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家生活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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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精致的少年,垂著眼睛,抿著唇,很久都沒有再作聲。 江月便也明白,他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她心里亂糟糟的,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忽然轟隆一聲雷響,天色陰沉了下來, 眼看著就要下雷陣雨。 剛出生的小星河沒有聽過這個,猛得從睡夢中驚醒,咧著嘴大哭起來。 江月立刻站起身, 坐到炕沿上。 聯玉也看向他, 抬起了手。 兩人不怎么熟練地、同時輕輕拍哄他,天邊的雷響也停了, 只聽到外頭噼里啪啦的雨聲。 小星河止住了哭,好奇地聽了會兒, 很快又重新迷瞪著睡了過去。 見他再次睡著了, 江月壓低嗓音道:“你再看他一會兒, 我去看看母親那邊的窗子關好沒?!?/br> 許氏的屋子里,她累極了, 打雷的聲音都沒把她吵醒。 坐月子不能吹風,房mama走之前也把窗子關好了。 江月坐在許氏身邊,發了半晌的呆, 就聽到房mama和寶畫回來了。 她起身出去,到了廊下, 就看到房mama和寶畫共撐著一把傘。 人逢喜事精神爽,差點淋了雨這種小事,實在是不值一提。 看到廊下的江月,房mama止住了笑,詢問道:“姑娘怎么面色這樣差,可是今日太累了?” 江月搖搖頭,說沒事,“只是覺得有點悶?!?/br> 雷雨天一絲風也沒有,確實悶熱的很。 房mama也就沒再多問,收了傘,讓寶畫找蒲扇去給江月扇風,而她則進屋去照顧孩子。 寶畫在堂屋里拿了蒲扇,站到江月身邊給她扇風,不忘跟江月分享今日的趣聞。 “就街上孫家那個老阿婆,姑娘還記得不?” 江月說記得,那孫家阿婆是個耄耋老人,已經有些糊涂。 上了年紀的人總容易有些個小病小痛,江月為她治過好幾次小毛病。 “老阿婆看到我們去送雞蛋,還給我們道喜呢。只是她確實糊涂了,還當是你和姑爺生了孩子,說‘前頭好像沒見過江娘子懷孩子,難道是我又忘了?’。弄的他家其他人都不好意思了,一個勁兒地跟咱們道歉……幸好你沒去,不然說不定她見了你還得拉著你叮囑,說剛生完孩子可不好下地……” 寶畫說完就吃吃地笑起來,江月不由也跟著彎了彎唇。 不過那點笑意很快也淡了下去。 寶畫看她面色確實不大好,就也沒再說別的逗她,只勸道:“姑娘累了就快歇著去?!?/br> 江月再次回屋,小星河已經讓房mama抱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彼此。 兩人私下里獨處素來是輕松又隨意的,但江月今日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或許確實是累了,或許是天氣不好。 總之讓她待著覺得不怎么舒服。 看她坐臥不安的,聯玉起身,說自己去醫館那邊。 江月躺在炕上,很快就迷瞪起來。 醫館里,熊峰和另外二個副將正聚在一處說話。 那兩個副將是同村出來的五服內的堂兄弟,年長一些的叫齊策,年輕一些的叫齊戰。也是最早跟隨聯玉的一批人。 二人平時白日里并不露面,對外說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做,其實并未離開梨花巷太遠,而是隱于暗處,守衛在附近。 每到前頭的醫館關門,兩人才會回到這兒。 聯玉從后門進去的時候,就聽到齊策在問:“那位江二夫人已經生產,是不是再過不久,殿下就能隨咱們回去了?” 熊峰說是,又說:“江娘子一個人只兩雙手,制藥也得需要時間,怎么也得再過一個月吧?!?/br> 齊戰問:“那為何不讓江娘子跟我們同行?不是我要干涉殿下的私事,是那江娘子做的藥實在是好!把她一并帶回去,也不用在這兒等著浪費時間?!?/br> 之前聯玉為江月收藥材,也用自己的銀錢為軍中收了不少。 后頭熊峰按著他的吩咐,收了江月制的金瘡藥、防蟲藥、解暑藥,和那些藥材一道運送回前線。 將士們幫著卸東西。 當時還有跟熊峰相熟的人打趣說他不會置辦東西。金瘡藥便也算了,怎么還買置辦什么驅蟲的、解暑的? 都是平頭百姓出身,誰有那么金貴? 聯玉的行蹤,即便是在自己軍中也是秘密,不能公然說出去,熊峰當時也沒多解釋什么。 后來發生了一樁事,朝廷的軍隊把他們的駐地給搶了。 說是朝廷派了增援,沒地方落腳,他們人少,沒必要占著那么大的地方。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軍中看陸玨不在,便不把他一手組建的平民軍當回事了。 也就是戰事還未結束,尚且有用到他們的時候。 不然說不定還有更過分的事情發生。 參軍的男子哪個不是有幾分氣性在身上? 雙方差點鬧起來,還是軍師出面,暫時鎮住了場面。 他們不得不讓出空地,往山林里遷去。 山林里頭可不只有蛇蟲鼠蟻,多得是各種行蹤不定的兇猛野獸。 當時大家都做好了同野獸惡戰的準備,沒成想,熊峰購置的那藥粉撒下去,一連好些天,根本沒有什么野獸靠近他們的臨時營地。 后頭眾人又試用過金瘡藥和解暑藥,便再也沒人對熊峰購置回去的藥物有不滿。 此番前來,買藥也不只是幌子,而是真的很看重江月所制的藥。 齊家兄弟起先跟著熊峰出軍營的時候,只知道是一道迎回殿下。 到了這縣城附近,熊峰才給交了底,兄弟倆這才知道自家殿下居然在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里當贅婿。 兩人雖不至于跟最早的熊峰似的那般氣氛,但多少也有些抱不平。 是以那日卸完貨,二人跟聯玉見完禮,便立刻退了出去,怕表露出情緒,不好收場。 這幾日,二人在周圍護衛,仔細打聽了江月的消息。打聽到的,都是對江月的好評價,說她醫術了得,又人美心善,從不昧良心掙黑心銀錢。 加上看著他們‘夫妻’出入,不得不說是賞心悅目,格外的登對。 而他們二人此前也從未見過這樣神情柔軟的,總是在笑著的殿下。 齊策點頭道:“我這大老粗都看得出,咱們殿下待那江娘子不同。怎么不一并帶回去?雖說入贅不能做真,但等戰事結束,大可以給江娘子掙個皇子妃,甚至王妃當當?!?/br> 齊戰雖比他年輕,卻思路比他周到一些,連忙推了他一下,“你瞎說啥呢,咱們殿下的婚事……得宮里做主呢?!?/br> 齊策恍然自己想的太簡單了,皇家的規矩大,跟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不同。沒經過宮中認可,殿下哪兒能自己決定皇子妃的人選? 三人說了好幾句話,聯玉也已經從院子走到了屋門口。 見他過來,三人立刻起身抱拳行禮,然后齊家兄弟就開始對著熊峰擠眉弄眼—— 大家差不多時候跟隨殿下的,可是誰讓熊峰運道好,最早尋到了蹤跡不定的殿下呢? 他也是和江月最熟悉的那個。他不開口誰開口? 熊峰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道:“公子,那個……” 聯玉之前了聽了他們交談,自然知道他要問什么,便擺手道:“不用多說,我自有決斷?!?/br> 去前線并不是兒戲。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更別說,他的境況是腹背受敵——既要面對叛軍,又得防備胡家人再出下三濫的招數。 前頭他自己都差點喪命,現下也同樣沒把握能全身而退,把江月牽扯進去,無異于是拿她的人身安全當賭注。 就讓她留在這祥和的小城內就好。 若他此去能平定一切,他日自會回來迎她。 若不得回,讓江月只把他當成一去不回的忘恩負義之輩就好,也不至于多么傷懷。還是能接著過自己的日子。 眾人素來以他馬首是瞻,熊峰和齊家兄弟便也不再多言。 ………… 小星河洗三那日,如江月說的,許氏的意思是不必cao辦什么,就自己家人吃了頓飯。 那日江河、容氏和江靈曦都過來了,給小星河帶來了一個純銀的長命鎖。 小星河也不怕生,誰抱都不會哭鬧。 把容氏看得樂壞了,抱著他怎么看都不夠。 到了他快滿月的時候,穆攬芳也過來了一趟送來賀禮。 她是前幾日就知道許氏平安產子的,只是時下小孩體弱,尚未長成的時候,不方便見太多外人。 穆攬芳便特地等到這會兒才上門來探望。 小星河比出生的時候又長胖了一圈,胳膊和藕節似的。抱在手里格外的沉手。 穆攬芳雖還未嫁人生子,但自家弟妹出生的時候,她年歲也不算小了,也算是知道一些,上手抱了抱小星河,她忍不住驚訝出聲道:“他才要滿月吧?這么長得這么結實了,抱出去說是兩個月的孩子,也是有人信的!” 江月也跟著笑,“他能吃能睡,不哭不鬧,確實長得比同齡的孩子壯實一些?!?/br> 許氏還沒出月子,需要靜養,穆攬芳也沒多待,送上一對帶鈴鐺的銀腳鐲后便起身告辭。 江月送她出去,就聽她道:“你弟弟倒確實壯的像小牛犢子似的,你怎么瞧著比之前還清減不少,可是累著了?可需要我派遣家中的mama過來幫忙?” 江家的屋子并不算寬敞,幾間屋隔得也不算遠,穆攬芳以為她是白日里既要開醫館,夜間又要幫著照看弟弟,給累到了。 江月近來確實有些累,倒不是為了這個,就解釋道:“沒有,他很好帶,家里隨便分出一個人看顧他就行了,一般也不怎么哭鬧。夜里也有房mama和寶畫輪流起夜給他換尿片。我只是近來忙著制藥,累著了?!?/br> 聯玉說這幾日就要動身,她自然需要在他們離開前,把金瘡藥做出來。 之前她或許也不會做的這么多,力所能及地做一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