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家生活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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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 “還沒,過幾日還得給衛家jiejie復診,若復診的結果也是好的,才算告一段落?!?/br> 聯玉輕應一聲,又回了屋,先搬出屋里的桌子,而后把書都搬出來晾曬。 這些書大部分都是前頭穆攬芳送給江月的醫書,另外還有之前回村掃墓,滯留在老宅的時候,聯玉百無聊賴,從藏書里挑揀出來的、他感興趣的。 江月就綴在他身后,跟著他忙進忙出,看他有條不紊地把書一本本分開,攤在桌子上。 等書都晾曬好了,聯玉又搬出兩張條凳,去了一趟灶房。 灶房里有房mama最近跟街坊四鄰一起挖的野菜。 一部分已經吃掉了,還沒吃完的,讓房mama做成了菜干。 也正好拿出來晾曬。 聯玉將盛放菜干的竹篩子捧出來,放在條凳上頭。 小院子里滿滿當當的,也沒有空間再晾曬其他東西的空間。 聯玉這才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轉眼看見廊下的水缸里也空了。 他便去到水井邊上打水,打完水一轉身,他發現江月還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自己,不由好笑道:“從外頭回來不去歇著,一直跟著我作甚?有事要和我說?” 江月只是笑,殷勤地幫著搭把手,兩人一起把水桶里的水倒進水缸里。 “沒什么事啊,就是覺得母親沒說錯,你真好,特別好!” 梳著婦人發髻的少女抬眼瞧著他,唇邊帶笑,眼神純摯,口吻無比的認真。 私下里素來處變不驚、不見太多神情的少年,臉頰升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他垂下眼,鴉羽似的長睫覆住眼睛,掩蓋住外露的情緒,聲音聽著卻還是波瀾不驚,“我怎么好了?” “你是不知道……” 衛姝嵐打定主意要和那史文正和離了,且聯玉素來口風緊,江月也不擔心他往外亂說,便隱去了衛姝嵐的病癥,說起那史文正的惡行來。 “攬芳jiejie直說他惡心,我雖然未在她們面前多說什么,其實看到他也反胃?!?/br> 說完,江月唏噓地嘆了口氣。 回想在靈虛界的時候,男女皆可修仙,天道也不會偏愛某個性別。 每過一段時間,仙門大開,修仙門派會招攬凡間弟子,男弟子和女弟子的數量都是差不多的。 因此,靈虛界的男女地位并沒有差別很大。人間有些國度還是女子為君主。 所以當初需要人入贅的時候,江月在簡單分析了一番利弊之后,很快就定下主意,選中聯玉為婿。 經過衛姝嵐這件事后,她才感受到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婚事上頭哪來什么公平? 男人想惡心妻子,那真的再簡單不過。 衛姝嵐那樣的,身份背景比一般女子強上許多,只因誤以為自己是真石女,便處處低了史文正一頭,平白蹉跎了好幾年的光陰。 設想一下,若聯玉也是史文正那種婚前言之鑿鑿、婚后暴露真面目的偽君子。 即便他是贅婿,也夠叫江月惡心了。 哪能像現在似的——她可以放心去忙自己的事兒,半點不用cao心家里。 “跟那史文正一比,你真的很好,特別好!” 江月又重申了一遍,卻沒有等到聯玉接話,轉頭一瞧,發現聯玉不知道什么時候進屋去了。 ………… 幾日之后,江月收到了衛姝嵐的帖子,邀請她去天香樓赴宴。 天香樓是小城里最大的酒樓,地處繁華街道,據說一道招牌菜就得好幾兩銀子,比京城的一些大酒樓還講究。 帖子上還特地寫了讓江月可以攜家眷一并出場。 江月便詢問家里誰愿意跟她一道去? 許氏月份大了,第一個說自己不想來回折騰。 房mama則是要守著鋪子,脫不開身。 于是就只剩下聯玉和寶畫。 聯玉神色淡淡的,聞言也沒有調轉視線,仍在翻看手上的書。 江月便看向寶畫,本以為這嘴饞的丫頭肯定會樂意相陪的,卻看寶畫搖頭道:“姑娘和姑爺一道去吧,我哪里吃得出菜肴的好壞,去了也是……那個詞咋說來著?牛嚼牡丹。沒得浪費了?!?/br> 江月訝異挑眉,正奇怪這丫頭怎么轉性兒了,又看她湊過來,壓低聲音咬耳朵:“我看姑爺這幾日好像不怎么高興,你倆是不是吵嘴了?” 江月又看聯玉一眼,說:“沒有啊?!?/br> 但寶畫也沒說錯,自從前幾日兩人在院子里說完話,聯玉的情緒便有些不對勁。 江月詢問過一遭,他也只說沒事。 這幾日是靈田里的藥材將要長成的關鍵時刻,加上她不在鋪子里幾日,街坊四鄰有些小病小痛,沒舍得去善仁堂,正等著她回來。 ——他們手頭也不寬裕,看診也就能給個小幾十文錢,但也沒有放任不治的道理。 江月忙到今日,確實還未弄清他為何不高興。 寶畫都瞧出來了,許氏和房mama也早就發現了,此時也說他們小夫妻兩個許久沒有單獨外出了,正好出去散散,吃完席也不用急著回來,還能去城外踏青郊游,多玩一會子,天黑前回來就行。 聯玉在人前從不忤逆長輩的意思,便也應承下來。 轉眼就到了赴宴那日,上午時分,江月和聯玉一道出了家門。 時辰尚早,加上這天日頭和煦,微風徐徐,兩人便沒有雇馬車,腿兒著慢慢走過去。 午飯之前,江月和聯玉到了天香樓。 快午飯的時辰,本該是酒樓生意正好的時候。 未成想,此時的天香樓內卻十分冷清,門可羅雀。 門口立著個木牌,寫明了今日有貴客包場。 木牌旁邊,還站著個酒樓伙計,見到江月便上前道:“娘子可是姓江?快樓上請?!?/br> 江月和聯玉被伙計引著上了二樓雅間。 只見臨街的雅間里,衛姝嵐和穆攬芳已經先到了。 兩人各帶一個丫鬟,正在說話,聽到上樓的響動,她們齊齊起了身。 江月上前同二人打招呼,“衛jiejie怎么這般破費?咱們簡單吃一點就行?!?/br> 包場整個天香樓,想也知道必定花費了不少銀錢。 衛姝嵐笑著擺擺手,“請你吃飯只是一遭,一會兒還有場好戲要看呢。人少點,才方便看戲?!?/br> 說著話,衛姝嵐看到江月身側的聯玉。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江月的夫婿,前頭聽穆攬芳夸過江月不止藝術高,眼光也好,選的贅婿也是人中龍鳳。 衛姝嵐也只當穆攬芳是愛屋及烏,才連帶著江月的夫婿一道夸。 此時見到眼前芝蘭玉樹的少年,衛姝嵐才知道穆攬芳沒有夸大其詞。 好友的夫婿不只是模樣好,通身的氣度、清朗的眼神,即便是曾見慣了京中青年才俊的她,都絕對挑不出一點錯處。 江月引薦了二人相識,衛姝嵐福了福身,聯玉拱了拱手,打過了招呼。 時下的規矩,男女同桌不大方便,尤其是聯玉和其他人也不熟悉。 好在這個雅間很是寬敞,擺著好幾張桌子。 聯玉在旁邊單獨一桌,也沒有任何不虞。 很快伙計就上了來,讓眾人點菜。 江月看著墻上牌子上寫的‘碧澗羹’、‘山海兜’、‘撥霞供’等菜色,一頭的霧水。 她便沒有亂點,讓衛姝嵐和穆攬芳看著點就好。 穆攬芳雖是知縣家的小姐,但天香樓隨便一頓飯,就能花銷掉穆知縣小半年的俸祿。 她其實也沒吃過幾次,便也推辭。 至于聯玉,他也說無甚喜好,隨便用點就行。 衛姝嵐問清了幾人的忌口之后,就點了幾道招牌菜。 等伙計離開后,她便開始為江月他們解釋這些名字雅致的菜色的實際內容。 碧澗羹就是用芹菜、芝麻、茴香、鹽等制成的羹,整道湯羹呈現碧綠色,所以得名。 山海兜則是以薄如蟬翼的外皮裹住鮮筍、鯽魚為主的餡料,其實跟餃子、餛飩是一個道理。 她娓娓道來,語氣里并不帶著炫耀和賣弄,江月和穆攬芳聽得都很認真。 不知不覺就到了飯食呈送上來的時候,衛姝嵐招呼大家起筷。 江月才恍然想起來一樁事,詢問道:“方才衛jiejie說今日還有好戲可看,不知道是指什么?” 穆攬芳雖這幾日都和衛姝嵐在一道,其實也不明就里,聞言也一臉好奇地看向衛姝嵐。 衛姝嵐的視線落到窗外——天香樓一街之隔,是一條花街。 并不是賣花的地方,而是煙花柳巷。 花街到了晚上才會熱鬧非常,白日里安靜極了。 而此時,一輛高頭馬車突然駛了過來。 “好戲開始了?!毙l姝嵐執起裝了果子釀的酒杯一飲而盡。 江月定睛看去,只見馬車停到了一間青樓外頭。 幾乎是停穩的瞬間,馬車上先后下來兩個身形挺拔的男子。 離得有些遠,江月也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只能從二人相差無幾的打扮和一高一矮的身高上辨認出是一對兄弟。 等到兄弟二人站定,車轅上的小廝和車夫一并下了來。 為首的男子伸手比劃了一下,很快那個看著體格健碩的車夫便去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