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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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個秘密! 蕭燕飛長而卷翹的眼睫顫了顫。 馬車這時開始緩了下來,隨行的丫鬟在外頭喊道:“大姑娘,二姑娘,清暉園到了?!?/br> 蕭鸞飛漫不經心地掀開窗簾,瞟了眼外頭。 清暉園位于京城西郊的云山一帶,自云山到附近的安山有九湖,這一片山清水秀,滿目蔥郁,風光秀麗。 馬車外是一條蜿蜒的長龍,一輛輛華麗雅致的馬車全都停在了清暉宮外,等著排隊入園。 也唯有那些宗室王親、公主府的馬車得了宮人額外的優待,優先入了園,大部分的車馬都只能被動地在原地等待著。 周圍一片嘈雜,馬兒的嘶鳴聲、喧嘩的人聲、馬鞭聲交織在一起。 一眼望去,那一輛輛熟悉的馬車令蕭鸞飛覺得安心,這是屬于她的世界。 蕭鸞飛紅潤的唇角微微翹了翹,撩著窗簾的手一松,手上的那只赤金嵌紅寶石手鐲不小心從馬車的窗戶掉出去了。 “哎呀?!笔掻[飛低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燕飛,“我的鐲子掉了,二meimei,幫我撿一下吧?!?/br> 馬車停穩了。 蕭鸞飛俏臉一歪,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蕭燕飛,微微笑著,無聲地給她施壓。 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宣示。 上一世,她把屬于她的一切都讓了蕭燕飛。 這一世,她不會了。 第29章 蕭鸞飛漫不經心地將窗簾又挑高了一些。 馬車內一片寂靜,僵硬的氣氛延續著。 蕭燕飛瞟了眼窗外,突然起了身,自己推開車廂的車門,也沒等丫鬟放好馬凳,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蕭鸞飛抿唇淺笑,定定地看著馬車外的蕭燕飛一步步地走向了那個地上的赤金累絲嵌紅寶石手鐲,一眨不眨,眼底掠過一抹輕嘲。 蕭燕飛還是那個蕭燕飛。 就算母親這幾日對她諸多維護,可她依然是卑賤的庶女。 自己讓她低頭她就得低頭,讓她折腰她就得折腰! 她不配生出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她得認命,乖乖地被自己踩在腳下。 幾縷陽光透過馬車的窗戶把蕭鸞飛的的臉分成了兩部分,一半光潔如玉,一半在陰影中諱莫如深,那雙眼睛幽深如潭,靜靜地注視著蕭燕飛,驕傲、篤定且居高臨下。 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終于可以擺脫前世的陰影,改變自己的命運…… 見蕭燕飛走到鐲子前,馬車里的蕭鸞飛唇角翹得更高了,笑容又深了三分,優雅端莊,溫婉大方,而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慢。 就等著蕭燕飛屈膝為她撿起鐲子。 下一刻,蕭鸞飛唇角的笑容瞬間凍結了,就見蕭燕飛緩緩地抬起右腳,一腳準確地踩在了地上的那個鐲子上,將它踐踏于足下。 時間似乎靜止。 蕭鸞飛雙眼睜大,感覺自己的心似琉璃般,碎了一地。 這可是大皇子送給她的定情之物,是獨一無二的,是她最珍愛的鐲子。 蕭燕飛她竟然……她竟然! 這一瞬,蕭鸞飛感覺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像是又回到了前世,她再一次被蕭燕飛踩在了腳下,如塵埃般無人在意。 她的臉色微微發白,看著蕭燕飛轉過臉,透過馬車的窗戶準確地望向了自己。 兩人的目光靜靜地在半空相交。 空氣中似乎有一根看不到的弓弦在驟然間被拉緊了。 馬車外的蕭燕飛迎風而立,對著蕭鸞飛微微一笑,笑得眉眼彎彎,漆黑的瞳孔在陽光下亮如星辰。 她在笑。 這是一種挑釁的笑容。 蕭鸞飛:“……” 這是蕭鸞飛完全沒有想到的狀況,嘴角翕翕。 這的確是挑釁。 蕭燕飛竟然在挑釁自己。 一個無依無靠的庶女,怎么敢??! “蕭、燕、飛,”蕭鸞飛一字一頓地喊著蕭燕飛的名字,臉色微青,“你怎么敢??!” 盛怒之下,蕭鸞飛失控地攥了下窗簾,“嘶啦”一聲,窗簾被生生地撕出了一條口子。 對此,蕭燕飛的回應是,右腳更為用力地朝鞋底下的那個鐲子碾了下去。 “咔嚓?!?/br> 鐲子上嵌的一粒紅寶石從上面脫落,骨碌碌地在滿是沙塵的地面滾了出去…… 這一瞬,時間像是無限放慢,每一個細節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蕭鸞飛覺得她的心似乎也在那骯臟的地面上滾了一回,臉色一時青,一時白。 “喂,你們還走不走!” “不走的話,也別攔著別人的路啊?!?/br> 馬車的后方傳來一聲聲不耐煩的吆喝聲與催促聲。 此時此刻,各府的馬車都在排隊等著進清暉園,武安侯府的馬車在這里紋絲不動,自然也影響了排在后方的其他馬車。 后方的喧囂聲漸響,周圍漸漸鼓噪了起來。 有一些馬車的窗簾也被撩了起來,從車廂里探出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全都朝武安侯府的馬車看來。 就看到一個身穿妃色衣裙的小姑娘站在侯府的馬車外,忐忑地看著馬車里的蕭鸞飛。 小姑娘手里捏著一方帕子,輕輕地在眼角按了按,清澈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自眼角淌下,楚楚可憐。 這到底是怎么了? 周圍那些打探的目光在蕭鸞飛姐妹倆之間掃視著,揣測著,思量著。 他們不認識這陌生的小姑娘是誰,但她既然站在武安侯府的馬車外,那么十有八九也是侯府的姑娘。 不都說武安侯府的大姑娘端莊賢淑嗎,怎么在大庭廣眾下把自家meimei逼下馬車了?! 周圍越來越嘈雜,越來越多的人朝蕭鸞飛、蕭燕飛這邊看來,還有人吩咐自家下人前去打聽一二。 “燕燕?!?/br> 一個嬌滴滴的女音打破了這片古怪的氣氛,語調親昵得像是含了蜜糖般。 隨著這聲喊叫,一輛華貴的翠蓋珠纓八寶車駛過,鮮艷的金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富麗張揚,招搖得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無視它。 華麗的窗簾上不僅繡著朵朵牡丹花,還釘著一顆顆五顏六色的寶石,被掀起一半的窗簾后,露出一張嬌麗的面龐。 正是寧舒郡主。 “燕燕,你怎么了?”寧舒郡主雙手扒在窗框上,蹙眉看著捏帕子抹眼淚的蕭燕飛。 蕭燕飛用帕子又拭了拭眼角的眼藥水,對著寧舒郡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她抿了下唇,對蕭鸞飛道:“大jiejie,我知道你是長姐,我該敬著你,讓著你,我會乖乖的?!?/br> 她的聲音柔柔弱弱,像是軟綿綿的云朵,風一吹,就會散似的。 “你胡說什么!”蕭鸞飛臉都黑了,脫口斥道。 這話一出,她便注意到寧舒郡主微微地皺了下眉,就趕緊咬住了牙關。 一想到被蕭燕飛踩在腳下的手鐲,蕭鸞飛心如刀割。 蕭燕飛瑟縮了一下,又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梨花帶雨地顫聲道:“你別生氣……” “我以后都聽大jiejie的,大jiejie別趕我走?!?/br>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吐字清晰,周圍好幾輛馬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 寧舒郡主來回看了看蕭燕飛與蕭鸞飛,不知道這對姐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蕭燕飛被趕下了馬車。 無論是什么事,蕭鸞飛也不該在半途把人趕下馬車啊。 “燕燕,你過來和我一起!”寧舒郡主親昵地對著蕭燕飛招了招手。 眼眶猶濕的蕭燕飛捏了捏帕子,猶豫了一下,才問蕭鸞飛道:“大jiejie,我可以去嗎?” 她笑盈盈地看著蕭鸞飛,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眉眼微彎,笑容十分篤定。 蕭鸞飛:“……” 蕭鸞飛想說不能,可在觸及寧舒郡主不以為然的眼神時,理智回籠。 一步錯,步步錯。 她若是繼續與蕭燕飛犟下去,只會落個咄咄逼人的印象。 蕭鸞飛強忍著心頭的憋屈,柔聲說道:“二meimei,你去吧?!?/br> “謝謝大jiejie?!笔捬囡w優雅地福了福,把禮數做主,還不忘用帕子擦干眼藥水,這才快步朝寧舒郡主走了過去,轉而上了那輛翠蓋珠纓八寶車。 車門關閉后,王府的車夫動作嫻熟地揮起了馬鞭,郡主的馬車堂而皇之地越過了蕭鸞飛的馬車。 蕭鸞飛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眼底染上一抹濃重的陰影。 她不懂,明明寧舒郡主是她的朋友,明明像寧舒郡主她們這樣的貴女最不喜庶出了,從來都不與庶女往來的,可為什么寧舒郡主竟然會對蕭燕飛另眼相看呢?