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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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圖聞言和約里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他們原本還以為要繼續跟這門課死磕到底,結果就這么過關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br> 尤斯圖率先回神,低咳一聲,對拉奇亞老師微微頷首道:“多謝您的認可?!?/br> 約里加有樣學樣:“非常感謝您的認可?!?/br> 拉奇亞老師無奈搖頭:“你們回家記得勤練課程,否則千萬不要說是我教出去的學生?!?/br> 就在他們說話間,走廊剛好打響了下課鈴,拉奇亞老師眼見時間不早,直接宣布下課了,原本還算安靜的教室頓時嘈雜起來,甚至還夾雜著學生的歡呼聲,看來他們實在不太喜歡烹飪。 路遠艱難從一堆雌蟲的包圍圈里擠出來,等到了教室外面才終于覺得呼吸順暢一些,他趕時間去教務處換課,正準備下樓,尤斯圖卻忽然從后面叫住了他,戲謔問道:“閣下,您急著去哪兒,連自己的罰抄也不想要了嗎?” 路遠卻火急火燎道:“我先去教務處換個課,等會兒再去班上找你?!?/br> 他媽的,下節課就是瘦體瑜伽,再不退就來不及了! 路遠語罷匆匆跟尤斯圖揮手道別,連電梯都顧不上等,一陣風似地跑下了樓。 約里加恰好從教室出來,見狀不由得詫異出聲:“嘿,蟲星要爆炸了嗎,路遠閣下跑得好像要逃命一樣?!?/br> 尤斯圖搖頭表示不知,視線落在路遠離去的地方,過了那么幾秒才收回視線,對約里加道:“走吧,回班?!?/br> 約里加注意到尤斯圖的神思不屬,靜默一瞬,好奇出聲問道:“尤斯圖,你在思念那只雄蟲嗎?” 尤斯圖下意識皺眉:“你在胡說些什么?” 約里加聳肩,早就習慣了他的嘴硬:“喜愛不應遮掩,這是蟲神的教導,更何況那只雄蟲的確優秀……” 他語罷頓了頓,又嘆道:“尤斯圖,假使陛下能夠將你匹配給他就好了,只可惜路遠閣下的血液純凈度現在依舊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否則……” 否則你們也許會是很般配的一對。 后面一句話卻沒說出來。 皇室的匹配門檻太高,假使沒有血緣優勢,那么只能依靠血液純凈度。尤斯圖目前還在蟲帝的掌控之下,也是幾位殿下中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蟲,他如果想和一只平民雄蟲在一起,很難。 尤斯圖聞言狠狠皺眉,卻并沒有出聲反駁,顯然也知道這件事并不容易。他背靠在走廊墻壁上,一言不發,陰影將他從肩部斜分兩半,神情晦暗不明,過了許久才終于沉沉出聲:“貢赫德拉家族的王位從來不是靠施舍所得,我們一直爭搶,一直廝殺,因為先輩曾經教導,真正稀少的寶物不會讓你輕易得到,你必須付出等同的代價?!?/br> 而像路遠那么稀少的雄蟲,他該付出多大的代價? 尤斯圖不知道,這是一個未知的答案。 約里加嘆了口氣,正準備說些什么,目光不經意一瞥,卻發現走廊盡頭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背影,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盡管看不清面容,卻莫名透著一股孤僻。 約里加輕輕撞了撞尤斯圖:“你看,那是不是八殿下?” 尤斯圖聞言一頓,目光順著看去,隨即聽不出情緒地嗯了一聲:“是他?!?/br> 明明是親兄弟,他卻沒有絲毫想要過去打招呼的想法。 約里加微微搖頭:“八殿下自從在戰場上受傷之后,性格就越來越孤僻,一直疏遠你和陛下,現在連那些三流貴族出身的雌蟲都敢欺負他了?!?/br> 尤斯圖微不可察皺了皺眉:“風紀不是每天都在巡查嗎?” 約里加費解抓了抓頭發:“你又不是不知道八殿下的性格,他連你都不領情,更何況我們?!?/br> 尤斯圖聞言偏頭移開視線,顯然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他微微站直身形,正準備和約里加一起回班,就在這時,手腕上的終端忽然“滴滴”響了兩聲,彈出了一條訊息。 尤斯圖打開一看,卻見是宮廷侍衛長發來的密信,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一行字: 【蒙克公爵今早進宮請求面見蟲帝,速回!】 尤斯圖見狀面色微變,心中暗道不好,那個老家伙肯定是為了給溫格爾討回公道,直接進宮去找蟲帝告狀了。萬一蟲帝被他三言兩語迷惑,路遠最輕也得在星際監獄關上幾個月。 約里加見尤斯圖面色沉凝,下意識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尤斯圖來不及解釋:“我有點事要去王宮一趟,你幫我向老師請個假,路遠如果來班上找我,你就把我抽屜里的東西給他?!?/br> 語罷轉身匆匆下樓,立刻就不見了身影,跑得比路遠還快。 作者有話要說: 路遠:你來追我,追到我就讓你嘿嘿嘿~ 尤斯圖:…… 第26章 風波 貢赫德拉的后代征服了主城,此后這片名叫薩利蘭法的土地上就多了一位新的君主。 也許千萬年前他們亦是王座下俯首的臣子,正向另外一位早已成為歷史的君主朝拜,但野心和對權利的渴望驅使他們推翻了那位君主的統治,以救世為名,取而代之。 從那個時候起,這個姓氏就成為了王權的象征。 當尤斯圖在迎賓侍從的帶領下朝著蟲帝的寢殿走去時,依稀還能嗅到空氣中殘留的血腥氣,仿佛從他幼年記事起,這股味道就一直在鼻翼間揮之不去。 白色的大理石路兩旁栽種著鮮紅的仿真玫瑰,無論刮風下雨,永遠都維持著盛開到極致的模樣,香味甜膩發苦,就像花瓣凋零后逐漸腐爛的味道。 尤斯圖微微皺眉,快步經過這片花園,想盡快見到蟲帝,結果剛到主殿門口,就見一名身穿紫色王爵服飾的雄蟲從里面走了出來,赫然是蒙克公爵。 蒙克公爵顯然也發現了尤斯圖,見狀腳步微微一頓,隨即意味深長地開口道:“七殿下,好巧,你也來面見陛下嗎?” 自從路遠在軍事報名處一巴掌把溫格爾扇暈之后,蒙克公爵就懷恨在心,一直暗中盯著他在學院的一舉一動,尤斯圖和路遠關系曖昧,自然也逃不出他的眼睛。 尤斯圖并不喜歡和他說話:“怎么,公爵閣下可以面見蟲帝,我就不行嗎?” 蒙克公爵聞言無聲咬牙,對于尤斯圖的冷嘲熱諷感到很是不滿,皮笑rou不笑道:“我并無此意,只是不想殿下白費功夫而已,如果您是想給某只雄蟲求情的話,那還是免了吧,雞蛋是碰不過石頭的?!?/br> 尤斯圖原本已經步上鋪著紅毯的臺階,聞言又轉身看向他,暗紅色的眼眸危險瞇起,居高臨下地反問道:“雞蛋碰石頭?您認為貢赫德拉這個姓氏現在已經不足以管教您的家族和封地了嗎?” 蒙克公爵沒想到尤斯圖會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聞言面色微變了一瞬,下意識看向主殿里面,擔心蟲帝會聽見這番類似“謀反”的言論,隨即對尤斯圖咬牙切齒道:“您不必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那只平民雄蟲打傷了溫格爾,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尤斯圖似乎是輕笑了一聲,狀似關心道:“是嗎?那我還是覺得溫格爾閣下更為‘慘痛’一些。您與其天天往王宮跑,還不如多去醫院照顧他,那樣也許更有利于他的傷勢恢復?!?/br> 尤斯圖語罷說了聲“告辭”,不顧蒙克公爵氣得鐵青的臉色,徑直轉身步入了主殿。 而另外一邊,路遠已經去教務處換好了課,他并不清楚學院有沒有換課這條選項,總之老師沒有過多為難他,成功幫他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興趣課換成了射擊訓練和自由搏斗。 教務處老師見路遠選的都是些只有雌蟲才會參加的危險項目,不由得出聲提醒道:“閣下,每只蟲只有一次換課機會,這次定下來就不可以再更改了,您確定不用換成別的理論課程嗎?” 雄蟲所選的興趣課大多都是理論知識,那種需要動刀動槍的很少有雄蟲報名。 路遠拒絕了:“謝謝,我就選射擊和搏斗?!?/br> 教務處老師聞言只好幫他cao作換課:“閣下,我已經替您換課成功,您稍后用終端登錄學院網站就可以查收到新的課表了?!?/br> “謝謝?!?/br> 路遠換完課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徑直朝著軍事大樓趕去,找到了尤斯圖所在的班級。然而當他隔著玻璃窗在教室里搜尋時,卻并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 路遠上一次來他們班上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sao動,當那些學生得知他是雄蟲后,還私下里談論了許久,沒想到他今天又來了,見狀都忍不住偏頭往教室外面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約里加原本正坐位置上玩星網,忽然發現教室里異常的氛圍,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卻見路遠正站在外面。他想起尤斯圖的叮囑,連忙從身旁的課桌里抽出一個盒子,起身走出了教室。 約里加看見路遠,出聲詢問道:“閣下,您是來找尤斯圖的嗎?” 路遠見約里加出來,點了點頭:“我找他拿點東西,對了,我怎么沒看見他?” 約里加聳了聳肩:“哦,他有些事要回王宮一趟,今天下午可能不在學校?!?/br> 路遠聞言一愣:“王宮?什么王宮?” 約里加下意識捂嘴,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他尷尬一笑,連忙轉移話題:“沒什么,他就是有點事要回家一趟,對了,這個盒子是他讓我轉交給您的?!?/br> 尤斯圖平常在學院非常低調,并不喜歡暴露身份,約里加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對路遠胡亂說些什么的比較好。 路遠聞言心存狐疑,卻也沒多想,他伸手接過盒子,對約里加道:“謝謝,麻煩你了?!?/br> 約里加連忙擺手,內心感慨尤斯圖不僅嘴巴毒,連眼睛也毒,這么懂禮的雄蟲怎么就被他給挑走了呢:“不麻煩不麻煩,都是同學,互相幫助是應該的?!?/br> 馬上快到上課時間了,路遠也沒多耽誤,和約里加告別就離開了教室。走在路上的時候,他沒忍住打開盒子看了眼,結果發現里面不僅放著一款新型終端,還有一摞抄寫紙,足足有十張那么多。 尤斯圖的字很漂亮,筆鋒銳利而又不失神形,每張紙上都是工工整整的五十遍,看得出來抄寫時異常認真,肯定沒少下功夫。 “嘖?!?/br> 路遠見狀內心不由得感慨了一瞬,這可比自己的狗爬字強多了,看來下次遇到這種事還得請對方捉刀代筆才是,那兩頓飯不請都說不過去了。 路遠把抄寫重新放回盒子里,這才開始端詳自己的新款終端。他開機之后大概熟悉了一下cao作流程,無意中點進通訊錄,結果發現里面已經提前存好了一個光腦號碼,姓名欄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字: 尤斯圖。 路遠:“……” 路遠暗自挑眉,什么都沒說,他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幾秒,這才退出通訊錄,登錄學院官網查詢了一下自己的課表,結果發現下午還有一節《星際戰爭史》。 《星際戰爭史》是新生必修課,通常班長需要提前到班上組織好同學,維持課堂秩序,但架不住路遠是個學渣,壓根沒有當班長的自覺性。當他結束午休,睜著一雙半醒不醒的眼睛從寢室晃到教室門口時,上課鈴已經響過了三遍。 換言之,他遲到了。 不過沒關系,遲到的雄蟲不止他一只,還有剛剛被路遠“群毆”過的布萊恩他們。 路遠剛剛走到三班的教室門口,就見外面擠著五六只雄蟲,他們既不進去,也不離開,就那么堵在了門口,氣勢囂張跋扈,和教室里臉色鐵青的老師較上了勁。 負責教授《星際戰爭史》的是一名中年雌蟲,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是儒雅,神情卻又隱隱透著嚴肅:“遲到的同學全部去教室后面罰站,站夠十五分鐘再回位置上坐著,巴德萊爾是軍事學院,無規矩不成方圓,我絕不允許遲到這種事出現在自己的課上!” 雄蟲大多心高氣傲,布萊恩他們又怎么可能做罰站那么丟臉的事,眼見新的任課教授年紀大了,柿子撿軟的捏,一個個堵在教室門口,就是不肯進去。 布萊恩臉上淤青未消,看起來難免有幾分滑稽,他不知是不是被風紀扣完學分之后就破罐子破摔了,帶著一群小跟班堵在門口,吊兒郎當道:“教授,我們就喜歡在門口罰站,你講你的課吧,不用管我們?!?/br> 教授氣得臉色鐵青,重重拍桌道:“我讓你們去后面站著聽不見嗎?!” 底下坐著的學生全部鴉雀無聲,下意識看向門口,卻見布萊恩他們故意掏了掏耳朵:“很抱歉,我們聽不見,我們只聽見您讓我們罰站15分鐘,那我們就在這里站著好了?!?/br> 一名軍雌忍不住皺眉出聲道:“布萊恩閣下,是你們遲到在先,請不要阻礙課堂進度,影響我們上課?!?/br> 布萊恩聞言看向說話的軍雌,似笑非笑道:“我們只是在這里罰站,又沒捂住教授的嘴巴,他想講就講,你們想聽就聽,什么叫阻礙課堂進度?” 一個寒酸的窮教授罷了,難道還怕他不成? 教授看見他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攥緊了手中的教鞭,指著布萊恩怒聲道:“我再說最后一遍,你們全部去教室后面罰站,聽見了沒有?!” 布萊恩做出一副傾聽的模樣,故意嬉笑道:“很抱歉,我聽不見?!?/br> “砰!” 路遠站在教室外面,聞言直接一腳把布萊恩狠狠踹了進去,冷冷出聲道:“聽不清就站進去聽,現在能聽見了嗎?!” 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布萊恩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當他捂著劇痛的屁股從地上艱難爬起來,正準備怒聲質問是誰敢踢他時,結果就見路遠這個煞神不知何時站在了教室門外,而自己身后的那群小跟班都哭喪著臉,一個勁朝自己拼命使眼色。 教室里的學生和老師看見這一幕都嚇了一跳,愣在當場不知該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