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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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遠決定收回罵風紀委員會是瘋狗的話,真正的瘋狗很顯然是眼前這一位。不過他打架逃學被老師抓也不是第一次了,心理素質相當過硬。 路遠面不改色道:“洗手間?!?/br> 霍里奇教官對他的光棍態度感到詫異,聞言不動聲色挑了挑眉:“哦?去洗手間了?你確定不是出了學院?” 路遠邏輯完美:“我去完洗手間,順便出了趟學院?!?/br> 霍里奇教官聞言額頭青筋直跳,終于還是忍不住低吼出聲,連感應燈都震亮了:“上完洗手間順便出了趟學院?!你難道不知道學員在非假期時段不許出入學院嗎?!” 路遠尷尬摸了摸鼻子,順便后退兩步免得被對方的口水噴到:“抱歉,我現在知道了?!?/br> 霍里奇教官顯然懶得和路遠廢話,皺眉沉聲道:“你很幸運,換做以前我一定會扣光你的學分,不過鑒于你是今天唯一一個跑完20圈的雄蟲,把‘我以后再也不遲到晚歸’這幾個抄五百遍,三天后交到我辦公室!” 他語罷瞪了路遠一眼,這才負手走下樓梯,離開了宿舍大樓。 路遠驚呆了:“????。?!” 五百遍?他媽的還不如扣光他學分呢??!蟲族文字雖然和地球相似,但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樣,他現在看書只能像半文盲一樣連蒙帶猜,罰抄寫不是要他的命嗎?? 路遠煩躁抓了抓頭發,只覺得這個教官和他命中相克,正準備回寢室睡覺,結果一到走廊才發現瑞德他們都在罰站,被穿堂風吹得直哆嗦。 路遠見狀一愣,疑惑上前問道:“你們都站在走廊干什么?” 瑞德裹著睡袍瑟瑟發抖,胖胖的身軀竟莫名看出了幾分柔弱,他見路遠回來,指著走廊對面的一只藍發雄蟲哆哆嗦嗦道:“布萊恩晚上帶著我們在寢室聚會,結果音樂聲太大把樓上樓下的雄蟲都吵醒了,霍里奇教官讓我們罰站兩個小時才能回去睡覺,幸虧你不在,否則就要和我們一樣了?!?/br> 路遠心想老子比你們還慘,要罰抄五百遍院規,面無表情對瑞德說了一個字:“該!” 大半夜不睡覺,吵吵鬧鬧在寢室聚會開趴,幸虧路遠不在寢室睡覺,否則一定會把這幾只雄蟲揍到懷疑人生。 瑞德本來就委屈,聞言更委屈了,哭喪著臉道:“我是被他們硬拽過去的?!?/br> 路遠冷冷挑眉:“你不知道拒絕嗎?” 他語罷上下打量著瑞德身上單薄的睡衣,見對方凍得瑟瑟發抖,難得好心把自己的軍訓外套扔給了他:“穿上?!?/br> 瑞德見狀手忙腳亂接住外套,頓時感動得無以言表:“路遠,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路遠:“沒關系,洗干凈記得還我?!?/br> 外套上面都是汗,他懶得搓。 瑞德小雞啄米點頭:“嗯嗯嗯,你放心,我一定洗干凈!” 路遠看見他手腕上戴著的終端,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離開商場的時候走得太匆忙,居然忘記拿終端了,對瑞德道:“把你終端借我用一下?!?/br> 瑞德下意識問道:“???你沒有嗎?” 路遠挑眉反問:“我有還用找你借嗎?” 瑞德被路遠眼神嚇得一縮,連忙摘下手腕上的終端遞給他,并小聲把密碼告訴了他。 路遠拋了拋手上沒什么分量的終端:“行,等你罰完站我就還你?!?/br> 語罷轉身回了自己的寢室。 路遠今天在外面都沒來得及看時間,他回房之后快速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路遠想起今天的事,不免出了會兒神,只覺得蟲族的社會制度再次刷新了自己的三觀。他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干脆打開瑞德的終端玩了一會兒星網,大概熟悉了終端的cao作方式。 路遠一直覺得蟲族的文字很奇怪,框架結構和地球很像,卻又不完全相似,非要描述的話,只能用地球早年間流行的火星文來形容,能看懂,但不會寫。 例如“空”這個字,下面的“工”在蟲族中被改成了“王”;“晚”這個字,旁邊的“免”在蟲族中被改成了“兔”,看起來奇奇怪怪,毫無章法,甚至連拼音都是亂的。 這也就導致了路遠在玩星網的時候壓根沒辦法打字,大部分情況下只能像地鐵老爺爺一樣靠手寫,遇到實在不會的字,只能啟動語音搜索功能。 夜色深沉,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因為走廊有監控,那些雄蟲并不敢偷懶,硬生生在原地站了兩個小時才敢離開,紛紛扶著墻一瘸一拐地回了寢室。 瑞德早就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回屋睡覺,身后忽然傳來咔嚓一聲輕響,回頭一看,卻見路遠從寢室里走了出來。 路遠什么都沒說,只是把終端拋給瑞德,讓他明天上課的時候記得叫自己,然后就轉身回屋了。 “咔嚓——!” 伴隨著一聲房門關閉的動靜,走廊徹底陷入了寂靜。 瑞德看著手上的終端,疑惑撓了撓頭,實在想不明白路遠用這個干了些什么,總不能是看小黃片吧? 他下意識點開星網,結果一堆忘記刪除的瀏覽記錄瞬間蹦入眼簾,讓他陷入了呆滯: #發情期是什么東西# #發情期的具體癥狀與解決方法# #教官讓雄蟲罰抄犯法嗎# #我以后再也不遲到晚歸了該怎么寫# 瑞德:“……” 翌日清晨,天光破曉。 路遠躺在被窩里睡得正香,結果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皺眉從床上爬起來,正準備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吵他睡覺,結果打開房門一看,只見霍里奇教官正在走廊挨個踹門,中氣十足的聲音吼得整棟樓都能聽見: “3班的雄蟲全部給我起床洗漱,十分鐘之內在樓下cao場集合!今天如果再遲到就不是跑20圈能解決的問題了,通通后果自負!” 霍里奇教官昨天狠狠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顯然效果顯著,別說那些慌慌張張的雄蟲,就連路遠也只能低低艸了一聲,認命回房穿衣洗漱。 那些雄蟲平常嬌生慣養,昨天罰跑了20圈,今天連走路都直打晃。路遠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經常追著人滿街打,身體素質比他們強上不少,穿好衣服立刻飛奔下樓集合了,速度與同班雌蟲不相上下。 霍里奇教官一直在掐算時間,看見路遠又是第一個下來,掀了掀眼皮,但什么都沒說。 此時他的心情大概和尤斯圖是一樣的:一只奇怪的雄蟲。 路遠這次站的位置和上次一樣,連身旁的雌蟲都沒變,區別在于那些雌蟲在得知他是雄蟲后,眼神一直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飄。 看一眼,然后紅著臉收回視線;再看一眼,又紅著臉收回視線。 那些軍雌原本目不斜視,隊列整整齊齊,但自從路遠來了之后,整條隊列的雌蟲都在扭頭悄悄看他,歪七扭八不像話。 霍里奇教官見狀忍無可忍,皺眉命令道:“路遠出列!” 路遠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瘋,只能邁步出列:“到!” “聽我指令向后轉,原地軍姿十分鐘!” 霍里奇教官什么都沒做,只是把路遠的位置從隊列里面調到了隊列前面,一時間那些雌蟲刷刷刷都看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活像要把他生吞了似的。 雄蟲搶手,帥氣的雄蟲更搶手,體能好且帥氣的雄蟲就更是瀕危物種。很顯然,經過昨天的罰跑事件,已經有不少軍雌都對路遠動了心思,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路遠站在隊列前方,感受著幾十雙眼睛的注視,終于明白霍里奇教官為什么要讓他站在這里了,只能硬著頭皮堅持,內心希望這十分鐘趕緊過去。 隔壁的四班也在cao場上集合,一樣被教官訓得不成樣子,個個蔫頭耷腦,就像瘟雞一樣。他們的教官喬伊喜歡到處閑晃,看見路遠被單拎出來“罰站”,不禁挑了挑眉,疑惑問道:“這只雌蟲軍姿不是挺標準的嗎,你把他拎出來做什么?” 霍里奇教官聞言看了他一眼,皮笑rou不笑地問道:“你覺得他像雌蟲嗎?” 喬伊來了興趣:“什么意思?” 霍里奇教官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吐出了兩個字:“雄蟲?!?/br> 喬伊聞言不免有些訝異:“雄蟲?可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br> 霍里奇教官冷哼了一聲:“不像?我也覺得不像,可他的檔案欄里清清楚楚寫著‘雄蟲’兩個字,還是薩菲爾上將親自特批入院的?!?/br> 喬伊教官有些幸災樂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正常,每一屆新生都會出那么幾個受歡迎的雄蟲,看來今年的‘頭獎’要落在你們班了,看開點伙計?!?/br> 沒有任何一位教官希望自己的班上出現路遠這種“風云人物”,因為受歡迎的雄蟲背后一定有無數追隨者,如果闖了什么禍,罰不能罰,罵不能罵,否則一定會引起公憤,在某種意義上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霍里奇教官的心情其實并沒有喬伊教官想象中那么糟糕,因為從目前來看,路遠還沒有要闖禍的苗頭,意有所指道:“得了吧,我可不用你假好心,有時間cao心我還不如管管你自己的班級?!?/br> 隔壁班的那些雌蟲為了偷看路遠連脖子都快扭斷了。 一年級的新生在軍訓,二年級的學生在上課,每天早晨八點是風紀例行巡查的時間。因為嚴苛的院規無法真正落實到每一只蟲身上,為了避免校園霸凌事件的發生,他們每天都會準時準點來各處巡查。在巴德萊爾學院,風紀就是另一道隱形的規則線。 教室里嬉鬧的學生遠遠看見那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風紀成員在走廊盡頭出現,連忙把自己桌上的違規物品全部收進了抽屜,就連準備切磋打架的軍雌也中途叫停,火急火燎坐回原位開始晨讀。 尤斯圖邁步走在最前方,身后跟著約里加等蟲,他們每經過一間教室的門口,都會透過玻璃窗檢查是否有違規事件的發生,目光鷹一般銳利。 不管是一年級的新生還是二年級的老生,從他們步入巴德萊爾學院的那一天起,所有檔案就已經整整齊齊擺在了風紀辦公室的桌上,上面事無巨細記錄了他們每一只蟲的生活經歷和性格優劣,而那些有打架斗毆史的都是“重點關注對象”。 這次出狀況的是二年級九班。 尤斯圖透過窗戶,注意到坐在教室角落的一名雄蟲神情慌張,黑色的軍靴微微一頓,直接帶著風紀成員走了進去,偌大的教室因為他們的出現一時陷入了寂靜,氣氛莫名緊張起來。 “風紀例行巡查?!?/br> 尤斯圖的聲音不夾雜任何情緒,話音剛落,他身后的風紀成員就三三兩兩散開,開始檢查課桌抽屜里的違禁物品。伴隨著一陣乒鈴乓啷的動靜,講臺桌子上很快堆滿了一種粉色的針劑。 這種粉色的針劑性能等同于抑制劑,然而帶來的kuai感卻比抑制劑高出十倍不止,所以很多雌蟲發情期臨近都會選擇注射這種藥品,但因為有上癮功能,所以早就被列為了違禁品。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很多雄蟲都會借機給雌蟲注射這種藥品,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地。 尤斯圖按照學院規定,熟練清點了一下桌上的針劑,顯然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私藏違禁物品,扣除一學分,有前科歷史的扣雙倍?!?/br> 被搜出藥品的雄蟲聞言唉聲嘆氣,只能暗恨自己今天時運不濟,撞到了風紀的槍口上。 約里加聞言挑了挑眉,壓低聲音對尤斯圖道:“如果扣雙倍的話,那幾個老是犯事兒的家伙可能明天就得退學了?!?/br> 尤斯圖淡淡譏諷出聲:“這種家伙早就該退學了,雄蟲儲存這種藥品除了迷j雌蟲,還能拿來做什么用途?去撫慰他們還沒有黃豆大的腦子嗎?” 他語罷示意同伴把違禁藥品收好,直接轉身離開了九班。 約里加見狀快步跟上尤斯圖,總覺得他從昨天回來開始就有些不對勁,出聲追問道:“嘿,你到底怎么了,活像吃了槍子兒,難道昨天和路遠閣下出去約會玩得不開心嗎?” 尤斯圖聞言腳步微微一頓,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又升騰了起來,他微微皺眉,無意識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領:“你聽誰說我們去約會了?” 約里加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語氣曖昧:“當然是我猜的,雌蟲和雄蟲根本不可能有純友誼,你們出去不是為了約會,難道是為了打架嗎?” 尤斯圖心想可不就是打架去了。路遠下手一直沒輕沒重,只看溫格爾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就能猜測到利文的傷勢一定好不到哪兒去,萬一那個該死的老家伙要替他的寶貝蟲崽討回公道,又是一件棘手的麻煩事。 軍事大樓剛好正對著cao場,尤斯圖他們在經過走廊時,恰好發現新生在底下站軍姿,路遠孤身一人站在隊伍前方,看起來異常突兀。 約里加見狀嘖了一聲:“他該不會是被罰站了吧?” 尤斯圖聞言下意識看向cao場,果不其然發現路遠正一個人站在隊伍前方,四周的雌蟲都在盯著他看,像展覽多過像罰站。 尤斯圖見狀靜默了一瞬,片刻后,忽然輕笑出聲道:“……說不定只是因為他太受歡迎了?!?/br> 他說出這句話時,目光一直遙遙落在那名雄蟲的身上,第一次以客觀的角度來看待對方。晨風吹過衣角,似乎也吹散了心中某種名為偏見的東西。 霍里奇教官要求所有雄蟲十分鐘之內在cao場集合,萬幸有昨天的教訓在,他們不敢遲到,全部都火急火燎地跑下來站隊了。 霍里奇教官看著他們歪歪扭扭的站姿,又想起昨天的寢室喧嘩事件,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厲聲斥道:“全部給我立正站好!歪歪扭扭像什么樣子,你們屬蛆的嗎?!” 他的聲音極具威懾力,那些雄蟲聞言嚇得瞬間站直身體,就怕被拎出去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