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家生活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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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那更是堆了許多枯枝殘葉,散發出一股令人不適的腐爛味道。 江月是知道這祖產不甚值錢的,卻沒想到這店鋪能破爛陳舊到這個地步。 江月都這般愕然了,聯玉就更別提了—— 他素來不怎么以真實喜怒示人的,此時卻也是忍不住眼角抽搐,詢問道:“這便是你想盡辦法與我假成婚,要保住的家產?” “我是知道這鋪子不怎么好,但也沒想到它這么……” 到底是江家的祖產,又是許氏的心理寄托,江月還是止住了話頭。 門上的老鎖頭已經銹死,江月帶來的鑰匙根本用不上,她便拜托聯玉幫著把那破敗不堪的門板卸了下來。 鋪子里頭的境況也跟外頭沒差,鋪面倒是不算小,但只剩下幾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木桌木椅,一個沾滿塵土和蛛網的柜臺。 而后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但好消息是,這鋪子后頭還連著一個小院子。 雖然同樣破舊,也搬空了,卻也有帶土炕的屋子,和灶房、茅房。水井那些。 分布格局和江家老宅差不離,但總體縮小了數倍,少了后院那部分而已。 大概江父從前修葺老宅的時候,也是參考了這處的布局。 “這不是起碼搬進城里之后,有個暫時落腳的地兒嗎?”里頭塵土實在太多,江月說著一邊咳嗽了兩聲,一邊接著道,“位置還算清幽,也方便往后給你和我娘調養身體?!?/br> 聯玉并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在荒山野嶺和江月相遇。 只是真的震驚于江月為了繼承這樣的鋪子招他假入贅。 若不是江月從未對他展露過那方面的意思,不然他都要懷疑,江月是不是對他存了別的心思了。 所以他并沒有嫌棄這個住宿環境,也很快整理好了情緒,淡聲道:“按你說的就成,我住哪里都可以?!?/br> 別看江月說的還挺樂觀,其實她也發愁了呢。 這鋪子里頭雖然還算寬敞,也真的十分清幽,但門臉本就不大,如今讓那棵得了皇帝夸贊、而成為了象征性地標、野蠻生長了二十年的梨花樹擋了個十成十,清幽過了頭,這還怎么做營生? 莫說發家立業了,怕是簡單應對家庭支出都難。 也難怪江老太爺后頭就把這兒閑置了,大房那邊也沒心思繼承這里。 簡單查看過鋪子,時辰也不早了,聯玉又重新把門板扣上之后,兩人便一道去相攜往江家大房的宅子去了。 如江月所言,此時江河才從縣學回去,雙方正好在宅子門口遇上了。 江河的臉色和上次他前往南山村、幫著江月退親的時候差不多,隱隱呈現病容,見到江月過來,一邊喊她跟自己一道進門,一邊問起她怎么突然過來了?是不是族中長輩去為難她們孤兒寡母了? 江月先說不是,又道:“叔祖母和堂叔母確實是去過,想勸我母親過繼族中的孩子。不過眼下卻是不用愁了,因為我就是來給您家送喜帖的?!?/br> 說著江月便呈上喜帖,順帶把之前家里人都對好的口供說給江河聽。 其實早在江月開口之前,江河已經狀似不經意的掃了聯玉好幾眼。 畢竟聯玉的容貌太盛,很難讓人不注意到他。 得知聯玉從前護送過江父做買賣,江河倒未曾提出質疑。 說著話,一行人走到后院,卻看內宅跑出來一個老mama,焦急的跟江河耳語了幾句。 江河臉色微變,便說:“請帖收到了。明日我便讓人把我和你大伯母給你準備添妝送你家去,今兒個家中有些事,便不留你了。對了,上次你給靈曦送來的藥膏十分好用,才沒過多久,她手背上的疤就淺淡了許多,估計再過不久,她那傷疤就能完全消褪,你也不用再掛心了?!?/br> 江月和聯玉都不是沒眼里見兒的人,便就此告辭。 出了大房的宅子,聯玉便言簡意賅地道:“你大伯父家……有些奇怪?!?/br> 他私下里自來惜字如金,其實大房哪里是有些奇怪呢?是他這外人一眼都能瞧出來的怪異。 江月說‘是’,“我大堂姐得了怪病,不方便見人。想來又是她發病了?!?/br> “你都治不好的怪???”聯玉驚訝地挑了挑眉。 畢竟在他的認知里,他之前尋訪了不知道多少名醫,都對他的傷腿束手無策,而她卻在江月的治療下,不到一個月就可以下地行走。 照理說,她的那來歷古怪的醫術,強過許多名醫才對。 “唔,那倒是不知道,畢竟我還未去給她診治過。不過后頭搬到城里,來往方便了,有機會我再去瞧瞧吧?!?/br> 畢竟原身是真的很喜歡也很在乎這個堂姐。 而且現下她給人醫治,也能積攢功德,升級空間。 聯玉不再多問什么,卻忽然目光沉沉地掃向不遠處的角落——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來!” 第二十一章 隨著話音落下, 江月循著聯玉的視線看過去。 只見本空無一人的拐角后頭,默默走出來一人。 來人一襲書生袍,手上拿著幾本書, 不是宋玉書是誰?! 被人察覺到自己躲在暗處窺視,宋玉書也鬧了個大紅臉,忙解釋道:“月……江二姑娘,抱歉。我是來尋恩師的?!?/br> “是認識的?”聯玉斂起肅穆防備的神色,輕聲詢問江月。 江月點頭,而后問宋玉書道:“既是偶然遇到,你直接上前便是, 為何躲起來?” 宋玉書臉紅脖子粗的支支吾吾半晌。 自從和江月退親后,他便回了縣學一邊求學一邊接下各種散碎的活計,想著早日把江家的聘財歸還。 或許是他的努力感動了江河, 江河沒再對著這個從前的門生冷言冷語了, 還幫他介紹了一些私活兒。 關于這些私活的事兒,自然不方便在縣學里說。所以他才趁著午休的時辰, 出來了這一趟。 而到了江宅附近,近來總是失神的他才恍然想起, 江河說過, 讓他無事不要去家里尋他。 于是他站住了腳, 抬頭就看到江月跟一個少年從宅子里頭出來。 兩人并肩而走,雖然未做出任何親密舉動, 可大庭廣眾之下,能挨那么近說話,便已經證明關系匪淺。 更別說, 那姿容出眾的少年,身上穿著的還是他退回江家的那件袍子。 鬼使神差的, 他就不敢上前了,縮到了拐角處。 江月看宋玉書的眼神不住地往聯玉身上掃,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些許尷尬。 現任未婚夫穿著前任未婚夫退回來的衣裳這種事,也得虧她是換了個芯子的修士,不然換成臉皮薄的小姑娘,怕是已經羞臊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了。 江月摸了摸微燙的臉頰,道:“既沒什么事兒,我們就先走了?!?/br> “等等!”宋玉書忽然出聲,又看了聯玉一眼,“江二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把銀錢……” 是了,再尷尬也不能不要銀錢。 總不能欠債人主動還銀錢,她這債主還不要吧? 江月便頷首,跟他往旁邊走了幾步。 宋玉書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銀錁子,“這里是五兩銀子,本是想湊十兩,換成小額銀票再送上門歸還的,但沒想到今兒個會這么湊巧遇到。二姑娘若是信不過,可以找附近的商鋪借戥子……” 江月說不用,信得過他。 畢竟那秦氏為人很差勁,宋玉書的為人卻在為數不多的接觸里,很讓人放心。 而且若不是真心籌備還債,這才半個月,他也籌措不出五兩銀子。 “我身上也沒帶個紙筆,不方便寫收據?!?/br> 宋玉書也說不礙事,“我也信得過二姑娘的為人?!?/br> 江月掂了掂到手的銀子,臉上的神色輕松了一些,再次提出告辭。 沒成想,宋玉書又出聲道:“容我多嘴問一句,這位面生的小公子……” 是了,宋玉書日常都在縣學,最近都未回南山村,所以并未聽到江家放出去的消息。 這上頭沒必要遮遮掩掩的,江月就坦然道:“他是我父從前聘親過的武師,也是即將與我成婚的夫婿,喚作聯玉。今日我們就是來給大伯父送喜帖的?!?/br> 她倒是淡定,但宋玉書的反應則激烈多了。 他方才還脹得通紅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不敢置信道:“這……這么快?” “百日之期近在眼前,也不算快?!?/br> “可是……”宋玉書神色糾結,囁喏了半晌才痛心疾首道:“可是他的腿……二姑娘怎可為了保全家產,委身于一個殘廢之人?” 江月一直對他感觀不差,因此才愿意跟他多說幾句,聽到這話卻是蹙了眉頭,也不由轉頭看向聯玉。 雖然她跟宋玉書走開了幾步,但練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 是以縱使他唇邊還噙著淡淡的笑,江月也確信他是聽到了,并且不高興的。 正如江月所料,聯玉本不好奇他們二人私下說甚,沒有刻意去聽。 但那姓宋的書生,眼神卻一直往他身上掃,想讓他不注意都難。 眼下他臉上的笑容未變,卻在江月看過來之前,已經用足尖踢了一顆小石子在手里。 ……以他現在恢復的內力,一顆石子自然是打不死人的。 但打傷眼前這文弱書生的筋脈,也讓他也當上十天半個月的‘殘廢之人’,卻是不難。 不過他這假未婚妻似乎是跟這文弱書生有舊,而且為醫者,自古都有一副好心腸,好像當著她的面出手也不大好。 畢竟后頭還得仰仗她治傷,還是得給她幾分面子。 聯玉心思百轉,這才沒有直接出手,卻聽江月不悅地出聲道:“他是殘疾,不是殘廢?!?/br> “這……這有何區別?”宋玉書未曾想過昔日的未婚妻不止變得處事沉穩鎮定,不怒自威的模樣更是比縣學里最威嚴的夫子還讓人忌憚。 “他眼下身負殘疾是事實,卻并不‘廢’?!苯鹿亲永锢^承了師門護短的傳統,比起眼前的宋玉書,當然是跟他達成協議、且默契合作的聯玉更親近,所以說完更接著道:“而且有句俗語叫‘打人不打臉,當面不揭短’,縱然是事實,你這般言語,也實在侮辱人。我和他即將成婚,辱他等同辱我。宋公子請同我未婚夫婿道歉!” 宋玉書慌忙解釋道:“抱歉,我、我……” 見他已經致歉,江月也不跟他廢話什么,轉身朝著聯玉微微頷首,招呼他一起走了。 宋玉書這才回過神來,訥訥地追了兩步道:“二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