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家生活 第18節
書迷正在閱讀:蟲族之我來自遠方、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穿成七零惡毒小媳婦、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獸世(高h)這世界是個巨大的XP收集器、首富的紙片戀人、折青梅記、婚后寵愛
許氏和江月聽了都覺得這個說法可以。 “還是mama有辦法?!甭撚顸c頭道:“那我的戶籍……” 他前頭說過,自小就無家可歸,沒有家人,只與人出賣苦力、賣命過活。 時下很多世家大族家中都會豢養這種無依無靠的隱戶,以此逃避徭役和賦稅。 “這也不難?!痹S氏接口,“只說你來吊唁的路上,遺失了戶籍文書。左右你也馬上要入贅,直接把戶籍添進咱家就是。阿月的大伯父大小也是官身,縣太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會刻意刁難?!?/br> 聯玉聽完慚愧道:“原來家中還有血親長輩,我還未曾拜見,便跟小姐談婚論嫁,實在是失禮?!?/br> 說著,聯玉不自覺地咳嗽起來,他用帕子捂住嘴,連忙說抱歉。 江月叫他別忍,解釋說:“你的體內有淤血,吃過藥、咳出來一些反倒對身體更好些?!?/br> 聯玉這才沒有再隱忍,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旁房mama的伸手撫上他的后背,聯玉下意識地把身體歪向一側,而后又覺得不對,沒再躲避。 房mama給他捋了好幾下,他也總算順過氣來,接著道:“只可惜我現下還不能下床,只能過幾日再去拜見?!?/br> 江家大房和二房雖然分家多年,但現下都在原籍,前頭江月退婚,江河這大伯父也是出了力氣的,于情于理都該去拜會一次。 于是便商量好讓聯玉先養傷,房mama和許氏去cao辦別的,等過幾日看看聯玉是不是能下床,再決定何時去拜會。 等到許氏和房mama兩人開始具體說起要置辦什么聘禮、家具、喜服、喜宴菜色的時候,江月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跟她們說聯玉不要聘禮這件事。 這事兒她不能主動提,畢竟許氏和房mama心腸軟又性情厚道,肯定不愿意苛待聯玉這討人疼的未來贅婿。 她連忙對聯玉使了個眼色。 還好兩人自打交道以來,還算有些默契,因此聯玉便很快接口道:“我目下身子不好,又身無長物,累得您二位長輩cao持這些。我是這么想的,往后既是一家子,且小姐又熱孝在身,便不用講究那些虛禮,還是一切從簡吧?!?/br> 許氏正要勸他說正是一家子,所以才不能薄待他。 卻看他又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臉色煞白。 江月也適時地道:“就聽他的吧,他身子且得調養好一陣,沒得因為這些事,讓他心里過意不去,對身子反而不好?!?/br> 許氏和房mama便也沒說什么,只說旁的都可從簡,但紅燭、喜服、喜宴這幾樣總不能省的。 這幾樣東西里頭,也就喜宴花銷多,但賓客會送喜錢,表示祝福,其實也不會虧損。 江月便沒再多說什么。 經過許氏和房mama一通翻看黃歷,二人的婚期最終定在了一個月之后。 這個一個月里,許氏偶爾也會邀請有些交情的村民來家中坐坐。 再按前頭商量好的,適當的提一提,說江父從前聘請過的小武師不遠千里趕來吊唁了,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如今正在家中養傷。 也免得后頭到了婚期,村民對著憑空冒出來的聯玉感到驚訝。 中間那煩人的孫氏和楚氏婆媳還來過一趟,打的依舊是勸說許氏過繼的主意。 此時許氏的身孕已過了三個月且胎像越發安穩,便直接告知自己懷上了了江父的遺腹子,或許是男丁也說不定,且家中也已經為江月招到了新贅婿,擇日便要成婚了。 急的孫氏和楚氏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最后也只得說些“不知道招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后頭有你們母女的苦頭吃!到時候可不要回族中求助!”之類的閑話便無功而返。 一旬之后,江月為聯玉二次治療傷腿。 這次治療之后,他又躺了五六日,再下地行走的時候,便不會那般狼狽的深一腳淺一腳地步履蹣跚了,只有細看的時候才會發現他那只傷腿微微有些跛。 江月自詡對人體了解甚深的,看到他這強大的恢復力都稱奇不已。 若不是眼下還有旁的事要忙,少不得好好研究研究他這奇特的體質。 此時距離二人婚期也只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該去縣城給大房那邊派喜帖了。 房mama本是要攬這個活計的,畢竟天氣一日比一日冷,去縣城只有牛車可坐,吹一路冷風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江月把這個活計攬下來了。 穿越過來之后,她只去過一次城里,那次許氏只給了她小半日的活動時間,又是取禮單、又是抓藥的,根本無暇去做旁的事。 這次再進城,她就想去看看江老太爺留下的那間祖傳小飯館,順帶也得琢磨一下后頭搬到城里的事兒,提前了解一番情況。 聯玉跟著說他也去,又道:“前頭提過還未拜見大伯,實在失禮。而且我雖無家人,卻有從前一起討生活的兄弟。如今成了家,我也想給他們送個信?!?/br> 小夫妻兩個既然提出來要搭伴外出,房mama便笑著沒說什么。 許氏又進了屋去,拿了十兩銀子,一半給了江月,讓她自己看著買些成親時能用到的東西。另五兩給了聯玉,讓他作傳信之用。 為了她成親,縱然說好一切從簡,但光是定喜宴上的廚子、食材和紅燭、喜帖、喜服等各色東西已經花出去了近三十兩。 江月把銀錠子揣進荷包里,說自己省得,其實并不準備花用。 而后兩人便一道出了老宅。 聯玉腿腳還未完全恢復,行動比常人慢些。 江月便陪著他一道慢慢走。 兩人的容貌俱是百里挑一的出色,自然很是引人注目。 路上遇到熱情的同村村民,少不得上來攀談幾句—— “這你就是二老爺從前聘親的小武師???生的這般好樣貌!” “前頭聽二夫人說,二姑娘要配給一個帶傷的武師,我心里還惋惜來著,如今看著可真是登對??!” 江月其實不大擅長應對這種情況,大多時候都是微笑頷首。 好在聯玉很有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一一禮貌應對,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應付完熱情過頭的同村人,兩人總算坐上了去往城里的牛車。 莊戶人儉省,進城大多是靠兩條腿。加上天氣也確實冷了,因此牛車上便只有他們二人。 加上趕牛車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爺子,四里八鄉出了名的耳背。 江月便直接道:“我大伯父一般午后才在家,眼下時辰還早,所以我們先分頭行動,你去給你朋友傳信,我則去巡視一下祖產。正午我們找個地方碰頭,一道去送喜帖?!?/br> 她可太迫不及待去看看那祖傳小飯館了,畢竟這也是家中眼下能唯一能成為營生的東西了! 第二十章 卸下偽裝的聯玉也不多言,‘嗯’了一聲后,只道:“你自己小心些?!?/br> 江月說自己省得。畢竟許氏和房mama雖然放她和聯玉出來了,卻還是像擔心小孩似的,拉著她說了好些年關將近,拍花子假裝成乞丐拐賣心善的婦女和小孩的事兒。 后頭二人進了城,便在城門口分開。 江月開始和人打聽江老太爺留下的那間小飯館——家里雖然有地契和房契,寫明了在哪條街巷上。但許氏等人和原身卻都沒去過,也沒聽過那條街,便只好跟城中百姓打聽。 一連問了好幾人,他們卻也都沒聽說過那地方。 后頭聯玉都傳完信回到城門口附近了,看到江月居然還在附近,正盯著角落的一個老乞丐思索什么,便問她怎么了? “回來的這么快,此處驛站送信這么便捷的嗎?”江月道:“也沒什么,只是一連問了好些人都無果,本是想找乞丐問問的。只不過又有些擔心他們會為了銀錢故意誆騙我去往不認識的地方,你來了便好了?!?/br> 聯玉雖然身上帶傷,但旁人并不知曉,他肅著臉的時候,也有些難以言明的威嚴。 有他陪著,自然也不擔心乞丐使詐了。 果然,在給出幾文錢之后,江月順利地問清了祖產的位置。 原來那鋪子所在的夕水巷,二十年前就改了名,改叫梨花巷了。 據說是當年剛上任的知縣途徑那處,見一樹梨花開的正好,便吟詩一首,呈送到御前,得了當今的夸贊。 一時間傳為佳話,那夕水巷便就此改名了。 江月前頭問的一些人年紀都不大,便都不知道其中淵源。 知道那巷子現在的名字,后頭再打聽起來就簡單多了。 二人又走了兩三刻鐘,總算是到了梨花巷附近,已經隱隱能看到那棵巨大粗壯的梨花樹了。 江月不自覺地就走快了兩步,而后才想起聯玉腿腳不方便,似乎是有些累到了,行走的速度比出村的時候更慢了一些。 “抱歉,早知道不讓你和我一起了,該讓你找地方歇歇的?!苯虑溉坏卣咀×四_。 聯玉卻說無礙,“是我自己想來的?!?/br> 說著話,二人就看到了一個十分古樸的、立在街巷口的大型豎招,上頭寫著祖傳老店。 “應就是這附近了?!苯抡f著,提步過去。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那個帶‘祖傳老店’的招牌的店,走近之后能看到的卻是‘姜記’。 同音不同字,這間店鋪自然不是江家的祖產。 還好梨花巷也不大,江月便讓聯玉先在梨花樹下等待,她自己則再找找。 結果卻是她轉了一圈,各種‘記’都看完了一圈,都沒看到自家的鋪子。 “地契屋契不會出錯,難不成是那乞丐當真胡亂給我指路了?”一邊自言自語,江月一邊回到了梨花樹前。 卻看聯玉此時正和一個賣絹花花的老婆婆說著話。 見到江月過來,老婆婆還笑著夸贊道:“這就是小公子的未婚妻吧?你倆真是登對?!?/br> 而后便捧著一簍子絹花離開了。 老婆婆的手藝還算不錯,那大紅色的絹花雖然稱不上栩栩如生,卻毛茸茸、胖乎乎的,十分可愛討喜。 “怎么還特地給我買這個?” 卻看聯玉拈花的那只手根本沒往她跟前遞,而是指著那梨花樹道:“巷子攏共就這么大,我看你去了許久未歸,想著你該是沒尋到。正好那位婆婆經過,便跟她打聽了一番。原來是‘一葉障目’,你家的祖產就在那兒?!?/br> 原來他是為了打聽消息才跟老婆婆買的絹花,并不是特地為了她買的。 表錯情的江月略有些尷尬,但左右找到了地方也是好事,便立刻循著聯玉指著的方向走過去。 梨花樹后,竟還藏著一個只容二人并肩通過的小巷子。 找到了這個位置匪夷所思的巷口之后,江月倒是沒再費工夫了,因里頭只有一家鋪子。 而那店鋪掛著的半掉不掉的招牌上,蛛網密布,隱隱能見一個‘江’字。 招牌下的大門更是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霜雨雪,破爛得仿佛一陣風吹過,都能把它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