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家生活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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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聯玉沒有回答了,只含糊道:“怎么這么多問題呢?我自有我的辦法?!?/br> 寶畫聽他倆說了一路的話,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懵懵地插話道:“所以姑爺跟知縣大人講的話是假的。也不是偶然聽到了什么消息,而是知道姑娘遇到了麻煩,特地想辦法去打聽的尤家的事兒。往前倒數一天一夜,可不就是姑娘堅持要自己單獨睡的那晚上?那晚我聽到響動后,明明去那屋里看過,根本沒看到姑爺,就除了放下了帷幔的大床。好呀,你倆在床上偷偷幽會……” 為了防止寶畫說出更難聽的話,江月一把把她的嘴給捂住了。 前頭她也沒覺得聯玉夜間跑到她房里,上她的床有什么不妥的,畢竟兩人坦蕩蕩的,說的也都是正經事,沒有任何逾矩之舉。那夜若不是綠珠也在,她估計也不會瞞著寶畫。 但這平常的一件事到寶畫嘴里過了一遭,也不知道怎么就變了味兒。 好在夜色還濃重,也沒人能看到她臉上的紅暈,江月便兀自道:“少亂說話,他是不放心我,所以來瞧了瞧。為了躲穆家的綠珠,這才……而且我們是夫妻,見個面說幾句話怎么叫‘幽會’呢?聯玉你說是吧?” 聯玉提著燈籠走在她們二人身前,替她們照亮回家的路。 聞言他頭也不回地說‘是’,只是握著燈籠的手微微緊了緊,莫名也有些赧然地加快了腳步。 第三十三章 三人回到梨花巷的鋪子里, 后院里燈火通明。 見到了分別幾日的許氏和房mama,江月心頭越發柔軟,問她們說:“你們這是沒睡還是睡醒了?” 許氏和房mama都不回答, 一起端來熱在鍋上的飯食擺到炕桌上,讓她和寶畫趕緊吃一些。 江月洗了把手,坐到暖呼呼的炕上,再對上雖然簡單、卻不用擔心被人下毒的飯食,也確實覺得餓了,當即和寶畫開動起來。 寶畫那是狼吞虎咽,江月則比她稍微好些, 但進食的速度也不慢。 許氏和房mama看著都心疼快了,又是給她們倒水,又是給她們捋背的, 問起她們這日過得怎么樣?遇到什么麻煩了? 連聯玉都擔心得夜探知縣府邸了, 她們兩個當長輩的那就更別說了,這幾日就沒睡安穩過一個整覺。 江月其實不打算讓她們擔心, 想一筆帶過,但寶畫也陪著她去了, 寶畫本就不擅長撒謊, 更別說對著家里人撒謊了。 加上如聯玉所說, 那灈水蓮香已經害了好些人的性命,后頭這案子若審起來, 不說轟動整個府城,起碼縣城里是會炸開鍋的。所以與其瞞著,還不如開誠布公的說了。 她隱去了尤氏想讓她當替罪羊的部分, 只說是自己被穆攬芳邀請去做藥膳,沒想到發現她中了毒, 而后陪她幾日,給她解了毒,等到今日穆知縣從府城趕回來,自己就功臣身退了。 “怎么還牽扯到下毒了?”都說母女連心,許氏早就有些不好的預感,卻沒想到里頭居然還有這種陰私事兒。 房mama也呼出一口長氣,“還好吉人自有天相,咱們姑娘沒事,穆姑娘也無事?!?/br> 說完這些,天邊已經泛起蟹殼青,眼看著就要天亮了。 為了研制解藥、很久沒合眼的江月也有些熬不住了。 許氏和房mama便也沒再多問,催著她們各去安歇。 洗漱過后,江月回屋歇下,聯玉在外頭洗漱過后,也跟著回了屋。 江月鉆進帷帳之后,除掉外衣,裹著暖呼呼的被子呼出一口長氣,想起來道:“對了,你給我的匕首還沒還你呢?!?/br> 那匕首雖不知道價值幾何,但一看就是聯玉的心愛之物?,F下危機解除,江月自然想著物歸原主。 說著,她就摸出那匕首,遞出帳外。 一把匕首而已,既給了她,也不至于要回。 聯玉想說不用,但此時屋里還未熄燈,便只見到欺霜賽雪的一截白嫩皓腕從帳內伸出。 比那寒冰鐵所鑄造的匕首還白的晃人眼。 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識伸手去接。 只是他的指尖剛要觸碰到那段雪白的時候,江月舉著半天已經覺得手酸——那匕首看著小巧,但分量并不輕,她把手縮回了帳子里,甩著發酸的手腕詢問道:“你不拿回去了嗎?” 聯玉收回了手,捻了捻指尖,輕咳一聲,應了一聲‘嗯’,“給你了,你收著就行?!?/br> 江月已然沒把聯玉當外人了,便也沒同他客氣。 就在江月快要睡著的時候,卻聽屋門響動,她帶著困腔問:“這會子去哪兒?又燒的慌出去溜達?” 聯玉又應了一聲,而后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出去了。 “我都好幾日沒在家制藥膳了?!?/br> 她沒制藥膳,聯玉自然也好幾日沒打掃剩菜了,怎么還燒得慌? 只是實在太困,江月嘟囔完,來不及想旁的,便陷入了沉睡。 這一覺睡下去,累過頭的江月就足足睡了兩天。 期間她知道許氏和房mama、寶畫都來瞧過她幾次,但她困得實在起不來。 房mama怕她餓壞了胃,拿著勺子喂了她一碗擱了糖的稀粥,她喝完接著睡。 睡醒之后,江月才知道穆攬芳已經派了綠珠來過。 知道江月一直昏睡沒醒,綠珠也沒多留,只留下了五十兩銀票,說是穆攬芳給結的診金。 一起留下的,還有穆攬芳親手書寫的一封書信。 書信上頭,穆攬芳慚愧極了,從前她只當尤氏是好的,自己身子不康健的時候,便由著尤氏掌管中饋。自己每個月只拿二兩銀子月錢。 如今知道尤氏佛口蛇心,按著江月留下的方子,吃了幾頓解藥后有了力氣,就立刻去查生母留下的產業。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其中的虧空把她嚇了一跳。 細節她也不方便在信上直說,總之就是家里賬面上的現銀也不多,所以先湊了五十兩的銀票給江月。等處理完了家里的那攤子爛賬,再另外準備謝禮。 左右兩人眼下也有了過命的交情,不算外人了。她便在信中問江月想要什么,回信直接說,過幾日復診的時候,她都給準備好。 對穆攬芳而言,救命之恩,肯定不只值五十兩銀子,所以她才那般慚愧,讓江月想要什么盡管說出來。 江月倒是已經對這筆銀錢挺滿意的了。 至于旁的謝禮,她倒是確實有想要的東西。就是這個時代的醫書。 此番吃虧就吃虧在,她對這個世界的草藥不夠了解,之前連灈水蓮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眼下天一日冷過一日,梨花巷一帶冷清的不行,她閑來無事,手邊的那套銀針都快擦細一圈了,用來研習一下這個時代的醫書再合適不過。 而且在穆家的時候,她就見過那一屋子的醫書。那些醫書都有些年頭了,穆家的老大夫和醫女都已經研讀過,隨意給出幾本,也就不用穆攬芳再另外花費銀錢。 因此回信的時候,江月就說想要幾本醫書,另外約定好十日后上門去給她復診。 時間轉眼到了臘月,縣城里多了一樁茶余飯后的新鮮事。 據說是成華縣的尤家發生了命案,銬走了好些人。 那案子還不是在成華縣審的,而是一眾犯人都被提到府城去了,在府城開審。 因為路安縣距離府城路途遙遠,如今百姓們還不知道具體境況和后續審問結果。 但都驚動知府大人提審了,想也知道這事兒肯定小不了! 更架不住那尤家是本縣的知縣夫人娘家,所以盡管只聽說了那么一點消息,也足夠本縣百姓們議論紛紛的了。 這日正是江月去穆宅給穆攬芳復診的日子,許氏不放心寶畫跟著,畢竟前頭寶畫自個兒都陷在穆家后院脫不開身,還得江月反過來去安撫她的情緒。 便讓聯玉陪她一道去。聯玉會武,又是男子,再遇到這種麻煩事,起碼還有個能回去報信的人。 兩人一大早出的門,路上遇到三三兩兩的行人,聊的都是這樁事。 聽到之后,聯玉還略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江月見了自然心中納罕—— 明明他自個兒前頭說的,這灈水蓮香已經牽扯到了十數條性命,又牽涉到了兩個縣,所以穆知縣或者成華縣的知縣很有可能獨自處理不了,會上報給知府?,F下的境況不是跟他預言的一般無二么? 江月正要發問,兩人已經到了穆宅,綠珠已經在門口等候,便暫且按下不表。 后頭聯玉被請到前堂,而江月跟著綠珠去了后院。 幾日未見,穆攬芳就仿佛了變了個人,臉上的虛腫消下去不少,日常的衣裙穿在身上都空落落的了。 因她身子還沒好透,便沒有跟著綠珠一道在大門口等候,只在自己的小院門口親自迎接。 “大冷天的,怎么還親自來迎我?” 穆攬芳親熱地拉上她的手,說:“你都親自上門來替我復診,我親自迎一迎你又有何妨?” 說完,兩人拉著手進了屋。 剛進屋,江月就看到里頭放了五個大樟木箱子,占了屋子里泰半地方。 “我讓人把醫書都拾掇好了。想著你家鋪子里地方不大,便用樟木箱子裝好了,樟木防蟲防蛀、驅霉隔潮,回頭也方便你拿取?!?/br> 這哪里江月說的‘隨便幾本醫書’,分明是把穆家這些年珍藏的醫書盡數搬過來了。 這個時代的書價格昂貴,尤其是穆家的藏書都裝幀精美,這上百本醫書,價格也在百兩之上了。 怕江月要推辭,穆攬芳又接著道:“拿不出現銀酬謝我已經十分慚愧,既這些醫書對你有用,你就盡管收著。若是推辭,那我就讓她們再折騰一番,原樣把書都安置回去?!?/br> 說著穆攬芳便看向綠珠和翠荷她們。 綠珠和翠荷也十分有眼力見兒地把發紅的手掌攤開給江月看,臉上的表情也可憐兮兮的。 江月哪兒還能再推辭,便無奈笑道:“那我先收下了。不過我醫書看得快,過幾個月看完就能全部歸還。到時候還是得麻煩綠珠和翠荷她們?!?/br> 穆攬芳笑了笑沒接話,只把手腕伸到她跟前,讓她把脈。 診脈之后,江月道:“你體內的余毒正在慢慢清理,不夠畢竟中毒的時日長遠,所以那解藥還得服用一段時間。按著現下的恢復程度,我估摸著得連續吃上半年,才能徹底康復。期間還是得多調養,那些你府中的大夫和醫女都會,我也便也不多說什么?!?/br> 穆攬芳收回手腕,對江月再次道謝,而后又道:“尤家的事兒你應該聽說了?” 江月點頭,“來的時候聽人說了一些?!?/br> 這會兒小院里也沒有外人,穆攬芳就把那日的情況說與江月聽了。 卻說那日江月和聯玉離開后,屋子里的尤氏就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了。 十數條性命,每一個都是用了灈水蓮香后血崩而亡,既讓人點破,再強咬牙說不知情,傻子也知道行不通。 因此尤氏立刻膝行到了穆知縣跟前,哀哀戚戚地求他看在哥兒姐兒的面子上,把事情就此打住。 她愿意自請到鄉下莊子去,后頭不論是穆知縣要休妻,還是要她‘病故’,她都絕無二話。 穆知縣最疼愛長女不假,但對另外一雙親生的兒女,也是看的如珠似寶。若把事情鬧大,發落了他們的生母,對兩個孩子肯定有影響。 所以一時間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讓在場的知情下人都不許亂說亂傳,而后讓人把尤氏和曹mama等人看管起來。 此后,穆知縣進了書房想了一天一夜,出來后便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