯。只見他雙腿交疊坐在位置上,姿態懶散,幽綠色的眼眸難掩譏諷,微微勾唇道:“這些雌蟲為了爭奪雄蟲打得頭破血流的樣子可真像野狗在搶食?!?/br> 霍克就坐在旁邊,聞言低咳了一聲,委婉提醒道:“首領,后面還坐著別的蟲?!?/br> 那些貴族有不少都是沖著希爾來的,法厄斯這句話不是把格斗場上九成九的蟲都罵進去了嗎。 北部有兩位副首領,其中一名是霍克,另外一名則是法厄斯的族兄耶尼亞。他聽見霍克的話,輕笑一聲道:“霍克,你難道不了解法厄斯嗎,就是因為后面坐著別的蟲他才開口的?!?/br> 法厄斯挑眉斜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耶尼亞瞥了眼法厄斯扣得整整齊齊的軍裝,似笑非笑收回視線道:“沒什么意思,法厄斯,你今天看起來可真像個紳士?!?/br> 作者有話要說: 耶尼亞:(〃'▽'〃)你怎么不露你的大胸肌了捏~ 第95章 野狗搶食 法厄斯聽出了耶尼亞的弦外之音,略有些不自在地調整了一下坐姿,雖然許岑風那晚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了,但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穿衣服老想擋著,皺眉道: “與你無關?!?/br> 耶尼亞用望遠鏡看向對面,只為了更好地觀察整個北部血液純凈度最高的那只雄蟲,半真半假道:“哦~這當然和我有關系,法厄斯,你穿得如此像一名紳士,萬一希爾看上你了可怎么辦呢?” 法厄斯聞言不屑嗤笑了一聲:“我可不會去當搶食的野狗?!?/br> 是真的。 彼時許岑風正和拉亞在擁擠的觀眾中艱難尋找著座位,最后勉強在前排找到了他們兩個的座位號。拉亞只覺得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了,捂著胸口癱坐在椅子上道:“蟲神啊,我從來沒有哪一刻這么慶幸自己是一只雄蟲,否則只怕連門都踏不進來?!?/br> 他語罷忽然想起北部并不信奉神明,這兩個字對于他們來說是個禁忌,又下意識捂住了嘴巴,見沒有蟲注意到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許岑風坐在位置上,目光掃過黑壓壓的觀眾席,只見整個格斗場呈環型建造,就像一個個逐漸下降的圓圈,而雌蟲大多坐在對面,雄蟲則坐在周圍,兩邊遙遙相望,像極了相親臺。 不過今天的聚光燈都落在了前方那只名叫希爾的雄蟲身上。只見那只雄蟲有著一頭微卷的金發,小巧的五官在北部粗獷的風格中確實極有優勢,盡管上挑的眼尾帶著些許驕矜之氣,但相信依舊有不少雌蟲愿意把他捧在手心里。 真可憐。 對,沒錯,可憐。 許岑風腦海里一瞬間冒出來的居然是這個念頭,因為這只“高貴”的雄蟲很顯然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命運是什么,更不知道他將來會因為觸犯北部的法律,肆意虐打懷孕雌蟲導致流產,最后被法厄斯一槍打成太監。 北部雖然以雌為尊,但雄蟲過于稀少依舊是個弊端,不排除有些雌蟲為了獲得希爾的青睞,放下尊嚴做出些討他喜歡的事,就像臺下那些打得你死我活的格斗選手。 但無論如何,北部不允許雄蟲虐打雌蟲,這是法厄斯當初上位時定下的規矩。 失去繁衍能力的雄蟲連玩物都比不上,希爾上輩子的命運可想而知。他卻渾然不覺,仍在看臺上鼓掌大笑,任由那些雌蟲把自己當做物件爭奪,就像一個小丑。 許岑風覺得希爾有些可悲,但想起他虐打雌蟲,又覺得自作自受。 桌角有一個收縮望遠鏡,許岑風拿起來看向對面,調整了一下焦距,結果就見法厄斯正百無聊賴地坐在位置上,軍裝倒是意外都扣上了扣子。 許岑風靜靜看了片刻,然后放下了望遠鏡。 拉亞注意到他的動作,也跟著拿起望遠鏡往對面看了一眼,猶豫出聲道:“是法厄斯首領?” 許岑風嗯了一聲:“是他?!?/br> 拉亞想起上次在雪地里,法厄斯給過許岑風外套,隱隱覺得他們兩個關系不簡單:“今天希爾過來擇選伴侶,法厄斯首領不會也想參加格斗吧?” 那就沒得打了,首領在整個部族是公認最強的存在,法厄斯身為s級王蟲,能和他過招的寥寥無幾。 許岑風卻笑了笑:“他不會參加的?!?/br> 語氣十分篤定。 法厄斯最討厭像野狗搶飯一樣搶奪雄蟲,又怎么可能上臺參加格斗。對方今天出席大概率只是因為霍斯堡血液純凈度最高的雄蟲要擇選伴侶,按照規矩,掌權的首領都必須出席見證。 法厄斯過來是為了看熱鬧。 許岑風過來只是為了看看他在做什么。 挺好的,互相都不打擾。 法厄斯并沒有發現許岑風,只見兩邊的觀眾席上黑壓壓一片,所有聚光燈都落在了正中間的格斗場上。伴隨著一名雌蟲主持興奮高昂的開場白,比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讓我們看看哪位幸運兒能獲得希爾閣下的青睞吧!場上的勇士可以使用任意手段獲得勝利,只要堅持三場,就可以成為最終的贏家!” 在場所有觀眾都和播報員一起大聲喊出了三秒倒計時,聲浪滔天,險些震破耳膜: “三!” “二!” “一!” “比賽開始!” 播報員一聲令下,場上對戰的兩只雌蟲立刻憤怒低吼出聲,拳勢如風地糾纏在了一起。他們上半身赤裸,肌rou遒勁,象征著最原始的野蠻與獸性,同時也代表著不死不休的殺戮。 場面血腥,拉亞已經被嚇得有些不敢看了,他偏頭收回視線,壓低聲音對許岑風道:“這兩只雌蟲都是格斗榜上排名前十的好手,今天不打個半死不活八成是不會下場了?!?/br> 許岑風注意到其中一名選手拳縫里好像藏了尖錐,微不可察皺了皺眉:“格斗場上也能帶武器嗎?” 拉亞卻道:“格斗場上只分勝負,不論規則,只要不帶槍那種東西,裁判一般不會管的?!?/br> 霍斯堡崇尚野心貪婪,從千萬年前那場戰爭起,他們背棄榮耀選擇割裂,自私就已經刻進了骨子里。 許岑風并不喜歡這種原始的爭搶方式,故而沉默著沒有說話。在他看來,別的東西都能爭搶,但一個有思想有生命的活物是不該成為爭奪目標的。 坐在前方的希爾卻看得很是高興,他大笑出聲連連鼓掌,似乎很喜歡看見雌蟲為他打得頭破血流的模樣。 “蠢貨!” 法厄斯從來不吝嗇對雄蟲的“夸獎”,見狀目光陰沉,薄唇冷冰冰吐出了一句話:“他的腦袋里一定塞滿了狗屎?!?/br> 耶尼亞語氣調侃道:“就算是狗屎,也是一坨血液純凈度足有52%的狗屎,相當珍貴呢~” 法厄斯神色譏諷,不以為然:“你現在去報名參加格斗應該還來得及,相信主辦方一定不介意為他們的副首領大開方便之門?!?/br> 耶尼亞卻連連搖頭:“不不不,法厄斯,值得爭搶的永遠只有權利,雄蟲只是權利所帶來的附加品?!?/br> 法厄斯對那坨狗屎沒興趣,耶尼亞對那坨狗屎同樣沒興趣,霍克倒是有些想下去試試,但一想起法厄斯很可能踹死他,就又拍滅了心里的小火苗。 于是在格斗場上的雌蟲爭得頭破血流時,北部的三巨頭卻坐在位置上不動如山,沒有絲毫反應。大首領法厄斯沒反應就算了,連耶尼亞副首領和霍克副首領都沒有任何想要下場的意思。 希爾原本觀看比賽看得樂不可支,但見臺上一名鮮血淋漓的雌蟲已經連勝兩場,而法厄斯他們還沒有要下場的動靜,臉上終于有些掛不住了。 希爾嘴角笑意僵硬。 該死,他可不是為了那些野蠻蟲來的,自己身份高貴,當然只有首領才能配得上,但法厄斯他們怎么沒有一點動靜? 臺上不斷地有雌蟲戰敗,又不斷地有雌蟲上場,最后終于被格斗榜上排名第七的特雷拔得頭籌。播報員攥住特雷的右手高舉過頭頂,興奮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 “天吶天吶!我簡直不敢相信特雷居然打敗了排名第一的鮑爾!看來愛情的力量實在偉大,讓我們恭喜特雷獲勝!他不僅可以贏得一筆巨額獎金,還能夠獲得被希爾閣下標記的機會,這可真是令蟲嫉妒??!” 周遭歡呼雀躍,掌聲如雷,希爾勉強保持笑意上臺頒獎,然后在大家的注視下帶走了獲勝者特雷—— 一只平民出身的健壯雌蟲。 許岑風坐在位置上,并沒有隨著觀眾一起鼓掌。他心思細膩,只看見那位高高在上的希爾閣下滿心不情愿,而那只獲勝的平民雌蟲則遍體鱗傷,雖勝卻也狼狽。 他們好像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又好像什么都沒得到。 許岑風微微搖頭,已經準備起身離開這個血腥的格斗場,然而還沒來得及等他向拉亞告別,只聽臺上的播報員話鋒一轉,忽然展開了另外一項活動:“既然希爾閣下已經抱得美蟲歸,當然不能讓其余尊貴的閣下兩手空空!老規矩,讓我們在臺下隨機挑選三名雄蟲,想要參加比賽的雌蟲都可以上臺競爭,只要獲勝三場就可以拔得頭籌!” 播報員話音剛落,只見整個觀眾席的燈光忽然全滅,緊接著上方出現了三束聚光燈在雄蟲座位區亂晃,伴隨著“砰砰砰”三道震耳的音效聲,燈光頓時定格,而前方的大屏顯示器上也切換出了被選中的雄蟲畫面。 第一只被選中的雄蟲發現自己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很明顯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打了個招呼,四周頓時歡呼聲一片。 播報員也適時鼓掌,語氣夸張道:“哇哦~這位閣下的血液純凈度可足足有40%呢,我已經能想象到接下來的競爭有多么激烈了?!?/br> 畫面切換,出現了第二只被選中的雄蟲,他的性格明顯更為外放,直接對著觀眾拋了一個飛吻,盡管血液純凈度不高,卻換來了一片更為熱烈的掌聲! 播報員出聲夸贊:“真是一位可愛的閣下!” 顯示器再次切換,當第三只被選中的雄蟲出現在正中央大屏上時,觀眾席有了片刻寂靜—— 無他,那只雄蟲實在好看得有些不像話。 北部蟲族大多膚色偏黑,面容粗獷,那只雄蟲不知是不是來自遙遠的西部,坐在觀眾席間白凈得就像一捧初雪。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選中,當聚光燈落在身上時,下意識抬起了頭,墨發黑瞳,五官清俊秀氣,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落一片陰影,精致得不似活物。 許岑風只感覺自己手上的銀牌項鏈忽然滴滴響了兩聲,緊接著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他剛才在前臺填寫的身份信息。 播報員也被許岑風的容貌晃了一下眼,見狀終于反應過來,定了定心神道:“第三位閣下看樣子似乎來自遙遠的西部,血液純凈度為35%,瞧瞧,他可真像蟲神親手雕刻出來的作品,我都忍不住想上臺參加格斗了,有哪位勇士想獲得這位閣下的青睞嗎?大聲告訴我!” 最后一句話播報員幾乎是吼出來的,一秒的寂靜過后,只聽臺下忽然聲浪震天,一波高過一波,險些掀翻上方的避雨穹頂。 “我!我!我!” “快點讓這位閣下上臺?。?!” 就連那群穩坐神臺的北部貴族都出現了一陣不小的躁動,他們無意識調整坐姿,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冷酷的黑色軍裝上點綴著金色的星徽,在黑暗中折射出大小不一的光芒,就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畢竟血液純凈度夠高的雄蟲罕有,美貌的雄蟲同樣罕有。 法厄斯坐在最前方,當他看見許岑風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時,幽綠的眼眸危險瞇起,下意識從位置上坐直了身形:許岑風怎么會忽然出現在這里?! 霍克也是一臉詫異:臥槽!那個星盜怎么也來了謨罕拉格斗場?! 只有耶尼亞不明所以,他拿起望遠鏡認真觀察了一下坐在對面的許岑風,似笑非笑道:“哇哦,可真是一只漂亮的雄蟲呢,法厄斯,你說是不是?” 法厄斯現在顯然沒心情搭理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皺眉用指尖敲擊膝蓋,滿腦子都在思考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