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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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文剛才被尤斯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見路遠出手阻攔后,又放下了心。他聽見尤斯圖的話,嗤笑出聲道:“尤斯圖,這可不叫侮辱,而是恩賜,外面不知道多少雌蟲想被我撫慰呢,你該感到高興才是。還是你的朋友聰明,知道雌蟲毆打雄蟲是大罪,和他多學學吧?!?/br> 尤斯圖聞言控制不住咬緊了牙關,唇齒間都是一片血腥味,卻又偏偏不能把對方怎么樣,就如路遠所說,他如果在這一秒動手,下一秒立刻就會被關進審訊室。 利文語罷又看向路遠,覺得這只“雌蟲”實在漂亮而且識時務,挑眉笑問道:“你說是不是?” 尤斯圖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他硬生生忍下這份屈辱,正準備帶著路遠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下一秒路遠卻忽然轉身,反手一拳直接把利文揍倒在了地上: “是你媽個頭!" 路運毫無預兆出手,所有蟲都沒反應過來,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利文就像滾地葫蘆似的在地上滾出了數米遠,把他身旁的兩名雌侍嚇了一跳。 路遠原本已經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以后再也不用暴力解決任何問題,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雄蟲的無恥程度。 利文被他硬生生揍掉了一顆牙,面色痛苦地捂著臉,爬都爬不起來了。 那名亞雌見狀嚇得花容失色,指著路遠又驚又怒道:“你你你……你瘋了!雌蟲毆打雄蟲可是大罪!” “是嗎?” 路遠目光如寒潭般深不可測,聽不出情緒地道:“不過很可惜,我是雄蟲?!?/br> 他破例承認一次,就當為了身后那名受辱的雌蟲。 路遠還是改不了打完架就跑的習慣,語罷趁著周圍的蟲都沒反應過來,直接拉住狀況不太對勁的尤斯圖往外走去,大步離開了商場。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漆黑一片,和燈火輝煌的商場形成了鮮明對比。路遠找到他們停在路邊的飛行器,直接和尤斯圖坐了上去,出聲催促道:“我們快點走?!?/br> 免得那幾只蟲追上來了。 “……”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沉重的呼吸聲,尤斯圖低頭趴在方向盤上,身軀緊繃顫抖,后頸金色的蟲紋隱隱在閃著光,連帶著那一片皮膚都guntang得猶如紅炭,看起來狀況不太妙。 路遠見狀一愣:“尤斯圖,你怎么了?” 尤斯圖沒有說話,沉沉喘了一口氣,在昏暗的光線中艱難抬頭看向路遠,只見他銀色的頭發早已被冷汗浸濕,上挑的眼尾暈紅一片,整齊的軍裝扣子不知何時散開了幾顆,白日里的那份冷冽禁欲一瞬間蕩然無存:“閣下……” 他罕少如此不帶任何譏諷意味地稱呼路遠,蒼白的下唇已經被咬出了血,聲音低低,近乎難堪地吐出了一句話:“我的……發情期到了……” 第20章 安撫 發情期是每只成年雌蟲都必須經歷的過程,在此期間,他們要么依靠雄蟲的信息素來安撫度過,要么注射昂貴的抑制劑來壓下本能,但最后一種選擇無疑會令他們非常難熬。 然而對于尤斯圖來說,前一種選擇更為痛苦。 他艱難聚起一絲理智,開啟飛行器的自動駕駛模式,然后起身踉踉蹌蹌走到了后座,開始胡亂翻找著艙門儲物格里僅剩的一支抑制劑。 路遠見狀終于從怔愣中回神,連忙走到尤斯圖身旁,伸手攥住他的肩膀擔憂問道:“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尤斯圖低低喘了口氣,自嘲笑道,“醫院可不會管雌蟲交配的事?!?/br> 尤斯圖哪怕狼狽成如此模樣,也還是改不了語氣里的嘲諷和高傲。他語罷掙脫路遠的鉗制,終于在一堆雜亂的物品中翻找出了抑制劑,然后癱坐在地上,艱難撕開了針劑包裝。 路遠怔愣注視著眼前這一幕,無意識皺起了眉頭,大腦卻仍在消化剛才聽到的“交配”二字。 抑制劑的注射位置在后頸,尤斯圖握慣了精密槍械的手此刻卻抖得不像話,很顯然無法自己完成注射。他眼眸深紅如血,暗藏深淵般的欲望,喘著粗氣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向路遠,終于卸下高傲向他求助:“路遠……” 他聲音嘶啞顫抖,說不清是難堪還是羞憤:“幫我……” 路遠聞言傾身靠近他,陰影順著地面攀爬至頭頂,周身強烈的雄性氣息如網一般將他們兩個困縛其中,低沉的嗓音在詭秘的黑夜中一時情緒難辨:“幫你交配?” 尤斯圖聞言閉眼咬緊了下唇,他平常聽見這句話本該生氣,然而此刻卻只覺得情難自抑,身形顫抖著失去了所有力氣:“幫我注射抑制劑……” 他右手緊緊攥著一支針劑,力道大得連指尖都泛起了青色,用力塞到路遠手里,然后一字一句啞聲道:“后頸的位置,幫我注射進去……” 路遠下意識接?。骸翱晌覜]學過注射?!?/br> 尤斯圖艱難喘了口氣,冷汗已經浸濕衣服:“只要是后頸的位置都可以,雌蟲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br> 蟲族依舊沒能擺脫獸類基因,強大的雌蟲在發情期的時候很可能會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來。雄蟲遇到這種情況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撫慰,二是遠離。 眼見尤斯圖已經處于失控邊緣,路遠終于不再猶豫,對尤斯圖示意道:“趴在椅子上?!?/br> 尤斯圖聞言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踉蹌著起身趴在了后座。他蒼白精致的側臉緊貼著冰涼的真皮座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而尚未來得及回神,就感覺有一只手在黑暗中飛快脫下了自己的軍服外套。 尤斯圖后背瞬間緊繃,條件反射就要掙扎起身,然而路遠直接單膝跪在座椅上,用膝蓋抵住了他的后腰:“不要亂動?!?/br> 路遠左手拿著抑制劑,右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尤斯圖的衣領,修長的指尖靈活一挑,直接解開了他身上的襯衫扣子,然后將衣衫褪至肩膀,露出尤斯圖精壯的后背和脖頸處古老的金色蟲紋。 路遠擔心注射錯位置,俯身靠近尤斯圖,用指尖點了點他后頸的一塊位置:“這里?” 尤斯圖后背暴露在空氣中,沒忍住抖了一下,閉眼無聲點頭。 路遠見狀將針尖對準那一塊位置輕輕刺了進去,然后緩慢推動針劑,眼見管身里淡藍色的液體逐漸消失,這才將針尖抽了出來。 尤斯圖只感覺后頸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低低悶哼一聲,強忍著體內翻騰的欲望,靜等藥效發作。在一片昏沉的視線中,他看見注射完畢的針管被路遠丟棄在一旁,緊接著耳畔響起了對方低沉的聲音:“感覺好一點了嗎?” 事實上并沒有,藥效發作需要至少三分鐘的時間,而現在的每一秒對于尤斯圖來說都是煎熬。 他蒼白的臉色不知何時開始逐漸變紅,猶如一團胭脂落入水中,然后柔柔地暈開擴散。凌亂的頭發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神情,只能瞥見微微凸起的喉結線條,性感而又頹靡。白色的軍裝襯衫悄然滑落腰際,什么也遮不住。 尤斯圖喉結滾動,掙扎著回頭看向路遠,猶如困獸瀕死。 路遠以為他有話說,垂首靠了過去。 尤斯圖卻無聲動唇,艱難吐出了幾個字:“幫我穿好衣服……” 他總是如此高傲,受不了任何折辱,也受不起絲毫狼狽,偏偏這個世界無比吝嗇,給不了他想要的尊重。 路遠聞言一頓,然后一言不發將尤斯圖扶起來,讓他背靠著自己的肩膀,將對方散落的襯衫重新拉好,一顆一顆細心扣上了紐扣。 夜晚的溫度仍有些寒涼,路遠感受到尤斯圖顫抖的身軀,從地上撿起那件軍服外套,直接把他包裹在了里面。 路遠低聲問他,仿佛是怕驚擾了什么:“我要送你去醫院嗎?” 針劑藥效發作,尤斯圖混沌的意識終于清醒了幾分。他眼尾暈紅地靠在路遠懷里,纖長的睫毛被淚水沾透,濕漉漉一片,銀色的發絲無意識輕蹭著背后的雄蟲,仿佛沉浸在某種歡愉中不可自拔。直到心跳慢慢平復,才終于緩緩吐出一口氣,閉眼搖頭,聲音沙啞,無故透著一股虛弱:“閣下,不得不說……” 路遠:“什么?” 尤斯圖扯了扯嘴角,輕笑一聲,到了這個地步還有心情開玩笑:“您讓我感到了些許挫敗,并且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br> 沒有任何雄蟲能在這幅情景下坐懷不亂,路遠偏偏做到了,以至于尤斯圖不禁開始懷疑一件事:“所以……您真的是同性戀嗎?” 明明那些雄蟲長得還沒有自己長得好看。 路遠靜靜看著他,不承認也不否認:“我認為感情不分性別?!?/br> 但分種族。 小混子和小蟲子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尤斯圖聞言又輕笑了一聲,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此刻就像一只安靜打盹的野獸,收斂起了全部的尖刺:“您的思想很開明,不過恕我直言,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同性戀?!?/br> 他從認識路遠的第一天開始,對方似乎就在狂揍雄蟲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算上剛才的利文,帝都名聲最盛的幾只雄蟲已經有兩個都被路遠揍進了醫院。 路遠聞言無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奇問道:“那我看起來像什么?” “像雌蟲,一只愛打架的雌蟲,”尤斯圖嚴重懷疑路遠在學院的時候也是這種霸王性子,“我不得不提醒您,在學院里最好不要打架?!?/br> 路遠聳了聳肩:“我盡量吧?!?/br> 就在他們說話間,飛行器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震動,伴隨著緩緩降落的失重感,原來已經抵達了學院門口。 路遠見狀下意識坐直身形,而尤斯圖也陡然意識到他們兩個互相倚靠的姿勢有些過于親密,觸電般分開后退。 路遠淡淡挑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你怕什么,我是同性戀,對雌蟲又不感興趣?!?/br> 尤斯圖破天荒沒有諷刺路遠什么,只是默不作聲穿好了自己的軍裝外套,他想起帝國那些糟糕的雄蟲,無意識皺了皺眉:“是嗎,那看來您要打一輩子光棍了?!?/br> 路遠挑眉:“你在咒我?” 尤斯圖深深看了路遠一眼:“不?!?/br> 他只是覺得那些雄蟲配不上路遠而已…… 后面半句話卻沒說出口。 尤斯圖穿好衣服,卻仍擔心會被發現端倪,他抬眼看向路遠,有些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衣領:“我身上有沒有哪里看起來很奇怪?” “有,”路遠指了指他的后頸,實話實說,“你脖子后面有個奇怪的金色圖案?!?/br> 尤斯圖噎了一瞬:“……那是蟲紋?!?/br> 路遠卻道:“挺好看的?!?/br> 他并不知道夸贊一名雌蟲的蟲紋,其意義等同于夸贊對方的隱私部位,說完這句話就打開艙門,直接步下了飛行器。 路遠開門的一瞬間,冷風瞬間灌入艙室,卻沒能降低尤斯圖臉上guntang的溫度。他看著路遠瀟灑離去的背影,神情莫名有些怔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跟著步下了飛行器。 在學院門口值夜的軍雌剛好互相交班,他們看見路遠大搖大擺朝這邊走來,還以為他是偷跑出去的學生,正準備上前把人攔住,眼角余光卻忽然出現了一抹身穿軍裝的挺拔身影。 尤斯圖步下飛行器后就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態,神情冷淡,看起來生人勿近。他跟在路遠身后,不動聲色對值守的軍雌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不用阻攔。 值守軍雌見狀只好退回原位,眼睜睜看著路遠這個遲到晚歸的家伙走進了學院。 夜色漸深,cao場上一片寂靜,只有簌簌的風聲,卻聽不見吹動樹葉的聲響,相比于地球來說,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路遠秉承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把尤斯圖送到了雌蟲宿舍樓的門口,看了他一眼道:“我就送你到這兒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 發情看起來好像還挺累的? 尤斯圖并不知道路遠內心的想法,否則一定會和他在宿舍樓下打起來,聞言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頓了頓才道:“……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br> 路遠將外套往肩上隨意一甩,盡管渾身痞氣,卻莫名讓人覺得安心可靠:“我嘴嚴,你放心?!?/br> 他可是保守過地球最高機密的男人。 路遠語罷對尤斯圖揮了揮手,轉身朝著自己的寢室方向走去,背影很快就融入了黑夜之中。 “……” 尤斯圖在門口的臺階上站了很久,夜風吹亂他銀色的發絲,遮住眼底神情,讓人很難猜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直到遠處的那抹身影消失不見,這才轉身進去。 路遠今天跑了20圈,說不累那是假的,他一步步朝著宿舍樓上爬去,正準備回去洗澡睡覺,結果剛到2樓,就猝不及防在走廊拐角撞見了霍里奇教官。 路遠嚇了一跳:“?。?!” 三更半夜在樓梯口碰見一個黑面神直挺挺站在面前,是個人都會嚇死,沒有飚出國罵已經是路遠最大的尊重了。他下意識扶著欄桿后退兩步,免得面前這位脾氣暴躁的教官把他一腳踹下去:“教官?” 這個黑面神大半夜該不會是夢游了吧? 霍里奇教官沒理他,而是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終端,冷冷問道:“現在已經過了歸寢時間,026號學員,請問你剛才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