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家生活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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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石女是這幾處器官先天性發育異常?!苯略趫D上圈了幾個地方,“而衛jiejie的器官沒有問題,也會來信期,是這處呈閉鎖狀態,導經血無法順利排出體外,也不能與男子結合。想來是時下女子忌諱談論這些,那位擅長婦科的醫女接觸過的病患也有限,經驗不夠豐富,當年診斷出錯了?!?/br> 穆攬芳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衛姝嵐雖嫁了人卻也未曾經歷過這些事,此時兩人臉上都微微發紅,但都不曾挪開眼,細致地看著圖,聽著江月的解說。 “那……那能治嗎?”衛姝嵐咬著嘴唇,眼中忍不住生出希冀。 這方世界的三國時期,華佗便已經發明了麻沸散,為人開膛破肚祛除病灶。 和那些開膛破肚、開爐鉆腦相比,衛姝嵐這個這個病癥并稱不上難。 更別說她還有靈泉水在手,用靈泉水泡過中間所需的器具,能確保衛姝嵐不會感染炎癥。 江月自信地頷首道:“能治?!?/br> 第五十章 衛姝嵐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閉了閉眼才努力鎮定下來。 “那……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從前雖然是她在寬慰家里人,說這病癥既不會讓人痛苦,又不會要人性命, 看開了也是一樣。 可其實這病癥帶給她的心理壓力,又哪里比□□上的痛苦來的輕呢? 尤其是朱氏和史文正那樣,數年如一日的,用鄙夷厭惡的態度對待她——烏云壓頂一般,讓衛姝嵐透不過氣來。 “衛jiejie寬寬心,這個病不難治,等你信期間過了, 隨時都可以開始,但我需要一些器具?!?/br> 江月先開了麻沸散的方子,又接著在紙上書寫所需器具, 開瘡刀、三棱針、平刃刀、月刃刀、剪子、鑷子、可融于人體的桑皮線等。 這些東西一般人家當然不會齊備, 商鋪里也購買不到。 江月就提議衛姝嵐去善仁堂抓藥的時候,順帶購置。 多花些銀錢而已, 想來衛姝嵐并不會在意這個。 衛姝嵐和丫鬟巧鵲都忙不迭點頭,衛姝嵐道:“銀錢不妨事兒, 只是好些東西我都沒見過, 就怕買錯了。能不能再麻煩月娘一趟, 代我置辦了這些?” 幫著買買器具也不是什么麻煩事兒,而且自己去購置的話, 也確實能挑選更得心應手的,江月便應了下來。 于是約定好,七日之后江月過來替她醫治, 另外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衛姝嵐一一在紙上記下,而后看著那張紙久久沒有言語。 甚至后來江月都穆攬芳都起身告辭了, 她都沒反應過來要起身相送。 巧鵲正要提醒,江月對她搖了搖頭,表示沒關系,而后和穆攬芳輕手輕腳地離開小院。 小院外頭,史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和綠珠都等在外頭。 之前江月和穆攬芳說起衛姝嵐的病情的時候,綠珠被喊去了外頭,是以現下她和那大丫鬟都不明白情況。 見到她們出來,大丫鬟立刻迎上前,“大少夫人怎么了?方才老夫人聽說她被您二位扶著回來,特地讓奴婢過來瞧瞧?!?/br> 江月和穆攬芳對了個眼神,雖然史老夫人對衛姝嵐確實不錯,但史家到底人多口雜,傳來傳去,怕是馬上闔家上下都要知道了。 江月便只道:“她無礙,就是晨間做糕點累著了,后頭來給我們送食盒又吹了風,有些著涼。我已經開了方子,回頭讓巧鵲去給她抓副藥,再休息幾日,我隔幾日來給她復診?!?/br> 大丫鬟頷首道:“那奴婢就去回稟老夫人了?!?/br> 說著,她遞出一個荷包給江月。 這便是江月給老夫人做了兩天艾灸的診金了。 江月道了謝,隨后就和穆攬芳離開。 出了史家的大門,穆攬芳腳步越發輕快,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她一片赤誠之心,自然是為了衛姝嵐的病能得到治療而高興。 只是礙于綠珠還不知內情,許多話不方便說,一路上她就對著江月擠眉弄眼地笑。 回到家之后,江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流程——她上輩子也給人開膛破肚祛除病灶過,但那會兒并不需要自己動手,都是用意念控制靈力。 這是她第一遭親自動手,便也需要再熟練一番。 在腦內構筑完,江月還在紙上寫寫畫畫,力求不出半點錯處。 她太過投入,以至于聯玉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好在聯玉并沒有亂看的習慣,只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說:“寶畫說要給家里添菜,正在詢問大家想吃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不年不節的,怎么突然要添菜?這丫頭亂花月錢,回頭別又挨房mama的捶?!苯录{悶地嘀咕了一句,拿出了之前史老夫人給的荷包。 荷包沉甸甸的,里頭裝了一兜子銀瓜子。 這是大戶人家習慣用來賞人的精細玩意兒,江月粗粗掂了一下,怎么也有十幾、二十兩在里頭。 便讓聯玉幫著把荷包拿給寶畫,讓她從這里頭拿銀錢添菜。 到了夕食時分,江月發現熊峰也在。 他元宵節后就去忙自己的事兒了,今日才忙完回來。 江月的視線忍不住在熊峰身上打了個轉兒,然后笑著看向寶畫——這丫頭若是為了熊峰回來,而特地拿出月錢給家里添菜,莫不是開竅了? 可轉眼看到熊峰因為體格太大,占了太多位置,被寶畫不耐煩地趕到了旁邊的小桌板上用飯。 她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姑娘快別站著了,來吃!” 寶畫招呼江月坐下,只見八仙桌上,不止有出自房mama的手的家常菜。 另外還有一道紅燜豬蹄,一道四喜丸子,一砂鍋的香覃雞湯。 兩道熱菜都是濃油赤醬,色澤誘人,雞湯則是清亮鮮香,尤其是香覃,算是山珍,價格比雞rou本身還貴。 這三道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自家做的,而是大酒樓里買的現成的。沒有個二兩銀子下不來。 “都吃啊,今日是我請客?!睂毊嬕贿呎f,一邊將江月給她的那個荷包,原封不動的還給江月,“姑娘日常都給老爺守孝茹素,今兒個吃些rou補補身子,你瞧你近來都忙瘦了?!?/br> 江月還有些不在狀況外,只問說:“是我忘了今日是什么節日嗎?” 寶畫笑呵呵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就是我生辰?!?/br> 江月一拍腦袋,二月初可不就是寶畫的生辰?! 她也委實是個傻丫頭,自己生辰不想著收禮物,反而自掏腰包請一家子吃喝。 “所以你快坐下?!睂毊嬂诼撚裆韨嚷渥?,“看在我的面子上多用一些?!?/br> 江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我給忙忘了,實在對不住。我給你補個生辰禮好不好?” 寶畫像大貓似的,用發頂蹭了蹭她的掌心,說不要,“我現在吃喝不愁,還有姑娘給我發月錢,要啥生辰禮?” 兩人正說著話,房mama起身把堂屋的門給關上了,壓低聲音道:“我去酒樓置辦菜肴的時候,聽說了一個消息。宮里上前線的那位九皇子……沒了!” “咳咳!”在小桌子上用飯的熊峰立刻嗆得連連咳嗽。 房mama并不管他,自顧自接著說道:“聽說是好幾個月前的事兒了,那九皇子在陣前被叛軍生擒,已經許久杳無音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也是咱們這兒小城消息閉塞,所以如今才知道這樁事?!?/br> 江月才恍然想起來,自家跟那位九皇子結過梁子。 當時江家弄丟了他的生辰綱,惹下了大禍。不然不過是一批藥材,再貴重能貴重到哪里去,何至于傾家蕩產? 蓋因為對方身份貴重,賠付了十倍的銀錢上下打點,才落到了后頭那種全副身家不過百兩的情況。 而且一家子連京城都不敢待,立刻躲回到了祖籍鄉下。 并且為此日夜懸心,生怕哪日他想起這件事,再次問罪。 到時候自家可再拿不出銀錢,只能用命來抵罪了。 如今知道他多半是沒了,江家人當然不至于幸災樂禍,但總算也能松口氣,不擔心他大勝回朝之后,秋后算賬。 得罪皇親國戚的事兒,一家子之前諱莫如深,連聯玉都沒有告訴。 現下危機解除,許氏解釋了來龍去脈,對著聯玉歉然道:“其實當初你和月娘成親之前,就該告訴你的。不是不把你當自家人,實在是茲事體大……且也不確定那位殿下他日還會不會記得這件事。拖到現下,才敢再重提?!?/br> 熊峰面色古怪,幾番欲言又止,好在他單獨坐在小桌子旁,也沒人注意到他。 聯玉神色從容不變,甚至唇邊還帶著淺淺笑意,“母親不必致歉,設身處地,我和月娘成婚也不過半年。成婚之前,認識的時日那更短,有所保留再正常不過。不過我是有些好奇,聽聞那位殿下十三歲從宮里去往前線后,幾年都未回京,是誰在代他主持這些呢?” 許氏也不瞞他,努力回憶了一下,回答道:“當時是月娘她爹管家,我也不甚清楚,只大概知道是禮部一位姓胡的大人在對接這些。也是那位大人提點,說九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睚眥必報,需要大筆銀錢打典?!?/br> 姓胡么?這倒是真的難怪了。一邊害他的性命,一邊用他的名義大肆斂財。 江家應當還只是其中一家,另外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 聯玉便沒有多問,只笑著用手指輕點桌面。 熊峰頓時不敢再看,這是他家公子動了真怒的小動作! 一頓生辰飯吃完,江月再次回屋在紙上寫寫畫畫。 等到把整個流程都在紙上具象化,她心里也就完全有了數。 把稿紙收起,江月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已經月至中天,到了半夜時分。 聯玉外出還未歸,江月出去洗漱了一趟,再次回到炕上的帳子里,才聽到他回屋。 靈田的藥材即將要長成,長成之后,便能徹底治好他的傷了。 江月出聲提醒道:“我前頭跟你提過,想到了新的法子來治你的傷,等我忙完這程子,便可以開始了。春日天氣漸暖,但是早晚還是有些涼,出入的時候仔細些,別在這檔口著涼了?!?/br> 聯玉久久沒有回應,江月還當他是上炕之后立刻就睡著了。 好半晌之后,江月都快睡著了,才聽到他應了一聲,接著問道:“你恨陸玨嗎?” 江月反應了一下,才想起‘陸’是國姓,姓陸而跟自家有關系的,自然就只有那位九皇子了。 聯玉在京城討生活,知道九皇子的名諱倒也不怎么稀奇。 “我為何要恨他?” “你父親若不是接手他的生辰綱,則也不會出意外,你家也就不會落到現下這種境地?!?/br> 江月想了想,道:“我父親接下商單,運送藥材是職責所在。他殞命,是被山賊所害。賠付銀錢,則是官員借機收孝敬。你都說了,他十三歲上戰場,多年未歸京,在京城又無任何母族親屬,根本沒有任何自己的勢力,送上去打典的銀錢,其實大家都清楚,是不會到他口袋里的?!?/br> “對他心存畏懼肯定有,但說‘恨’,那不至于。我覺得不止我這么想,我母親和房mama她們也是這么想,不然若對他心存怨恨,也不會那般唏噓。真把他當成仇人,今日該悄悄慶祝了?!?/br> 又是許久,聯玉沒有作聲,江月都快睡著了,才迷迷糊糊地依稀聽到他說了聲:“那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