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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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廖mama上下打量著坐于下首的蕭燕飛。 可是,這位二姑娘怎么和大姑奶奶故去的祖母長得這么像?! 這眉眼,這輪廓……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第39章 廖mama傻愣愣地看著蕭燕飛,一眨不眨,越看越覺得她實在很像過世多年的老太太。 殷氏讓人搬了一把小杌子過來,請廖mama坐下。 廖mama就半坐在了小杌子上,又忍不住去看蕭燕飛,耳邊傳來殷氏關切的聲音:“廖mama,我爹和我娘到哪兒了?他們走的應該是水路吧?” 她是從江南遠嫁到京城,兩地相隔數千里,她已經好些年沒見過雙親了,心中分外思念。 廖mama這才回過了神,轉而望向了上首的殷氏,答道:“大姑奶奶,老爺和太太走的是運河,坐船是慢了點,不過勝在穩當?!?/br> “奴婢是在冀州臨青城下的船,先坐馬車趕過來通報您一聲,老爺、太太打算在臨青城休整些日子,探親訪友?!?/br> “有大爺陪著老爺、太太,這一路走水路也太平得很?!?/br> 廖mama口中的大爺指的是殷老爺夫婦在殷氏出嫁后,從族中過繼的嗣子殷煥。 想到再過些日子就可以見到爹娘了,殷氏滿心歡喜,眸露異彩,又問道:“我爹我娘這一路可都安好?” “太太一切安好?!绷蝝ama有一瞬的繃緊,遲疑地慢慢道,“老爺他……他……” 察覺廖mama的神情不對,殷氏心中一緊,收斂起了笑容,急忙追問道:“我爹可有不妥?廖mama,你可別瞞我??!” “……”廖mama沉默了,目光游移不定。 殷氏臉一板,沉聲喊了一聲:“廖mama!” 廖mama捏了捏拳頭,一咬牙,還是說了:“大姑奶奶,老爺他在路上突然暈倒了……昏迷了一天后,才被救醒,那之后,老爺就有點認不得人,口眼歪斜,半身不遂?!?/br> “大夫說,老爺這是中風了?!?/br> 她暗暗嘆氣:他們家老爺三十幾歲才得了大姑奶奶這一女,如今也到花甲之年了,自去歲起,老爺的身子就不太好了,只是一直瞞著大姑奶奶,往來的書信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這回北上京城一路走水路,前半程也挺順利的,沒想到七八天前老爺突然就在船上中風了,到現在還有些神志不清,也因為這個變故,他們的船才在臨青城停下了。 老爺重病,太太早就慌了手腳,廖mama從臨青城啟程來京城前,大爺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別說老爺中風的事,就怕姑奶奶難做。 中風?蕭燕飛若有所思的地想著,中醫的中風就是西醫的腦卒中,西醫治療腦卒中主要是以溶栓治療為主,還需要有各種儀器輔助檢查,才能做診斷和評估。 哎,現代醫學還是太注重儀器了。 別說她手上了,就連整個醫院都沒什么一顆下肚,就能讓中風病人立刻好轉的神藥。 在這古代,還是中醫對于治療中風更靠譜。 “大姑奶奶,您別急?!绷蝝ama急忙寬慰殷氏道,“老爺用過藥了,大夫還給老爺輔以針灸,老爺會好的,只是會在路上耽擱幾天?!?/br> 她心里其實沒太大的底氣,就是聽大爺是這么寬慰太太的。 殷氏哪里能放心,擔憂得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這臨青城又能有什么好大夫。 那里的大夫就算開了藥,也不知道對不對癥。 這中風之癥可拖延不得,得早早地對癥下藥才行。 殷氏雷厲風行地下了決定,沉聲道:“京城的濟世堂和李氏醫堂的老大夫都擅長治療中風,趙嬤嬤,你去取侯府的名帖,還是請大夫去臨青城給我爹看看更妥當?!?/br> “讓人趕緊備車,我也一同去?!?/br> 賴mama、趙嬤嬤以及屋里的其他人都驚住了。 趙嬤嬤略帶幾分結巴地問道:“夫人,您也要去?” 夫人可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她若是走了,這諾大的侯府,里里外外的又該交給誰? 殷氏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 她神情堅毅,宛如磐石般不可動搖。 本來她是能在爹娘膝下盡孝的,現在卻嫁得這么遠,令爹娘這十幾年都這么孤單。 現在爹爹重病,她又豈能安生在這里等著! “……”趙嬤嬤心中復雜,哪怕不太贊同殷氏的決定,也不再勸了。 趙嬤嬤是殷氏的乳娘,是看著夫人長大的,對夫人的性格再了解不過,夫人性子堅韌,越是身處逆境越是百折不彎,當年孤身一人遠嫁到侯府,被人看輕,被人慢待,但她咬牙撐下去了,靠著自己的本事在侯府站穩了腳跟。 瓔珞領命后,心急火燎地跑出去找人備車,又有兩個丫鬟趕緊去了內室收拾東西,還有一個婆子急匆匆地奉命去往榮和堂,跟太夫人知會一聲。 原本靜謐的正院一下子變得忙碌了起來。 看趙嬤嬤忙得腳不沾地,蕭燕飛突然問殷氏道:“母親,京城的醫堂藥鋪可有安宮牛黃丸?” 安宮牛黃丸對于中風有奇效,尤其是添加了犀牛角的老藥,關鍵時刻,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現代的安宮牛黃丸用水牛角代替犀牛角,療效也大打折扣。 “安宮牛黃丸?”殷氏一頭霧水地念了一遍,直覺地去看趙嬤嬤。 “……”趙嬤嬤搖了搖頭。 她也不曾聽過這種藥。 蕭燕飛一愣,從她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心道:難道現在還沒有安宮牛黃丸嗎? 她便解釋了一句:“我這些天在研讀醫典,在醫書上偶然看到了這味丸劑,說是治療中風的神藥?!?/br> 殷氏就對剛取了名帖的趙嬤嬤說道:“你去醫堂請大夫時,順便問問他們可有這安宮牛黃丸?!?/br> 趙嬤嬤又是連連應聲,急匆匆地走了。 蕭燕飛也默默地過去幫著殷氏一起收拾東西。 殷氏心里著急,只讓丫鬟稍微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準備了一個箱子的東西,就催促著下人打算離開。 但才走到正院的院子口,就看到榮和堂的王嬤嬤朝這邊疾步走來,攔住了殷氏的去路。 “夫人?!蓖鯆邒邔χ笫锨ジA烁?,客客氣氣地說道,“老奴是奉太夫人之命來傳話的,太夫人說了,夫人您是侯府的當家主母,豈能隨隨便便一走了之呢?” “夫人,您就別任性了?!?/br> 王嬤嬤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頓了頓后,音調拔高了三分,“太夫人說了,您要是敢自做主張,今天出了這個門,就別回來了!”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殷氏唇角勾出一個冷笑,眼神犀利如刀。 心知太夫人這是記恨自己為蕭燕飛討了那一萬兩銀子的添妝。 迎上王嬤嬤皮笑rou不笑的圓盤臉,殷氏不客氣地冷冷道:“王嬤嬤,你回去告訴太夫人,我是嫁來侯府的,不是被抵債押來侯府的?!?/br> “若是太夫人看不慣的話,就把我的嫁妝還來,我們一拍兩散?!?/br> “真當我稀罕這侯夫人不成!” 殷氏鏗鏘有力地說道,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哇!蕭燕飛聽得心潮起伏。 她記得當年老侯爺是花了百萬兩銀子才保住了這侯府的爵位,后來殷氏一個商戶女因為在眾目睽睽下落水被侯爺所救,不得已嫁了進來,成為了侯夫人。 如今,這武安侯府看著吃穿用度都不比別的勛貴差,其實已經落魄到了靠兒媳的嫁妝填補家用了? “娘!” 剛剛才趕到這里的蕭鸞飛也聽到了殷氏的這番話,臉色微微一變,她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殷氏身邊,親昵地攙住了殷氏的胳膊,柔聲勸道:“出了什么事?您先別急?!?/br> “……”王嬤嬤兩眼瞪大,也驚到了。 本來她也只是奉太夫人之命為難一下夫人而已,只要夫人跟她去榮和堂找太夫人認個錯、求個饒,再把一萬兩銀子補上,讓太夫人出了這口惡氣也就罷了。 若是為了這點事,真鬧到殷氏與侯府“一拍兩散”,那她可擔待不起! 王嬤嬤眼神閃爍不定,放下了身段,好聲好氣地說道:“夫人,太夫人只是擔心夫人不在,侯府會亂,哪就到這份上了呢?!?/br> 對此,殷氏只是給了王嬤嬤一個冷笑,懶得與她虛以為蛇。 “鸞兒,”殷氏轉頭對蕭鸞飛道,聲音略有幾分沙啞,“你外祖父中風了,我要離開幾天,去一趟臨青城?!?/br> 說完這句話后,殷氏也不管蕭鸞飛是何反應,立刻就繞過王嬤嬤往前走去。 蕭燕飛二話不說地跟了上去。 后方的廖mama不由地朝蕭鸞飛看了過去,目光在她秀美的面龐上轉了轉。 原來這一位才是大姑娘啊。 蕭鸞飛沒在意廖mama,甚至沒多看她一眼,溫和地對王嬤嬤說道:“嬤嬤莫見怪?!?/br> “我娘是擔心外祖父的病情,一時心急,才會怒而失言,不是故意對祖母無禮的,你讓祖母別氣壞了身子?!?/br> 蕭鸞飛擰了擰柳眉,覺得殷氏過于沖動了,怎么可以動不動就把“一拍兩散”掛在嘴邊。 王嬤嬤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大姑娘,老奴明白的?!?/br> “晚些我 殪崋 親自去和祖母解釋?!笔掻[飛丟下這一句后,一轉頭,就見殷氏她們已經走遠了,身影消失在前方游廊的盡頭。 “娘親!”她心里著急,趕緊拎著裙裾去追殷氏。 趙嬤嬤已經在外儀門備好了兩輛馬車,婆子們手腳利落地把殷氏的行裝往第二輛馬車上搬。 殷氏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第一輛馬車,很快抬手掀開了馬車的窗簾,對著窗外匆匆趕到的蕭鸞飛道:“鸞兒,我這趟出去,應該七八天就可以回來?!?/br> 她看著蕭鸞飛因為跑動而緋紅的雙頰,眸光閃了閃。 本來,侯府的中饋她是想讓鸞兒來的,畢竟鸞兒也跟著她學了兩三年了。 但話到嘴邊,殷氏臨時改了口:“鸞兒,你帶著你二meimei一起來管幾天內務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